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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好命!军婚后绿茶美人被夫训 第182章 到达大湾

    火车站外,小夫妻俩在电线杆子下僵持。

    能手提的包裹里装的都是大米面粉罐头之类的东西,沉得厉害。

    沈明礼纵使有再大的力气,也不可能负重200多斤,走几公里夜路。

    看虞晚明显气了,他又笑着去哄她,“好了好了,逗你的,再等会,应该会有人来接我们。”

    “哼。”

    虞晚没给他好脸,轻哼一声,扭过身,看向另一片黑漆漆的夜景。

    “真气了?”

    他也跟着她转了个方向,想看清她的脸,又什么都看不清,只能嗅到她身上的薄荷味。

    “你下午捉弄我,我不也没生气吗?”

    虞晚回过头,借着身后不远处的电灯,瞪他一眼,“你自己不生气,关我什么事?我反正要生你的气。”

    “嫁给你一个多月,待我也没见有多好,就总被你欺负。”

    她话讲得全是歪理,还越说越有理。

    沈明礼被她缠得想笑,要不是顾虑在外面,早伸手牵她了。

    “我怎么对你不好?你要什么我没答应你?”

    “你爱吃煎蛋,我亲手给你煎,你喜欢吃带甜味的粥,我也记得帮你放好,你身上哪里痛了不舒服了,我也整夜整夜帮你揉。”

    他细数起自己的体贴,想以此衬托出她的冷淡。

    “现在说我对你不好,小虞同志,说话还是要讲良心。”

    虞晚没什么良心,还在心里暗暗比较,在现代,爷爷没去世前,洗衣做饭的事,一直都有保姆做,要说成是一个丈夫对妻子的爱意表达,过于勉强,可代替性和可转移性都太强。

    沈明礼到现在都没把他的津贴,给她分毫。

    信了这些话,才是真的傻。

    她无所谓地笑了下,“你什么时候整夜帮我揉了哪里?我怎么不知道?

    煎鸡蛋不是我一个人吃,你自己没吃?大伯、伯娘没吃?

    带甜味的粥,我自己能掌握好甜度放白糖,根本不需要你帮忙。”

    “这要是你说的好,那我还不如嫁给王妈。”

    沈明礼遭她说得一文不值,心也跟着往下坠,想要拉过她说清楚,她又先一步转过身,背对着他。

    伸在半空的手,被电灯照出长长的影子,影子已经触碰到她,实际上又没有。

    就像她跟他一样,做过最亲密的事,却总感觉隔着些什么。

    犹豫中,沈明礼退了回去,看着她的背影,气闷地吐出一句,“不知好歹。”

    原本还打算把津贴给她一半,现在觉得没什么必要。

    刚结婚那两天,爷爷,还有爸妈给虞晚的红封,也没见她为了钱有多高兴,他那点津贴,她定然瞧不上。

    夜色太黑,月亮太晦。

    转过身的虞晚,没看见沈明礼脸上的失落,他也没看到她笑意过后的期待。

    缘分总是在沉默中后退。

    风吹虫鸣声不断,远处最黑最暗处,突然多出两个光点,虞晚当是有车来接她,喜得不得了。

    顾不得吵嘴,反剪胳膊朝身后的沈明礼挥去,好巧不巧,正好挥到他退回去的右手上。

    “明礼,好像有人来接我们了。”

    “那边有灯光。”

    她语气里的欣喜雀跃,藏都藏不住,沈明礼本能地牵住她伸过来的手,手腕一用力,连带着把虞晚拉向自己。

    “哎哟。”

    虞晚被他这么猛地一拉,差点摔一跤,心口撞在沈明礼胸膛,痛得她轻呼出声。

    沈明礼的心被她这么一撞,就算沉到海底也乱跳起来,他眼中倒映出一轮天边月,嘴角噙着一点笑,“撞到哪了?我帮你揉揉。”

    “谁要你揉?”

    虞晚左手捏着纱巾打他,可轻飘飘的纱巾能打疼谁?

    她抽回被他牵住的右手,忍着被撞痛的难受,不高兴地发脾气:“我可不敢叫你帮我揉这揉那的,一会又多一夜帮我揉肩按背的账,还不得冤枉死。”

    “这次不算账,算我赔你的。”

    “谁要你赔?”虞晚觉得他是存心占便宜,怄得跳脚。

    “我自愿赔的。”

    沈明礼像是没看出来她的不乐意,话说得谦和有礼,实际上一句比一句气人。

    在他面前,她好像总吃亏。

    “沈同志。”

    这时,远处响起一道喊声,是来接他们的人。

    “沈同志,是你们吗?”

    眼见人越走越近,沈明礼朝手电筒的方向应了声,又对虞晚低声说。

    “到家后,你想怎么样我都依你,这会有外人在,你可别再耍小脾气了啊。”

    虞晚冷哼了声,收了发脾气的娇纵作派,把纱巾重新系在头上挡夜风。

    他怕丢脸,她也怕啊。

    *

    来火车站接他们的人,是沈明礼的姥爷陆晏森安排的。

    陆老爷子早在一个月前,和半个月前接到京市的两通电话,昨天下午又接到一通西昆打来的电话。

    说沈明礼带着虞晚来了大湾,东西有些多,让人到车站接一下。

    电话里,陆老爷子是答应得好好的,回头就给忘了。

    两点光,到了近前,虞晚才看清是手电筒,更让她侧目的是后面赶着的一头老牛。

    “沈同志,实在不好意思,我们来迟了。”

    说话的人是名二十多岁的年轻同志,看样子也是勤务兵。

    “陆老晚上七点才想起安排我们来接你们,时间太晚,借不到后勤部的车,只能找了牛车过来,牛车比较慢,加上前几天连着下暴雨,路面状况不好,路上又耽搁了些时间。”

    听了解释,沈明礼平淡道:“没事。”

    “阿则,快帮着把行李抬上牛车。”

    牛车放上四个半人高的防水包,还有两个大包裹,以及虞晚的背包,就不剩什么坐的位置。

    没位置坐,也不要紧,坐火车就已经坐了好几个小时,现在走走也没什么。

    可才走出几十米远,离了火车站外铺的砂石路,到了坑洼不平的泥泞路,虞晚是真的迈不开脚,早知道这边下了几天大暴雨,她就该穿雨靴。

    沈明礼打着手电筒照路,叫停了赶牛车的阿则,然后背虞晚到牛车上,让她坐在防水大包上。

    “你坐牛车,我们也能走得快些,不然走走停停总要等你。”

    虞晚知道被嫌弃了,也不说什么,反正不走泥巴路踩积水坑就行。

    大湾火车站在半山腰,大湾镇在山下。

    好在这边的山都比较低矮,属于丘陵地貌。

    手电筒的光照范围有限,虞晚也不知道走到哪了,只感觉牛车颠簸,过了二十几分钟,终于看到稀稀拉拉的几束光亮。

    等牛车拉着她到了大湾镇子上,有路灯照亮,看清小镇建筑和道路,虞晚忍不住捂紧纱巾,路面是黄泥巴和砂石粒混合的,因前几天的暴雨,被轮胎碾压出一道道沟壑。

    空气中还有股难闻的腥臭味。

    道路另一边二十米开外,是内海还是内湖,一艘艘渔船停泊靠岸,岸边还有许多搭建的简易窝棚。

    沈明礼走在牛车后面,一直在留意虞晚,瞧她这样,怕是等会要和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