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系纷争 第210章 风暴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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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大道上的游行队伍越来越多，游行队伍中的贫民数量也在快速增多。而且不只是东区的贫民，就连北区和西区以及南区的贫民都加入进来，甚至连许多不在贫民窟生活的平民都加入到队伍中来，跟着浩浩荡荡的游行队伍一起前进。
记载着圣者大人事迹的纸片不断抛洒，宛如雪片一样从空中落下，一张张报纸被风吹起，在中央大道上飘飞的到处都是。
游行愈演愈烈，但是帕萨克斯的警卫队却无法上前阻拦，警卫队的数量与游行队伍相差太远，而且游行队伍到目前为止都只是游行，并没有做出任何暴行，他们也没有阻拦的理由。
但法政署的人已经慌了。
五层楼高的法政署大门前坐满了人，这些人席地而坐，渴了就喝冷水，饿了就吃干硬的面包。他们没有像游行队伍一样发出呐喊，仅仅在法政署的大门前静坐着以此发出无声的抗议。这几百人将法政署的大门围堵的水泄不通，别说马车，就连法政署的官员想要出入都得走后门。
不只是法政署，堡德马大教堂的门口也围满了人。
宽广的教堂之中，穿着一身红色长袍的爱德华主教面露难色，他手中拿着一封报纸，报纸上赫然印着【芳汀教会大善之举，免费为人治病疗伤】这行字样。
爱德华主教眉头紧皱，向身边的神职人员质问道：“这个芳汀教会是怎么回事？你们谁知道？”
这群神职人员一个个摇头，没有一个人能说的上来。
“你们都没有听说过吗？”爱德华主教愤怒至极，用报纸在自己身前的那个祭司脸上狠狠抽了一下。“教会登记所是干什么吃的！一个新的教会出现了，你们却没有前去考察它的底细！”
“抱歉，主教大人。”这个祭司慌忙跪下，把额头贴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回答道：“芳汀教会没有在教会登记所登记，而且这个教会出现的时间并不长，到现在为止似乎只有传说中那位‘圣者大人’是该教会的成员。”
“圣者大人？”爱德华主教冷笑了一声。
“主教大人不要着急，虽然芳汀教会现在名头响亮，但是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吸纳信徒。”另一个祭司赶忙说道。
“那外面的人是怎么回事？”爱德华主教斥道。
这群神职人员都说不上来，于是爱德华主教推开他们大步走向门口。
堡德马大教堂外面围着的都是平民，只有少数几个小贵族混杂其中。而这些人此刻全都神情激动，不断发出吵嚷声。
“请问芳汀教会是在这里加入吗？我想申请加入芳汀教会！”
“成为芳汀教会的信徒需要什么资质？”
“芳汀教会归教廷管辖吗？有没有人出来解释一下！”
听着这嘈杂的喊声，爱德华主教从大理石台阶上走下来，慢慢抬起双手。一股无形的压迫从他身上散开，将这些吵嚷的人全都镇住。
等到喧哗声完全停下，爱德华主教这才笑容满面的解释道：“各位帕萨克斯市民请不要着急，这个芳汀教会似乎是一个新兴的教会，暂时还没有在我们教会登记所进行登记。不过我们马上就会派人前去考察这个教会的信用和资质，所以还请各位耐心等待一段时间，我想诸位很快就能知道有关芳汀教会的详细消息。”
堡德马教堂门口这场好戏暂时落幕，但帕萨克斯大剧院的好戏才刚刚上演。
舞台上，白色与蓝色的灯光从天花板的灯架上落下来，将舞台照映的十分惨淡。剧院中的音乐也十分凄惨，使人听了不由感到悲从心来，以至于潸然泪下。
