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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从秦淮茹悔婚开始 第164章 被迫成为了反特英雄

    叶胜看到阴鸷中年人躺在前方路基下,好像是不会动了。

    但他还是不敢下车,万一人家装死,你凑上去不是找死?

    他等了一会儿,牙一咬,开着车、伏低身子,慢慢靠近……

    他从左车门车窗看下去,见阴鸷中年人两眼紧闭,口中还有鲜血流出,看来伤得很重。

    那把让他一再惧怕、谨慎又谨慎的装了消音管的手枪,已经脱手在一米开外。

    直到此时,叶胜才稍微松了口气。

    他一边注意着阴鸷中年人的动静,一边小心地下了车……

    对方没反应……

    靠过去,对方也没反应……

    迅速将枪收起来,对方也没反应……

    走到对方身前一米开外,对方也没反应……

    不会死了吧,他心想。

    见路边有不知名的野藤,他赶紧用力扯了几根下来。

    然后走到阴鸷中年人跟前,在他的胸腹上面,用藤缠绕了好几圈,这才摸了摸他的颈动脉。

    还好,有跳动。鼻下一探,也还有呼吸。

    看来,人没死,但伤势肯定轻不了!

    做好这些,他急忙来到阴鸷中年人的出租车上。

    见都这时候了,周君君还没动静,他怕周君君……

    来到出租车上,借着车灯的光亮,他看到周君君坐在副驾驶座上,头歪在一边,像是在睡觉。

    叶胜一探鼻息……还好!有气!

    他“周君君”“周君君”地叫了几声,还上手推了推……

    没用,弄不醒。

    掐人中……也没用。

    转头见后座上有一方手帕。

    他捡起来稍微闻了一下,有残存的乙醚气味。

    他这时想起来,刚跟踪阴鸷中年人没多久,他就闻到乙醚气味。

    只是当时一是紧张,二是在中心城区,光经过的医院都好几家,没太去注意。

    当时,乙醚是主要的麻醉剂,在医院手术室,通常都能闻到。

    既然是被麻醉了,那怎么折腾都不会醒,要么送医院,要么等她自然醒。

    周君君的事暂时没有好办法,他先将放一边,将目光看向出租车仪表,想知道阴鸷中年人是主动停车,还是被动停车。

    当看到油表的时候,他明白了。

    原来阴鸷中年人之所以停车,是因为这辆车一滴油都没有了。

    看来老天还是相对照顾他的,不是先让他的车没油。

    或许不是他运气好,而是周君君运气好,他是借了周君君的光?

    收起这无聊的想法,他看了看周围环境。

    真的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一条乡间机耕土路通向前方。

    路两边是杂草灌木,时不时还有一两只野兔越过土路。

    他不敢往前开了。记得先前紧追的时候,路过很多乡村。

    印象中,离这最近的一个小山村,有十几公里远。

    他将周君君放在他开来的出租车副驾驶上,那阴鸷中年人抱到后座横躺着。

    至于这样移动,会不会对他形成二次伤害,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他启动出租车,最后看了一眼这令他印象深刻的“生死对峙”的地方,掉头返回。

    开了十几公里,果然看到有村落,而且是通上电的村落。

    只是现在已是深夜,除了狗被他惊醒,在那此起彼伏的狂吠外,一个人影都没看到。

    他沿着公路,来到一座看起来像大队部或小队部的地方,将车停在那。

    将车停好,借着汽车灯光,他看到楼前挂着一块白底牌,上面用黑字写着:xx县xx公社xx大队。

    叶胜有些吃惊:怎么跑到外省来了?!

    他打开车门下车,看见这幢两层楼二楼的一间房亮起了灯,接着门吱呀一声打开来。

    大概是大队值班人员被他吵醒了。

    “你找谁?”那人在二楼问道。

    “我是为了救人,追到这里来了。”

    “救人?”那人在二楼居高临下,一脸疑惑,“你这是什么车,怪怪的?”

    “京城的出租车。”

    “京城?你是从京城来?!”那人大吃一惊,赶紧“噔噔噔”地下楼来。

    叶胜见是一位黝黑的中年人,身上的烟味很浓。

    可惜他不抽烟,不然可以递根烟套一下近乎。

    中年烟民看了几眼叶胜,当他把目光投向出租车上的时候,忽然手指着车问:“……车上,是…怎么回事?!”

