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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生丸之风吹落花时 第三十九章 只是喜欢

    ?    山间古屋。

    硕大的房间就只有一扇窗户开着,即使门外艳阳高照,屋内也仅有那么点光,周遭黑如暗夜。

    圆形结界泛着隐隐血红,内是破碎的肉块和完好的头颅,一双红眸偶然一眨,清晰可见眸上的蓝色眼影。他对面下方跪坐的是一身白得彻底的女孩,双手正不知疲倦的举着一面镜子。

    镜内画面时隐时现,男子眉间皱起,似是不满意女孩的能力,又似在纠结镜中的内容。

    旁边站立另一身材丰满容貌姣好的女子,同样一双红眸,带碧绿色串珠耳坠,时不时一撇头,不屑状瞄向结界内总是窝在事后的家伙。

    男子红瞳一扫站立着的女子,心里想法也不在面上表现出来,简单交代给女子一些事情,冷哼一声作罢。转头过来继续盯着镜中画面。

    神乐不满也无奈,拿起地上的玻璃碎镜片风一般出去了。

    风醉沐浴完一身清爽,懒洋洋躺在贵妃椅上搁树底下乘凉,一头墨发由它半放在椅上半悬着。

    阎摩走进院中,入目便是风醉一副超随意完全的宾客倒置样,丝毫没住着别人家的自觉。见来人也不起身,眯着眼道:“有事?”

    阎摩翘起唇角,绕过他的问题:“天气很热,这样一把湿发放着也许是挺凉快,但也容易生病。”随手拿过晾在横杆上的帕子,做势要捞起风醉的长发。

    风醉一惊,起身,长长的发从阎摩指尖滑过,留下两粒晶莹水珠子:“不用擦,谢谢。”

    阎摩尴尬的笑笑,恰好这时一只小巧的鸟儿扑哧扑哧着飞来,落在风醉肩上,拍着一边翅膀轻啄着他的颈侧,状若梳理羽毛。阎摩脸皮一抽,视线落到那骚姿弄首的鸟上,勉强扯上嘴角,道:“是我逾越了,抱歉。”哪来的臭鸟?!

    风醉手指抚过百灵鸟栗红色的额头  ,余光可见阎摩似乎有点火大,虽然不知道为毛,但是,有消息来了他可没兴趣去关注别的事了。“无事。阎兄最近似乎很闲,若不然,今晚我们把酒言欢?也好让在下仰慕仰慕阎兄的海外风采。”

    阎摩一愣,便是喜上眉稍,连道好好好,转身就去准备。下意识就忘了刚刚什么的不愉快。

    风醉有点闹不懂这人为毛那么开心,不过,既然他愿意说,那么他就慢慢听,说得越多马脚就露得越多,他还不信了,阎摩这人能编出一连串的完美故事!阎摩,阎摩,倒是这名字很耳熟呢。。。先不纠结那么多了,听听有啥事吧。

    手接过乖乖蹦哒到掌心的小家伙,看它很会掩饰的乖样,不错,一会奖励个小果子吃。慢慢抚摸着偶尔逗弄一下的,听着它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旁人见了估计还说这人没爱心,闹腾小动物呢。

    风醉听完眉头皱起,犬夜叉跟杀生闹架呢,嗯哼,又是跟铁碎牙有关,貌似还闹腾到了冥界。唔,想了想,好吧,看着身份尴尬的面上的我,就不去了吧。

    小巧的百灵鸟叫完吃掉风醉喂的果子扑哧扑哧又飞走了。那边风醉是想着不去围观找事,可这边的事却老脱不开身。

    奈落视线透过镜子一直落在风醉掌心的鸟上,看着风醉一脸犹疑然后又轻松起来,眼底透出一道精光。随即像自言自语般交代任务:“去盯着这只鸟,让神乐抓住它。”窗口,几只最猛胜嗡嗡飞走。

    那边,好戏应该也开始了。奈落沉着张脸,阴晴不定的看着镜中风醉。神族,杀生丸的丈夫。还有刚刚那个男子,跟风醉打交道的又会是什么人呢。风醉脸色一变,再迟钝也显然有感觉了什么,眯眼往上方一扫,此时镜面又一花,竟是再也看不了了。

    奈落脸色更沉了,即使早有耳闻,若不是亲眼所见,怕是传闻有误。其他的倒都挺符合,这实力来说,真是当初横扫西国周围几大国的?奈落怀疑了,但事实历史却是不容他来置疑。而且就曾经那么大张旗鼓下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故意隐瞒实力之类。如今,神无的镜子就能轻易窥见他,,,这。。。

    奈落派出神乐去挑起杀生丸和犬夜叉之间的战斗,以他对杀生丸、犬夜叉的重视应是会前往,但看了半天这人莫不是胸有成竹很放心他俩就是无能为力根本去不了!

    但是,想想五十年前,在枫之村挑拨犬夜叉跟桔梗时候小心避开着关注过这人,那不把生命放在眼里的魄力,桔梗死前见了她一面竟是对自己长期护着的犬夜叉一眼未给便离开。这份冷血又让他不得不重新考虑对风醉现在实力的盘算。究竟风醉是放心得故意让他看见呢还是对犬夜叉根本就不在乎?

