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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人飘香传 第七回 少女智斗色狼(第1/2页)

    ??那车夫四十多岁,十分干练的样子,一双鹰眼扫视了大红马许久,问:“你希望有多快。”柳雪松道:“当然越快越好。”他还是担心阿若怪罪。车夫倒:“客官,若是你愿意用这匹千里马来拉车,带足草料,每天不分时间地点休息两个时辰,跑十五个时辰,两个人都在马车上休息,吃点干粮,我算好时间让你们偶尔有在大城市里大吃一顿就可以了,这样至少能省很多的时间。”柳雪松想到要用一匹千里马去拉车,传出去不被人笑话也要被婉柔怪罪,可也没有办法,耽搁了四五天,就算照着这位车夫的拌饭,也不可能在阿若规定的期限赶到金陵,可是晚一天比晚两天也是有区别的,到时候也好解释,也就同意了。朱欣问:“你怎么知道这是一匹千里马。”车夫道:“赶车的不识马,不如去放牛。”接着又道:“当然,能称作伯乐的马夫的确不多,除了我,就只有开封城古府的杨伯,四川的区五。”柳雪松赶紧询问他尊姓大名,车夫道:“在下姓铁,你们叫我老铁就好了."朱欣冷哼一声,道:“伯乐有三个,就不算伯乐了。”老铁听罢,脸有愠色,柳雪松赶紧将朱欣拉到一边,低声斥道:“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我不想得罪他,,让一个懂马的来养护大红马有什么不好。”朱欣跺跺脚,埋怨道:“柳大哥,我只是不喜欢你用大红马拉车嘛,这样会被人家笑话的。”柳雪松笑道:“难道你不想早点去金陵吗,我还有很多事呢,如果不是浅野大侠的吩咐,我早就走了。”朱欣很无奈,说:“,我只是不想这么快就到金陵而已。。”柳雪松不解,斥问:“你是不是想挨揍,.”朱欣也就不说话了,但是咬着嘴唇闷闷不乐。柳雪松走到老铁面前,跟他谈好价钱,付了部分订金,说:“就这样决定了,请帮忙去买些草料和干粮吧。”就离开了,柳雪松这才对朱欣说:“对不起呀,我刚才凶了些."朱欣笑道:"没什么,咱们峨眉派的女侠才不那么小眼。

    等老铁回来,柳雪松让朱欣先上车,自己来到大红马身边,摸摸它的头,道:“真是对不起,不过你一定得帮这个忙。”大红马好象懂他的意思,眨了眨眼睛,表示同意。为了应付长途旅行,便于休息,在三张椅子上搭了一张门板,上面铺了一张床单,两个枕头,薄被,还在床中间搭了一张小桌子,放了一幅围棋,还有几本书。虽然比起江水兰的那辆“房车”是差远了,但也是聊胜于无,而且还是找了两匹脚力强劲的好马与大红马一起拉车.柳雪松感激他想得周到,连声道谢。

    马车很快就起程了,老铁不愧是经验丰富的马车夫,赶得又稳又快。柳雪松欣赏了一会窗外的风景,忽然发现车窗下放着些书,仔细看看,他很惊讶地发现其中两本书竟然就是在开封时听江水兰、虎老二他们谈起的忠义水浒传,大感意外,知道是本好书,很认真地看起来,不多时便被完全吸引,完全入神。

    大概看了三十多页,他忽然感到马车似乎停了,暗感不妙,担心大红马有什么事,放下书,掀开帘子,问为何不走,却不回答,柳雪松只好出了车厢,却见马车已来到一个风景秀丽的小山村附近,小溪潺潺,鸟语花香,只是在正前方两丈开外立着一个背着弯刀、身材瘦长的黑衣蒙面人,只露出一双精气十足的眼睛,马车两旁,也都是同样打扮的蒙面人,共有十五人左右。柳雪松知道遇上了土匪,笑问:“朋友,你可真会挑时候,你说个价钱吧。”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因为他现在真的很不想惹麻烦,只想早点赶到金陵,更不想伤及老铁这个无辜。

    当先那土匪上前几步,抱拳问:“可否看看车厢里的女人。”柳雪松心中暗叫不妙:原来是劫色的。当即回答道:“车厢里没有女人。”那土匪冷笑一声,道:“我知道她叫桑桑,如果不是,那就是叫朱欣了。”柳雪松恍然大悟,道:“噢,原来你们就是黑风寨的土匪老大,我还以为你走火入魔已经死掉了呢。”