    叶胜见他显然已经看见车上的情况,赶紧解释道:“受伤的是坏人,甚至是特务,昏迷的是被他绑架的女孩。”

    这解释当然不能打消中年烟民的疑虑,他警惕地望着叶胜:“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当然是革命同志,那受伤的才是敌人……你看,这是我的工作证件。”他掏出工作证,递给中年烟民。

    叶胜随身带有工作证,这时候好歹能派上一点用场。

    中年烟民接过去,特意对着车灯仔细看了看。

    “你是工厂的技术员?”中年烟民皱眉问道。

    “那当然,如假包换,不相信的话,你可以打电话去核实……再说了,我如果是敌特分子,躲都来不及,还会半夜找你们。”

    直到此时,中年烟民对叶胜的警惕疑惑才打消个七七八八。

    他上来跟叶胜握一下手:“我是这个大队的副大队长,姓吕。刚才别怪我多心,实在是我们村几年难得看见一辆小轿车,车内又是那种情况……”

    “理解,理解……吕副队长,你们大队部有没有电话?”叶胜问道。

    “有有有,你要打哪里,我帮你打。”吕副队长回道。

    叶胜从他的话中,可以看出这个吕副队长没有完全信任他。

    不过没关系,他只要一句话,就可以让他疑窦顿消。

    “吕副队长,事关重大,麻烦你帮我联系一下派出所。”

    此话一出,吕副队长对叶胜再无怀疑。

    他马上接通了当地派出所电话,自己先说了几句,然后把话筒给叶胜。

    叶胜接过话筒,将情况简要的说了下。

    对方显然也是被叶胜所说的事惊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表示马上派车过来。

    放下话筒,叶胜问道:“吕副队长,你这电话可以打京城吗?”

    “不能,那是长途,打不了。”吕副队长摇摇头。

    叶胜也是随便一问。

    这年头,打一个长途电话有多么困难!不仅要去大邮局打,而且,线路繁忙的时候,接通一个电话,往往需要等待几十分钟,甚至几个小时。

    因为,打电话需要人工接线,而且需要层层的人工转接,省里、市里、县里、乡里……。

    差不多半个多小时后,一辆吉普车开到了大队部。

    从车上下来两个公安,都挎着手枪。

    吕副队长赶紧迎上去:“李所长,没想到你亲自带人来了。”

    “这么重要的案子,我能不来吗?”

    接着,李所长看了叶胜一眼:“是你报案说有敌特?”

    “是的,公安同志!”叶胜回道。

    李所长用警惕的目光看了他一眼:“敌特在哪?”

    叶胜指了指出租车:“他受伤了,在车后座上,被他绑架的女孩也没有醒。”

    李所长掏出手电,上前往出租车内照了照。

    还打开车门,察看了两人的情况。

    他也注意到了后座上的那块手帕,捡起来闻了一下:“是乙醚,看来这位小姑娘是被乙醚麻醉了。”

    接着他皱了皱眉:“这人伤得很重,得赶快送医院。”

    他又围着出租车围了两圈,自然发现了车头前方上的血迹。

    “是你用车将人撞伤的?”李所长问叶胜。

    “是的,他当时拿枪冲上来,我别无选择。”

    叶胜说完,从裤兜里把手枪掏了出来。

    在手枪掏出的瞬间,李所长和另一名公安后退一步,警惕之色大增,甚至手都放在枪套上了。

    “这是敌特所用的手枪。”叶胜赶紧将用手帕包住的手枪平平递上去,免得他们发生误判。

    李所长还是用警惕的目光看了叶胜一眼,这才上前接过手枪。

    “外国货,还带消声筒,能用这种枪的人,身份肯定不简单。”李所长边翻看手枪边说道。

    “所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另一名公安问道。

    这也是叶胜想知道的答案。

    李所长想了想,还看了一下表,最后说道:“这案子我们所根本办不了,还有,伤者伤得也很重,卫生院没有治疗条件。我看,还是赶紧送到县里再说吧。”

    “等一下,我想问一下,这哪里有汽油,这辆出租车快没油了。”叶胜赶紧提出这个他一直想解决的问题来。

    “公社可没有加油站,县里面才有。”李所长看了一眼出租车,“这么多人,一辆车也坐不下,出租车跟着一起走……要不,赵师傅,把我们吉普车的油匀一点给出租车吧,我记得我们刚加满油没多久。”

    “所长,这能行吗?”司机赵师傅问道。

    “只能这样了,你把油抽一小桶过去吧。”

    司机赵师傅没再说话,从车后面拿出一个小铁皮桶和一根皮管。

    然后,打开吉普车油箱,将皮管一端伸进油箱,将露在外面的皮管另一端放在嘴里一吸,待油被吸出来才松嘴。

    赵师傅此时嘴里已经进了一小口汽油,他赶紧吐在地上,又吐了几口唾沫出。

    但依叶胜猜想,那满嘴的汽油味可吐不干净。

    想到这,他赶紧从出租车上取出一个军用水壶,这是被他赶下车的司机留下的。

    他将水壶递到赵师傅嘴边:“师傅,漱漱口吧!”