宽阔的舞台上，身着粗布衣裳的女演员怀中抱着一个襁褓跪在床前，不停的对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脸色惨白的男演员哭喊。
“汉德，快醒过来啊汉德！你要是去了，我们母子还怎么活下去？”
这时，一个褴褛老头走过来，神情悲哀的说道：“我们穷人就没有活路了吗？法政署不肯给我们一点照顾，就连教廷也将我们拒之门外！真是世态炎凉，世态炎凉啊！”
男演员适时的喷出一口血，鲜红的血迹落在舞台蓝色白色的幕布上，十分刺眼。
“……琳达……你和孩子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不！汉德！别离开我！”女演员痛哭失声。
一大群演员奔上舞台，与女主演一起哭哭啼啼，这悲戚的哭声令人心里发酸。
正在这时，一个身着白袍的少年被绳索吊着慢慢从舞台上方落了下来。
“放心，会好起来的。”少年缓缓说道，脸上挂着悲悯的微笑。“痛苦总会过去，一切都会变得更加美好。”
那位衣着褴褛的老头猛地抬头看向空中的少年，脸上露出惊喜至极的神情。
“快看！是圣者大人！圣者大人来拯救我们了！”
“圣者大人，发发慈悲吧！”
“圣者大人，救救我们！”
老者和群演全都跪在地上，女主演也抱着襁褓跪在地上不停的叩头。空中的少年慢慢抬手，一道白色的灯光倾斜着打下来，从少年的手上一直照射到床上的男演员身上。
男演员的脸色迅速好转，呼吸也慢慢变得悠长。
从床上爬起来，男演员摸了摸自己的身体，然后发出一阵狂喜的喊声：“我好了！我的伤好了！”
“汉德，是圣者大人救了你，快跪下来感谢圣者大人！”老者对男演员大喊道。
男演员连忙从床上跳下来，与女主演跪在一起朝空中的少年叩头。
“我不会舍弃你们的，我会永远保佑你们。”少年说道，随后便挥了挥衣袖随着绳索往舞台上方升去，逐渐隐匿在上方的黑暗中。一阵金币雨从空中落下，一枚枚金灿灿的克朗宛如雨幕似的落在舞台上面，把舞台地板砸的叮当响。
“多谢圣者大人！”
男、女主演和群演抓着空中落下的克朗，欣喜的喊道。
台下的观众大多都是平民，此刻都被舞台上的演出感动。他们全都沉浸在这出舞台剧中，久久无法清醒过来。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圣者大人”，紧接着整个台下都响起了观众的呼喊声。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感到高兴。
二层的小包厢里，一个嘴唇上方挂着两撇八字胡的矮个子贵族拉开帘子，看了一眼下面激动不已的观众，冷哼了一声。
“狗屁圣者大人。”
贵族骂道，但声音很小，仅仅只有二层的包厢能够听见。
另一个包厢的帘子也拉开了，肥胖的不可思议的老贵族冷冷的看了看下方的舞台，哼了一声说道：“不知道是哪里跑出来的野路子魔法师，竟然装什么圣者。那群平民也真是猪脑子，还被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颐气指使，他们就不感到羞愧吗？”
“话不能这么说，那位圣者大人对待平民确实很不错，只不过手伸得太长，竟然伸到我们的碗里来了。”又一个包厢的帘子拉开了，露出一张涂着惨白脂粉的贵妇的脸。
“我记得那个圣者大人好像叫什么莱恩？”
“多莱恩，我让下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这个古怪的名字。”
“我也让下人打听了，这个多莱恩就住在红鸾商行对面的旅店，看来得让人过去警告他一下不能把手伸得太长。”
“警告什么？直接交给安多斯卡子爵就行了，听说安多斯卡子爵和红鸾商行有些矛盾，这下好了，直接一起收拾。”
三人说了许久，并发出一阵嘲讽的笑声。
但就在这时，三层那个最大的包厢的帘子忽然拉开。
布莉姬特公爵夫人坐在包厢里红色的沙发上，手拿着折扇冷冷的看着二层这三个贵族。这三个贵族面对布莉姬特公爵夫人不敢放肆，连忙起身行礼。
