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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在男频科举文中当名臣 第267章 启程,来信,震惊

    这几年冬日都比较冷,今年尤甚。

    许员外刚出了上元节就开始打包了行李,处理家事、族事,一切完备后,每天都派人去看河冰化了没有。

    直到了近日,才算可以通航。

    他用手指小心的折叠邸报,一边不满的嘟囔:

    “这河水就是和我作对,都开了春,怎么就慢悠悠的,不肯化冰。”

    “哼,那什么没了张屠夫,不吃带毛的猪,等玥哥儿弄的海运发达,又快又稳,谁都不走河上这条道……”

    听的一旁的许大爷牙都酸了。

    说真的,他也佩服自个儿亲爹,五十余岁的人了,为了玥哥儿,硬是每一期邸报都不落下,那是翻来覆去的看啊。

    没事儿还和县令唠唠嗑。

    依许员外的话来说:

    “都说朝堂上你争我斗,一不留神就踩中陷阱,我们在丹阳什么都不知道,要是有人使坏让我们拖玥哥儿的后腿怎么办?”

    “那绝对不行!”

    这样的严防死守,在某些方面确实为许玥减少了很多麻烦——

    许玥六元及第之后,时不时传来的消息也都是令人振奋的,什么受赏、立功、升官儿。

    这样一来,不说别的,丹阳县的县令,三日必联系许员外一次,许家俨然成了丹阳的头面家族。

    如此的煊赫,许氏一族难免有翘尾巴的,觉得自己身为状元郎的五表叔、六叔公、七大爷……可以借借威风了。

    许员外一贯态度:呵呵,你做梦呢。

    若是发现苗头,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是行使族长的权力一顿痛打,然后大义灭亲,送入衙门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这人出身的那家若是敢扎刺,子弟上族学,不管成绩有多好,一律赶出去,凭许家势在衙门当小吏的回家吃自己。

    主打一个狠字!

    这番动作下来,许氏一族安分了,外人也认为他们是家风清正的人家。

    名声更好了不少。

    一想到这里,许员外心中有些得意,很快又皱起了眉:

    “我们离了丹阳,留下的人也不知道管不管的好,要是这些个家伙干了作奸犯科的事连累了玥哥儿可怎么办。”

    急的站起身走来走去。

    当然,要是为了这个不去上京和乖孙团聚,是万万不能的。

    很忧愁了,两难。

    见此情状,许大爷无力道:

    “爹,这一段日子,你每天都说这个,族里真的不用你担心了。”

    又开始逐一给亲爹分析:

    “首先,族里不仅安排了三个人品好的族人看着,还有许锐总管,他是年纪轻了一些,却有个举人的功名,有事儿就传信入京。”

    “族学更不用说,照规矩来就是。”

    说到这里许大爷脸上得意之色一闪而过,经过他的努力,族学的规矩日渐完善。

    到今天,已经有了一百二十三条!

    又补充了一句:

    “也不怕他们上下勾结蒙骗,家中还留了下人,还有您拜托了县令,再不济我每年回来一次也行。”

    闻言,许员外掀开眼皮瞅了一下儿子:

    让你回来?

    他可不太放心……那个分出去的,倒是勉强中了个童生,前年就娶了一个殷实人家的女儿,如今儿女双全!

    许员外敷衍的摆了摆手:

    “晓得了,明日就启程,让你媳妇看一看还有什么东西没带的,上了船可不会回头了。”

    把人打发走。

    许员外从某个角落,掏出一个匣子,打开一看,分为两层,上层装的是银票,一律是百两的面值,压的紧紧的。

    下层是地契、房契,上面都盖了红印儿,这是经过官府公证过的契,别人偷了去也无用。

    点了点数目,开心道:

    “攒的东西不少了,听人说京城里什么东西都贵,可不能让玥哥儿受了苦……”

    其实,许玥之前寄过来的信说了,陛下赏了不少东西,光庄子就有四个,她还置办了铺子,又卖西瓜又卖西瓜霜,赚了个盆满钵满。

    可这又如何呢?

    在许员外心里,恨不得把一切都巴巴的捧给自己最亏欠的孩子……不管她需不需要。

    …………

    临上船的这一日。

    来的人很多,许氏族人是其一,县令拉着许员外的手不放,一口一个老兄弟,许家佃户都来了不少。

    场面十分壮观。

    许员外又叮嘱了许锐一次,让他管好族里,尤其——“……族里绝不许有心术不正之子弟,一旦犯事儿,必交国法处置,要是你心软了?”

    许员外重重的哼了一声,眼神犀利:

    “别说我没提醒,传了一星半点消息让我知道,谁的面子我都不会给,你也一样。”

    吓的许锐额头冒汗。

    这位族长不给人面子是谁都知道的,有位调戏路过小媳妇的许家人,是许员外的一个堂侄儿,还没出五服呢。

    被他制裁之后,那家老娘一哭二闹三上吊。

    还拿着绳子威胁要吊死在许家大门。

    许员外一听,当即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大门口,喝着茶放话,他就坐在这里,看看她到底敢不敢吊死了。

    要是真吊死了丧葬银子他包一两。

    且悠闲的笑道:

    “这一两银子也让你家人省着点用,说不定,日后一文钱也赚不到了呢。”

    那家老娘脸煞白。

    见许锐点了头,许地主将目光略过二房一家子,落到挺着大肚子的元娘身上:

    “生了就传信入京,我们走了,你也不要怕什么,族里还有这么多人呢,要是受了委屈,有的是人给你撑腰子。”

    元娘含笑点头,她知道爷爷的意思,怕许家迁入京,离得远了婆家可能会欺负自己,便道:

    “您放心吧,孩子生下来一定写信,还要孩子舅舅给取个名字呢。”

    闻言,许员外脸上绽放了笑容,玥哥儿可是六元及第,寻常人想求她取个名字可不能,元娘还是占了姐姐的身份。

    忽然他脑中有个念头一闪。

    好像自己忘了什么?

    等到拜别所有人,他还是没想起来,索性也就不想了。

    船行了半日。

    夜深了,放下风帆慢行,许大爷被憋醒,举着油灯解决了五谷轮回之事。

    舒爽的起身之时,忽然听见隔壁有窸窸窣窣的身音,他顿时警觉了起来,要知道隔壁可是放行李的地方。

    莫不是有小贼?

    他不敢轻举妄动,推醒两三个小厮,一起蹑手蹑脚的过去,准备抓个现行……居然敢太岁头上动土。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把掀开船舱的门,他在身后几个小厮的支持下胆气大壮,怒吼:

    “贼子……啊!”

    许大爷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音,指向某处的手指颤抖个不停。

    那边,脸上黑一道白一道,坐在地上抓着一块点心往嘴里塞的小姑娘尴尬一笑,把手背在后面:

    “外公。”

    …………

    家中前一封说已经启程的信到手没有一天,次日又有信来。

    许玥心中好奇,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儿吗?

    一边想一边随手拆开信。

    信比较短,可她才看了没几行字,脸上就逐渐失去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