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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水汤汤 第一百六十四章 无执以赠犹不尽 身居虎穴为报恩 (3)

    “啊?因为那另外一事?不知却为何事,还请大师详言。”

    “这,嗯,那,那南掌门自也是知,这三大道家高人之中,去那四海云游的,除了这张三丰道长之外,亦也还有那创得相因阴阳神功的天凝道长了?”

    “这个南浔自也是知道,这天凝道长云游九州四海多年,后来更是去至到了那桂城的九马画山村,见得那九马画山村水秀山清、天明云淡的,若是那瑶池仙境一般,而那九马画山临江而立,石壁若笑,石壁之上宛似有那一壁画,画有那九匹骏马的,更是奇绝至极,是故天凝道长便即也是就留于那桂城的九马画山村,安了家了,其后累世累代,亦也是都于那九马画山村而居,这安居乐业,安贫乐道的,小日子过得也是都甚惬意。”

    “哦?这,这个嘛,至于这天凝道长后来去了何处,于那桂城的九马画山村安了家等这般之事,老衲自也是就不甚明了了,不过,老衲却是听过另外那么一段的传闻。”

    “啊?不知大师听说的乃是什么传闻。”

    “嗯,这个嘛,听传闻说是,在那洪武二十年,太祖皇帝又派那蓝玉蓝大将军北征北元,三道长因心系天下苍生,是故也是携着门人弟子,随我大明将士一起远征漠北,击杀胡虏鞑子去了。于那次年,也就是我大明洪武二十一年,于那捕鱼儿海大获全胜,尽破那北元主力,歼敌俘虏甚众,使那胡虏鞑子也是再也无力侵扰我大明北境、掳掠残害我北境边民了。我大明将士破得了那北元主力之后,蓝玉蓝大将军甚是欢喜,便即那捕鱼儿海大摆筵席,犒赏三军,更是盛情相谢三道长及众弟子门人。是夜,众人开怀畅饮,极言那‘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更赞我大明将士勇猛无畏,赞三道长及众门人弟子神功盖世,众人俱皆甚是畅怀,其后更也皆都是大醉方休、大醉方眠。”

    南浔闻之,默默点头。

    “而后,大明将士,三道长及众门人弟子,便即也是就于那捕鱼儿海暂时安营而些了,本是想着修整个五日、十日的,再凯旋班师而归。可,也就于那大宴后的第三日,便就于蓝玉蓝大将军外去狩猎的那一日,忽却有着那么一人,称乃是那蓝大将军帐下一文官,来至到三道长帐下,呈了那么二南阳独山玉璧,一北疆花岗之石,说三物乃是蓝田蓝大将军相赠,还说三道长两人乃大明双璧,一人乃是大明柱石。但,至于哪两位道长为那大明双壁,哪一人为那大明柱石,此文官却是什么也都没说。三道长自也是都知那璧胜于石,故而亦是都知那大明之壁自也是胜过那大明柱石了,且,三道长亦更也是知,不管是哪朝哪代,向来也是只有那双璧,从也未有过那三壁之说,像是那大汉汉武皇帝乃是有那卫青大将军、霍去病大将军双璧,宋高宗皇帝之时,大宋是有那岳飞大将军、韩世忠大将军两大护国双璧,是故那蓝玉蓝大将军只送双璧,自也是在情在理了。除此之外,三道长也是都知,那蓝玉蓝大将军送这二玉璧、一柱石,也是好意,你是想着昭示一下三道长之功。”

    “这,这”,南浔闻言,不禁也是“这”、“这”的嘀咕起来了,想来南浔也是甚觉此事很是叫人为难了。

    而,便于这时,只听得那淳苦大师,启口也是又再道了,“嗯,但,但,这三道长两玉璧的,终究也是难为人至极,而那张三丰道长又极是淡泊名利,恰于此时,见得那大业已成,是故便即携着众弟子归于武当,再后又再去那九州四海,云游去了。而那天凝道长,亦也是淡泊名利的很,见得张三丰道长去后,亦也是带着自己仅有的几个弟子,云游四海去了。是故,这三道长,便即也就只剩了那乾元道长一人了,乾元道长见张三丰道长、天凝道长二人皆去,本也有那去意,但其也是深知,大明将士虽是破得了那北元主力,但却也是还有那么一小撮的北元残余势力突围而逃,也是还未能将那胡虏鞑子尽皆全然荡尽的,自己尚也是还不能离之过早,是故便即也是就独自的留下来了。”

