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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人飘香传 第六回 传奇故事 3(第1/2页)

    ??第二天,柳雪松醒来,决定出去给乔思恩买礼物,早饭还没吃,就离开了金陵山庄。

    在城里转了一大圈,也没看到合适的礼物,快到中午了,见离乔家很近,便打算去乔家吃饭。

    来到乔府,正好看见乔思恩要出去,便问她去哪里,乔思恩说:“我后天过生日,专门去请玉人姑娘来。”柳雪松正想去看看玉人飘香特别是她师妹,自是同去,白雪衣在洗衣服,笑道:“还是你自己去吧,不然人家还以为是找她要礼物呢。”乔思恩很不满,道:“我就是去玩,才不要礼物呢。”柳雪松第一次见白雪衣笑,多看了两眼,白雪衣用衣服挡住了,他也就转过头来,拍拍乔思恩的肩和她一块赶到秦淮客栈。

    来到客栈门口,还没进去,就已经听见吉川小百荷的笑声传出,两人以为是她正和玉人飘香吃早饭,谁料进去一看,座在百荷身边的竟是富田野川,后者看见两人,霍地就站起身来,低垂着头,乔思恩道:“怪哟,上次还要点死穴呢,怎么现在就聊上了。”野川在她面前是抬不起头,一句话也不说就告辞了,他走了,两人都不知该和百荷说什么,还好百荷聪明,很快就把玉人飘香请了下来。玉人飘香问明来意,笑道:“我一定来的,到时送你一个很贵重的礼物。”乔思恩噱着嘴道:“不送,不送,送我东西就不理你了。”玉人飘香忍不住笑起来,和百荷用日语交代,座下来,问两人吃过没有。柳雪松当然不是来吃饭的,问起百荷一个人不会说中国话怎么到金陵来的。

    玉人飘香呵呵笑起来,道:“其实也很容易,日语有很多是用汉字来表示的,她要座马车去开封,就在纸条上写个开封两字就成,想吃什么就写什么,还可以画呢,基本上是可以照顾自己的,就是这一路也未免太危险了。”柳雪松这才明白过来,竖着大拇指赞百荷聪明。乔思恩赶紧说:“日语很好学的,我就跟兰姐学了一句:洒哟那那。”她发音很是标准,连百荷都听懂了,和玉人飘香一起都嘻笑起来,两人也夸“乔姑娘冰雪聪明”。乔思恩一下子就翘起尾巴来,站起身来说:“我现在就进宫,让兰姐再多教我几句。”竟然跑掉了。

    三人闲聊几句,玉人飘香这才向他为百荷追回钱包表示感谢:“她那天刚刚到金陵,也不知该怎么找我,到是有野川的消息,但还是找不到人,再者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心里更是很伤心凄凉,如果包袱里的东西都丢了,她的心理防线也就跨了,说不定还想死呢。”说得柳雪松心里都酸了,叹道:“可怜的姑娘哟。”玉人飘香翻译给百荷,百荷反而笑起来,毕竟她痛苦地过去暂时已经过去。百荷也问了些话,玉人飘香翻译过来,竟是希望请柳雪松吃饭表示感谢,还得带他妻子来,柳雪松哈哈大笑,道:“吃饭就不必了,我还没老婆呢。”百荷听玉人飘香说罢,很是惊异,她以为柳雪松应该是有家室的人了。她瞄瞄玉人飘香,又看看柳雪松,忽然说了些什么,玉人飘香听罢,反应极为强烈,忽然就扳着脸站了起来,转身就走,“没什么,一点家事而已。”百荷却拉着她,嚷着,非要她翻译。玉人飘香涨红着脸,哭笑不得地瞅着他,柳雪松虽然听不懂,但心里一跳,很快就明白她师妹说什么了,自己都不好意思起来,他估计百荷一定是问两人为什么不相好之类的话,竟然有些慌乱,说:“庄里也有事,我走了。”百荷跑上来抓住他,嚷嚷着不知说些什么,柳雪松做着和玉人飘香一样的表情盯着百荷,心想:你师姐这么漂亮,又不是嫁不出去,干嘛这么急。“只听玉人飘香道:”她让你带她到乔家去玩,我不太想去,你们去吧,如果有交流不方便的,就画图写字吧。”柳雪松知道玉人飘香不太喜欢兔妹妹,便向玉人飘香告辞,和吉川小百荷一起向乔府而去。

