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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己狂 第十四章:两年

    ??时间如流水,眨眼即逝。

    两年,就这么过去了,日月依旧照转,大地依旧寂寥,野兽凶禽横行,嘶吼咆哮着,欲震裂天地。

    大荒之中,一座山,高大无比,如同一个世界般,日月星辰与之相比也不过如此,仿佛撑起了整片天空。

    其峰如破天,其腰如镇天,故此,人们给了它一个形象而生动的名字——镇天山。

    其山峰,如早已不受这片世界的约束,突破苍穹,深入到了那神秘的星空外。

    此山,还在大荒,留下有种种传说。

    传说这座山,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开天辟地的那个年代,它是不存在的。

    可似乎到了一个黑暗而动乱的时代,群星黯淡,它就如一个大印,若一片世界,镇压而下。

    似乎盖了天,仿若镇了地。

    有人说,那是神的手掌。一手遮天,掌指封魔,随便一巴掌落下,便形成了这座山。

    还有人说,那是魔的杰作。与神争斗,逆天改命,将苍穹封印,镇压而下,便有了这座山。

    但传说,终究是传说。

    这种已经过了千百世的传说,经过了无数岁月的洗礼,在世间人的心里,早已淡化。

    无人会传,也无人会信。

    此时,镇天山下,一处原始的林子内,一道身影,缓缓地迈着步伐,正在其内行走着。

    他身子修长,但穿着一件黑色的斗篷,面容都几乎被衣帽遮盖住了。

    但若仔细去看,隐隐约约,还是能从其中看出,他长得十分的俊秀,若一个年龄不大的少年。

    他缓缓的迈着步伐,似乎有道韵可循,有规律可遵。

    他一路穿行,穿过了原始森林,又越过了澎湃江流,来到了一处地势比较陡峭的坡上,他正准备迈步而行。

    吼!

    忽然,前方的上坡处,有一口巨大如魔渊的山洞,里面传出了一声狂暴的嘶吼。

    声音震动,气浪伴随,一瞬传来,如滔滔浪潮,直接将四周的树木巨石,都震的粉碎。

    声浪传来,若风暴席卷而至,将那个身影的衣袍,都吹得猎猎作响。

    可那个人的身影,却稳若磐石,任狂风席卷,他就若太古神山屹立,都不能撼动其一丝一毫。

    若黑夜般的巨大山洞内,嗡的一声,一双巨大如灯笼的眼睛,散发着绿芒,缓缓出现在漆黑的洞口。

    那双眼睛巨大,若两个灯笼,中间烧着冥火,带着一股暴戾的杀气,扩散四方。

    此时,它正盯着那个人看个不停,渐渐的,它的双眸内,露出了见到猎物般的精芒。

    轰!

    忽然,它迅疾如电,直接冲出了洞口,朝着黑袍人杀去。

    太阳的照耀下,一切都清晰明了。

    它的体型若小山,状似羊,白色的绒毛,头上长着一根巨大的角,坚硬而锋利,若可以洞穿一切物体。

    这是一只罕见的凶兽,为独角魔羊族的后裔。

    但是其血脉不纯,只是体内,存有一丝独角魔羊的血脉。

    传说中,独角魔羊的鼻祖,是真正的盖世级强者。它本为独角羊族,可是却因道心不稳,一念堕了魔。

    它的角,是真正的可以洞穿天地,撞碎万物,坚硬无比。

    但成了魔,暴戾和杀戮充斥了它的心头,最后,被其他种族无情抹杀,近乎灭绝。

    轰!

    此时,独角魔羊若一座小山,行动时带着猛烈的罡风,朝着坡下的黑袍人,俯冲而来,气势恐怖!

    那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面对着大凶,面色却是平静如水。

    仿佛即便是神山崩于眼前,都不会失了分寸,乱了手脚。

    此时,他才缓缓的抬起了头,看了那只独角魔羊一眼。

    独角魔羊本就暴戾,双瞳内充斥着冰寒杀气。

    此时,见黑袍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它一瞬间更加愤怒。

    轰的一声,它动用独角,若小山般身子俯冲,带着巨大的冲劲,伴随着狂风,袭杀而至。

    它要一击就将眼前人可洞穿,撕裂的粉碎!

    可黑袍人真的太镇静了。

    独角袭来,若开天之剑,穿过虚空,已经杀到了眼前,他才缓缓的,抬起了右手,朝着独角一抓!

    砰!

    独角撞击,却仿佛撞在了神山上,连一丝风浪都无法掀起,独角魔羊眼神中立马露出了恐惧。

    此时它发现,它整个身子腾空,而它头顶的角,被人一手抓着。

    要知道,它体型若小山,说什么至少也有万斤甚至更重。

    而且,刚刚它从坡上俯冲而至,带着大势,竟然被那黑袍人,单手之力给生生停下,而且还不能撼动其一丝一毫。

    这得是多么恐怖的肉身和巨力?!

