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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水汤汤 第二百二十六章 险渡逢舟济大厄 马临悬崖知返勒 (1)

    “大哥!”

    “南平?!”

    “南公子?”

    南浔、阳朝、辉罗琪禛听得那南平如此一言之后,不约而同的,登时皆也是都叫了出来,众人一声叫后,抬眼便即皆也是望将而去了,那么个一看的,但见那南平着着那么一袭白衣,左右皆持一剑,缓缓也已是入至那会客厅殿中来了。

    “小浔接剑”,便在这时,那南平一边说着的,便即将那思玄剑朝着南浔掷去。

    南浔入至到那辉罗府时,那辉罗家的下人说是府内不得携带兵刃,是故将那南浔的思玄剑亦是暂时“保留”着的给收缴了,谁曾想,南浔那思玄剑此时竟却又再出现在了南平的手中,而于这时,南平朝着南浔也是掷将过去了。

    南浔心内虽是老大不解,但见大哥将那思玄剑疾掷而来,不多细思,飞身而前,便即将那思玄剑给接过的,也是握于至手中了。

    “南平,你这是做甚?你这是要叛教吗?”那阳朝张口,向着南平便即怒道。

    如此猛一个变故的,那辉罗琪禛亦是诧异不已,口中不觉也是就于那的默念道了,“难道南公子,南公子,你,你...”

    “哦?叛教?不敢,不敢…”

    “若不是想叛教,你这为何会出现在此?夜间你等皆都不能入至这辉罗府,难道,你对这不知吗?且,你将那兵刃又再还与这小贼又是想做甚,是想弑主吗?还,还有,那什么‘难道你想同大哥一般,身败名裂吗’,这,这又是何意?这小贼明明已经答应运粮至到关外来了,你却…”

    “哦,我是何意?难道阳朝兄台心里还不清楚吗”,那南平不待阳朝说完,淡淡如此一句的,便即也是就回阳朝道了,而后将头又再转向那南浔的,“我,我只不过是不想让我这弟弟重蹈我的覆辙罢了。”

    “我,我,大哥,大哥我...”南浔听得大哥南平这般一言之后,登时之间,心下又是感动,又觉惭愧。南浔自也是不想运粮至到关外来,予那女真鞑虏们,可是,他们此时以那休宁为要挟,自己是那山穷水尽,没了别的路可走,没了别的法子了,是故也就只能那么说着的,拖延上一番,而且自己亦乃是想着等至自己救出了休宁之后,便即寻隙将那粮草都再给烧了。

    “哼,就你?你这没人要的孤儿,你只不过就是人家南家领养的、那‘南宁’的替代品罢了,就你也好意思称自己是人家南二公子的‘大哥’?也好意思说人家南二公子是你‘弟弟’?呵,真是好生的没羞没臊,好生的没羞没臊啊”,便在这时,只听那阳朝阴阳怪气的,也是又说道了,言语甚是的刻薄,直伤人心。

    南浔听此得阳朝此言之后,于那心内登时也是就又想了,唉,众人皆说大哥南平乃是我南家领养的,或许事实,也即便如此了,只是,此事众人皆都知了,但自己竟却是那最后一个知道的。

    “哼,我南平自幼吃南家的米粮长大,受那南家的言传教诲,自也就是那南家之人。”

    “哼,我说南平你究竟要不要皮脸,究竟害不害臊,你觉你自己是那南家之人,那他们南家可曾真心当你是那南家人啊?”

    “这,这...”却见南平听到此处之后,脸上登时之间,便即也是现起那不悦之色了。

    南浔见状,于那心内,也便是又想了,父亲对大哥南平向来自也是都很好,极为看重,可是母亲,对大哥南平却是比较的平淡,先前自己也是还在那纳闷,心想大哥同自己皆都是母亲所生,大哥比自己又还优秀那么多,怎的母亲对自己关爱有加的,对大哥却是甚是平淡的。如今这般想来,自也就是因为大哥南平是自己那个亲哥‘南宁’的替代品,先前自己未出生前,母亲看到自己这大哥‘南平’之后,心内自也是会觉有着那么几分慰藉,但,却不免也是又联想到自己早夭亲哥‘南宁’,是故多多少少,自也是还会伤心的,而,等至后来,母亲又再生了自己之后,已是无须那大哥南平替代了,故而便即也是就对自己这大哥南平不怎的热情了,愈来愈是平淡了。是故,大哥南平后来也是少呆于南府,常是在外的,或操持晋昌钱庄之事,或是出关贩卖,故而再后一步步的,这也是才走上那歧途了。南浔念到此处,不觉也是替母亲挺觉对大哥南平不起的,且此时又看大哥面色惨白的,极是难看,是故忙是张口,即也是道了,“我们南家自是当大哥为我南家之人,我南浔亦是一直当大哥乃是我的亲哥哥,我父亲在世之时,一直亦也是要南浔以大哥为榜样,向着大哥学习。”

    “呵,就这种牵连你们南家、险些将你们南家拖入那万劫不复之地的人,也能成为南二公子的榜样?南二公子可真是,真是,呵,”那阳朝一边说着,又是一蔑笑,似是极具那嘲讽之意的。这阳朝机敏精明的很,看得那南平来此,又将那思玄剑还于南浔,又出言制止南浔运粮之后,便即也是就猜到这南平乃是心向南浔、此时已然生那叛变之意,且又心想这南平修的那太极剑法,也是不怎容小觑的,至于那南平虽说是单个的剑招剑式已被自己看透,自己也是已找出那破解之法来了,但南浔那剑招使将起来之际,若是那流水行云一般,精妙至极,并非那单招单式,故而自己破将起来,却也是不怎个容易,这二人若是联手,那便更也是就非同小可了,是故赶忙便即也是挑拨起了南平、南浔来了,先是出言挑动南平,现又出言挑动南浔,而后再想着看准时机,寻机而动,亦也是才有机会将这二人给制住的。

    “我大哥之所以给女真鞑虏运送粮草,乃是受了女真奸人的蛊惑!”南浔听得那阳朝一言后,忙是替大哥南平忿忿辩解道。

    “哦?既是如此,那他南平此时还留于这关外的,却又是为何?”

    “这,这”,南浔本是想说,我大哥现之所以还留在关外、呆在这虎穴的,乃是想着为那大义之事,将功抵过,譬如说,烧那镶黄旗的粮草什么的。但,南浔转而又那么一想,自己若是将这般之言说将出来的话,自也是就将大哥的行径给暴露出来了,遗祸定然无尽无穷,是故一句话刚也到至那嘴边的,亦也是又再咽回去了。

    且,便于这时,南浔这一句话还未说出的,却听那阳朝,亦也是又再言说道了,“嗯,南二公子休也要这般的心思单纯了,你可知,盗走你五行真经,而后用那假五行剑伤那小虾小蟹,嫁祸你五行门,再后将那五行真经散于各处,引着南二公子去各处寻经,而后杀了那五大高人,嫁祸南二公子、嫁祸五行门,最后再又引着那江湖众豪集于一处,尽皆以那火药炸至尸骨少存,这一连串之计,皆乃也出于你这大哥之口啊,嗯,南二公子你这大哥心思缜密,计谋远胜于我阳朝,我阳朝可也真是佩服至极,佩服的很呐,哦,对喽,就连这次发现火烧镶黄旗粮草乃是由南二公子所为,乃是出自南二公子之手,亦是最近你这大哥寻着那蛛丝马迹查寻出的,你这大哥为我东清教立了这一件又一件的大功,就连我亦也是真觉望尘莫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