    “哪那么容易。”为首土匪道,“其实我根本就不屑来看二位的,只是我两边的这些个长辈非要来看看你们,想要知道朱姑娘胆子为什么这么大,更想要知道柳少侠的扫堂腿如何威风凛凛。”柳雪松笑道:“还想知道浅野大侠如何双手接上百支箭吧。”心中明白这是朱欣吹牛惹的祸,当然这伙土匪不找麻烦也不可能。为首土匪立刻垂下眼帘,不说话了,倒是旁边有一人道:“说的没错。”声音竟是十分稚嫩,恐怕不过十六岁。柳雪松看看这些人的皮肤,发现最大的超不过二十五,为首的也不过二十岁,忍不住想笑,心想:这土匪老大竟然是这些人的小辈,真是不可思议,恐怕他的武功比这所有人都高。只听为首土匪道:“七叔,你上吧。”那年轻人立刻出列,走到马车前,抱拳道:“柳少侠,领教你的扫堂腿。”他身旁又有一人闪出,道:“我是老六,和七弟都是一个师傅,一个敌人也罢,两个敌人也罢,从来都是共同进退的。”柳雪松回车厢取了朱欣的剑,说:“既然你们都兄弟,我会手下留情的。”两边十几个人都哼了一声。为首土匪却道:“我说过躲开师傅是最要紧的,非要大张旗鼓地跟人家动手,出了事我可不会管的。”“你这么怕大哥干什么,让他找到我们又怎样,至少他会教我们走正道,不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右边一人虽然十分生气,声音却很稳重,道,“这位柳少侠侠骨柔心,应该不会有人受伤的。”为首土匪冷笑道:“二叔眼力甚佳。”两人都狠狠地盯了对方一眼。

    柳雪松刚拔出剑,那两兄弟就大喝一声,一个举刀猛劈,一个翻滚道近前,从下往上猛刺他小腹,柳雪松不敢硬接刚开始如此生猛的两招,向左一拧身,就避了开去,然后侧身一剑,刺向老六腰部,若是单独对敌,这一剑很容易就让攻守转换,但老七很快就攻出一剑,补了老六的漏洞,柳雪松这一击未得手,不敢大意,转为守势,利用轻功步法游走于两兄弟之间,希望能找到破绽,两兄弟虽然年轻气盛,但招法却甚为老到,并没有着急进攻,没一招每一式都有板有眼,保持威胁之余,配合得更是天衣无缝,很明显是经过名家调训,二十招过后,柳雪松明白了一件事,若是贸然进攻,很难击破两人的防守,还容易被抓住漏洞击败,若只是防守,跟着对方的节奏,对方一旦加快进攻节奏,同样也很难防范。

    权衡利弊之后,柳雪松决定进攻,争取五招内击败对手。

    他之所以敢做这样的决定,重要的是自己好歹还会风卷残云这招,其他七式纵然还有三招完全连比划都不会,但还有几招凑合着用一下,相信也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当然,就算输了也没什么。

    主意一定,当下使出“风卷残云”的第一式,横扫两兄弟中路,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忽然又是一招“风起云涌”的第二式,斜劈老六头顶,逼迫老七回刀防守,忽然又是一招风驰电掣第三式刺向老七胸口,

    仅仅三招,瞬间就占得优势,两兄弟多少有些摸不着头脑,后边观战的几兄弟甚至都叫了声好,柳雪松自己也很得意,因为他没想到自己能将这些招数如此这般的灵活应用

    两兄弟狼狈不堪,只是配合默契,总算还没有立刻败下阵来,柳雪松逞了会威风,两兄弟渐渐也能适应他的招数,而他后面三招完全不会,各招式也没学全,只能拼凑使用,没过多久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两兄弟见他威力减弱,开始大肆反攻。

