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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大郎新传1 投错胎

    ??清明节是中国传统的继祖节日,每到这一天大家都要上上坟,拜拜祖先。一来是传统,二来也寄希望于祖先保佑。

    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但是神神怪怪的东西向来是信者众多,正所胃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

    “不会吧,李墙,又烧纸钱元宝。你搞什么啊三天一小烧,两天一大烧。房子里被你搞的乌烟瘴气不说,你那点工资有一半得搭进这里面吧,不就是小时候见了个算命的吗,这种神棍可海了去了,说你今生命短,无法可解,只有多积功德,修修来世。你就算信了那就多做做好事也就行了,偏就一天到晚喜欢烧这些东西,你嫌钱多分点我用用好了。”

    “你笨啊,做做好事有屁用,俗话说的好这有钱能使鬼推磨,又道财可通神,我烧了这么多钱到时候到了下面,不说重投个帝王将相,也弄个大富之家,这一辈子我看也算了,我可就指望这下一世了。”

    “你啊,想要过好日子就得自己争取啊,靠算命这种子虚乌有不靠谱的东西怎么行的通啊。”

    “好了,我知道你也是为我好,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哎,不和你多说了,我上班去了,我可不想迟到,要扣一百块的呀,妈的我一个月工资才1000出头。拷。老天保佑今天可别堵车啊!”

    随着声音,一个很帅气的小伙子从一间平房中急急忙忙的跑出去。

    “妈的,清明节可是国家法定假日。这烂厂竟然不放还他妈的是国有企业呢,要钱没钱要假没假,质量还他妈的抓的紧,动不动扣钱。我偏做两垃圾轮胎,反正我又不买。”

    “朝阳轮胎垃圾中的精品。这广告词暴强。”

    李墙边嘀咕边向车站走去。突然听到后面一声尖叫,好像是被惊吓到了。回头一看一辆大货车侧着向自己撞来,其中一个轮胎扁扁的。

    “看来是炸胎了啊,这年头就没质量好的,搞不好这轮胎可能是我做的吧。”

    这就是李墙此生的最后的一个念头。

    第二天,J市的早报上刊登了这么一条新闻:昨日下午15时我市发生一起重大交通事故一青年横窜公路,当场死亡。望广大群众遵守交通规则。注意自身安全。

    却说李墙昏昏沉沉,一丝魂儿游离了出来,飘飘荡荡,就此下了地府。

    等他有了知觉,睁开眼睛一看,周围仿佛是一片混沌虚空,那天仿佛形成了一色,只是面前一道荒凉山坡,那山坡却也是黑色的,李墙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坐在地上,身子轻轻飘飘,仿佛没有二两重一般。

    侧耳听去,阴风凄惨,隐隐的风声之中带着阵阵鬼号一般。

    那声音好像是也不知道有多少鬼魂一起哭喊,交织成了一片,从远处传来。只是伴随这阴风,传入人的耳朵里,纵然李墙已然是鬼族的一员,也不禁心中发毛。

    他站起身来,小心转过了山坡,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那山坡之下,一条大道直通远方,那大道两旁荒凉阴冷,不见任何草木,道路之上却有大队大队的鬼魂,列队缓缓而行,放眼看去,男女老少都有,当真是鬼影重重,阴气冲天了。这一路上人群沿绵不绝,也知道有多少鬼魂往前。这些鬼魂一个个低头垂手缓缓而行。

    那队伍的两边,都有不少高高举着勾魂牌的小鬼来回巡视,那些小鬼一个个都是青面獠牙。

    当然。偶尔也有一些死后心中甘的,身子不住挣扎,发出了凄惨的号叫,只是这些不听话的鬼魂有地挣扎中跑出了道路。立刻就有无常小鬼跑来举起勾魂牌用力打下,顿时就打得惨叫唉嚎。就在这些无常小鬼的约束之下,这大队的鬼魂才一路继续往前。

    李墙看的头皮发麻。

    这道路远远的也不知道通往何处,往回看去,道路上却是一片黑色迷雾,还有不少鬼魂缓缓的从迷雾之中走出来,加入了这鬼魂的大队。

    那迷雾旁赫然有一块怪石,上有殷红如血一般的三个大字:

    黄泉路!

