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用强化平a砍穿方舟的可能性 第127章 总是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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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还要走多远。
我偶尔会听到冬羽清脆的叫声，那代表什么？是不是说春天快来了？
虽然还是很冷，但天气转暖的日子应该不远了。
经过三个星期，我们终于又找到两个愿意和感染者交换食物的村子。
离他们几公里远的废弃聚居地，我们扎了营，那里有不少柴火，应该还能撑一段时间。
树根实在不好吃，我已经不再想听老爷子说的那些很有营养的话了。
切利妮娜的母亲时不时会给她送一些便当，但我从来没有见过她。
当然，那便当切利妮娜也跟我说最好不要知道是什么。。。
这几年我们过得还算可以。
我很清楚，不是所有的感染者都愿意为了那崇高的事业而付出。
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或许只有在这种时候我才会觉得这只眼睛是祝福吧。。。
我或许和科西切越来越像了，偷听他们的需求，满足他们，留下他们。
这样的我又和科西切有什么区别呢？
可我始终认为我没有做错。
这是值得的。
12月7日。
这条路通向什么地方，我是清楚的。
那个终点我们必须走到，就算我走不到，叶莲娜，阿丽娜，还有伊诺他们。。。也应该走到。
只是我们脚下的路，太不分明了。
他们会拒绝我们吗？我们不应该给他们太多幻想。
许一个没法实现的诺言始终坏事，乌萨斯帝国对面包和被褥的许诺，只是掩盖了他们的谎言和暴行，欺骗就是另一种统治的开始。
他们会厌恶我们吗？很可能，雪原上的人如果不是过的很苦，很多人看见感染者都会向纠察队举报。
这种恶意可能来自于他们对自己处境的担忧。
我和博卓卡斯替不一样，我会尽力去避开他们。
或是将他们的想法扼杀在摇篮中。
我不能因为这些趋利避害的行为就去恨他们。绝对不可以。
他们会伤害我们吗？这我就不清楚了，我也许不能考虑太多。。。
不管怎么样，我认为。。。
（上面的话被划去了，当然，信件从来没有被寄出去过。）
“啊，早。”
“现在出去会不会有些危险了？”
“没事的，我问过战士们，我不会去西边的。”
“啊。。那就好，东边那里也有个村子，去那里也是可以换点东西的。”
塔露拉的告诫被埃拉菲亚少女逼回去，只能给出自己的建议。
“要去换些什么呢？”
“罐装水果和干蔬果。”
“好像不是些特别重要的东西。”
“你也学些生活方面的常识吧，战士们不吃这些是会生病的。”
。。。。。。
“——阿丽娜！”
“什么？”
“之后我想准备一个感染者教育小组，你想当组长吗？不不不，我是说，那个，额，切利妮娜，对，切利妮娜她太不靠谱了，所以这个位置我还是想。。。”
“好啊。”
很爽快的答应，让纠结措辞的塔露拉抬起了头。
“不过，不会要写演讲词吧。。。”
——好尴尬的呀，突然就后悔了。
“啊，我仿佛已经听到掌声了。”
“我笑我了，我去了。”
“再见，早点回来！”
看着小鹿消失在视线中，墙后面的切利妮娜悄悄露头。
“成了？”
“嗯哼~”
“有一说一，你刚刚的表现实在是太拉垮了。”
“总之结果是好的就行，晚些时候再去跟大家介绍一下吧。”
“随便你吧，不过我们应该进去开会了，不然那群人就要被吊死了。。。”
“啊。。。等等我。”
少有的宁静让塔露拉感到安心。
。。。。。。
“这不行，必须吊死他们。”
——就算是大尉在这里也一定会这么说的。
游击队的战士争辩着，但又被塔露拉打断。
“他们本因为信任加入我们，然后又因为饥饿产生怀疑，但他们最终还没有来得及犯下错误。”
“而且，是我们先没有兑现我们的诺言。”
“承诺让他们吃我们为数不多的食物？”
战士据理力争，口水几乎要透过头盔溅出来。
“我们承诺给感染一个安身之所。”
“。。。不要指望所有人都是为了崇高的理想来到这里，这不现实。”
“。。。。”
——无论如何我还是不能同意他们继续留在我们的队伍中。
“交给他们一周的粮食，然后将他们流放。”
塔露拉又感到一阵心累，虽然她的左右逢源已经减少了很多分歧，但矛盾在某一天里还是会爆发出来。
“不可能！我们的战士都没有这个待遇。”
“。。。。”
切利妮娜所在椅子上，她待在这里只是为了一会可能砍人，至于这些和之前差距不大的流程，她是完全不想参与。
“这点我们绝不会退让，不是因为功绩什么的，而是他们根本不配。”
——他们就是一群强盗，这点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可以。那么，言语不要过激，别过度责备他们。。。”
塔露拉当然知道那些人都是什么，但她不能让自己的规划就这样毁于一旦。