    第四十一招,老六强行攻击,逼得柳雪松退了一步,等他身形还未稳住,弯刀护于胸前,一个翻滚,迅速劈向柳雪松头顶。

    这一招气势磅礴,完全无法正面抵挡,一看就是绝顶高手的招数,因为这招非常象“风卷残云”,只是更加简练,可是老六毕竟还小,速度慢了些,力量也没有那么大,若是在对手信心全无的时候使出效果更好,而且中路空档太大,柳雪松只要快些,完全可能在对方的刀劈下来那一瞬间一剑刺进对方小腹,对方是根本无法躲避的,他看对方还是小孩,也不想取对方性命,可是伤他小腹处才能使他瞬间力竭,避开一击,倘若攻下三路,就算伤了对方两条腿,也化解了不了险情;如果躲避,还是可以的,只是他看见老六脚尖似乎准备发力,很有可能在他转身时给屁股一脚,那就实在太难堪了。正在不知所措,却又要作出决断的时候,忽然一道黑色的光芒从面前划过,射向老七咽喉,并且在瞬间穿过。

    鲜血从老七的喉咙里狂喷而出,他几乎是没有任何表示就倒在地上,连挣扎一下的动作都没有,就死去了。

    他的兄弟都惊呆了,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双目都是一个表情:愤怒,悲伤,还有少许的无奈。柳雪松也浑身冰凉,他不用转过头去,也能知道是谁下的手:老铁,老铁用他的马鞭发出的这一击没有三十年的内力是发不出的,功力之深,动作之简单,之有效,绝不是一般高手能够做到的。他想起阿若的债本上,有一个叫铁如山的人,职业就是马车夫,而且他所在的位置就是车行所在的小镇,只是他一时忘记了。

    十大红衣杀手之一的铁如山竟然是他的车夫,而且在最关键的时刻救了他。可是柳雪松却并不感激,他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红衣杀手就是红衣杀手,冷酷无情,铁如山满脸的无所谓。

    老六眼含泪水,盯着老铁道:“七弟并无心杀人,我们只是常用这一招踢别人的屁股。”铁如山道:“没办法,你若杀死了我的客人,我找谁要钱去。”老六咆哮道:“可是我们并不想杀人。”铁如山冷笑道:“不管你们心里怎么想的,可招数却是杀人的,怎能怪得了别人。”老二一言不发走了过来,抱起老七的尸体就往回走,好半天才转头道:“以你的功力不必杀人。”就再也不说什么了。他的意思是老铁用别的方式也能化解那一招,同时也暗示他们一定会报仇的。

    他们的小辈,为首的年轻人这时反而笑了:“好了,你们闲得无聊非要来看看这两个人,佩服他们胆子大是不是,好啊,这下你们接受教训了吧。”老六性如烈火,吼道:“你说什么,你是可以报仇的呀。”年轻人道:"不听我的话,擅自行动,后果自负.”接着对老二道:“可以走了,你真的很想你大哥找到我们吗,难道所有的一切就这样算了吗。”老二低着头,抱着老七就扬长而去。

    只一会儿,这些人就跟着去了。他们来得突然,去得也快,除了地上的血,一切依旧,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柳雪松对这老铁十分忌惮,什么也不想说,就要回到马车上,老铁掀开帘子看看车厢里,然后跪了下来,问:“柳堂主是觉得属下出手太重了吗。”柳雪松知道自己一个表情一个动作都会让老铁产生疑心,他刚刚当上刑堂堂主,又有自己的用心,不想得罪人,便笑着说:"你把我吓坏了,不过没什么,如果你不出手,我就算不死也很难堪的。”“堂主就是说属下做的对。”柳雪松斩钉截铁地道:“是。”老铁站起来,笑道:"好,我们出发了,堂主还是快上车吧.”柳雪松也不敢多说,迅速钻进了车厢。他实在想不到会在这里碰见一个红衣杀手,想着刚才的那一幕,还感到有几分凉意。他甚至不相信发生的事是真的,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子就这样惨死,到底该谁来负起这个责任呢,他想不明白,只好不想,又去看书,可这时已没有心情看下去了,等朱欣醒来,便与她天南地北瞎聊.

