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系纷争 第244章 混乱的感情
似是看破了多莱恩的疑虑，蕾佳小姐笑了笑说：“放心，这块灵魂之眼上面没有附加其他的神术，如果不信你可以用阿蒙神力探查一下。”
听到蕾佳小姐这么说，多莱恩才终于点了点头。
不过多莱恩随后就盯着蕾佳小姐问道：“不对，你怎么知道我是阿蒙神系的人？”
蕾佳小姐的神情顿时变得十分尴尬，但她随即就解释道：“你以为我们没有调查过你的底细？多莱恩先生，难道你以为只有你们阿蒙神系有【启示】这一类的神术吗？”
多莱恩哑口无言。
“放心，我不会揭穿你的身份。现在教廷极力压迫我们三大神系，你们阿蒙神系和我们亚法神系结成联盟是最好的选择，毕竟我们有共同的敌人。”蕾佳小姐蛊惑道。
“你能代表亚法神系吗？”多莱恩问。
“如果我不能，你倒是说说还有谁能代表亚法神系？”蕾佳小姐反问。
僵持半晌，多莱恩无奈的说道：“这样子说话你不累？不要兜圈子了，直接告诉我你在亚法神系当中的身份和地位，如果你不够资格那就让亚法神系另派人跟我谈。”
蕾佳小姐不满的瞪了多莱恩一眼。
也不见蕾佳小姐做出什么特别的动作，她的右眼就突然变成了迷离的紫色，不过左眼依旧是与多莱恩相似的黑色没有任何变化。而且随着她右眼瞳孔颜色改变，一股雄浑的气势慢慢从她身上展现出来。
多莱恩感觉自己面对的好像不是蕾佳小姐，而是高耸宏伟的山峦。这强烈的压迫感让多莱恩胸口发闷，肩膀也沉重的不像话。与此同时，多莱恩的右手传来一股强烈的刺痛。
多莱恩一直都很疑惑，因为太阳之眼明明可以对其他神系的祭司和信徒产生警兆，但是与蕾佳小姐几次会面，太阳之眼都没有任何反应。然而现在，随着蕾佳小姐身上洋溢起浓郁的亚法神力，太阳之眼终于产生反应了。
而且现在太阳之眼产生的反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强烈。
“我可以代表双生神亚法，这样你还认为我不能代表亚法神系？”蕾佳小姐说道，她的声音中夹杂着奇异的力量，令多莱恩精神恍惚。
不过多莱恩随后就感觉到一股精神力护住了他的头部，让他免受蕾佳小姐的压迫。
“这个蕾佳应该是双生神亚法的神使，她在亚法神系中的地位与你在阿蒙神系中的地位是一样的。”巴泽尔的声音响起在多莱恩的脑海中。
多莱恩赶忙举起双手说：“好的好的我明白了，快把神力收起来，你这么大动作就不怕被这里的魔法师发现？”
蕾佳小姐收回神力，右眼也慢慢从紫色变成了原本的黑色。
巴泽尔也从多莱恩头部撤回了精神力，而多莱恩则偷偷窥探了一番，但他又感应不到蕾佳小姐身上的亚法神力了。而且太阳之眼传来的刺痛也已经消失，这让多莱恩十分迷茫。
“也许亚法神系的神力本来就具有隐匿的特性，除非自己主动展露，否则其他人无法发现亚法神力的波动，就算太阳之眼也探查不到。”巴泽尔猜测道。
多莱恩也是这样想的，因为不这么假设就说不通。
“那么，结成联盟的事就这样敲定了。”蕾佳小姐诡笑着说。
“嗯。”多莱恩点头。
“合作愉快。”蕾佳小姐抓住多莱恩的手握了握，随后便把又高又尖的帽子戴到头上，继续跟刚才一样睡觉。
瞄了几眼蕾佳小姐，多莱恩这才站起身往黑市出口的方向走去。
“亚法神系隐藏的太好了，我在帕萨克斯图书馆找过亚法神系的资料，但是什么都找不到，而且也没有听到任何教廷与亚法神系发生过战争的传闻。”多莱恩头痛的说。
阿蒙神系之所以还能延续下来是因为躲在康德维特山，而康德威特山有太阳神阿蒙的庇佑，教廷的人一进入康德威特山，他们身上的兰特神力就会受到极大压制。
亚法神系延续下来的方法与阿蒙神系大不一样，同样是躲藏，亚法神系选择的是隐藏自己神力的特征，使信徒和祭司藏身于市井之中。不得不说，亚法神系躲藏的更加巧妙、高明。亚法神系的信徒也因此十分精明，不像阿依诺部族一样几乎全是笨蛋。
多莱恩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现在是不是被亚法神系利用了？毕竟和这么一群头脑精明的家伙结成联盟，多莱恩心中没有一点安全感。
“至少目前为止，亚法神系不会选择与阿蒙神系敌对，毕竟有教廷这个大敌在一旁虎视眈眈。”巴泽尔笑道。
离开黑市之前，多莱恩听从巴泽尔的话把那个木头人一样的魔导构装体买下来了。
这个魔导构装体十分便宜，多莱恩只花了两百克朗就买到手。而且魔导构装体虽然是魔宠，但并非生命体，所以买到手后多莱恩就把这个笨头笨脑的家伙塞进储物手镯里面。
“我不认为这个魔导构装体对我有什么帮助，如果签订魔宠，我还是更喜欢那只鹦鹉。”多莱恩有些遗憾。
“这个魔导构装体不是买给你当魔宠的，我要它有用。”
“好吧。”
无奈的点点头，多莱恩走到黑市的尽头穿过墙壁回到了酒馆。