老实说，她也很生气，但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最多就这样。”
“好。”
“西边有纠察队在活动，那么就不能让他们知道感染者的踪迹。”
切利妮娜：（偷笑。）
“那就应该把他们丢在。”
（敲门声。）
“嗯？请进。”
“呼，呼，塔露拉！是纠察队，他们正在搜查和我们交易了粮食的那个村庄。”
——现在撤退吗？不，现在撤退也来不及了。
“把他们引过来，在这里伏击他们。”
她冷静的下了命令，在切利妮娜的辅助下将纠察队灭口一点难度都没有，切利妮娜身后的那位女士会帮她们收尾。
“塔露拉！再想想，十公里外是第四集团军的岗哨，一旦纠察队报信，他们会出动。”
“如果这个存在因为包庇我们而被洗劫，不，不包庇也一样，只要他们因为感染者而受害，就没有村庄愿意保护我们了。”
塔露拉说着，接过切利妮娜递来的大衣，走出门去。
“如果你杀了人去掩埋，那尸体就是证据，如果你毁尸灭迹，那空白就是证据。”
“我们不应该逃避问题，而是去解决问题。”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拓宽现在的道路，以及愿意走下去的后人的路，还有问题吗？”
“没有！”
“好，我们走，对了，保护好非战斗人员，让他们先撤离。。。”
。。。。。。
切利妮娜收回了长刀，这群纠察队已经烂到骨子里了，就算她全部杀掉，自家母亲大人也不会说些什么。
同样的，他们一点都不禁打。。。
就算她现在身为邪魔的部分被自家母亲大人ban掉了，纯靠体格和技艺打十几个纠察队员也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塔露拉，我去第四集团军那里走一趟，大概晚些时候会回来。”
——我这里有灭绝令，内卫长的那种，随便找个理由就好，尸体不用动都不会有人怀疑。
她凑到塔露拉耳边轻声说着，生怕塔露拉理解不了，还在心里默默解释着。
“嗯，麻烦你了，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没事，放心吧。”
点头后悄悄离去，没有一人发现她的动作。
反正那只小鹿现在应该已经被砍了，她又学不会劝人，还是晚些回来比较好。。。
到时候正宫的位置就是我的啦。
“援军都一起解决掉了吗？不愧是塔露拉。。。”
“感染者同胞们呢？”
“已经安顿好了。我们找的那个备用据点用上了。”
“清点过人数没有。”
在问出这句话的瞬间，塔露拉感受到一股巨大的恶意找上了自己，诡异的声音在耳边低语，令她脊背发凉。
“清点过了，有几个孩子哭着说什么姐姐没回来之类的。。。”
下一刻，塔露拉就意识到了是哪里不对。
“塔露拉！残存的纠察队我们已经发现了，看来是一直在逃。”
——逃去。。。东边。
“塔露拉！？”
“等，等等！塔露拉！你去哪？”
奔跑。
奔跑。
长靴被冰水浸湿。
脚跟深陷进反射着刺眼光芒的雪地里。
忘记用雪橇。
忘记骑上雪地车。
将雪全部融化。
在泥泞中奔跑。
不知走了多久。
不知跑了多久。
寒风钻入肺部。
痛觉刺进大脑。
奔跑。奔跑。
雪为什么还没有尽头。
冬天为什么还没有尽头！
大地为什么还没有尽头！！！
“滴答。”
塔露拉停下了脚步。
即使她现在还没有意识到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地上有着血迹，和空着的果篮。
顺着血迹走向路边。
转到大树后面。
埃拉菲亚少女就那么靠在那里。
将她身旁深掩住草木与泥土的惨白一同染成暗红色。
雪就这么下着。
“。。。。”
“啊。。。阿。。。”
“。。。”
“塔露。。拉？”
——不要去恨谁。
“阿丽娜。。。。！”
“真不想，让你看到我这样。”
她无力的说着，双眼无神，四肢残缺。
“别说话！阿丽娜，别说话！”
“我帮你止血。。。我帮你。。我帮你。。。”
“已经。。没有在流血了。。。只是。。”
——没关系了。。没必要了。
“那我们走，去找医疗兵，去找切利妮娜，她肯定可以。。”
“没关系，只是换来的东西被。。。”
——雪怪他们喜欢树莓，我还给孩子们带了些糖果，那个换食物的老婆婆没有难为我，他们过得也很艰难。
“别管了。。别管了。。我带你走。。带你走！”
德拉克背起了埃拉菲亚，自己却被压倒在地上。
“不用再。。。”
“不可能！”
“谁干的。。。。谁干的。谁干的！”
“是纠察队？是那些村民，那群混蛋！我要烧死他们。。。我。。”
“等等，难道是，那些被赶走的感染者。。。！”
她看着空掉的果篮，震雷在耳边炸裂。
“那些忘恩负义的，不，不不，如果盾卫肯分给他们口粮。。”
“塔露拉。。。！”
——他们也只是想活下去。
小鹿开口，声音很轻，却打断了德拉克魔怔的言语。
“啊。。。我在听。。。我在听。。。！”
“我不会告诉你。。。！”
——你不需要知道是那群感染者。
“为什么。。不！等下！不要！”
她想去追问，却又感受到背上的生命正在飞速流逝。
没有祝福是免费的，就在此刻，恶魔找上门来，向着幼龙收取利息。
“不准。。。。你自己说的怎么能忘记。”