    聊着聊着,柳雪松就聊到开封盛会,全然忘了对方是没有参加的,等看到朱欣脸色不好,才不说了,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朱欣也笑了,说:“其实也没啥,只不过是另外一件事让我不高兴。”柳雪松赶紧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朱欣叹道:“这件事跟你说最合适,但说了也白说。”柳雪松很是惊讶,朱欣苦笑道:“如果你要听,我也只好讲,不过你一定要挺住啊。”柳雪松更是不解,赶紧催她讲,朱欣也不再卖关子,将详情告知。

    话要回到一个月以前,那天黎红嶶和小兔儿送走柳雪松后,母女两并未直接回古府,而是打算去集市逛逛,母女说说笑笑来到离集市两里处的一条街上,这里居然是没什么人的,走了一会,黎红薇问落在身后东张西望的小兔儿:“你说要给姐姐买些什么呢。”小兔儿说:“买几件衣服啊,姐姐喜欢打扮。”黎红薇又问:“那给常来哥买些什么呢。”小兔儿又道:“当然也买衣服,人家常来哥根本没有什么衣服穿的。”黎红薇笑笑,自顾往前走,小兔儿急了,追问:“娘啊,你还没问兔妹妹要买些什么呀。”黎红薇笑道:“你自己去买个枕头垫着,娘打你的屁股不疼。”小兔儿委屈地问:“为什么呀。”黎红薇道:“谁叫你经常去踢人家柳大哥的屁股呀。”她只是逗逗小兔儿,正等着小兔儿回应,却没有回答,走了十几步,都快走出这条街了,小兔儿还是没有反应,赶紧转过身去。

    令她神魂惧裂的一幕出现了:十步开外,一个二十多岁,嘻皮笑脸的白衣男子已点了小兔儿的穴道将她制住,小兔儿高度紧张,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你,你干什么,你,你,你是谁。”黎红薇声音颤抖,心中从未有过的难受和痛楚,白衣男子笑道:“乔夫人,在下于九,想必您已经听过在下的贱名,在下仰慕兔妹妹已久,打算带回去让师傅他老人家开心开心。”黎红薇愤怒已极,取出双匕首,厉声道:“放下我女儿,不然就不客气了。”于九笑道:“夫人要不客气,就请跟着来吧。”说罢抱着小兔儿纵身一跃,只见一道白光,人已在十丈开外的房顶上。黎红薇苦于不懂轻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急怒攻心之下,想要伸手去抓,自是什么也抓不住,想要大喊一声,却什么也喊不出来,热血上涌,头一晕,眼一花,便倒在了地上,迷迷糊糊的,她恍惚看见有个女孩,观其打扮是峨眉派的,正抱住她,叫道:“乔夫人,你怎么啦。”

    这峨眉派的女孩正是朱欣,她是在离开开封的路上遇到此事,见黎红薇似有昏迷迹象,只得掐了一下人中,黎红薇总算缓过一点劲来,终于说出一句话来:“快,小兔儿让于九带走了,于九要带小兔儿去他师傅那里。”便晕过去了,朱欣吃惊不小,也不知是该把黎红薇带回客栈,还是赶紧去追于九,一时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幸好这时她发现万孝先正往这走来,赶紧抓住他喊道:“快,快,兔妹妹被于九抓走了,你快去追,可能是那边,我送乔夫人回去,把峨眉派的都叫来帮忙。”万孝先听闻此事,倒吸一口凉气。他反应甚快,立道;“这位姑娘,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当然告诉九大元老就可以了,至于盟主,能免则免。”说完,施展轻功,向着朱欣指的方向纵身疾奔而出。朱欣背着黎红薇好刚到路口,又遇见了长白五虎。冯虎立刻拦着她,问她是怎么回事。朱欣说:“没事,没事。”可是她背上扛一个大家这么熟悉的人,五虎怎能相信没事,罗远方见小兔儿不在身边,黎红薇神情凄苦,呈高度昏迷状态,立刻问她:"这位姑娘,兔妹妹一向和乔夫人在一起的,她呢,是不是出事了。”朱欣想不到这人会做出这样准确的判断,只好如言相告。长白五虎听罢,都气不打一处来,冯虎更是气得连胡子都翘起来了。五人也追出去,临行前,罗远方又交代,最好连九大元老也不必告诉。朱欣看着他们离开,又背着黎红薇向前,不想在集市临近的一条街又碰上了韩楚风和水含笑,朱欣慌慌忙忙地,就想避开这二人,但怎能避得了,韩楚风自是要问个究竟,朱欣和峨眉派都把他视作偶像,自是十分信任,这种情况下只好将事情经过又告诉了这两人。