    奈落冷冷一笑,凌厉的眼神透出三分自信七分贪婪,神族!

    触手伸进旁边另一男子暂时空洞的一只眼里,引来很大不满。“好恶心。。。”名为白夜的某位。

    奈落脸皮颤抖状。。。

    平原野外。

    “邪见爷爷,杀生丸大人还是不要天生牙。”小玲挫气的鼓鼓腮帮子,嘀咕道。

    邪见瞄她眼,继续转动着手中的鱼烤着:“玲,杀生丸大人容不得残次品。”杀生丸大人只是傲娇了而已,毕竟那是老爷的遗物,也没说让玲丢了它不是吗?邪见心底腹黑的笑笑。

    “这样啊。”玲懵懂懵懂的表示了解,刚刚的泄愤转眼就被邪见手里的鱼吸引了注意力,“哇,好厉害唉邪见爷爷!鱼好了!”玲非常欢欣的接过冒着热气的鱼。

    邪见得瑟一挑人头杖,说:“那是当然!玲,在杀生丸大人的带领之下,什么烤鱼什么的都是小菜一碟。想当初啊,那时候————啊啊啊,呜呜,玲,你都吃光了?”

    显然没听邪见乱扯什么的可爱的玲,以其强大的自动屏蔽功能著名的小朋友年纪,确实成为聒噪以及小人得志型的克星——无视是很彻底的。巴眨巴眨清澈大眼:“邪见爷爷面前不是还有很多吗?”

    邪见低头看面前几大条还奄奄一息着的鱼,可是,这是,生的啊。。。  “玲。。。  ”可怜兮兮的眼神。

    吃饱喝足的玲伸个小懒腰,一跳一跳朝杀生丸蹦去。“杀生丸大人。。。”

    杀生丸不带表情的脸却是面容柔和,摸摸玲的头,玲满足的蹭着。“玲有没有吃饱?”

    “有的!”高兴的回答。

    杀生丸满意点头。。。  “走了!邪见。”

    后面,是默默继续烤鱼的邪见:“。。。。”于是,没熟啊杀生丸大人!!邪见委屈了。“是,杀生丸大人!”最终,风风火火地收拾完牵着啊哞往前追赶,“等等我啊,杀生丸大人!”还是,没吃到鱼。  其实,他也饿了好不好啊杀生丸大人。。。

    杀生丸仰头看天,太阳还是如此耀眼。他做的这一切,从被奈落算计起去伤害犬夜叉就开始变质了。说是看不起半妖半人类血统的犬夜叉,可每次关键时候爆发出的能力总是让他这个大妖怪纯血统的哥哥都惊讶。

    想看看自己这个半妖弟弟的极限在哪,而一次又一次被别的妖怪欺负得如此  ...

    狼狈,他继怒其不争如此弱小却又心疼以及自责。犬夜叉啊。。。再看到而后每次为了人类女子所突破自己又忍不住去赞叹和气愤。他还真是,跟父亲一样啊。。。

    眼光看到后面蹦蹦跳跳的玲,杀生丸又忍不住眉心一突,貌似,某种程度下,他跟犬夜叉还真是兄弟啊。不禁扭曲一下,跟犬夜叉兄弟?果然又想多了。。。

    人类村庄。

    风醉喝多了,绝对喝醉了。什么明月几时有,什么对酒当歌人生几何都乱嚷嚷出来了。

    阎摩也喝多了,近在咫尺的脸,朝思暮想的人就在身旁,一直忍着,小心翼翼的接近,一点点的迎合他的喜好,为了更近一步的接触他,可是,还不够,远远不够。

    今天说了很多,伪装着人类,编串着一个一个完美又微带着悲哀的人生故事,就为博君子一个怜悯。什么时候,他阎摩也变得这么矫情卑微了?叹口气,或许,这次来就已经明白心底要的是什么了。也输了,彻底输了曾经拥有现在最不该拥有的东西。那是,心啊。

    阎摩眼光焦灼地看着趴在桌上还抱着酒壶的风醉,焦距定不了位,那张绝色的脸,神情迷离的越见靠近。红色的,唇。

    “风醉。”阎摩用手指缓缓描绘着风醉的侧脸,这么零距离的碰到啊。指尖蓦然触到那张红唇,阎摩心底一跳,手立即收回,抚上胸口。他,还有心跳吗?

    这么一惊,阎摩酒意清醒了一半。

    风醉朦胧地睁大眼,黑色的头发?红色的眼睛。不是杀生啊。“唔,你是谁。?”摇晃摇晃脑袋就起身,他不是,不是杀生。

    阎摩掩下想多了的后悔,灌了口茶再清醒清醒。“风醉,你喝多了,我送你回房。”  双手扶住风醉的肩。

    风醉固执的摇头:“不要。你不是!你不是他。我只要他。”就算再迷糊,也清楚记得杀生丸的一容一貌,就连味道,味道也不对。

    阎摩僵直了手,紧紧抓着风醉的肩臂,不自觉声音都哑了:“她?是谁?”

    风醉喃喃道:“是妻子,唯一的妻子。”手狠狠一推,阎摩退后跌坐在椅子上,风醉倒是踉跄两步出了房门。

    阎摩沉了心,面色本就白无血丝凭空又多了抹灰白。他的,妻子。他有,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