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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色婚宠之权夫霸妻 第108章 西郊公墓寻人

    是夜,一座具有年代感的复古大钟,嘀嗒、嘀嗒敲响出独特的音律,将时针指向了凌晨两点时分。

    床上,庄九蝶头脑晕沉努力掀开眼睑,用力支起浑身软绵无力的身子。

    坐起来时,狠狠朝自己脸上掴了一个巴掌,疼得她牙床都快错位,意识也清醒了不少,忙套上衣服。

    结果,套上衣服的那一瞬间,她脸色一僵,视线停滞在白得透光的肌肤那些“小草莓”上,脑海里,猛然浮现出上半夜的一幕幕……

    未施一粉的精致小脸上,顿时挽出一片羞涩无奈的笑容。乔天这家伙,谁说他生性寡淡不爱近人?

    他明明热情又猛烈,把她折腾得浑身酸软无力,骨头都快散架了。

    可尽管如此,她都不该会睡得这么死沉,她明明留了心神,要留意乔天的一举一动。

    她有种直觉,那个板寸西装男子和乔天说的事,绝不会是公司的事这么简单。

    捶了捶晕晕沉沉的脑袋,眼前的光线忽明忽暗,逼得她极力想要撑开眼睑,眼睛却疲困得像无头苍蝇打转,不断折磨得她直想昏睡过去。

    这感觉,就跟吃了安眠药一样,困得可怕要命。

    安眠药?这个字眼闪过的时候,庄九蝶不敢置信摇了摇头,搬着沉重的双腿,下床的那一刹那间,目光跌跌撞撞滑落在床侧未关好门的抽屉缝上——

    她目光慌乱顿了一下,不知怎么地,大脑皮层下,某根叫中枢神经的东西,拼命指使着她去打开这个抽屉看看。

    咬着唇,她努力伸出沉重无力的手,放在刷着金漆的贵金属把手上,再发动浑身仅有的力气一拉,抽屉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尽管她不想去相信,可落入眼睑的第一个物品,又不得不叫她相信事实摆在眼前,那是……

    是安眠药,该死的!她脸色一变,一下子万般滋味上心头,酸甜苦辣都有。

    乔天这混蛋,给她服了安眠药?他上半夜发了狂地折腾她,要了她一遍又一遍,把她榨得累到只剩一口气求饶,他才肯放过她。

    睡前,温言蜜语哄她喝了一杯牛奶,原来那杯像蜜糖一样甜心的牛奶,是害她现在只想睡觉的罪魁祸首。

    一时间,她思绪乱成一团麻。蜷缩着身子蹲在冰冷的地上,捂着沉重疲困的大脑,努力把这几日发生的种种事理了一理。

    乔天让她来乔家别苑解释风流债,结果,乔家人一个也没有提起那档子的事。

    乔家那几位“姑奶奶”们,明为照看她,实为帮着乔天缠住她,不让她有离开乔家别苑的机会。

    还有,这些天四叔的电话打不通,似乎也都透露出一种另有隐情的味道。

    更还有,乔天今晚疯狂的压榨行为……

    种种迹象,似乎都指向了一个可能。那个可能是,乔天想保护她。

    乔天有事瞒着她,他和四叔在干一些不想让她掺和冒险的秘密事。

    这事,定是和西郊公墓,和丁宇有关?!

    想到这里,庄九蝶扬起一张心事重重的小脸儿,困散的目光落在那盒被随便丢进去的安眠药盒上,脸色愈发凝重下来。

    起身,跌跌撞撞摔倒了爬起来,爬起来又摔倒下去,摔得她自己都数不清摔了几次,才好不容易来到浴室。

    甩了甩困沉的头,伏在大理石水台上,打开水龙头,捧住一把又一把的冷水,使劲往脸上浇洗,冰凉的水温刺激得庄九蝶整个人清醒不少。

    她喘着粗气,视觉越来越清晰看着镜子里有些狼狈的自己,耳边,有阵不大不小的声音,刚好悦耳传来。

    本以为是意识混浊导致的错觉,但定了定心神仔细听来,是外头床台上的手机响起的铃声——

    我把我心都交给了你,而你在梦中却喊着他,就在你梦醒的时分……

    扶着额,头还是有些困沉,不过因为洗冷水脸的关系,加上强大的自我抵抗意志力,庄九蝶算清醒得七七八八。

    她快步走到床台,拿起手机一看,屏幕上是十五个未接来电显示,都是同一串号码。

    那号码既眼生,又记忆深刻印在她脑海深处,有着被她想要刻意遗忘的嫌疑。

    因为那是金雪儿的老爹,金钰的手机号码。

    这个号码,她真是看一次,牙就痒一次。

    怎么说呢?