    李墙摇摇头,心中忍住想到:“这么多鬼魂啊!”

    却防备身后忽然一只手搭上了李墙的肩膀,李墙浑身一个机灵。就听见身后传来幽幽的声音:“快跟上,莫要误了时辰。还不快快归队!小心我……””

    回头看去,一个是五短身材,脖子上却长着一个牛头,鼻孔之中扎了一个铁环,脑袋上一对犄角,另外一个则是身材高大,一张脸却拉得老长,却是一张马脸!想来就是传说中的牛头马面了。

    李墙一只手伸入了怀里,掏出了一叠冥钞递了过去。嘻嘻笑道:“将军大人帮个忙,我是新来地,不知道规矩,还请帮忙插个队,哪个好号码,投个好地方。”

    那牛头接过了冥钞。果然立刻眉开眼笑,也不说话。当先领着李墙走到对伍中,一脚踢开了后面的一个鬼魂,指着空出的位置,低声道:“你就排这里吧。”

    李墙嘻嘻一笑走进了队伍。

    这鬼魂一路排了进去,城门口中一个个点名,慢慢就点到了李墙面前。那拦在城门口的鬼官也是青面獠牙,恶声喝道:“姓名!”

    “李墙。”

    “年纪!”

    “二十五。”李墙道。

    那鬼官飞快的翻动手里的册子,翻了一阵,终于找到了,低声念道:“李墙,J市人氏,男,阳寿二十五岁,死于车祸。”他抬头看了李墙一眼,道:“今日来的生魂太多,一边候...”

    李墙不等那鬼官说玩悄悄拢起袖子,又是一叠厚厚的冥钞递了过去。

    那鬼官立刻眉开眼笑,不动声色袖子一挥,就把冥钞藏了起来,大声道:“你去那边领牌子吧。”说玩指派一小鬼带领下,李墙就顺利的通过了城门,跟着另外一个队伍进了丰都城。

    进得城了,这城里却只有一条大街,直接通往了地府冥殿。这街道之上,一路下去,走过一个个高大的牌坊,那牌坊上都是雕刻着青面獠牙的鬼面,看上去颇为吓人。

    前面一座阴森森地大殿,想来就是阎罗殿了,那殿堂之前也没有什么鬼兵将把手,只是一步步走进,阴气渐渐重了起来,让人禁打了个寒战。

    那殿堂倒是高达巍峨,红漆雕柱,只是上面的雕刻无一例外,都是带着几分鬼气。

    李墙问道:“鬼差大人,这就要见阎罗王了么?”

    “阎君是随便什么鬼都能见的吗。每日里这许多鬼,如果都见岂不忙都忙死,自有鬼差们轮番问明了生死来龙去脉,就有判官当场查出是否属实,然后分派是投胎还是判入等等。”

    说着便带着李墙进了阎罗殿。

    这阎罗殿之中高高点着点点绿色的鬼火,把个大殿照耀得鬼气森森,只见大殿前面两边各自摆着两张方桌,四个判官赏善司,罚恶司,查察司,催判官分别坐在两边,每个人的面前桌上都堆着高高的册子,想来就是传说中的“生死薄”了。

    大殿当前一个高高的殿台之上,一个身材高大黑面方耳,头戴金冠,身穿蟒袍,腰配玉带,双目圆睁,竟是阎王了,只是却不知道是十阎王中的哪一位了。

    等轮到了李墙,那殿堂上面鬼兵高声喝道:“下一个!”

    李墙面带微笑,走进了大殿。

    上面阎王高声喝道:“堂下可是李墙?”

    “正是。”李墙一听,心中大为得意,“哈哈阎王竟然也知道我,我果然是人才啊!”

    “你十余年来诚心向善,积下无数功德(烧了10几年纸钱,为地府创造极大财政收益为GDP增涨做了极大贡献。)你们现代人不是最喜欢穿越时空去古代么?本王念你一片诚心便送你穿越时空去一趟古代,你看如何?”