——不要因为我的死而改变。
“你已经选了，塔露拉。。你已经选了一条道路。”
——可我也想看看你啊，看着你走到尽头的那一刻。
“为我。。。半途而废。。。我不接。。受。。。。”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想和你一起走下去啊。
“不准，去恨谁。”
——我的演讲稿也已经构思好了，本来今天晚上就可以用到了。。
——也好，不用被谁取笑了。
“我不允许！！！”
塔露拉左眼的晶体绽放，细碎的源石结晶在她脸上蔓延，而后脱离，包裹在那脆弱的小鹿身上。
“这样。。一定。不，不，为什么，为什么不行。”
“塔露拉。。。”
——你不能去恨任何人。
——我知道有东西正在吞噬我。
——它也会试图吞噬你。
——不要害怕。
——不要认输。
——做什么没有用了，但你不需要自责啊。
塔露拉回头，却只看到了被包裹在晶体中的阿丽娜对她露出笑容。
——这是你自己说的。。。
——好热啊。
——雪也会这么热吗？
——我从来没有感觉雪会这么热过。
——我又想到了几年前我们一起逃出来的时候。
——好像也是这种感觉啊。
——真是温暖呢。
——要做一个温柔的人啊，塔露拉。
源石继续闪烁，晶体组成的翼出现在塔露拉身后。
手指掐碎包裹着阿丽娜源石，将它固定在手上，煽动翅膀带着阿丽娜缓缓升起。
“还有机会，只要找到切利妮娜，找到。。。”
暗色的光柱闪过，翅膀被洞穿，她失去了动力，抱着阿丽娜背部着地。
撞击摧毁了晶体，柔弱的小鹿闭着眼睛，呼吸微弱，趴在她的胸膛上。
“很遗憾。”
穿着皇家长裙的白发乌萨斯从林中走出。
“不过我很早就到这里了。”
伸脚将塔露拉护住阿丽娜的手踩在地上。
“我知道你喜欢她，所以也帮你把那群感染者都杀掉了。”
她这么说着，掐着阿丽娜的脖子将其提起。
“只不过，我看到你对我的所作所为一言不发就要离开。。”
手指发力，那细小但明显的‘咔吧’声崩碎了塔露拉最后的神经。
“有些吃醋了呢~。”
她歪头说着，身旁的黑雾和塔露拉的火焰几乎同时撞击在一起，爆炸和黑暗模糊了塔露拉的视线。
火焰变得黑暗，变得刺骨。
黑雾褪去，周围的森林和积雪已经消失不见，堆积在塔露拉面前的，只有无数被烧焦的尸骨。
那亲王早已消失不见，连带着阿丽娜一起，就像是这一切都是一种幻觉。
但塔露拉知道这不是。
她正前所未有的清晰感受到有人离开她的。
“为什。。么。。。。。”
——我可不允许她活下来。
——你可是我的，我不接受你变回那种开朗的样子。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真是~非常的~~完美呢~
——所以啊，呐~她可是你亲手杀掉的啊。
——尸骨正和罪人们的尸骨混在一起呢~
塔露拉握紧了手，指甲扎进肉里。
但随后又放开。
“不，是你做的。”
——嗯？
（——塔露拉，要做一个温柔的人啊。）
“是你掐断了她的脖子。”
“总有一天我会找上你的。”
“并非是仇恨，只是为了给她一个交代。”
黑色的火苗熄灭，赤色的火焰再次熊熊燃烧。
“我会亲手杀了你。”
——呵呵~如果做得到的话，就来试试吧。
——不过，你~做~得~到~吗~？
火焰冲天而起，坐在自己宫殿中的某人睁开了眼睛，饶有兴致的掏出了身上的怀表，戏谑的看着它走完一圈。。。。
————————————
“切利妮娜，看到了吗？”
犹大站在第四集团军的岗哨中，脸上带着面具。
除了刚刚走进了的切利妮娜以外，这里再没有一个活人。
“是指什么呢？”
切利妮娜随口问道，她还在想着一会回去要怎么解释。
“是死亡，无论什么事，破坏，永远比创造要简单的多。”
“但是，你记住。”
犹大缓缓回头，透过纯黑没有缺口的面具看向切利妮娜。
“死亡也是解脱的一种。”
“你已经长大了，想要做什么就去吧。”
她将手中的盒饭扔向切利妮娜，同时化作黑雾消失。
“也记得保护好自己。”
切利妮娜打开盒饭盖子，里面并没有食物，有的一把钥匙。
她将钥匙拿起，随后徒手将盒子捏碎。
不需要解释，她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我不知道我还要走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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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三个星期，我们终于又找到两个愿意和感染者交换食物的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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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们脚下的路，太不分明了。
他们会拒绝我们吗？我们不应该给他们太多幻想。