    走了没多远,拐过一条街,看不到秦淮客栈了,百荷突然拉着柳雪松嚷起来,柳雪松哭笑不得,道:“你也是的,刚才不说,现在我完全听不懂。”百荷涨红着脸,拍着脑袋,忽然从嘴里蹦出“兰姐”两个字,发音竟极是清晰。柳雪松呆了呆,才想起她这两个字是从乔思恩那里听到的,想是知道这位江姑娘是会日语的,要她帮助翻译,心想:这做媒的事也不用这么急嘛。便找了块石头在墙上划了个“野川”二字,意思是让富田野川来翻译她的话,哪料百荷连连摇手,柳雪松哭笑不得,道:“你先回去,这事以后再说。”在墙上划了个“再见”,又仿效乔思恩说:“撒哟那那”。百荷大概不愿意“撒哟那那”,忽然拔出剑来,抵在柳雪松咽侯上,又重复了一句:“兰姐。”柳雪松吓了一跳,只好改变了主意,心想:“反正是好事。”便带她来到皇宫。虽然淑妃说常去皇宫看他,但他实际上只去了一次,他平常都是不好意思多去的。

    来到东安门街皇宫门口,柳雪松见守门的士兵都还认识,便请他们通报,守门士兵见老绝刚刚走开,喊了几声把老绝留下,由他带着,柳雪松和吉川小百荷来到青竹宫外,然后老绝就离开了。柳雪松让百荷在外面等一会,自己先进去了。他不太好单独去见江水兰,打算请淑妃带百荷去,再说百荷给自己做媒,不在场也好。

    菁菁正在竹林外练习射箭,几个小宫女没事在一边观赏,适当地还给点掌声和欢呼声,柳雪松示意她们不要打扰,只需把淑妃请下来便是,菁菁还是发现了他,也不练箭了,走过来,问:“怎么又来了。”柳雪松见她满头大汗,笑道:“今天我才知道宝贝姐姐为什么这么快就战胜曈曈了,勤奋啊。”菁菁很得意,道:“这算不了什么。”柳雪松顺手就拿了一张手帕给她擦汗,菁菁也生不起气来,咬着嘴唇笑道:“假惺惺的。”却听淑妃的声音传了过来:“弟弟给姐姐递手帕,有什么假惺惺的。”菁菁也就不说话了,擦了汗又扔给柳雪松,柳雪松赶紧迎上去,把百荷的情况简要介绍一下,然后请她带百荷到江水兰那里去。说完他就往外赶,走了没多远,却见淑妃在原地一动也不动,柳雪松哭笑不得,道:“淑妃娘娘,你驾子也太大了吧,现在你就出去也少耽误点时间啊。”淑妃笑道:“你不就是让江姑娘做翻译吗,别以为你姐姐只会媚惑皇上,当皇上身边的女人,也得有些才气方可,这日语嘛,恰恰我也学过,我还会好几门语言呢,不是只有你们江姑娘才会。”柳雪松大吃一惊,心道:“我这位姐姐果然不简单,不比江姑娘差。”当下把吉川小百荷请入。淑妃上次在江边就已见过她,这次近距离接触,倒很是欣赏,赞了一声:“真是漂亮姑娘。”用日语作了问候,百荷见她会说日语,以为这位就是兰姐,用中文发了个“兰姐”音,柳雪松赶紧纠正:“错了,这位是淑妃娘娘。”还是淑妃自我介绍,百荷这才知误会,极是惶恐,还好淑妃娘娘和颜悦色,又有宫女端茶送水,总算安定下来。淑妃见柳雪松走到竹林处玩射箭,叫道:“过来,你干什么。”柳雪松道:“你们聊,我不好过来,聊得怎样你呆会儿给我讲就是了。”淑妃很惊异,问:“为什么不好过来。”柳雪松道:“人家要给我作媒,我不好意思嘛。”淑妃忍不住笑起来:“她给你作媒,对方是谁呀,那我们菁菁怎么办。”菁菁羞得又去哈淑妃腋下痒处。淑妃推开她,笑道:“好吧,我帮你问问是怎么回事。”她用日语询问,百荷很快就讲起来,柳雪松见她神色凝重,讲了没多久,眼睛里竟有泪水,很是诧异,忽然明白原来不是作媒,顿感羞臊。再见淑妃,脸色也充满了关切。