    柳雪松想到朱欣当时那种情况下,能够作出什么判断都是可以理解的,换了任何人,也不见得比她做得更好。她当时的尴尬和无奈也可以理解

    韩楚风听罢,虽然动怒,还算冷静,水含笑却连眼泪都急出来了,执意要和韩楚风同去追寻于九,韩楚风本不愿她同往,但想以她现在的状态回去,被人追问,知道这件事的人更多,只好答应了,吩咐朱欣把黎红薇带到最近的客栈休息,等她醒来再作决议。朱欣依法照办,可喜集市边上就有一个客栈,糟糕的却是客已满,朱欣正在头疼,又遇见楚东原夫妇。楚东原为方便谈生意,还和夫人住在客栈,见此情形自是也要问个明白,朱欣头更痛了,嚷道:“伯父你可不可以让乔夫人住在这里,就别问了。”楚东原当然不会讲条件,见朱欣满头是汗,让她进屋喝水,金秀贞则照料黎红薇。朱欣急着去救小兔儿,喝了口水就要走,金秀贞忽然说:“乔夫人急怒攻心,不是至亲至爱的人出了事绝不会如此,小兔儿怎么不在夫人身边。”朱欣很惊讶,转过头,竟见金秀贞在替黎红薇把脉,知道人家懂医术,只好把小兔儿的事简要说了。末了,才问:“夫人你真懂医术吗,别是唬我的。”金秀贞抹了一把眼泪,苦笑道:“你这样背着乔夫人,谁不知道出事了啊。”楚东原叹了口气,解释道:“她哥哥可是高丽名医,自然是会的。”朱欣这才告别而去,也是她运气好,很快就赶上韩楚风和水含笑二人,三个人向南走了半里路,又遇见五虎老大,老二和老三,原来罗远方认为于九是个急色鬼,虽说要把小兔儿送师傅,但杭州那么远,他一定不会放过就地解决的可能。至于老四和老五,则让他们城门口拦截,相信于九不会大白天直接出城。

    他们一行若不靠大多数人帮助,要在开封城找到于九,真是难如登天,因为他们都知道,如果让太多的人知道这件事,不管小兔儿有事没事,她的这一生都毁了。每一个人心中都甚是难过。

    来到小兔儿出事的街上,大家都感绝望,忽然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放心吧,小兔儿没事的。”韩楚风立道:“什么人,你说什么。”那女子道:“我说兔妹妹没事,不过现在于九已带她去金陵了。”众人心中一喜,但怎么敢相信一个不愿露面的陌生人的话,韩楚风道:“于九不是回杭州吗。”那女子道:“他家是在杭州,但他师傅是在金陵,他一定会去金陵的。”大家还是无法相信,韩楚风问:“姑娘似乎已发现于九踪迹,把为什么不助兔妹妹脱险呢.""对不起,我有自己的苦衷,但请你们务必相信我,当然,去杭州和金陵都要出安徽,你们还有很多时间作出决定."韩楚风想了想,道:“好的.在下相信姑娘.”“不愧是韩大侠,谢了,现在先请你们去陆羽茶馆附近的老校场收尸吧。”她说完这句奇怪话,声音不再传来,自是已离开。在场的人都懵了,不知那句收尸是何意。朱欣反应倒是很快,立道:“天呐,是不是万大侠先找到于九了,他........。”话未说完,就被水含笑捂住了嘴。

    一行人心情沉重的来到陆羽茶馆附近的老校场边上,驻足不前,谁都不想探个究竟,谁都不想那女子说的话都是真的,虽说万孝先是个很有争议的人物,险些为小兔儿的事臭名昭着,又为救小兔儿而死,这些人尽管都曾经憎恶过他,但人若死了,还有什么不能原谅的。心情尽管复杂,又不能不去看,韩楚风终于迈出了第一步,大家也就随后跟上。

    这个校场不大,一眼望去,除了那些乱石,杂草,竟然什么都不见,更何况是人的尸体了。“骗人的,骗人的。”朱欣嘘了一口气,她的心情最沉重,因为万孝先是她请去救小兔儿的。“我们还是去杭州吧。”三虎及水含笑都有了类似想法。韩楚风却向前走了十步,忽然跪在乱石上,从石缝里抠出一些什么来。后面五个人立刻赶上。“发现什么了。”水含笑问。韩楚风黯然道:“你们看,石缝里有很新鲜的血,大概是从嘴里吐出来的,还有少量唾沫。”虎老三道:“不多嘛,也许没事。”韩楚风苦笑道:“你们再看。”却见石头缝中,一些蚂蚁经过一点1后立刻毙命,而这样的1四处都是。虎老二明白过来,道:“于九用毒了,这种毒粉叫百步穿肠粉,以前也用过,看来于九真是他的徒弟。”朱欣很是诧异,道:“我们到这里不止一百步,那女的告诉我们时很明显万大侠已经中毒了。”韩楚风站起身来,苦笑道:“这就奇怪了,不管中毒的人是否万兄,我们都要快点找到他。”