不过公爵夫人对这三人并没有好脸色。
“你们说的我都听见了。”公爵夫人说道，随后便狠狠瞪了三人一眼。“好不容易有个人想为我们帕萨克斯做点善事，你们竟然打算从中作梗，看来你们是享乐享过头了。”
“夫人，我们只是开玩笑。”那个矮个子贵族赶忙解释道。
没有听这三人解释，公爵夫人像赶苍蝇似的摆摆手，这三个贵族带着家眷灰溜溜的从包厢侧门出去，离开了帕萨克斯大剧院。
等到这三个贵族走后，老管家把帘子拉上，然后走到公爵夫人面前微微弯下腰。
“夫人，要不然我去给那位多莱恩先生传话，让他来公爵府与您谈谈？”老管家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必了。”公爵夫人摇头。
公爵夫人腿上放着好几张报纸，而这些报纸每张都在最显眼的地方登载着有关圣者大人的新闻。
拿起报纸看了片刻，公爵夫人笑了笑说道：“不知道这个多莱恩是什么来头，竟然敢和教廷叫板。”
“也许他是真的想给那些穷人做点善事？”老管家说道。
低头沉思了片刻，公爵夫人微笑起来。
“这样不是更好？如果那个多莱恩真有这份善心，我倒可以帮帮他。”公爵夫人说完便把报纸放到一边。喝了口红茶，公爵夫人这才问道：“还是没有克莱尔的下落吗？”
“夫人，克妮小姐一出公爵府就不见了，不管我怎么找都找不到。”老管家神色黯然的回答道。
公爵夫人的神情也变得不太好看了。
沉默许久，公爵夫人叹了口气说道：“算了，这种事不能强求。”
大剧院里第二场舞台剧已经上演了，观众的笑声在看台上不断响起。
与大剧院里喧嚣的气氛不同，多莱恩房间里的气氛十分沉闷。
多莱恩摆弄着一个金属箱子。金属箱子侧面打开，里面是一个烧瓶和加热炉以及复杂的导管，箱子底部还有一个镶嵌着魔法水晶的魔法阵。
多莱恩眉头紧皱，像是在思考什么，而贾思琳夫人和珍妮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打断多莱恩的思路。
蒂娜母亲和蒂娜也在这里，毕佳德也在房间里站着。这帮人全都看着多莱恩，却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而多莱恩则在心底和巴泽尔不停的交谈。
“这里不对，导管不光是引流，同时还有冷却的作用，不然的话从烧瓶里出来的药液是和水蒸气混在一起的雾态，没法储存在烧杯里。”巴泽尔对多莱恩说道。
“我知道，所以我加了一根管子，往里注满水贴着导管流动，这样就能用水散热达到冷凝的效果。”多莱恩回答道。
“那你得把导管弄成螺旋状，这样才能和冷凝管有更多的接触面。”
导管并不是一个整体，而是许多根导管拼接起来的，因此可以转动。听到巴泽尔的话后，多莱恩两手抓住导管，手上微微使劲把导管扭成麻花的样子。
“魔法阵提供的是动力和各个阶段的控制，你还得在魔法阵上动点心思。”
多莱恩点点头，不过魔法阵的改动会很麻烦，看来今天是无法完工了。
回过身长出口气，珍妮和蒂娜两个女孩都拿着毛巾走上前想给多莱恩擦汗。多莱恩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两只纤纤玉手，苦笑着说：“你们都跑到我这里来干嘛？难道你们都很闲？”
“没办法啊，听说大人您想制作一个自动炼制药剂的魔导器，我都快被您震惊死了。”贾思琳夫人笑着说。
原来多莱恩摆弄的那个箱子是一个自动炼药的魔导器，怪不得会那么复杂，而且还有魔法阵布设在里面。
抓过两条毛巾擦了擦汗，又接过蒂娜母亲端来的水喝了一口，多莱恩这才说道：“我也没办法啊，现在东区贫民窟里的人实在太多了，每天都有几百个人找我讨药，我又不可能一直给他们炼药，如果能制造一个专门炼药的魔导器就方便多了。”
“那您成功了？”贾思琳夫人目光灼灼的看着那个边长半米的金属箱子，她已经透过这个箱子看到了商机。