    最后百荷讲完了,淑妃招手让柳雪松过来,然后说:“其实不是作媒,这我总算是放心了。”柳雪松羞地面红耳赤。淑妃道:“原来玉人姑娘自浅野大侠死后,心情难以平复,每天晚上都对着浅野的骨灰长时间说话,还流泪,梦中还叫着他的名字,看上去白天倒没什么,可晚上的情形真是很可怕,长期下去,百荷担心玉人姑娘会完全崩溃,希望中国朋友都能帮助她一下。”柳雪松这才明白百荷为什么不把这件事告诉富田家的了,原来是担心他们知道后会来对付师姐,尽管她已和野川和好如初,但她还留了一手,可见她也不是表面上那样天真。淑妃审视着他,问:“你说该怎么办。”柳雪松听父亲说起过这种症状,知道是非常严重的心里疾病,自己根本就没有从医经验,未必能治好,便说:“送到叶大夫那里去吧,宫里有好大夫吗。”淑妃把方案告诉了百荷,百荷又说了些什么,淑妃转头对柳雪松道:“原来玉人姑娘今早无意中提起,后天就是头七,她相信浅野会回来看自己。”柳雪松想玉人飘香病成这样,心中一酸,不知该说什么好。淑妃道:“这样也好,后天就把她送到赵村吧,好象有个说法,人是在哪里死的,头七就回到哪里去,你们这么多朋友找个理由把她带到赵村,让叶大夫看看,如果玉人姑娘也知道有关头七的说法,肯定会很乖乖地跟着去的。”柳雪松觉得此理由甚好,连竖大拇指。“如果不行,我再安排宫里的大夫吧。”淑妃说罢,又用日语跟百荷说了,百荷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并予以感谢。淑妃这回照例把两人送出宫去,一路上看到的人都倾羡柳雪松有个好姐姐。

    离开皇宫,柳雪松把吉川小百荷送到秦淮客栈才“撒哟那那”。他回到乔府,天已经晚了,屋里的人正在吃晚饭,乔看见他来,乔思恩赶紧给他添了碗筷。

    柳雪松陪乔守业喝了两口酒,把玉人飘香的情况给大家说了,白雪衣问:“你怎么就这样关心玉人姑娘的事啊。”柳雪松听出她话里有话,道:“元老们说了,要让玉人姑娘在中国的比武绝对公正,如果她心态不好,是不是不利于发挥呢,韩大侠自己是不会占这个便宜的,再说了,淑妃娘娘对此事也很关心,我当然要帮助她恢复正常。”他把“淑妃娘娘”抬出来,白雪衣唯有苦笑。黎红薇笑道:“总是有得你说的。”乔思恩很是难过,道:“玉人姑娘多可怜啊。”她姐姐安慰道:“你不吃饱饭那才可怜。”

    吃完饭,柳雪松就去找楚梦影五虎,大家都很支持,决定找个好点的理由第二天晚上一起去赵村。柳雪松和众人商议停当,便先回金陵山庄。

    到了庄上,他先到无涯居附近找到海无涯的五个女儿,问她们海无涯有没有去过哪里。大女儿道:“柳堂主有令,父亲哪敢去什么地方,他真是一天都在院子里,没有离开过。”柳雪松哭笑不得,他没想到海无涯竟会和自己呕气。他又问:“堂主是不是很生气。”二女儿冷笑道:“怎敢生气,父亲一直都在看书,打打棋谱什么的,悠闲着呢。”柳雪松觉得自己好象有点过分,心里竟有些不安,告辞离开,也不敢去无涯居看海无涯,回到房里先睡了。

    第二天起来,柳雪松看了一上午的书,这才出门,路上遇到太原分堂堂主庄无畏,对他说:“柳教头,你那位妹妹来了,正在海庄主的院子里。”柳雪松大惊,心道:“是哪位妹妹,还真的来了,这不是羊入虎口吗。”赶紧一溜小跑,来到无涯居,见院子里是五个女儿在玩,赶紧冲进去,问她们是哪位妹妹来了,大女儿笑道:“感情柳堂。。。柳教头妹妹还挺多。”现在有外人在,说错话是很严重的错误,柳雪松冲着她鼻子指了一下,跑到书房门口,透过缝隙向里看,却见正是乔思恩来了,正拿着书和海无涯谈笑风生。

    海无涯这时说道:“听说你来的时候和老邢下棋了。”乔思恩道:“是啊,邢叔叔下得真好,我赢一盘,和一盘,输一盘。”她说的自然是围棋,柳雪松没想到她会来这里,估计是来请海无涯过生日的,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位妹妹为大老远跑到这里来请人,知道她是贪玩而已,心想无论如何都要阻止海无涯前往,因为那样必然会遇到路不平的。

    海无涯好像很吃惊,道:“你能跟老邢下成这样,不错,不错啊,哈哈,老邢也是个围棋高手啊,跟很多国手对弈过,拳法也了得。”乔思恩问:“听邢叔叔说庄主武功才是真的很高,能不能教我两招啊。”海无涯摇摇头,道:“我的武功是阳刚一路,不适合你这样的女孩子练。”柳雪松正松了口气,但听海无涯转口又道:“不过我有路剑法到很是适合你练,有机会我教你。”乔思恩还没来得及高兴,柳雪松就闯了进去,厉声斥道:“太不像话了,海庄主这么忙,你怎么可以来骚扰他。”乔思恩厥着嘴道:“我来请海庄主过生日的。”柳雪松斥道:“你跟我讲就行了,怎么还自己来麻烦庄主。”乔思恩很不高兴,道:‘当心我揍你。”说罢举起了拳头,柳雪松知道她不仅内力强,还控制不了自己的内力,以前就吃过苦头,忍不住退了一步,海无涯大笑,道:“好了,好了,哪有妹妹打哥哥的,本来过兔妹妹的生日是没问题的,不过那几天正好要去收一笔很重要的帐,不然人家就离开了,等下次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这个庄这么大,如果入不敷出就麻烦了,所以啊,我能来一定来。”虽没有完全拒绝,但看在柳雪松面子上,基本上是不会去了,乔思恩见他态度,也不好强求,就借了两本书,告辞离开。

