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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从签到获得烤猪蹄开始 第2439章 我是真心诚意的

    “你换了种说法,本质没变。”

    “哎哟我赵同志,我是真心诚意的。”她拉起衣袖,露出一截苍白而粗糙的手腕,“我这老命都快交代了,还图啥?不就图个安心过日子么?我不图它值多少钱,我就想有个能镇住屋子的东西——那画,一看就是能养宅子的。”

    赵爱民轻轻叹了一口气,终于接过那碗面。他走进屋内,放在一张斑驳的方桌上,转身回头看她。

    “这画,压不住你屋里的事。也护不了你贾家的魂。”

    贾张氏咬了咬牙,笑容挂在嘴角却仿佛随时都要裂开,“你也别说这么晦气的话。我不管它护不护人,我只知道,你把它放在你屋里,人家看着眼馋,我呢……是真心实意想帮你收着。你说吧,你要是不想给,那我也不再提了。”

    “你会再提。”赵爱民淡淡道。

    “嘿嘿,那也得您真不舍得。”她低声笑着,转身出了屋。

    屋门再次“砰”地一声合上,仿佛把那画也一并锁进了另一个世界。

    贾张氏走回自己屋里时,面上还有笑意,心里却在滴血。她明明端出鸡蛋面、软言软语,可那赵爱民依旧油盐不进,连话都不肯多说。她愤愤不平地把围裙甩到钉子上,坐在炕边,一手撑着腮帮子,眼珠子转得飞快。

    “不能急……不能急……”她喃喃自语。

    忽然,墙角那只陶罐让她灵光一闪。她一把扯开罐盖,掏出里面一张老旧账本——那是她早年做零买零卖时记的,里面密密麻麻写着邻里欠她的人情债、短借钱款、柴米油盐。

    她翻到某一页,上头写着:“赵爱民,去年八月,借院门口磨刀石一块,用至今未还。”

    她的眼睛忽然亮了,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不是不欠我东西嘛?”她慢慢合上账本,“好啊,咱们从这块磨刀石说起。”

    风忽然大了起来,吹得院子里那株杏树簌簌落花,落在那扇紧闭的厢房门前,一片一片,像是沉静而神秘的引线……

    暮色四合,风从院子的东角吹过来,裹挟着杏花零落的香气,在赵爱民窗前漾起一阵尘烟。檐下的风铃叮叮作响,声细如丝,似一只无形的手,在这沉寂的院落中轻轻拨动每一缕藏着秘密的空气。

    赵爱民坐在屋中,原木色案台上摊着那口漆黑旧木箱。他手中拿着钥匙,一如既往的动作,一如往常的神情,将铜锁解开,木箱的盖子缓缓掀起,发出一声细不可闻的“吱呀”。

    但就在那一刻,他的手僵住了。

    眼前的画卷整齐排列,最外头的一幅,是他昨日晒出的那张《暮雪山行》。他缓缓地一卷一卷查点着,那眼神本是温和的,却逐渐凝结成寒霜。随着第二十幅被翻过,他的眉头倏然皱紧。指尖停住,手掌轻轻抚过底下那一层空白的绸面。

    ——空了。

    他心知自己带回的共有二十四幅,每一幅都是他多年所藏,不是自己手绘,便是旧年间从深巷里一笔笔攒来的。他一向谨慎,从未让这些画离开木箱半步,除非是晒画那几日。

    他低头,静默地翻查了一遍又一遍。指甲划过绢布与纸缝的质感,他能准确感知哪一层下藏着画,哪一层却空如死井。

    《风岭夜雨》、《烟柳曲桥》——这两幅不见了。

    他眼中的平静忽然碎裂,仿佛一块多年不曾动荡的古湖面被悄无声息地投入两枚石子。他静坐了一会儿,终于缓缓合上木箱,将铜锁扣回原处,扣环处轻轻一按,“咔哒”一声,像是一枚钉子钉入他心头。

    这不是风吹走了,也不是自己记错了。

    有人动了手。

    “这院子里,谁敢?”他心里沉沉地问自己,目光转向窗外。黄昏的阳光已彻底褪去,院子里一片沉暗,只有斜斜从檐下落下的残光,照着地上一排被风掀起的干叶。

    赵爱民缓缓起身,步子极轻,像是怕惊动了什么东西。他出了门,眼神冷峻如刀,绕过小径,直奔东厢与西耳房之间那条狭窄走道。

    “偷画的人……一定知道它的价值。”

    这院子里的人,他都看在眼里。张婶成天忙着洗衣裳,耳朵又背,不像动手的;三大爷走路一拐一瘸的,连院门都迈不过去;剩下的……

    他眼神一顿,停在了那扇斑驳斑驳、门楣歪斜的西耳房门前。

    门虚掩着,似开非开。门缝中飘出一股子微妙的气味,似是香灰与熬汤的混合,又带着一点点木头烧焦的味道。他轻轻靠近,掌心贴着门板,只听得里头一阵叮叮当当的翻找声。

    他不动声色,退后一步,抬手敲门:“贾张氏,你在家?”

    屋内顿了一下,旋即响起贾张氏略显急促的脚步声和一阵衣襟摩挲的声音。

    “哎哟赵同志,您这是……咋了?”

    门吱呀一声被拉开,贾张氏一脸堆笑,头发有些凌乱,鼻尖渗着细汗,看似是刚从炕上爬起来的模样。

    “打扰了。”赵爱民目光如针,“我那几幅画,晒过以后便锁回木箱,今日再看却少了两幅。”

    贾张氏怔了怔,面上的笑容僵了片刻,旋即皱眉,一副惊讶神色:“哎呀呀少了?不会吧?你那箱子不是上着锁的吗?”

    “锁没坏,画却少了。”

    “那可真是怪事了……”她眨巴着眼睛,目光乱转,脸上挂着一副被冤枉了的模样,“我这老太婆哪敢动你那宝贝?你也知道我眼神不好,绢面都看不清楚哪是山哪是树。”

    赵爱民没有答话,只是盯着她眼睛看,目光一寸寸深入,似要将她心里的藏污纳垢掏个干净。贾张氏忍不住偏开视线,一只手下意识地搓着围裙,指头藏进了褶皱里。

    “你家东旭最近回来了吗?”

    “哎哟他成天在工地上累得跟狗似的,回来就是倒头睡,哪有心思偷人东西呀。”她声音尖了半度,像是给自己壮胆。

    “这院子门锁每天我亲手上,你家窗户正对我晾画的地方。”赵爱民声音平静,却如水滴石穿,“若是我找得出这画,必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