许一个没法实现的诺言始终坏事，乌萨斯帝国对面包和被褥的许诺，只是掩盖了他们的谎言和暴行，欺骗就是另一种统治的开始。
他们会厌恶我们吗？很可能，雪原上的人如果不是过的很苦，很多人看见感染者都会向纠察队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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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将他们的想法扼杀在摇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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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会伤害我们吗？这我就不清楚了，我也许不能考虑太多。。。
不管怎么样，我认为。。。
（上面的话被划去了，当然，信件从来没有被寄出去过。）
“啊，早。”
“现在出去会不会有些危险了？”
“没事的，我问过战士们，我不会去西边的。”
“啊。。那就好，东边那里也有个村子，去那里也是可以换点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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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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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之后我想准备一个感染者教育小组，你想当组长吗？不不不，我是说，那个，额，切利妮娜，对，切利妮娜她太不靠谱了，所以这个位置我还是想。。。”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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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早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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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
“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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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行，必须吊死他们。”
——就算是大尉在这里也一定会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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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指望所有人都是为了崇高的理想来到这里，这不现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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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静的下了命令，在切利妮娜的辅助下将纠察队灭口一点难度都没有，切利妮娜身后的那位女士会帮她们收尾。
“塔露拉！再想想，十公里外是第四集团军的岗哨，一旦纠察队报信，他们会出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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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露拉说着，接过切利妮娜递来的大衣，走出门去。
“如果你杀了人去掩埋，那尸体就是证据，如果你毁尸灭迹，那空白就是证据。”