    “哦…”

    “待得后来,那蓝玉蓝大将军狩猎回来之后,这乾元道长便即将那双璧一石退还给蓝大将军了。岂知,直到这时,众人也是才知,那两玉璧一柱石压根就不是蓝大将军所赠,蓝玉蓝大将军先前虽说是有心嘉奖三位道长,但心想三位道长所立之功甚巨,实非自己所能嘉奖的,是故也即想着等着班师回朝,上奏太祖皇帝之后,由着太祖皇帝亲自嘉奖,故而先前也是从未送过那什么二玉璧、一柱石。”

    “啊?什么?”

    “蓝玉蓝大将军大怒,速疾下令彻查,后经查明,原来为此事者,乃是那么一胡虏鞑子,乃是因为那胡虏鞑子怀恨三道长带着众门人弟子斩了他那族人,是故便用了那‘二桃杀三士’之计,从中挑拨,想着引得三道长互相猜忌,自相残杀,而后也是就可报族人被灭之仇了。后来三道长虽是没有互相猜忌相互残杀,但却终究也是有那两道长离了大明将士而去了。蓝玉蓝大将军查明之后,速也是又再派人去找寻二道长,虽说是找寻多时,但却终究也是一无所获,未能将二道长给寻回的。是故后来,我大明成祖皇帝之时,又再远征漠北之时,虽说我大明将士依旧作战勇猛,歼敌亦又甚众,但却也是没再像先前有三道长时那般,取敌贼头颅便就如那探囊取物似的,破敌如破竹了。”

    “哦,哦,原来这般,原来还有这么一桩的事,大师今日若是不同南浔讲,南浔对此也还真是不知呢。”

    “那胡虏、鞑虏实力不及汉家将士,是以惯用那挑拨离间之计,引得我自家内讧相斗,此般之事,历朝历代亦都皆有,南掌门自也是要以史为鉴,谨记先前的那教训,这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呐。”

    “好,好,南浔自是会好生谨记大师教诲,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切莫自人相斗,自伤残杀,让那外族得了那渔利,捡了便宜。”

    “南掌门能够这般想,老衲自也是就放心了。嗯,南掌门,话说回来,以老衲之见,而今之事,便即也是就如这般,从那表面看似是有人栽赃南掌门、诬陷五行门,实则却是有人想着挑起我中原武林纷争,引得我中原武林之士相斗,引得我等自相残杀啊!”

    “啊!哦,原,原是这般,大师若是不这般指点南浔,南浔也还真是一直被蒙在那鼓里,浑然不知的,堕入至到那贼人的计中去了。”

    “是故,为了我中原武林的安危,为了我大明无辜子民免遭涂炭,老衲亦也是定要扒出这幕后黑手来。”

    “淳苦大师慈悲为怀,心系天下苍生,南浔在此再是谢过大师了”,南浔一边说着,极是恭敬的,又再施礼相拜。

    “嗯,好,好,那此事,便即就这般的计议定了,就由着老衲将这贼人揪出,将这幕后之人擒住。南掌门,不如现在,您就先行离了我少林寺,若是南掌门于我这寺中呆得久了,反而是打草惊蛇的,被那贼人给察觉出来了,捉这贼人之事,反而也是就不那么的易成了。那个,现在老衲便就差自己的贴身小僧思空,将南掌门三人送至我少室山下一茅舍,这几日间就先委屈南掌门三位于那茅舍暂居了,等至老衲擒住了那贼人,便即要那知会僧传讯给南掌门,再邀着南掌门回寺,将这诸般之事布公、布于武林,以还南掌门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