    海无涯送出院子,目送乔思恩身影消失,这才转过头来,抱拳道:“属下给柳堂主请安。”柳雪松很不好意思,道:“师叔多礼了,昨天只是开玩笑,师叔不要这样,这不是拿师侄寻开心吗。”海无涯很不高兴,道:“堂主怎么可以随便开玩笑,命令可不是儿戏。”柳雪松见他如此认真,心中一惊,道:“是。”海无涯又问:“堂主到这里来就是来看你妹妹吗。”柳雪松当然不好说自己是来监视他的,便说:“我可以看会儿书吗,师叔的书可是走遍千山万水都找不到的。”海无涯拍拍他的肩,笑笑,道:“你去吧。”柳雪松看他的样子,象是原谅了自己,也很高兴,笑笑,走进海无涯的书房,其实他的另一个目的就是来试探一下海无涯的态度,只要对方没生自己的气就安心了。

    海无涯的书虽然多,医术却很少,只有不到十本,上次他来找名册,已熟知方位,便走过去随手取了一本,一边看,一边漫步踱到窗口,看海无涯和五个“女儿”都在做什么,只见海无涯背对着书房,斜靠在藤椅上,悠闲的正吸着烟斗,五个女儿做完家务,都商议着出去买点什么,然后就离开了无涯居,海无涯又在藤椅上躺了片刻,忽然站了起来,在院子里来回的踱步,走了没多久,就把烟斗当剑,挥舞几下

    柳雪松很是奇怪,也无心看书,疾步走出书房,走到海无涯面前,问:“师叔这是在研究什么武功,如此入神。”海无涯笑笑,又继续向前走,挥舞烟斗,“柳堂主,你知道布大侠在转守为攻的时候,眼看就要占得先机了,怎么玉人姑娘突然抢先发出一剑,瞬间就取得了优势。”柳雪松知道自己的实力还不足以去思考这个问题,虽然他当时也觉得很是奇怪,但过了就不再去想,现在见海无涯颇有感悟,忍不住问:“怎么师叔找到答案了。”海无涯问:“怎么,难道你从来没想过。”柳雪松只能摇头,海无涯叹息一声,道:“拿出你的剑来。”柳雪松的剑被富田俊雄打断后,就一直没有配剑,海无涯便从卧室里取出一把剑来,交给他,令道:“向我进攻。”柳雪松道:“这没用,师叔武功这么高,想要瞬间改变攻守太容易了。”海无涯斥道:“闭嘴,进攻。”柳雪松只好拔剑,迅疾一剑刺向海无涯胸口,海无涯向左一侧身,轻易地避开了,本来柳雪松有点紧张,毕竟是第一次动手,而且阿若让他杀了对方,现在要是真的把他杀了,恐怕也只能怪他自己,所以第一招既然已经刺出,也就不再多想什么,一招比一招快,一招更比一招狠,招招都是杀手,招招都不讲情面,海无涯也不出手,只是闪让,虽然很是轻松,但也露出惊讶之色

    大概过了十招之后,海无涯忽然向右一闪,接着又退了一步,柳雪松待要将柳吟诗教的寒风剑法祭出,看看威力如何,忽然却见寒光闪动,海无涯的烟斗已经递到了咽喉处。

    柳雪松愣住了,他没想到和海无涯的差距这么大,海无涯笑问:“怎么样,知道怎么回事了吗。”柳雪松很是不服气,道:“这个只是我和师叔差距太大,还是不知道答案。”海无涯收了烟斗,回到藤椅上坐下,翘着二郎腿,笑道:“其实一个人在攻击的时候无论他的速度有多快,有多连贯,都不可能不把手收回去的,只是太快,无法看见而已,把拳头收一下再打出去才有更大的力量,这个道理恐怕刚开始入门学功夫就已经明白了,为了掌握自己的速度和力量,几乎所有人每一招转换之间的速度都有意无意的惊人的一致,只要你抓住了第一招回收和第二招就待攻出的瞬间,你就能一举破敌,或是占得先机。所以,玉人姑娘在和老布比武的时候,她存心抓老布的漏洞,故意退守,好像退了一步,其实是两步,同时看上去好像用剑挡了一招,其实根本就没做动作,就是为了把手收回去,好痛痛快快攻出那一招,等老布以为自己要取得先机时,这个女孩就刚好就抓住机会转守为攻。”