    记得国中在校时,每每金雪儿逃课、泡吧,亦或是晚十分钟到家。金钰便会用这个号码,轰炸到叶家找李沉云告她这个养女的状,骂她这个不成体统的养女,带坏他的宝贝女儿。

    庄九蝶现在看到这个号码,仿佛看到了好几年前被挨骂挨打的画面,不说也罢,都是一些没脸儿的事。

    不过说一千道一万,可怜天下父母心。他毕竟是金雪儿的老爹,给几分薄面还是要的。

    最重要的是,金钰他三更半夜打电话过来,准是金雪儿出了什么事。

    难道是?她心里隐隐猜到些什么,那种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了。带着不安的心,她滑起接听键,“你好!金伯父,这么晚打……”

    “你个害人精野胚子,我女儿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放过你的。”

    “金伯父,我想你现在大动肝火,不止于事无补,不如平心静气告诉我清楚一点?”

    “你少给我装蒜,我女儿三更半夜死活拦不住要去什么墓地找人,除了你,还会有谁让她做如此荒唐之事?”

    “我……”她完全插不上嘴。

    “她要是少根寒毛,不管你现在傍了多大的款,有了多大的靠山,我定要倾我所有将你碎尸万段……嘟……嘟……嘟……”

    电话那头,金钰天雷滚滚放完狠话,便挂了电话没了下文。

    “喂?”

    庄九蝶抓抓头发,垂眸看着手机屏幕,“我这……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我?”

    这个金钰,还是一副欠揍的吊毛样。

    不过想到闺蜜金雪儿,庄九蝶虽被她老爹骂的满肚子苦水冤屈无处可泄,可恩怨一码归一码,她断不会因此动摇到与金雪儿之间的友谊。

    这妮子,去西郊公墓多半是为了找四叔。问世间情是何物?折磨人之物!

    她快速套上一件黑大衣,收好手机放进衣兜里,拿起电蛇鞭踩上雪地靴,飞一般的速度打开窗门跳下楼。

    复古设计的楼阁,不算很高,相当于现代楼房的二楼高度。迎着风雪,庄九蝶稳当落地后,抬头目光凌扫西郊公墓的方向。

    不想,身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两名黑衣大汉,不止挡住了她的视线,还挡住了她的去路。

    他们表情死板,毫无一点商量的余地,微微躬身恭敬道:“对不起!庄小姐,老板有命令,今晚您不得离开这座别苑。”

    我去!乔天这混蛋,给她服了安眠药还不放心,还留了两个大家伙在这防范于未然。

    这家伙处事,和他的人一样无可挑剔。他不想她去西郊公墓冒险,她懂。他不想她去面对丁宇那样荒淫无度的人,她也懂。

    她心里感动,同时也苦恼。

    从小到大,都是她充当着保护人的角色,还没被人像现在这样保护过,有点习惯不来。

    可眼前,这件事抛去和丁宇的深仇大恨,国际刑警之责。现在还牵扯到金雪儿的人身安全,已经不是个人问题这么简单。

    独善其身,那是混球干的事,庄九蝶没有这个习惯。

    她站起身,敛眸温顺笑道:“好,我回去。”