    一行人刚刚奔出校场,正欲找匹快马出城,结果遇到了朱欣的大师姐静月,静月似乎有话要对朱欣说,韩楚风便以眼神示意朱欣不要泄密,然后就告辞了。朱欣想起静月的偏头疼,也想起可能很久都不会遇到这些师姐妹了,免不了说上很多话,等说完了,已不知过了多久,朱欣不知道韩楚风等是否还在等自己,匆匆赶到南城门,问守门的士兵,是否有一个叫韩楚风的人交代要在什么地方等一个叫朱欣的人。守门士兵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朱欣好生懊恼,这才知道韩楚风根本就不打算带她走。柳雪松安慰道:“也许韩大侠他们有什么新发现,故而走得急了些。”朱欣告诉他,虽然韩楚风一行走得快,她却故意慢些,希望有些新的发现。柳雪松觉得她这样也是个不错的办法,也幸好没有遭遇于九,他心中愤闷,暗付:于九是到金陵了吗,那个中毒的人到底是谁呢,是万孝先吗。”

    原来于九挟持着小兔儿的第一个地方确是陆羽茶馆附近的老校场。于九将小兔儿放到乱石上,伸了个懒腰,长舒了一口气,笑道:“哥哥我快四个月没碰女人了,好容易有一个,却是要送师傅的。”小兔儿又怒又急,想要骂人,可是于九已点了她的肩井穴和哑穴,动不能,喊也不能喊。于九盯了她半响,又笑着道:“管他的,师傅隔得这么远,如果我不先动,恐怕我那位装得道貌岸然的师傅要打我的屁股。”在小兔儿身边蹲下,恶狠狠地道:“不要瞪眼睛,否则我把你的眼睛挖下来。”,通常这样的恐吓都会很奏效,然而小兔儿还是瞪着眼睛。于九又换成了笑脸,解了肩井穴,又点了别的穴道让她下半身不能动。然后拉过她的手搭在自己肩上,嘻嘻笑道:“来,抱住哥哥。”小兔儿不从,把手收回,于九也不发火,抓住她双手,就要放在他肩上,小兔儿怒中胆中起,恶从心中来,突然间大呼一声:“坏蛋。”一下子蹦了起来,于九也下得跳起来,不相信她的内力竟然可以冲开被封的穴道。但他经过观察,知道小兔儿可能有武功,但可能是失忆后无法运用,也不知道自己会,内力也是偶尔有所发挥,因此并不怕,伸指就要再度点她穴道。小兔儿真的是生气了,伸手一挡,立时一道排山倒海之力灌向于九,于九蹴不及防,就跟柳雪松一样,只觉胸口巨痛无比,口中狂喷一口鲜血后,仰面倒在地上,小兔儿转过身,就要逃,于九奋力一招凌空点穴,又点在小兔儿后背穴道,可怜的小兔儿的又摔倒在地上。

    于九吃了两颗疗伤的药,觉得效果并不好,过了好久才勉强爬起来。他摸摸自己的肋骨,似乎已有断裂的迹象,知道自己走动一下无妨,用轻功,用武功,甚至再去碰一下女人都已是空谈,等同废了。若要去找大夫疗伤,他这个通缉犯更是死路一条,心中惊骇无比。想到到口的肉也动不得,更是懊悔,但他不死心,心想:就算是死,也要把小兔儿带到金陵,献给师傅也好。”擦去嘴角的血,就要抓起小兔儿,却听一个声音道:“放开你的臭手。”两人转头一看,却见是万孝先来了。

    万孝先手上拿着两只绣花鞋子,扔到小兔儿身边。于九一看,原来小兔儿打着光脚,定是刚才趁乱先后脱下,引万孝先到此。万孝先也不仅是凭借鞋子判断方向,他对附近也很熟,知道这里是个很好的做奸犯科之地,便赶来了。