“我们不应该逃避问题，而是去解决问题。”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拓宽现在的道路，以及愿意走下去的后人的路，还有问题吗？”
“没有！”
“好，我们走，对了，保护好非战斗人员，让他们先撤离。。。”
。。。。。。
切利妮娜收回了长刀，这群纠察队已经烂到骨子里了，就算她全部杀掉，自家母亲大人也不会说些什么。
同样的，他们一点都不禁打。。。
就算她现在身为邪魔的部分被自家母亲大人ban掉了，纯靠体格和技艺打十几个纠察队员也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塔露拉，我去第四集团军那里走一趟，大概晚些时候会回来。”
——我这里有灭绝令，内卫长的那种，随便找个理由就好，尸体不用动都不会有人怀疑。
她凑到塔露拉耳边轻声说着，生怕塔露拉理解不了，还在心里默默解释着。
“嗯，麻烦你了，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没事，放心吧。”
点头后悄悄离去，没有一人发现她的动作。
反正那只小鹿现在应该已经被砍了，她又学不会劝人，还是晚些回来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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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点过人数没有。”
在问出这句话的瞬间，塔露拉感受到一股巨大的恶意找上了自己，诡异的声音在耳边低语，令她脊背发凉。
“清点过了，有几个孩子哭着说什么姐姐没回来之类的。。。”
下一刻，塔露拉就意识到了是哪里不对。
“塔露拉！残存的纠察队我们已经发现了，看来是一直在逃。”
——逃去。。。东边。
“塔露拉！？”
“等，等等！塔露拉！你去哪？”
奔跑。
奔跑。
长靴被冰水浸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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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用雪橇。
忘记骑上雪地车。
将雪全部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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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走了多久。
不知跑了多久。
寒风钻入肺部。
痛觉刺进大脑。
奔跑。奔跑。
雪为什么还没有尽头。
冬天为什么还没有尽头！
大地为什么还没有尽头！！！
“滴答。”
塔露拉停下了脚步。
即使她现在还没有意识到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地上有着血迹，和空着的果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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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到大树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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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就这么下着。
“。。。。”
“啊。。。阿。。。”
“。。。”
“塔露。。拉？”
——不要去恨谁。
“阿丽娜。。。。！”
“真不想，让你看到我这样。”
她无力的说着，双眼无神，四肢残缺。
“别说话！阿丽娜，别说话！”
“我帮你止血。。。我帮你。。我帮你。。。”
“已经。。没有在流血了。。。只是。。”
——没关系了。。没必要了。
“那我们走，去找医疗兵，去找切利妮娜，她肯定可以。。”
“没关系，只是换来的东西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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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管了。。别管了。。我带你走。。带你走！”
德拉克背起了埃拉菲亚，自己却被压倒在地上。
“不用再。。。”
“不可能！”
“谁干的。。。。谁干的。谁干的！”