    柳雪松不得不佩服这个人,这么简单的道理可能很多人都忘了,但他却能牢牢记住,还活学活用,不愧为一代宗师级的人物。可还是有点无奈,道:“我看不见。”海无涯瞪了他一眼,斩钉截铁的道:“不,你能看见,一定能看见。”让他举起手中的剑,然后手中的烟斗一下一下敲了过来,敲得当当作响,他的速度也很快,快得惊人。

    柳雪松知道不能看,只能闭上眼睛,细细的听,听了很久,似乎也听到了点门道,在下一次声响之前,忽然出剑,一剑抵在对方咽喉上,这时海无涯的烟斗刚好举起来。

    海无涯哈哈大笑,十分得意,道:“好小子,你果然有点天赋,没有天赋你是不能成功的,不过你这点天赋我还是看不上的。”

    柳雪松这时手只要向前一送,就可以立刻杀死他,完成阿若的任务,也避免朋友们受他伤害,可心中却有一个声音在叫:“不,不能杀他。”不由自主的便收剑归鞘,道:“侄儿惭愧,让师叔见笑了。”海无涯道:“好,我再自己想些事情,你去看书吧。”

    柳雪松再度进入书房,这次他倒是想认认真真看下书了,可是医书乏味,他大多都已了解,便来到东边史书第三个柜子,站在了史记这本书旁,他久仰司马迁大名,自是要看看,反正也是闲着没事,取出史记地三册,座在椅子上看了足有一盏茶时间,他结合以前在开封江水兰给瞳瞳讲的史记经验看起来倒是有滋有味,可是当他无意中无意中发现西边第四个柜子最下层最右边一本书居然是《忠义水浒传》,想起自己买来送给江水兰了,还从未看过,就迫不及待将史记第三册放回,迅速走到西边第四个柜子前,快要走到,他发现史记居然没有放好,还插在第二册和第四册顶上,头也没回,就顺手抓起一本书,打算回去把史记第三册按回原位,谁知将书归位,座到位置上,他发现自己竟然拿错书了,拿到水浒旁的一本《李白诗集》。

    他轻轻给了自己一耳光,觉得自己真够粗心大意的,这种情况下都会拿错书。好在他出于对李白的敬仰,并未打算将书还回去,就座在刚才的位置上继续朗读李白的诗。

    李白的诗大气磅礴,充满浪漫气息,特别是读到《将进酒》,忍不住心血澎湃,击节赞叹,竟一把打在红木椅的扶手上,这一掌似乎没有什么力量,但柳雪松却感觉扶手向下动了一下,他暗道不妙,担心把海无涯的宝贝椅子打烂被责,赶紧探头去看是否坏了,谁知这时却听得从书房北面传来吱呀一声,柳雪松不知发生什么事,慌慌张张起身一看,却见北边四个书柜左起第二个柜子正缓缓向外移开。

    他心里一惊,思付:难道我竟无意中把这个书房的机关打开了,这可真不是时候,万一老家伙闯进来怎么办,他现在可是就在外面啊,我还是赶紧把柜子还回原位吧,好在也是知道机关在哪里了,以后找机会再来也是不迟。可是他怎么按那个扶手,柜子还是不缓不慢地向外移动,一时不知所措,竟去推那个柜子,不想那个柜子竟有千钧之力,怎么也推不动,心中慌乱,暗付:完了,老家伙绝饶不过我的。只得再去查看那把椅子,看看椅子上还有没有别的机关可以还原,可是怎么动也不管事,他想:“以前我也动过这扶手,没有反应啊,真是奇怪。只好回到那移动的柜子前,准备拿了名册就跑。他一走过去,那个柜子就完成了移动,与墙面成九十度之形,同时,一道雪白色的光芒直射向柳雪松眼帘,柳雪松被射得睁不开眼来,当他睁开眼睛时,竟然发现一个白衣女子站在面前。

    这人来得突然,吓得柳雪松一下子就跌座在地上。他还从未如此失态,等回过神来,才发现那女子是雪白壁上的画中人。

    这女子一身白衣,不过十五六岁年纪,青春美貌,仙气缥缈,赤足站在雾气重重的小溪边,传神地眼眸向着远端眺望,眺望,眺望………….