    话落转身时,见他们放松警惕背过身要走。庄九蝶眼底闪过抹黠光,疾手拔出腰间的电蛇鞭,来个小人先出手给他们防不胜防的一击,重力加电击下,他们不堪晕了过去。

    趁乔家人还没有发现,她一溜烟跑出别苑,一口气跑到大马路上,边喘气边等车。

    大雪天,三更半夜不好打车,等了近个钟头才拦到一辆绿的士车子,人家司机一听是去西郊公墓,脸都吓白了!二话不说,踩起油门就想开走。

    她死皮赖脸用身体挡在车前,用三寸不烂之舌好说歹说,才谎说到司机相信她是哪的工作人员,勉强答应拉她这最后一个客。

    一路上,她神色坐立不安不断看着手机,数着一分一秒的时间,催着司机加快马达。

    只是紧赶慢赶抵达西郊公墓时,天已经微微亮出曙光,黎明将在不久之后到来。

    此时,整个墓园望眼过去,是一片风雪刮着残叶带着糜腐的气息,将整片朦胧的墓地裹得越发神秘阴森。

    这个鬼地方,白天和黑夜又是不同一番景象。但不外乎于,处处透着一股生人勿扰的恐怖气氛,来只乌鸦就能把人给晦气死。

    一点儿都不夸张,墓地本身就自带神秘气息,撞见不科学的说法叫鬼火的东西,分分钟能把胆子小的人吓出心脏病来。

    墓园入口,庄九蝶眯眯眼眸,咽了咽喉咙,裹紧身上的衣服不敢去多想。低下头时,感觉到连头皮都在发麻,她认真寻着雪地上一个又一个的大脚印,一路忐忑往更深处的墓园去。

    这些脚印深浅不一,大小也不一,鞋底纹路做工出奇一致。她猜想应是警局的人,穿着工作鞋留下的脚印。

    忽地,脚底下踩到什么?弯腰捡起来一看,很快证实了刚刚的猜测,是一枚金色的小警徽。

    可现在,四下死气沉沉,毫无生人气息。

    别说警局的人,亦或是乔天,连前她一步过来的金雪儿,也不知去向。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座墓园又大得惊人,找座墓碑容易,找个活人谈何容易。

    “嘘!嘘!嘘!”庄九蝶蹑手蹑脚吹着金雪儿名字的口哨声,穿梭在一座座墓碑的行道间。

    耳边,是呼呼不止的风雪声,遣送着她和金雪儿两个人才知道的口哨信号。

    突然,吹着吹着,脚下一个趔趄,她整个人被什么东西绊倒在雪地上,吃了一脸的雪,味道冰凉刺骨。

    狼狈爬起来一看,草!是一座常年饱受风霜被风化严重后,让风一触即溃刮倒下来的断碑石,绊住了她的去路。

    自认倒霉之际,拍拍屁股想走人时,眼角余光不经意间,瞟见断碑石旁边儿有道腥红的色彩,吸引住她的目光重新快速回到断碑石处。

    那道腥红的色彩,是一滩被冻结凝固成血冰的血迹,在满地雪白的墓地上,显得刺目又惹眼惊心。

    有一就有二,庄九蝶屏住呼吸打起十二分精神,全身戒备到随时随地都能应付突发状况的来袭。

    风雪阻碍下,她敛敛透着机警的双眸,循着血迹慢慢爬过去,很快就在另一处墓地里,找到更多像刚才那样的血迹。

    一滩大过一滩的血迹,她目光快速顺着血迹,转移到周遭东倒西歪残破不堪的墓碑上。

    显然,这里曾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搏斗,或者说,是挣扎反抗会更贴切一些。

    根据这些血迹和被损坏的墓碑来看,可以想象当时的场面有多激烈。

    但不管双方的人马有多厉害,火拼一定少不了流血,流血也少不了有人会死。不然,现场这么多的血迹,可不是小伤小刀子口就能留下的。

    奇怪的是,饶是庄九蝶费尽心思搜索了老半晌,这里方圆十里也找不到一具尸体。

    哪怕是个小动物的残骸,也一尸难寻。

    眼下,事情变得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而今这状况,庄九蝶已经没心思去管丁宇的秘密实验室在哪里,她一门子心思只想快点找到金雪儿和乔天、四叔等人。

    她神色担忧站起身子,拍了拍膝盖的残雪,挺直腰杆继续前进,脚下的步子随着前进的速度,变得越走越沉重,身后被甩在后头的墓地面积也越来越阔大。

    她更是越走,越深入墓地的尽头。

    口哨信号吹了一路,一声紧过一声,声声不见有人回应,把她的心都揪得死紧。

    可事实就是,金雪儿杳无踪迹,乔天和四叔也不见踪影。

    人到底都去了哪里?她满目重重疑光,忽然,停下脚步,抬手拂掉眼睫毛上的冰冷挂雪,心中有个可怕的想法,一闪而过——

    人都被鬼吃了?这个想法出来,庄九蝶自己被吓了一大跳。

    没等她稳住神,身后方,一块不知主人家是谁的墓碑下,一双鲜血淋漓的惨白大手,猛地从花岗石墓碑后面伸出来,一把拽住她的左脚往墓碑后一拉——

    她整个身子“砰”地一声,重重倒在寒冷的雪地上,脸朝着地面头朝着天。仰头,可头顶的天,亮地一点生息也没有,她就被那双宛如来自地狱的血手,拉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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