    小兔儿是高兴极了,于九心中慌乱,挡在小兔儿身前,装作没事般地呵呵直笑,道:“万兄来得正好,我们正好同分一杯羹。”万孝先的名气有一半来自他曾经“**”小兔儿,所以于九半开玩笑半认真,算是将他看作“同道中人”。万孝先也不敢再上前一步,笑道:“兔妹妹自己也说过,是她的脚扭伤了,我扶她一下就被误会了而已。兔妹妹,你说是吧。”小兔儿探出头来,拼命点头。于九哈哈大笑,道:“这恐怕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万孝先冷脸看着他,道:“不管怎样,你都要放人。”“假正经。”于九让开,笑道,“这样,万兄先来。”万孝先知道有诈,手按剑柄,暂时不敢向前一步,于九道:“真没意思。”他这时只感胸闷气喘,说不出的难受,若不早点解决万孝先,恐是凶多吉少,脑筋一转,抓住小兔儿双肩,笑道:“万兄,小弟送人了。”万孝先大惊,道:“不可伤人。”他知于九绝不会把小兔儿交出,以为他要伤人威胁自己离开。却不想于九假意做了个向前推的动作,吸引意图救人的万孝先身体主动凑上前来,然后右手一拂,一道白光袭向万孝先上半身,万孝先正想闪让,可已晚了,只见自己衣衫上满是白沫,喉咙里似有异物迅速钻入,顿感头晕目眩,立刻载倒在地。

    于九一招得手,却无法得意,连咳了数声,笑道:“万兄,这是百步穿肠散,你千万不要运功逼毒,否则死得更快。”万孝先难受极了,心中万分绝望,惨笑道:“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于九笑道:“好,别吓到兔妹妹就好。顺便告诉你,再过一盏茶时间,你的肠子就开始烂掉,就算用了解药也没用了。”抓起小兔儿就跑,小兔儿叫道:“你杀人了,快给万叔叔解药,不然他要死的。”于九担心她不听话,自己更不好离开,故意说:“骗他的,我心地这么好,怎么会用这种毒呢,最多让他痛苦一阵,过几天时间我会托在安徽的的朋友给他解药。当然,前提是,你要跟我走,还不许不听话。”说罢,带上人皮面具,已给小兔儿一张,小兔儿很无奈,不管是不是真的,只好带上面具跟着半死不活地于九走了,没过多久,碰到一辆马车,两人上了车,顺利地通过了城门卫兵的盘查,很轻易地就离开了开封城。马车一出城,于九终于撑不住了,刚要服药,忽然狂吐一口鲜血,就象烂泥一样摊倒在车厢里。小兔儿吓坏了,搀住他,问:“喂,你是不是要死了啊,如果你死了,谁给万叔叔药啊。”于九喘了两口气,再服了一颗药丸,这才感觉好些了,只是肋骨不碰则已,一碰巨痛无比。他在小兔儿面前还是要撑着,推开小兔儿,勉强回到座位上,笑道:“我还死不了。”心中则道:“那个万孝先的肚子恐怕已烂了个大洞,还救什么救啊。”这次居然在小兔儿这样一个小孩身上栽了一个大跟头,可以说从未想到过,心中真是恨死,可又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有可能还需要她照顾,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不然会被天下人笑话。他本可以去找大夫治肋骨的伤,无奈他的胸有极特别的黑龙刺青,通缉布告上写得一清二楚。他现在也只能和小兔儿打交道了。

    小兔儿见他不说话,说:“哎呀,你把车厢里吐得这么臭,我要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说着打开了窗门,于九厉声道:“不许跳车,不许脱下面具,否则没有解药。”小兔儿摆着手,道:“不跳,不跳,娘都说我是个好孩子。”于九看她天真浪漫,想必也不会耍什么花样,半闭着眼睛休息。过了好一会,他见小兔儿的头还探在外面,反而有些关心,问:“你不怕热,风吹久了还会感冒。”小兔儿钻回车厢,笑道:“没事的,没事的。”于九忽觉香气扑鼻,嗅了嗅,发觉是小兔儿身上发出,问:“你身上怎么这样香。”小兔儿笑道:“人家用一种香草洗澡的,要晒太阳才能完全发挥出香味。”于九盯着她,嘿嘿一笑,忽然厉声道:“你是在撒什么香料给后面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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