    柳雪松还从未见过仙女,或是近似于仙女的美女,而且还正好是他欣赏的那类,顿时看呆了,也就在这时,他听到外边有脚步声,心道:“完了。”果然,海无涯进来了,他看见柳雪松时还是面带笑容,但看见机关已开,只在一瞬间,整个人就变了,变得说不出的可怕,柳雪松以前只听说过“怒发冲冠”,但还没见识过,只见得海无涯面红耳赤,青筋爆起,头发有一半都真得竖起来(刚洗了头还是散着的),浑身哆嗦,捏紧拳头大喝一声:呀。柳雪松心道:“你唱京戏啊。“却不知对方已愤怒到极点。海无涯接着大骂道:“混蛋,老子杀你了。”他一向彬彬有礼,刚才甚至还有闲情指点柳雪松武功,现在却完全变了,突然一掌隔着老远就凌空袭来。柳雪松迅速躲过,内力竟将书柜打散架,海无涯又冲过来,提着拳头要揍人,柳雪松叫道:“师叔,我不是故意的。”一边争辩一边躲,可是海无涯完全丧失了理智,出拳也没有任何分寸可言,他勉强躲过第二拳,向外狼狈逃出。

    跑到院子外,他竟然也顾不得身份,慌乱地叫道:“救命啊。”还没来得及喊第二声,海无涯已冲出,举着一把椅子扔了过来,柳雪松侧身接过,轻轻放下,继续向外跑,五个女儿见两人血拼,也叫道:“救命啊,出人命了。”然后有四个吓得跑出去,只有大女儿上前抱着海无涯,向柳雪松叫道:“你快跑啊。“柳雪松知道海无涯已处于半疯颠状态,担心伤害了他女儿,上前拉过大女儿一起向外冲,哪知海无涯一把抓住他肩头,转了过来,照着他面上就是一巴掌,把他打倒在地,接着又一脚踢到他屁股上,柳雪松终于忍不住,跳起来,一招最普通不过的“黑虎掏心”打过去,海无涯身子只是一侧,反手又是一耳光打在他另一半边脸上,几乎又将他打倒在地,柳雪松没剑在手,拳法普通,根本就连还手之力都没有,虚踢了几脚,只好又逃,海无涯轻功好,他跑十步就被踢一脚,有得勉强能躲开,有的不能躲开,挨了三脚之后,还好庄里的高手们,各地分堂的堂主们听得女儿们的呼唤,都拥了上来,强行拉住海无涯,但没有人敢点他的穴道,海无涯挣扎了几下,骂道:“混蛋,今天非打死你不可。”牛头马面斥责柳雪松:“我们早知道要出事,你跟师叔道个歉也就完了,为什么要对师叔不敬。”李年则劝海无涯:“柳堂主也是为组织好,为你老人家好嘛,何苦如此。”两人都知道这些人误会了,干脆都不说话,但还是用血红的眼睛瞪着对方。

    乱七八糟地劝了一番,冷艳冰道:“荒唐,实在是荒唐,你二位都是我们的重要人物,怎么还象个小孩子。”她身份较高,说话极有分量,随时都可以向首领密报任何事情,所以她劝过之后二人还要开打,恐怕连首领都要来“劝架”了。碎梦这时给柳雪松擦了脸上的血,又过去把拉住海无涯的人推开,把他拉走,海无涯竟然没有反对,就很规矩地跟着她回无涯居了。五个女儿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后,走了十几步,海无涯又转过头来,伸指在嘴边作了个“闭嘴”的手势,柳雪松心想:老家伙要我不说挨打的缘由。其他人却以为这是一个还要教训他,只是不要他们这些人多嘴的手势,都哭笑不得,李年道:“柳堂主,你还是回总堂吧。”柳雪松道:“不,我暂时还不会回去的。”冷艳冰说:“你也真是地,好歹你师叔也是你的长辈,怎可随便乱下命令。”接着无可奈何地道:“我们铁燕门还从没有发生这么可笑的事。”柳雪松见冷寒江也在,便过去说:“走,我给你看看。”冷寒江道:“有很多大夫都看过,都说没有希望了。”柳雪松摸了摸他的后脊,发现有碎裂,也用过药,但效果不明显,最重要的是筋脉并未受很严重的损伤,完全可以修复,只是长久未得好的治疗,后腰都快畸形了,便说:“其实这也没什么,我父亲有治这种伤的药方,只要能配出来,骨头恢复很快。”冷寒江很是高兴,他当然相信毒圣医仙传人的话。

    柳雪松写完药方,就回房去休息养伤,中午孟芸来送饭,特意关照:“千万别去你师叔那里。”柳雪松忽然想:我把他的机关弄开了,他不质问我有什么动机吗。吃过饭,还是大着胆子去了无涯居。

