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我的奇妙冒险 第306章 间章——生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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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衡量一朵花的重量，该怎么做呢？
答：轻轻地放在手心，直接感受即可。
但要是，换成沉重的石头呢？
答：用砝码、天平，善用工具就行。
不过若是——
我要衡量世界的重量呢？
（悠久的叹息声）
既然计量不得......那换最后一个问题。
我该，怎么衡量一颗心的重量？
......
回过神来，凌霄峥低头看去。
伊比利斯在他的怀里缩成一团，正酣睡着。
暗之海的潮湿粘腻也已不再，取而代之是温馨的小屋。
凝视着少女安详的容颜，他的心也冷静下来，开始思索：
伊莉丝......你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或许，先入为主的是凌霄峥自己——
见识到所谓“魔君”的称号，青年自以为这个名号必然有所承担。
所以，最初怀着对创伤世界的小小愧疚，凌霄峥对着找上门的伊比利斯开始“救世”的引导，意图把她引导为破灭世界的救世主。
但凌霄峥错了。
其一，“救世”比他预料的更有深度。
其二，“世界”的本身超乎他的想象。
其三......在于对伊莉丝的态度。
事实证明，她不是“魔君”这个抽象符号的代指者，也不是青年预想之中的救世主，更不是一个接纳忍受一切的空洞机器——
她只是个失去了姐姐的迷途少女。
姐姐......
凌霄峥微微失神。
他叹了口气。
相比自己的姐姐，这位“姐姐”更捉摸不透。
大魔君，或是神王克莉丝汀......
多位一体的伟大存在，世界的主宰？
问题太多，时间太少，他第一次感到不知所措。
于是，在魔法点缀的灯光下，在迷茫和惆怅的交织下，来自异世界的青年，终于意识到了一个唯独被忽略的重要问题——
“我......”
低吟着。
是的，“我”。
凌霄峥从始至终淡忘了。
在这片世界中，他“邪魔王”——该如何被衡量？
一个来客？一个参与者？一个破坏者？
也许是这样，就像他写下的一般：
揭开第四灾的时候，我听见第四灾说：“你来！我就向前，见无根的行客，足踏暗海。有倾覆的灾予以世界的，教天地海洋归于虚妄，盖上虚假的面、摘取真实的果。
这是已竟之事。
正是先前以过客自居，所以凌霄峥能无压力地到处闲游，今天去城里，明日去天上，将事情甩给那些畏惧、崇敬他的人们，偶尔的点拨已经是青年做出的最大助力......不过，这也是从前了？
他为什么要静下心为这个世界谋求未来？
他为什么要拼着残躯险胜大魔君一招？
他为什么要深入暗之海追寻根源？
凌霄峥深深地叩问自己。
然后，他意识到，答案就在心中。
——或者也可以说在他怀中。
青年的呼吸开始颤抖起来。
冷静分析、冷静思考......
是吊桥效应？
得了吧，除了世界毁灭外哪有什么威胁。
是一见钟情？
可以有，如果忽略见第一面的真正情形的话。
是日久生情？
也没看到凯恩斯喜欢上他俩啊？
不着调的胡思乱想在本应睿智的脑海内翻腾，这一幕仍然历历在目——就在前不久于暗之海追上白发少女时，来不及思考的他脑袋里也是这样胡思乱想的。
敏感而多疑、多愁而善感。
这不该是他应有的样子。
端坐于王座之上的邪魔王，变成了台前的忧郁王子。
凌霄峥也不得不承认：
“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个问题。”
这是他要面对的问题，也是他唯一的问题。
答：轻轻地放在手心，直接感受即可。
但要是，换成沉重的石头呢？
答：用砝码、天平，善用工具就行。
不过若是——
我要衡量世界的重量呢？
（悠久的叹息声）
既然计量不得......那换最后一个问题。
我该，怎么衡量一颗心的重量？
......
回过神来，凌霄峥低头看去。
伊比利斯在他的怀里缩成一团，正酣睡着。
暗之海的潮湿粘腻也已不再，取而代之是温馨的小屋。
凝视着少女安详的容颜，他的心也冷静下来，开始思索：
伊莉丝......你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或许，先入为主的是凌霄峥自己——
见识到所谓“魔君”的称号，青年自以为这个名号必然有所承担。
所以，最初怀着对创伤世界的小小愧疚，凌霄峥对着找上门的伊比利斯开始“救世”的引导，意图把她引导为破灭世界的救世主。
但凌霄峥错了。
其一，“救世”比他预料的更有深度。
其二，“世界”的本身超乎他的想象。
其三......在于对伊莉丝的态度。
事实证明，她不是“魔君”这个抽象符号的代指者，也不是青年预想之中的救世主，更不是一个接纳忍受一切的空洞机器——
她只是个失去了姐姐的迷途少女。
姐姐......
凌霄峥微微失神。
他叹了口气。
相比自己的姐姐，这位“姐姐”更捉摸不透。
大魔君，或是神王克莉丝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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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太多，时间太少，他第一次感到不知所措。
于是，在魔法点缀的灯光下，在迷茫和惆怅的交织下，来自异世界的青年，终于意识到了一个唯独被忽略的重要问题——
“我......”
低吟着。
是的，“我”。
凌霄峥从始至终淡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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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这样，就像他写下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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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已竟之事。
正是先前以过客自居，所以凌霄峥能无压力地到处闲游，今天去城里，明日去天上，将事情甩给那些畏惧、崇敬他的人们，偶尔的点拨已经是青年做出的最大助力......不过，这也是从前了？
他为什么要静下心为这个世界谋求未来？
他为什么要拼着残躯险胜大魔君一招？
他为什么要深入暗之海追寻根源？
凌霄峥深深地叩问自己。
然后，他意识到，答案就在心中。
——或者也可以说在他怀中。
青年的呼吸开始颤抖起来。
冷静分析、冷静思考......
是吊桥效应？
得了吧，除了世界毁灭外哪有什么威胁。
是一见钟情？
可以有，如果忽略见第一面的真正情形的话。
是日久生情？
也没看到凯恩斯喜欢上他俩啊？
不着调的胡思乱想在本应睿智的脑海内翻腾，这一幕仍然历历在目——就在前不久于暗之海追上白发少女时，来不及思考的他脑袋里也是这样胡思乱想的。
敏感而多疑、多愁而善感。
这不该是他应有的样子。
端坐于王座之上的邪魔王，变成了台前的忧郁王子。
凌霄峥也不得不承认：
“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个问题。”
这是他要面对的问题，也是他唯一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