    “去古代?”李墙禁不住一阵激动。

    “大人,听说投胎前要喝一碗孟婆汤。以此望却前世的一切。我能不能不喝啊。”

    “大胆,本王已对你另眼相看,大开方便之门,你怎能做此非分之想。当然,也不是没有办法,一切还要看你懂不懂事了。”

    “只要不喝那汤,我来世逢年过节便烧座金山下来!”

    “如此甚好,这一世我要让你转世到古代去,总该给你找户合适的人家,我来问你,你想干那行?”

    “我没读几年书,什么也不会,想当一代大侠吧,练功又太苦,搞不好还让那些黑道高手给杀了。古代有没有什么人是可以什么都不用做,混吃等死的?”

    “王候!当皇帝的还要操心国事,当个王候最好了,什么都不用管,想管反而会出事,反正是皇亲国戚,混吃等死就行了。”

    李墙听了想了想:“嗯,王爷也不错,没事的时候领着几个狗奴才,调戏一下良家妇女,做昏君嘛好是好,不过一骂就给人骂几千年,做王爷挺好”

    “你想去那一朝。”

    “我历史不熟啊。噢不过一本《回到明朝当王爷》倒是看的烂熟,就去那是吧,让我投正德帝吧,一切有扬凌打理,又不用我费心,就他了。”

    “你既决定了那便由你。牛头马面听旨,速送李墙投胎去吧。”

    六道轮回,是一个三层楼高的圆形*,正在缓缓转动着。*外缘刻着“转轮圣王”四个金色大字,轮上是“三世佛”的金身塑像,这位佛爷面目丑怪,蓬头獠牙,脚踏鳌头,口衔轮沿,双臂环抱*,呲牙咧嘴的似乎表示以他的神力也不能扭转人生之“业力”。

    *中间射出六道毫光,直射轮外,将*分为六份。分别便是天道、人道、阿修罗道、畜生道、饿鬼道、地狱道。

    堡垒果然最易从内部攻破,牛头马面立即奔赴人道前,细细看了一下,将大轮中间第二层时间轮慢慢回拨,这法轮端的奇妙,时间轮拨动,第三层的身份轮便也随之出现当时社会的诸种身份,牛头鬼差将第三层法轮拨到帝王的位置上。

    李墙颇觉新奇,忍不住跑上前看了一下,一见果然定在帝王的位置上,不禁大喜。

    不料他是灵体,牛头马面也是灵体,他急不可耐地向前一跑,碰在牛头的胳膊肘儿上,时间轮微微移动了一下,三人却都没有注意。

    只听“喀”地一声,转世法轮定住,轮中射出的六道毫光顿然金茫大作,渐渐凝成一束,光束旋转着照射在郑少鹏身上,他的身子被无数缕光线穿过,几至透明。紧接着,他的双脚已离地而起,整个身影攸然缩小,投到那束金光当中转瞬不见。

    好冷,李墙幽幽醒来。这次逆时空转世,他前世的记忆变得浅了,使他已经分不清哪些是自已前世经历的,哪些是转世后经历的,所有的记忆都象飘在天上的云彩,若隐若现,不可触及,恍若一场荒诞的梦。

    说好了是正德帝,皇宫中怎么这么黑、这么冷,李墙虚弱地伸手摸了摸,身上盖了薄薄一层被子,想来应该是冬季,空气都透着一股阴冷。

    眼前一团漆黑,他着急地想站起来,可是刚刚附上的身子正在复苏之中,冻僵的手脚血液刚刚开始运行,一时半晌还没有力气撑起身子,刚想喊人。

    就听见有个女人在边上小声哭,“大郎,这帖心疼药,我熬好了。郎中教你半夜里吃。吃了倒头把一两床被发些汗,明日便起得来,这变吃了吧。”说着那妇人便揭起席子,将那药抖在盏子里;把那药贴安了,将白汤冲在盏内;把头上银牌儿只一搅,调得匀了;左手便来扶李墙。

    大郎。大郎,莫非是武大郎。天哪,我可是皇帝命啊,怎么投到这千古闻名的短命的乌龟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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