如果这种不需要大量人手、只用往里投放药草就能自动炼出药剂的魔导器真的制造成功，对魔法界——不，对整个大陆而言都是一个巨大的贡献！
但多莱恩似乎还没意识到这一点，他只是想让自己不那么辛苦而已。
记载着圣者大人事迹的纸片不断抛洒，宛如雪片一样从空中落下，一张张报纸被风吹起，在中央大道上飘飞的到处都是。
游行愈演愈烈，但是帕萨克斯的警卫队却无法上前阻拦，警卫队的数量与游行队伍相差太远，而且游行队伍到目前为止都只是游行，并没有做出任何暴行，他们也没有阻拦的理由。
但法政署的人已经慌了。
五层楼高的法政署大门前坐满了人，这些人席地而坐，渴了就喝冷水，饿了就吃干硬的面包。他们没有像游行队伍一样发出呐喊，仅仅在法政署的大门前静坐着以此发出无声的抗议。这几百人将法政署的大门围堵的水泄不通，别说马车，就连法政署的官员想要出入都得走后门。
不只是法政署，堡德马大教堂的门口也围满了人。
宽广的教堂之中，穿着一身红色长袍的爱德华主教面露难色，他手中拿着一封报纸，报纸上赫然印着【芳汀教会大善之举，免费为人治病疗伤】这行字样。
爱德华主教眉头紧皱，向身边的神职人员质问道：“这个芳汀教会是怎么回事？你们谁知道？”
这群神职人员一个个摇头，没有一个人能说的上来。
“你们都没有听说过吗？”爱德华主教愤怒至极，用报纸在自己身前的那个祭司脸上狠狠抽了一下。“教会登记所是干什么吃的！一个新的教会出现了，你们却没有前去考察它的底细！”
“抱歉，主教大人。”这个祭司慌忙跪下，把额头贴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回答道：“芳汀教会没有在教会登记所登记，而且这个教会出现的时间并不长，到现在为止似乎只有传说中那位‘圣者大人’是该教会的成员。”
“圣者大人？”爱德华主教冷笑了一声。
“主教大人不要着急，虽然芳汀教会现在名头响亮，但是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吸纳信徒。”另一个祭司赶忙说道。
“那外面的人是怎么回事？”爱德华主教斥道。
这群神职人员都说不上来，于是爱德华主教推开他们大步走向门口。
堡德马大教堂外面围着的都是平民，只有少数几个小贵族混杂其中。而这些人此刻全都神情激动，不断发出吵嚷声。
“请问芳汀教会是在这里加入吗？我想申请加入芳汀教会！”
“成为芳汀教会的信徒需要什么资质？”
“芳汀教会归教廷管辖吗？有没有人出来解释一下！”
听着这嘈杂的喊声，爱德华主教从大理石台阶上走下来，慢慢抬起双手。一股无形的压迫从他身上散开，将这些吵嚷的人全都镇住。
等到喧哗声完全停下，爱德华主教这才笑容满面的解释道：“各位帕萨克斯市民请不要着急，这个芳汀教会似乎是一个新兴的教会，暂时还没有在我们教会登记所进行登记。不过我们马上就会派人前去考察这个教会的信用和资质，所以还请各位耐心等待一段时间，我想诸位很快就能知道有关芳汀教会的详细消息。”
堡德马教堂门口这场好戏暂时落幕，但帕萨克斯大剧院的好戏才刚刚上演。
舞台上，白色与蓝色的灯光从天花板的灯架上落下来，将舞台照映的十分惨淡。剧院中的音乐也十分凄惨，使人听了不由感到悲从心来，以至于潸然泪下。
宽阔的舞台上，身着粗布衣裳的女演员怀中抱着一个襁褓跪在床前，不停的对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脸色惨白的男演员哭喊。
“汉德，快醒过来啊汉德！你要是去了，我们母子还怎么活下去？”
这时，一个褴褛老头走过来，神情悲哀的说道：“我们穷人就没有活路了吗？法政署不肯给我们一点照顾，就连教廷也将我们拒之门外！真是世态炎凉，世态炎凉啊！”
男演员适时的喷出一口血，鲜红的血迹落在舞台蓝色白色的幕布上，十分刺眼。
