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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好命!军婚后绿茶美人被夫训 第389章 意外来电

    “铃铃铃——”

    另一部电话响起,“同志,麻烦叫一下701团的沈明扬排长。”

    “请问你是哪位?”

    “我是他家属。”

    没过十分钟,一通电话从西宁部队回拨到京市军区医院。

    “喂,你给我打电话做什么?”沈明扬觉得稀奇。

    “明扬,王妈给你做的肉酱,应该吃完了吧。”

    虞晚捏着电话线,看到书桌上摆着的江边合照,照片是她和沈明礼在沪市黄浦江拍的,旁边还有一个实木小相框,里面是虫虫的百天照。

    电话另一头的沈明扬笑道:“你特意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关心肉酱?”

    “肉酱和肉干,王妈过两天还会给你邮寄,大概四月中会到西宁,你注意查收一下。”

    电话里的人像是没听出调侃,用着随和清婉语调说起家常。

    “明扬,你近两个月见过乔珍珍吗?听人说她好像有了对象,对方还是你们部队的,最近似乎要打什么报告,准备着要结婚呢。”

    “你有听说过那个人吗?”

    虞晚问出最后一句话,换来的是听筒里的一片沉默,沉默中夹杂着其他人的打电话声音,也侧面表明电话没串线,没挂断。

    等待的时间有些漫长,一秒,两秒,五秒…

    直到过去近一分钟,也没听到电话那头的沈明扬说话,不是面对面沟通,很难猜准对方心思。

    虞晚试探性地接着问,“明扬,你有在听吗?那个人到底是西宁部队的谁啊?”

    沈明扬瞟了眼排长队的士兵,冷淡道:“还有什么事,你一次性说完。”

    她刻意听不出沈明扬的讥讽和不耐烦,点明破事后,跳转着当一个温柔好母亲。

    “昨天爷爷寿宴,虫虫睡午觉被开水意外烫伤。

    我听说西宁那边有种特殊药油,可以防烫伤留疤,要是方便,想请你帮虫虫找些药油邮到京市。”

    “当然你要是不方便也没关系,我再找找别人也是一样的,只是长辈要跟着操心,到底是不大好。”

    “你说对不对?”虞晚抬眼看了下墙上钟表,快到饭点了。

    电话另一端,沈明扬的漠然神色转为笑叹,“药油有,那个人我就不知道有没有了。”

    “你要跟乔珍珍碰面,那个人是谁,你肯定会知道,要是不碰面,那个人或许就不会有。”

    “好了,我先挂了啊,你记得留意王妈邮过去的包裹。”

    “还有,没事的时候多往这边打几通电话,虫虫很想小叔叔呢。”

    虞晚觉得生了孩子的又一大优势出来了,随时都能拿孩子当聊天话题。

    挂断电话,沈明扬跨步走出通讯室。

    他第一次觉得虞晚这个人,除了有些谄媚市侩,倒也有可圈可点的地方。

    电话是从西宁部队拨到京市军区医院,谁会想他,自然是老爷子,绝对不是分不清亲爸是谁的傻侄儿。

    *

    打完电话,走出书房。

    外面饭桌已经摆好饭菜,七道菜,分别用两种瓷器装盘,青釉瓷盘装了蒸鸡蛋羹、春笋炒虾仁木耳、炒白菜心和一碗糙米饭。

    黄釉瓷盘装了油焖春笋、葱烧鹿蹄筋、滇南火腿炒辣椒和猪肝素菜汤,以及一小碗大米饭。

    青釉和黄釉瓷盘,像是泾渭分明的棋盘,虞晚第一次跟老爷子单独吃晚饭,莫名觉得有些压力。

    她走向另一边沙发,笑着喊听广播的老爷子,“爷爷,饭桌已经摆好,该吃晚饭了。”

    特殊病房的饭桌很小,能坐上这张桌子的人少之又少,以社会身份来讲,虞晚这辈子都不可能跟开国级将领同桌吃饭。

    好在她比其他人多了一层身份。

    她是沈家的长孙媳,也是沈家小曾孙的母亲。

    “爷爷,明扬让我向你问好,他还说西宁有烫伤药油,会帮虫虫邮寄药油过来。”

    沈老爷子拿筷子点了下瓷盘,“吃饭。”

    新挖的春笋,炒出来很嫩,带着独有的清香,让人胃口大开。

    虞晚连着夹了两筷子春笋吃,再要夹鹿蹄筋时,油焖春笋里多出一块青釉瓷盘里装着的虾仁。

    “明礼总说我苛待你,下回跟他通电话再别说我老头子待你不好。”

    虞晚夹菜动作顿住,她知道沈明礼有些爱告状,没想到还是个大嘴巴。

    真是什么话都敢对长辈讲。

    而且她从没说过老爷子待她不好,沈明礼又是怎么胡思乱想,东拼西凑出的结论?

    “因为虫虫的烫伤,你暂时不能去西昆小住,到了六月还有明铃的婚礼,这段时间,你没事多看些书报,再补下文化课。”

    说到这,沈老爷子记起另一件事,“对了,你在京市四中的高中毕业证还在我柜子里,等会吃晚饭,叫勤务兵拿给你。”

    “毕业证?”

    虞晚怔忪一瞬,很快反应是怎么一回事,“谢谢爷爷,孙媳劳您费心了。”

    晚饭过后。

    虞晚从勤务兵手里拿到档案袋,档案袋里是京市第四中学毕业证,以及一张有点曝光的1976年毕业照。

    照片上没有她,但照片中的第一排留了一张空缺凳。

    对应位置的照片背面,是她的名字,虞晚。

    她忽然觉得这份档案袋有些过于沉重,屋内暖黄的台灯,没有那天上午的阳光刺眼,最初被老爷子瞧不起的羞辱,在这一刻得到释然。

    说到底,老爷子也只是一位爱深责切的长辈,沈明礼是他亲自养大的孙子,恨不得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他。

    换作她是老爷子,要有人敢那样算计虫虫。

    她又会是什么心情?又会怎样挥使手上的权利?

    ……

    傍晚六点二十,吃完米油辅食的虫虫,被张姐送了过来,小家伙还有些意犹未尽,舔着小嘴巴蹭味道。

    “叭叭…”

    小曾孙一出现,沈老爷子脸上的笑立马挂起,“虫虫来了,快让太爷爷提拎下,看看你长斤两了吗?”

    孩子交到虞晚和老爷子手里,张姐立马去准备等会要用的洗澡水,还有上午送过来的衣物。

    文慧嫂在一楼洗尿布,洗完虫虫的,又洗虞晚的换洗衣裙。

    她提着一件中袖白色贡缎睡裙,“啧啧,裙子样式真好看,肯定是在友谊商店买的舶来品,普通百货没这种滑溜溜布料。”

    “嘀咕什么呢?”

    从楼上下来的张姐,刚走进房间经过卫生间门口,就听到文慧嫂念叨。

    “没什么。”

    “你手上动作麻利点,洗完衣服,七点半前要给虫虫洗澡,还要擦一遍烫伤膏,今夜还是我守着,明天你准备辅食和喂奶。”

    文慧嫂忙不迭答应,笑着加快手上洗衣动作。

    沈家请的两位保姆忙,小槐花胡同这会儿更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