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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除了读书啥都会 第389章 带太子上房揭瓦

    这一个隆庆皇帝,比历史上的更强势。

    原本时空的隆庆元年,皇帝清算陆炳,陆家被抄家。由此牵连一大片锦衣卫,导致锦衣卫元气大伤。

    而嘉靖皇帝本来就压制宦官,东厂的实力也不行。

    历史上的隆庆皇帝自废武功,需要更费劲地借力打力。

    现在,陆绎在边疆立功,锦衣卫不仅没被清算、声势还上升了!

    与此同时,皇帝任命阮瑛提督东厂,负责皇家的产业,东厂的实力也上升。

    厂卫是皇帝的走狗,走狗肥壮凶猛,百官不得不小心一点。

    皇帝背后有同党,手里有走狗,说话也就更强势更大声。

    隆庆二年的会试顺利进行,因为是新帝登基后的第一次春闱,朝廷上下都很重视。

    赵贞吉原本想做会试主考官顺利入阁,没想到皇帝居然点了李春芳。

    和赵贞吉相比,李春芳也是后辈,但谁叫李春芳青词做得好、步子迈得大,赵贞吉拍马也赶不上。

    赵贞吉满脸郁闷,李春芳自己走得快就算了,还要挡他的路。

    都知道李春芳和晏鹤年曾在茅山学道,他们肯定是同党!

    陛下,我要举报!有人结党!

    皇帝没空管赵贞吉的心情,要说结党,朕也算鹤党?振兴大明党?

    抛出海关的诱饵让群臣斗争,趁乱提拔海瑞,皇帝又前进一步。

    更高兴的是,他又有了一个儿子。

    这个小孩子被起名为朱翊镠(liu),跟朱翊钧一样都是李贵妃所出。

    朝臣得知多了一个小皇子,大多数挺高兴。

    大明皇子夭折率高,嘉靖皇帝有八个皇子,最后只剩隆庆一根独苗苗。

    朱翊钧虽然生而不凡,但谁知道以后怎么样?

    小皇子就是备胎。

    小皇子出生之后不久,内阁众人再次上疏请立太子,皇帝以朱翊钧为子嗣中年纪最长,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

    皇帝这么听劝,又让群臣稍稍安心。

    隆庆速度让他们内心不安,大逆不道的想,皇帝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朝着未知的方向飞奔而去。

    立了太子就好,帝国有新的继承人。皇帝如果昏庸,可以把希望寄托给下一任。

    众人都摩拳擦掌地想培养一个自己心目中的明君。

    必须是摒除前面历代帝王缺点的明君:不爱奶娘、不爱打仗、不修道、不好女色……

    张居正百忙之中也抽空给朱翊钧讲课,发现太子殿下学了很多杂学。

    一问,果然是晏珣教的。

    他当着朱翊钧的面,对晏珣说:“唐朝有个全能的皇帝,马球、音律、斗鸡、算命、赌鹅、骑射、剑槊、算数样样皆精,曾放过豪言,如有马球进士科,他必定是状元……你知道吗?”

    晏珣点头:“唐僖宗李儇。除了当皇帝,啥都会。”

    “所以,你知道我的意思?”张居正问。

    晏珣看看朱翊钧:“我教的,都是太子感兴趣的。学一些数学,再让他计算税赋,他就能对天下财税有认识;学化学……至少他不会轻易吃丹药。”

    朱翊钧连连点头:“是我自己要学的!还有武艺和游泳,都是我自己想学。”

    珣珣让他学的,都是为他好!谁不让他学,一定是居心不良。

    张居正皱眉思索:“人的精力有限,必须有主次。总而言之,太子绝不能荒废正道。”

    他怕朱翊钧长成晏家父子的样子。

    一言不合精神攻击,哪个臣子顶得住啊!

    晏珣郑重承诺,四书五经、史书都要教,不会让太子荒废正道。

    张居正见晏珣知道轻重,教训一通终于离开。

    朱翊钧和晏珣动作一致地缩了缩脖子、互相眨眨眼睛……太岳真严厉啊!

    可是我们小太子还是个孩子,学习要劳逸结合、兴趣是最好的老师。

    朱翊钧被册立为太子,不好出城去西山玩,去老师晏珣家还是可以的。

    住在晏家隔壁的努尔哈赤已经九岁,是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孩子,又是最调皮的年纪。

    努尔哈赤在房顶看到朱翊钧,大声说:“你要不要到屋顶来?”

    “可以吗?”朱翊钧看向晏珣。

    晏珣看看这两个人,笑道:“也不是不行。”

    他让人搬来梯子,带着朱翊钧一起顺着山墙攀上屋檐。

    努尔哈赤利索地从隔壁屋顶爬过来,双方汇合在一处。

    “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晏珣笑着打趣,“你前日在大正有德茶楼唱曲,挣到多少打赏?”

    自食其力的努尔哈赤骄傲的仰着头:“足足三两银子!我攒够银子,买一只鹤,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到时候舒尔哈齐看到我,肯定很惊喜!”

    “不错!好理想!”晏珣拍拍小伙子的肩膀。

    唱曲赚钱,真不愧是努尔哈赤!

    努尔哈赤又问:“晏大人,您今科没有做会试同考官?为什么汪老师不进京考试?”

    他的逻辑是,晏珣不做会试同考官,是为了避嫌。

    晏珣笑着解释:“德渊去年有事,错过了乡试。没有经过乡试,不能进京会试。”

    “真是可惜啊!”努尔哈赤叹息。

    晏珣今科没有做同考官,倒不是因为曾庆斌考试,他要避嫌,而是留一些路给其他人走。

    他已经是国子监司业,是否担任会试同考官不要紧。而王锡爵又担任了这届的《春秋》同考官。

    朱翊钧觉得屋顶上很好玩,站的高望得远,能看到和地上完全不同的风景。

    听见晏珣跟努尔哈赤说话,他问:“二哈,你喜欢弟弟吗?”

    努尔哈赤挠挠头:“我喜欢舒尔哈齐,不喜欢其他弟弟。”

    “为什么?”

    “舒尔哈齐跟我是同一个娘生的。”

    朱翊钧高兴地说:“我的弟弟,跟我也是同一个娘生的。”

    同胞的本义,就是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在远古时候,同母又比同父更能确认血缘关系。

    “吾弟阿镠,有海王之资!”朱翊钧霸气地说,“将来他要出海,下东西洋扬我国威!”

    努尔哈赤被朱翊钧的霸气震慑,下意识地问:“那我呢?”

    朱翊钧说:“你能做什么,看你自己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此时会试已经结束,曾庆斌等待参加殿试。

    曾铣的案子沉冤昭雪,压在曾庆斌身上的巨石被搬开,他对于这次考试很有信心。

    这日他去拜访进京汇报工作的老朋友杨仲泽,两人联袂回到晏家。

    一进门就看到伸长脖子仰着头的公公们,顺着视线望去……

    啊,这?晏鹤年不在家,晏珣带着小孩子们上房揭瓦?

    晏珣听到动静看过来:“曾兄,杨贤侄,你们也上来?”

    “我不……”杨仲泽挣扎。

    “上来!”朱翊钧简短命令。

    曾庆斌是晏珣门下走狗,唯主公之命是从。

    站在高高的屋顶上,杨仲泽恍恍惚惚,觉得自己加入了一个神秘的组织。

    ……我来晏家要干嘛?哦!送一封密信,一封从倭国送来的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