“……琳达……你和孩子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不！汉德！别离开我！”女演员痛哭失声。
一大群演员奔上舞台，与女主演一起哭哭啼啼，这悲戚的哭声令人心里发酸。
正在这时，一个身着白袍的少年被绳索吊着慢慢从舞台上方落了下来。
“放心，会好起来的。”少年缓缓说道，脸上挂着悲悯的微笑。“痛苦总会过去，一切都会变得更加美好。”
那位衣着褴褛的老头猛地抬头看向空中的少年，脸上露出惊喜至极的神情。
“快看！是圣者大人！圣者大人来拯救我们了！”
“圣者大人，发发慈悲吧！”
“圣者大人，救救我们！”
老者和群演全都跪在地上，女主演也抱着襁褓跪在地上不停的叩头。空中的少年慢慢抬手，一道白色的灯光倾斜着打下来，从少年的手上一直照射到床上的男演员身上。
男演员的脸色迅速好转，呼吸也慢慢变得悠长。
从床上爬起来，男演员摸了摸自己的身体，然后发出一阵狂喜的喊声：“我好了！我的伤好了！”
“汉德，是圣者大人救了你，快跪下来感谢圣者大人！”老者对男演员大喊道。
男演员连忙从床上跳下来，与女主演跪在一起朝空中的少年叩头。
“我不会舍弃你们的，我会永远保佑你们。”少年说道，随后便挥了挥衣袖随着绳索往舞台上方升去，逐渐隐匿在上方的黑暗中。一阵金币雨从空中落下，一枚枚金灿灿的克朗宛如雨幕似的落在舞台上面，把舞台地板砸的叮当响。
“多谢圣者大人！”
男、女主演和群演抓着空中落下的克朗，欣喜的喊道。
台下的观众大多都是平民，此刻都被舞台上的演出感动。他们全都沉浸在这出舞台剧中，久久无法清醒过来。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圣者大人”，紧接着整个台下都响起了观众的呼喊声。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感到高兴。
二层的小包厢里，一个嘴唇上方挂着两撇八字胡的矮个子贵族拉开帘子，看了一眼下面激动不已的观众，冷哼了一声。
“狗屁圣者大人。”
贵族骂道，但声音很小，仅仅只有二层的包厢能够听见。
另一个包厢的帘子也拉开了，肥胖的不可思议的老贵族冷冷的看了看下方的舞台，哼了一声说道：“不知道是哪里跑出来的野路子魔法师，竟然装什么圣者。那群平民也真是猪脑子，还被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颐气指使，他们就不感到羞愧吗？”
“话不能这么说，那位圣者大人对待平民确实很不错，只不过手伸得太长，竟然伸到我们的碗里来了。”又一个包厢的帘子拉开了，露出一张涂着惨白脂粉的贵妇的脸。
“我记得那个圣者大人好像叫什么莱恩？”
“多莱恩，我让下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这个古怪的名字。”
“我也让下人打听了，这个多莱恩就住在红鸾商行对面的旅店，看来得让人过去警告他一下不能把手伸得太长。”
“警告什么？直接交给安多斯卡子爵就行了，听说安多斯卡子爵和红鸾商行有些矛盾，这下好了，直接一起收拾。”
三人说了许久，并发出一阵嘲讽的笑声。
但就在这时，三层那个最大的包厢的帘子忽然拉开。
布莉姬特公爵夫人坐在包厢里红色的沙发上，手拿着折扇冷冷的看着二层这三个贵族。这三个贵族面对布莉姬特公爵夫人不敢放肆，连忙起身行礼。
不过公爵夫人对这三人并没有好脸色。
“你们说的我都听见了。”公爵夫人说道，随后便狠狠瞪了三人一眼。“好不容易有个人想为我们帕萨克斯做点善事，你们竟然打算从中作梗，看来你们是享乐享过头了。”
“夫人，我们只是开玩笑。”那个矮个子贵族赶忙解释道。
没有听这三人解释，公爵夫人像赶苍蝇似的摆摆手，这三个贵族带着家眷灰溜溜的从包厢侧门出去，离开了帕萨克斯大剧院。
等到这三个贵族走后，老管家把帘子拉上，然后走到公爵夫人面前微微弯下腰。