    要知道,凶兽本身难以力敌的原因,就是因为它具有先天的优势,得天独厚,肉身强大,力量恐怖。

    而现在,却反了过来。那是一个人而已,却有天生神力,仿佛单手举山,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此时的情况,让它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惧,超出了它的所有认知。

    黑袍人平静,单手抓着它的独角,连角带身,抓在空中,一动不能动。

    他眼神平淡,眸子若水般清澈,他看了一眼没有争扎的魔羊,右手缓缓的放下,独角魔羊的身子才着了地。

    “走吧,我今天不想杀戮。”

    黑袍人开口了,声音低沉,他说着,并且右手,对着独角,缓缓一捏。

    咔嚓!

    独角出现裂缝,似乎再用一下力,就要崩碎开来。

    独角魔羊眼神露出了害怕,那是源自于骨子里的畏惧,那可是它的宝角,若是没了,它不如死去。

    “哪里来,哪里去,但若是再杀戮,我就断了你的角,了结你的命。”

    而后,话语说完,他缓缓松开了手。

    刚松开,轰的一声,独角魔羊撒了腿子的就狂奔回漆黑的山洞,眨眼间就没了影。

    它一双眸子,充斥着恐惧,躲在里面,瑟瑟发抖,看着洞外那缓缓经过的黑袍人。

    身穿黑色斗篷的那个人,缓缓地走着,走在这危险四伏的大荒中。

    他非常的平静,只身走于野兽凶禽横行之地,神色没有一点变化。

    一路上,再也没有遇到凶兽的袭杀,即便是遇到,他也无惧。

    今天,对那个黑袍人来说,是个特殊的日子。

    因为两年前的这个日子,让他痛心疾首。疼痛如同撕心裂肺般,让他记忆犹新,若铭刻在了内心的最深处。

    两年了,时间眨眼即逝,但却难以抹平他的伤痛和悲情。

    最后,他登临了一座小山峰,那里曲径通幽,草木青翠,空气也十分的清新。

    山路两侧,都有着一根根细长的青竹扎根,一旁,还有溪流淌过,流水声、鸟鸣声,不绝于耳。

    这里就仿若一处世外桃源。

    隔除了世间的庸俗,抹去了烟火气,仿佛心中最好的净地。

    黑袍人穿过小路,登上了顶峰,在那里,视野一瞬间就开阔了。

    他站在那,望着前方绵延的山脉,崩腾的河流,心中有无限感慨。

    站了一会,他才低头,伸手将衣帽脱下,露出了真身。

    斗篷之下,穿着一身兽皮衣,身子修长,骨子中,透出一股狂野霸道的气质。

    他看起来有些瘦弱,可刚刚,就已见证他的神力盖世,举手投足间,仿若可崩天裂地。

    他的面容俊秀,脸如刀削,有棱有角,鼻梁硬挺,一双眼眸如天上最明亮的星,动人心神。

    如今过了两年,他越发的成熟和高大了,在不停的成长。

    唯独不变的,是他那英俊的面容,还有最本质的气质。

    他是周毅。

    此时,在他的身前,有一块墓碑,上面用了尖石子,有些歪扭的刻上了两个字——周心。

    那字上,仿佛还残留着,两年前他那时候,要将字刻上时,那撕心裂肺的痛。

    还仿佛记载着,两年前他那时候,止不住,流不尽,仿佛如血般的泪。

    两年前,此峰为秃,上面无花草,无树木。有的,只是一片凄凉。

    直至下了一场雨,一切都变的生机盎然。

    那场雨,下在了两年前的今天。

    他那时候,穿着破草鞋、烂裤子,光着膀子,背着一个年迈的老人,哭啼着,来到了这里。

    那时候,雨不停的落下,他的泪与雨水混淆,不知道哪些是雨,哪些是泪了。

    那时,天下着倾盆大雨,一直不停的下,仿佛在天哭,仿佛在悲痛。

    他无力的,将老人葬下黄土。而后用他那稚嫩的拳头,生生的砸下了一块岩石,化作墓碑。

    可拳,已血肉模糊。

    雨水滴落,洗净了石块上,他的血迹。而后他用尖尖的石子,哭着,用力着,在上面歪歪扭扭的刻上了老人的名字。

    那一刻,他毫不犹豫的,双膝落地,跪了下来。

    不跪天,不跪地,只跪...养育之情。

    只跪...她。

    此时的周毅,静静的站在山峰上,在回忆着,眼中泛起一丝丝波澜。

    “两年了...”

    他开口,声音有些低沉沙哑,似在感慨,又似在悲叹。

    “我要离开这一段时间了,然后,不断的变强,直至......推翻火皇。”

    他缓缓的开口,望着远方,眼神中,渐渐的露出了一股凌厉的战意和杀气。

    “我已不是当初,那无知的自己,我在变强,但还不够!”

    一股强大的气息,在他身上,似乎在慢慢的觉醒,仿佛一个天日,在被悄然点燃,而后爆发出光芒,璀璨极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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