“是纠察队？是那些村民，那群混蛋！我要烧死他们。。。我。。”
“等等，难道是，那些被赶走的感染者。。。！”
她看着空掉的果篮，震雷在耳边炸裂。
“那些忘恩负义的，不，不不，如果盾卫肯分给他们口粮。。”
“塔露拉。。。！”
——他们也只是想活下去。
小鹿开口，声音很轻，却打断了德拉克魔怔的言语。
“啊。。。我在听。。。我在听。。。！”
“我不会告诉你。。。！”
——你不需要知道是那群感染者。
“为什么。。不！等下！不要！”
她想去追问，却又感受到背上的生命正在飞速流逝。
没有祝福是免费的，就在此刻，恶魔找上门来，向着幼龙收取利息。
“不准。。。。你自己说的怎么能忘记。”
——不要因为我的死而改变。
“你已经选了，塔露拉。。你已经选了一条道路。”
——可我也想看看你啊，看着你走到尽头的那一刻。
“为我。。。半途而废。。。我不接。。受。。。。”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想和你一起走下去啊。
“不准，去恨谁。”
——我的演讲稿也已经构思好了，本来今天晚上就可以用到了。。
——也好，不用被谁取笑了。
“我不允许！！！”
塔露拉左眼的晶体绽放，细碎的源石结晶在她脸上蔓延，而后脱离，包裹在那脆弱的小鹿身上。
“这样。。一定。不，不，为什么，为什么不行。”
“塔露拉。。。”
——你不能去恨任何人。
——我知道有东西正在吞噬我。
——它也会试图吞噬你。
——不要害怕。
——不要认输。
——做什么没有用了，但你不需要自责啊。
塔露拉回头，却只看到了被包裹在晶体中的阿丽娜对她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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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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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机会，只要找到切利妮娜，找到。。。”
暗色的光柱闪过，翅膀被洞穿，她失去了动力，抱着阿丽娜背部着地。
撞击摧毁了晶体，柔弱的小鹿闭着眼睛，呼吸微弱，趴在她的胸膛上。
“很遗憾。”
穿着皇家长裙的白发乌萨斯从林中走出。
“不过我很早就到这里了。”
伸脚将塔露拉护住阿丽娜的手踩在地上。
“我知道你喜欢她，所以也帮你把那群感染者都杀掉了。”
她这么说着，掐着阿丽娜的脖子将其提起。
“只不过，我看到你对我的所作所为一言不发就要离开。。”
手指发力，那细小但明显的‘咔吧’声崩碎了塔露拉最后的神经。
“有些吃醋了呢~。”
她歪头说着，身旁的黑雾和塔露拉的火焰几乎同时撞击在一起，爆炸和黑暗模糊了塔露拉的视线。
火焰变得黑暗，变得刺骨。
黑雾褪去，周围的森林和积雪已经消失不见，堆积在塔露拉面前的，只有无数被烧焦的尸骨。
那亲王早已消失不见，连带着阿丽娜一起，就像是这一切都是一种幻觉。
但塔露拉知道这不是。
她正前所未有的清晰感受到有人离开她的。
“为什。。么。。。。。”
——我可不允许她活下来。
——你可是我的，我不接受你变回那种开朗的样子。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真是~非常的~~完美呢~
——所以啊，呐~她可是你亲手杀掉的啊。
——尸骨正和罪人们的尸骨混在一起呢~
塔露拉握紧了手，指甲扎进肉里。
但随后又放开。
“不，是你做的。”
——嗯？
（——塔露拉，要做一个温柔的人啊。）
“是你掐断了她的脖子。”
“总有一天我会找上你的。”
“并非是仇恨，只是为了给她一个交代。”
黑色的火苗熄灭，赤色的火焰再次熊熊燃烧。
“我会亲手杀了你。”
——呵呵~如果做得到的话，就来试试吧。
——不过，你~做~得~到~吗~？
火焰冲天而起，坐在自己宫殿中的某人睁开了眼睛，饶有兴致的掏出了身上的怀表，戏谑的看着它走完一圈。。。。
————————————
“切利妮娜，看到了吗？”
犹大站在第四集团军的岗哨中，脸上带着面具。
除了刚刚走进了的切利妮娜以外，这里再没有一个活人。
“是指什么呢？”
切利妮娜随口问道，她还在想着一会回去要怎么解释。
“是死亡，无论什么事，破坏，永远比创造要简单的多。”
“但是，你记住。”
犹大缓缓回头，透过纯黑没有缺口的面具看向切利妮娜。
“死亡也是解脱的一种。”
“你已经长大了，想要做什么就去吧。”
她将手中的盒饭扔向切利妮娜，同时化作黑雾消失。
“也记得保护好自己。”
切利妮娜打开盒饭盖子，里面并没有食物，有的一把钥匙。
她将钥匙拿起，随后徒手将盒子捏碎。
不需要解释，她明白这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