    海无涯也在吃午饭,看样子怒气已平息,和女儿们还谈笑风生,已恢复了往日的从容和风度,柳雪松硬着头皮走进去,说:“侄儿来给师叔认错,我不是故意打开机关的。”把情况讲了一遍。海无涯叹道:“真是天意,本来要两本书动过,再按动扶手,才会打开机关的方法不是轻易能被第二个人触动的。”柳雪松这才明白自己为什么能打开机关了。问怎样关。海无涯道:“一盏茶时间后自然就还原了。”柳雪松就问:“那个女人是谁呢。”海无涯脸色瞬间又大变,突然暴跳如雷,冲上来叫道:“再问,我杀了你。”柳雪松吓得又逃离院子,刚出去,见碎梦方展牛头马面都在。碎梦冷笑道:“不是说过不要去吗,你怎么还要来,不怕人家打死你吗。再这样,我赶你回开封。”她说得极不客气,已有“越级”之势了,但凭她在铁燕门内的声望,她完全可以做到她做的任何事。

    柳雪松看见方展哭笑不得、无可奈何地神情,知道碎梦所言非虚,可也不能在这时示弱,便说:“我就要长留这里,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我愿意,这里算是我们铁燕门在南方的中心,处理刑堂事务非常方便。其次的原因是阿若要我呆在我师叔身边多跟他学习。”他把阿若抬出来,其实是说第二个原因才是最重要的,碎梦听到阿若的名字,立刻不说话了,似乎对她十分忌惮,柳雪松乘胜追击,接着令道:“你也是老刑堂堂主了,对刑堂事务很清楚,这几天我看卷宗眼睛酸了,找个时间你把以前处理得不是很好的事情口头汇报一下,就下午吧,下午我有空,我在刑堂等着。”说着就在牛头马面方展三个男人惊讶的目光注视下转身走了,他心里好笑,觉得打击碎梦的嚣张气焰是件十分痛快的事。

    当然,这里也有很多无奈,他和海无涯的关系搞僵了,只好来个破罐破摔,从中寻求变数,看能不能在铁燕门中树立威望。,

    下午,柳雪松来到刑堂看了半个时辰的卷宗,打了会磕睡,碎梦就来了,她很幽雅地座在柳雪松旁边,说:“我以前没有处理得不好的事,本来让牛哥他们讲一下也就是了,但我还是尊重你,当然要亲自来秉报一下。”柳雪松把一本很旧的卷宗递过去,说:“淮南和宣化两个分堂的好些事情你都没完全处理好,我会让孟芸把我解决的方案知会两个分堂。”碎梦看了看,说:“当时我生病,没心情,放了一些没必要处理的事,后来就忘了。”柳雪松无可奈何,见她神色略为疲倦,表示:“好吧,大嫂,你要多休息啊,要不要我给你把个脉。”碎梦哭笑不得,她说生病自然是多少年前的事,但想让他把把脉看看也没什么,真地就把右手伸出去,柳雪松气定神闲,细细感观,但觉指感往来流利、如盘走珠、应指圆滑、往来回旋,心中一惊,大着胆子问:“大嫂是不是没来过了。”碎梦神色一变,问:“你怎么知道的。”柳雪松苦笑道:‘大嫂你有喜了,差不多一个月。”碎梦红着脸道:“我们以前偶尔做一次,还是象作贼似的,怕别人知道了,到金陵之前。”她说不下去了,柳雪松知道没结婚的人是这样的,也不追问,报拳笑道:“恭喜,大嫂,你多休息。“碎梦也没想到自己在这时竟然有了,并不是十分高兴,一来她还未结婚,尽管并不是很在意这些,二来这时柳雪松跟她争起权来,短时间地喜悦之后,就再也没有好心情,当下漠然不语,疾步走出刑堂。柳雪松心中好笑,暗付:大哥倒也好本事,不过老家伙跟碎梦的关系很是奇怪,也不知……”权衡片刻,决定不告诉海无涯,方展那里碎梦自然会找他商量的。他想起要和朋友们一起去找玉人飘香,也就不去找方展了,便也离开刑堂,骑马来到城里。

    来到楚梦影住的客栈外,水含笑,方婉柔,韩楚风,五虎早已等在那里,大家聚在一起,寒暄一番,然后商量了一下见到玉人飘香的情况,就一起来到秦淮客栈,玉人飘香见这么多人,很是诧异,问有什么事,楚梦影道:“赵村村长过生日,叶大夫请我们去玩。”玉人飘香很是高兴,脱口而出:“正好,我要去…..。”转而又道:“我要去看看叶大夫,好象有点感冒,叶大夫说过无论大病小病都要去看她。”众人心中都明白,皆作关心状,楚梦影说:“玉人姑娘你可要多保重啊,百荷姑娘你去吗。”身后的百荷听闻翻译后,眨眨眼,笑着点点头。

    出了客栈,大家说说笑笑,二十几里路很轻松地就到了,村长在村口等着,见贵客光临,自是十分高兴,将客人们接到村子南边的岳飞庙,这里是村民用来办喜事,听戏玩耍的地方,庙不大,但庙外地方宽阔,可以摆十几桌宴席。