    赵师傅看了叶胜一眼,也不客气,用水壶里的水漱了三次口。

    小皮桶装到七八分满,大概也有七八升汽油的样子。

    好了后,叶胜用钥匙打开出租车油箱,让赵师傅将汽车倒进去。

    这年代汽油可没有分几号和几号,只要不是错把柴油当汽油加进去就可以。

    在赵师傅抽油期间,李所长有上楼去打了个电话,大概跟县里面的上级汇报此事。

    一行人跟吕副大队长告辞。

    叶胜钻进出租车里,正要启动汽车,却被李所长阻止了:“等一下。”

    只见另一名公安将周君君抱到吉普车上,然后自己坐到副驾驶位,这才对叶胜说道:“跟着吉普车走。”

    叶胜撇撇嘴:还是不很相信我,要派人跟车监视我。

    当然,你也可能理解成,人家是来保护你的。

    两车在漆黑的深夜,一路破开寂静,轰轰轰地向前驶着……

    四盏车大灯,就像四把利剑,刺破漆黑的夜,向前舞动着前进……

    开了差不多有七十分钟,两车终于到达了县城。

    主要是路不太好走,夜晚开车又不敢太快,其实真正的路程连五十公里都不到。

    到了县公安局,叶胜一看,已经有人等在那了。

    一下车,叶胜看见周君君也下了车。

    看了,昏迷了这么长时间,她终于醒了过来。

    看到他,周君君突然扑了过来,将他抱住,把他吓了一跳。

    还好她只是学生,人家可以把她当小孩看待,不会认为她的举动很出格。

    如果她再大几岁,在公共场合这样抱一个年轻男子,唾沫星子早就飞上来了。

    “不要担心,现在没事了。”

    除了安慰几句,叶胜也不知说什么好。

    周君君将眼泪在叶胜的衬衣上蹭了蹭,边哭鼻子边说道:“我怎么那么傻呢,人家说什么就信什么。”

    “怎么回事?”叶胜问。

    “是这样的……”周君君边回忆边说:

    “舞会的时候,突然有电话找我,说我妈突发疾病住院了,叫我赶紧去医院。”

    “我一出校门,就有一辆空的三轮车经过,我没有多想就坐了上去。”

    “到了出租车停靠点,三轮车师傅说坐出租车更快,我就下车了。”

    “哪知上了出租车没开多久,司机突然用手斩了我脖子一下,我就晕到了现在……”

    周君君正想问她晕过去后的情况,一名公安走了过来:“两位,你们有什么话等下再说,先跟我们进去,我们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们。”

    “我们会配合的……不过,再问话之前,能不能帮我向她母亲问一个好,免得他担心。”

    那名公安皱了一下眉:“我会请示一下领导,你们先跟我来吧。”

    叶胜在进入大楼里面时,看见有公安人员驾驶着他开来的出租车,向外驶去,后面还跟着一辆闪着警灯的吉普车。

    他猜想,应该是带阴鸷中年人去医院就医了。

    叶胜被反复询问了两个多小时,而且询问完毕,也不让他跟周君君见面,更不让他走,。

    后来,他实在太困了,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他是被人叫醒的。

    叫醒他的公安说,京城公安派人来了,会把他们接走。

    他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早上六点多了。

    他在回京城的车上,又睡了一觉。

    到了京城,简单吃了早饭后,他又开始被询问了。

    好在京城公安只询问了他一个多小时就结束了,并没有限制他的自由。

    相反地,还对他大为赞扬,说他勇敢机智地保护了人民群众,说他还帮他们揪出了隐藏多年敌特。

    叶胜也不敢多问那名阴鸷中年人情况,以及他为什么冒大险绑架周君君。

    碰到这种案件,还是少打听为妙,好奇会害死猫的。

    不过后来,这两个问题的答案,叶胜也从侧面了解到了。

    受伤的阴鸷中年人,京城公安这边没有把他接到京城医院就医。

    他在那个县城医院,昏迷三天三夜后,就死了。

    至于敌特为什么冒那么大的风险绑架周君君,是因为周君君的父亲。

    周父是一名爱国华侨,经常给国内捐急需的外汇和物资,还在国外代为采购一些敏感设备,提供给国内。

    敌人绑架周君君,就是希望以此要挟周父就范,威胁他,叫他不要再做“资敌”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