“夫人，要不然我去给那位多莱恩先生传话，让他来公爵府与您谈谈？”老管家小心翼翼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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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夫人腿上放着好几张报纸，而这些报纸每张都在最显眼的地方登载着有关圣者大人的新闻。
拿起报纸看了片刻，公爵夫人笑了笑说道：“不知道这个多莱恩是什么来头，竟然敢和教廷叫板。”
“也许他是真的想给那些穷人做点善事？”老管家说道。
低头沉思了片刻，公爵夫人微笑起来。
“这样不是更好？如果那个多莱恩真有这份善心，我倒可以帮帮他。”公爵夫人说完便把报纸放到一边。喝了口红茶，公爵夫人这才问道：“还是没有克莱尔的下落吗？”
“夫人，克妮小姐一出公爵府就不见了，不管我怎么找都找不到。”老管家神色黯然的回答道。
公爵夫人的神情也变得不太好看了。
沉默许久，公爵夫人叹了口气说道：“算了，这种事不能强求。”
大剧院里第二场舞台剧已经上演了，观众的笑声在看台上不断响起。
与大剧院里喧嚣的气氛不同，多莱恩房间里的气氛十分沉闷。
多莱恩摆弄着一个金属箱子。金属箱子侧面打开，里面是一个烧瓶和加热炉以及复杂的导管，箱子底部还有一个镶嵌着魔法水晶的魔法阵。
多莱恩眉头紧皱，像是在思考什么，而贾思琳夫人和珍妮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打断多莱恩的思路。
蒂娜母亲和蒂娜也在这里，毕佳德也在房间里站着。这帮人全都看着多莱恩，却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而多莱恩则在心底和巴泽尔不停的交谈。
“这里不对，导管不光是引流，同时还有冷却的作用，不然的话从烧瓶里出来的药液是和水蒸气混在一起的雾态，没法储存在烧杯里。”巴泽尔对多莱恩说道。
“我知道，所以我加了一根管子，往里注满水贴着导管流动，这样就能用水散热达到冷凝的效果。”多莱恩回答道。
“那你得把导管弄成螺旋状，这样才能和冷凝管有更多的接触面。”
导管并不是一个整体，而是许多根导管拼接起来的，因此可以转动。听到巴泽尔的话后，多莱恩两手抓住导管，手上微微使劲把导管扭成麻花的样子。
“魔法阵提供的是动力和各个阶段的控制，你还得在魔法阵上动点心思。”
多莱恩点点头，不过魔法阵的改动会很麻烦，看来今天是无法完工了。
回过身长出口气，珍妮和蒂娜两个女孩都拿着毛巾走上前想给多莱恩擦汗。多莱恩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两只纤纤玉手，苦笑着说：“你们都跑到我这里来干嘛？难道你们都很闲？”
“没办法啊，听说大人您想制作一个自动炼制药剂的魔导器，我都快被您震惊死了。”贾思琳夫人笑着说。
原来多莱恩摆弄的那个箱子是一个自动炼药的魔导器，怪不得会那么复杂，而且还有魔法阵布设在里面。
抓过两条毛巾擦了擦汗，又接过蒂娜母亲端来的水喝了一口，多莱恩这才说道：“我也没办法啊，现在东区贫民窟里的人实在太多了，每天都有几百个人找我讨药，我又不可能一直给他们炼药，如果能制造一个专门炼药的魔导器就方便多了。”
“那您成功了？”贾思琳夫人目光灼灼的看着那个边长半米的金属箱子，她已经透过这个箱子看到了商机。
如果这种不需要大量人手、只用往里投放药草就能自动炼出药剂的魔导器真的制造成功，对魔法界——不，对整个大陆而言都是一个巨大的贡献！
但多莱恩似乎还没意识到这一点，他只是想让自己不那么辛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