    叶秋仪早早就来了,听说玉人飘香感冒,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呆会儿我给你开点药就是了。”玉人飘香的心显然不在这儿,随口应道:“谢谢。”叶秋仪还没见过吉川小百荷,连夸她漂亮,听玉人飘香介绍,很是惊讶,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比兔妹妹大四个月呀,就开始谈情说爱了,怎么兔妹妹没有喜欢的人吗。”玉人飘香也就不好翻译,柳雪松很认真的抗议道:“前辈,我妹妹年纪还小,请你不要开这样的玩笑。”笑声中,在看热闹的乔思恩问:“笑什么呀,笑什么。”当然不会有人告诉她。

    一个时辰后,宴席开始,村长首先向玉人飘香敬酒,他虽然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但得村民敬爱,又有涵养,玉人飘香也很是尊重,陪他喝了三杯。乔思恩自是不放过这个机会,向村长敬了几杯酒。

    宴会还没结束,玉人飘香先行告辞,她自是要往打谷场去,可是没走多远,就觉头晕目眩,栽倒在地,水含笑楚梦影等人早有准备,扶起她把她送到叶秋仪房里。

    没多久,叶秋仪的房间就聚满了人,大家都想看看催眠术是如何治疗玉人飘香的失心疯。叶秋仪给玉人飘香服下一粒红色药丸,说:“这药能使人的精神力和意志力在短时间达到最低,除非是特别训练的人。”等了一盏茶时间,玉人醒过来,果然显得是十分的萎靡,叶秋仪迅速拿过一张十分眩耀的帖在纸版上的八卦图纸在她眼前晃动,没过多久,玉人飘香就闭上眼睛,进入叶秋仪需要的境界。

    叶秋仪开始说话:“七天前的赵村打谷场,发生了什么事。”玉人飘香喃喃道:“我杀死了浅野大哥。”叶秋仪道:“不,你没有杀死他,他回去了,回日本了。”玉人飘香道:“他回日本了。”叶秋仪道:“对,是你亲口告诉我们的,他回日本了。”

    玉人飘香道:“是我亲口告诉你们的。”叶秋仪道:“是的,其实什么事都没发生。”玉人飘香道:“什么事都没发生。”叶秋仪很满意,下床来对大家道:“这种问话起码要在这种状态下进行半个月,她就能完全相信自己的话,心理也会逐渐恢复平静,心情平复就好了,以后就算明白过来也不会有事的。”乔思恩很高兴,道:“好,那我来问。”走到床前,对玉人飘香道:“玉人姐姐,你是个好姑娘,你没有杀人。”玉人飘香竟然没有回答,乔思恩又问了一遍,玉人飘香还是没有回答,连叶秋仪都奇怪起来,乔思恩再问第三遍,玉人飘香忽然睁开眼睛,大声道:“你撒谎了吧,终于抓到你撒谎了。”所有的人都怔住了。

    玉人飘香跳下床,冷笑道:“我从小接接受反催眠的训练,估计柳莲姑娘也接受过。”说着气冲冲地夺门而出。叶秋仪追上去,问:“既然你不会被催眠,那怎么还那样执著地认为浅野没死,还和他对话,甚至要去打谷场和他会面。”玉人飘香道:“这是两码事,浅野大哥就是会来找我,我一定要去,你们不要拦我,拦我者死。”说着扬长而去。

    屋内的人面面相觑,一时半会都不知如何是好。过了许久,乔思恩忍不住哭出声来,柳雪松问她怎么了。乔思恩道:“玉人姐姐也太不给面子了。”众人都是哭笑不得,心道若非玉人飘香心情极为恶劣,断然不至于此。柳吟诗建议百荷和柳莲去劝劝,她想玉人飘香断然不会对这两人怎样。柳莲把柳吟诗的意思讲与百荷知晓,百荷没说什么,就和柳莲去了。

    冯虎道:“好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就不打扰玉人姑娘和浅野大侠相会吧。”当然,包括他自己,没有人愿意离开,都希望能真真正正地帮玉人飘香一次。

    柳雪松忽然看见叶秋仪面带奇特笑容看着他,连问:“前辈,什么事啊。”叶秋仪笑道:“上次问你三个问题,你冒充二小姐在数数。”柳雪松知道楚梦影在跟她开玩笑,那天其实就是罗莉在说话,二女进了房间后叶秋仪就应该明白,但大家喜欢拿他擅长模仿别人说话寻开心,叶秋仪也不例外,见他不说话,接着道:“你既然有模仿别人说话的天份,为什么不摹仿浅野大侠的声音呢。”房子里的其他人都极是不解,柳吟诗问:“这是为什么。”叶秋仪道:“等会我们一起过去,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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