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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好命!军婚后绿茶美人被夫训 第77章 举报信

    上周乔济南误伤京市大学生梁钊,被抓进派出所,乔林业担心给儿子档案留记录,于是在派出所留下的名字是陈某某。

    不走运的是,签和解书的人正好是肉联厂,屠宰车间的工人梁钺。

    这下,事情就被揭穿了。

    事情到这,其实也好解决。

    给梁家的赔偿金额加大也能把事情平过去。

    可这梁钺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咬死不松口,还背着人给肉联厂、报社、京市大和派出所分别写了腐败分子勾结合谋的举报信,现在正逢三创五检时期,各个管理层高度敏感。

    对于这事自然是从严从重从肃处理。

    在京市大任职的张松鹤,内部被调查,到了星期四,甚至还爆出其侄女乔珍美是走后门进的京市大。

    工农兵学员的名额难得,自家侄女却是京市大的学员,放在以往不算什么事。

    到了这个时候,就有些耐人寻味。

    乔珍美被造谣的事,在今天早上的公告栏有了新的澄清,还附带一张匿名捕风捉影,发表不实信息的道歉信。

    可这事早在茶余饭后就被人嚼烂说过无数次,现在早已过了新鲜劲。

    众人对于后续根本不感兴趣。

    全都被新传出来的闲话所吸引。

    张松鹤本来还弄不清楚,为什么侄儿乔济南突然被肉联厂休长假,如今摆在明面上的恶意中伤,让他茅塞顿开。

    肯定是因为学校评选教授名额的事。

    有些人明里不行,就在背地里下黑手。

    张松鹤上完早课,到了中午,午饭也没去食堂打,直接找到陈柏杨的宿舍。

    “咚咚咚!”

    宿舍门被大力敲响,陈柏杨正打开饭盒吃饭的动作顿住,“谁啊?”

    “开门!”

    一听这怒气冲冲的声音,陈柏杨笑了,不过转瞬即逝,“原来是老张啊。”

    他开了门,看到张松鹤一副要吃人的架势,更是做足了读书人姿态。

    “怎么这会过来了?吃了吗?要不要一块儿吃点?”

    “你少在这恶心我,陈柏杨你是个什么东西?钻女人裤裆的玩意,也敢给我下绊子!”

    张松鹤教书育人十几年,人染了书卷气,脾气是半分没染。

    “学校传我徇私舞弊的闲话是你闹的吧?”

    钻女人裤裆几个字,让陈柏杨脸上笑容一僵,不过他还是好脾气地劝,“先进来再说,有什么误会慢慢说清楚,犯不着这么急赤白脸的,这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笑话?”

    张松鹤踢门进去,直接坐到圆桌边,拿起筷子戳饭盒里的红烧肉。

    “平日里的节俭做派,今儿怎么舍得打红烧肉吃?是想着看我笑话庆贺吧?”

    陈柏杨坐到另一张凳子上,“什么庆贺不庆贺的?张老师是您真的误会了。”

    张松鹤丢下筷子,黑着脸,“别在我跟前演戏,谁还不知道谁?你不就是想拿教授职称吗?把我名声搞臭,你就能选上?”

    “我告诉你,白日做梦!”

    “张老师,你真的误会我了,你说的都是些什么话?”陈柏杨一脸苦笑,连连叹气。

    张松鹤最见不得这种背后使坏的无耻小人,看到陈柏杨这幅道貌岸然的嘴脸,就觉得晦气。

    “原先我还不明白肉联厂怎么突然让我侄儿休假,合着是你在背后捣鬼,你拿我没办法,就想从我家属身上做文章。”

    “可惜我爱人乔春艳是厂里的一把好手,你无处抹黑,所以就设计陷害我侄儿乔济南,想要以此逼我爱人犯错误。”

    “真是瞧不出来,你长得跟个地老鼠一样,心计还挺深。”

    陈柏杨是南方人,长得清俊儒雅,体格不如张松鹤高大,但也不至于被说成地老鼠。

    张松鹤的言之凿凿,让陈柏杨说什么都是徒劳。

    他是叹息叹息再叹息,一副欲言又止,其实内里早就乐开了花。

    “今天我就把话给你撂在这,我评不上教授,你也别想走裙带关系,让你老丈人给你开后门。”

    “做过的事就不可能瞒天过海,你弟弟的女儿,你的亲侄女,到底是谁的种,你自己心里清楚。”

    被拿捏要害,陈柏杨心头猛跳,不知道张松鹤从哪打听到的陈年旧事。

    但这事肯定不能让岳家和妻子知道。

    “张老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心里有气,找我发发牢骚,把我当出气筒,我都可以忍。”

    “但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

    早就知道这龟孙肯定不会承认,张松鹤冷笑一声,一脚踢翻凳子。

    “我们走着瞧。”

    *

    京市大学位于京市西北方向。

    离马未秋上班的近郊海甸区清洁队不远,因为和乔珍美有婚约的关系,对于京市大的消息都有所留意。

    没过两天,京市大那边发生的事,就传到马未秋耳朵里。

    当天下班回家,还没来得及跟亲妈刘菊说,就听到屋里母女俩的说话。

    “你说想在家里再待几天,这又过了一星期,也是时候回去了。”

    “回哪去?”马小晴装傻充愣。

    “当然是回黔南。”

    “我不回去。”

    刘菊有些火大,“合着你是随口敷衍你亲妈呢?”

    马小晴从炕上坐起来,哭丧着脸,“妈,你又不是不知道黔南是什么情形,让我回去不是让我去死吗?”

    “去死?谁让你去死?”

    刘菊伸手就要抽马小晴,被她灵活躲过,窜起的火气烧得更旺。

    “还不是你自己作死,让你别结婚,你要偷偷跟人结婚生子。”

    “现在孩子都生了,你不回去,还想抛夫弃子不成?”

    马未秋在屋外听了一会,怕大姐赖在家里不走,她又得罪过姨妈,现在乔家表姐的谣言被澄清了,那婚事还能做数吗?

    想到这,他直接推门进屋。

    把京市大的事情说了,这一说可不得了,刘菊也不再演什么慈母劝说,第二天天不亮就进城去火车站买车票。

    她家泥鳅能跟乔珍美订婚,就是亏了有那谣言,现在被贴道歉信澄清了,乔家那头还能作数吗?

    为了下个星期的正式定亲,刘菊当即决定要把大女儿马小晴早早送回黔南。

    到时候还能说是为了让三妹解气,为了给两个孩子腾地才打发走亲女儿。

    虽说儿女都是亲生的,但外嫁的女儿怎么能跟养老的儿子比?

    到底是儿子在心里占比更重。

    刘菊悄悄买好火车票,要亲自架着大女儿上火车,马小晴也不傻,亲弟弟说的那些话,就是逼她妈做决定。

    家里容不下她,亲弟弟为了娶媳妇,也不管她这个亲姐姐。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背着写了两封举报信,一封递到小槐花胡同街道办,一封送到城北知青办。

    她不能好过,其他人也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