现在还是下午，不过多莱恩已经打算离开了。因为帕萨克斯的城门会在黄昏时分关闭，直到第二天早晨才会打开。如果不趁城门关闭之前离开，那就得等到明天才能动身。
回到旅店里，多莱恩意外的发现蒂娜母亲竟然在他床上坐着。
房间里气氛怪怪的，多莱恩关上门之后想把窗户打开，然而他刚刚转过身还没走到窗户跟前，蒂娜母亲就突然奔过来从背后抱住多莱恩。
蒂娜母亲啜泣起来，断断续续的说：“多莱恩大人……感谢您对我们母女的帮助……”
“这是我应该做的。”多莱恩很是尴尬。
扳开蒂娜母亲的手，多莱恩转过身看着这个足够当他母亲的女人，叹了口气之后抬手帮她擦去脸上的眼泪。而蒂娜母亲再度抱住多莱恩，而且抱得很紧很紧。
“这不是您应该做的。”蒂娜母亲摇头道，“没有谁有义务帮助别人，更何况我们母女原本和您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喜欢帮别人的忙，这总可以吧？”
看着面前的蒂娜母亲，多莱恩忽然想起自己还不知道这个女人叫什么名字呢。
这么长时间了，多莱恩一直都称呼她蒂娜母亲，却连她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不过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而且这样被蒂娜母亲抱着，多莱恩感觉自己某个部位已经快要产生反应了。
手忙脚乱的把蒂娜母亲推开，多莱恩这才感觉好受了一点。
“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蒂娜母亲啜泣着说，“这是我唯一能为您做的事，而且您马上就要离开了，所以——”
“别说了。”
多莱恩红着脸打断蒂娜母亲的话。
看着面前的蒂娜母亲，多莱恩的表情十分窘迫。
多莱恩记得自己第一次和蒂娜母亲见面——也就是他跟着蒂娜去她家，帮蒂娜母亲治疗的时候，蒂娜母亲瘦得皮包骨头，身上到处都是毒疹，模样憔悴的不得了。
但是现在，蒂娜母亲没有了贫困和疾病的折磨，已经容光焕发，变成与贾思琳夫人不相上下的美妇了。
迟疑了许久，多莱恩无奈的说：“蒂娜母亲，我已经有恋人了。”
“是克莱尔小姐吧？我知道的。”蒂娜母亲点头道。
“并不是克莱尔，是另一个女——人。”
多莱恩本想说女孩，但是二十六岁的伊娜怎么也不能算是女孩，多莱恩只好改口女人。
“她叫伊娜，现在住在王都。”多莱恩接着说道，随后又叹了口气。“我不能对不起她，而且我帮助你们也不是为了让你们为我做这种事。”
蒂娜母亲的神情变得非常沮丧。
“回去吧，不要让蒂娜担心。”多莱恩把蒂娜母亲推到房门前然后打开门。
令多莱恩尴尬的是，随着房门打开，蒂娜竟然贴着门倒向房间里面。
砰的一声响起，身材瘦小的蒂娜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蒂娜母亲立即明白自己女儿刚才趴在门上偷听，脸顿时红了。多莱恩俯下身把蒂娜从地板上拽起来，神情愠怒的说道：“你这家伙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敢来我房门口偷听！”
“我没有，我只是……只是……”蒂娜慌乱的说道，眼神躲躲闪闪，眼眶也红红的像是快哭出来一样。
房间里气氛更加尴尬了。
多莱恩扶着额头不知道该怎么办，而蒂娜则忽然抱住多莱恩大哭起来。
“不要走啊，多莱恩大人！”蒂娜一边哭一边喊道，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流。
蒂娜母亲原本已经停止啜泣了，现在看到自己女儿又哭又喊，忍不住流下眼泪。
多莱恩头痛死了，巴泽尔则在摄魂戒指里笑个不停。
“真是艳福不浅啊，多莱恩。”巴泽尔调笑道。
没有理睬巴泽尔，多莱恩抓住蒂娜的手从自己身上拿开，然后在她脸颊上捏了捏。
“你们母女两实在太……搞得好像我明天就要死了一样。我这次离开帕萨克斯只是出去修炼魔法，很快就会回来的。我保证不会超过半个月，这总可以吧？”
“真的吗？”蒂娜揉着眼睛问道。
“我还能骗你们不成？”
多莱恩连哄带劝，蒂娜母女才终于不再哭泣了。
不过已经快傍晚了，多莱恩没有时间在旅店里浪费。刚好蒂娜母女都过来这里，多莱恩就让她们两人帮自己收拾换洗的衣服和准备吃的。
储物手镯并不是存放食物的好地方，水果和其他水分比较多的食物放在储物手镯里面仍旧会发霉。所以多莱恩最后还是选择了几罐鹅肝酱和奶酪塞进去，又放了许多面包。
换洗的衣服不光准备了几身男装，而且还准备了两身女装。
蒂娜母女不知道女装是多莱恩给自己穿的，还以为他是带给哪个女孩，所以准备女装的时候这对母女眼神都颇为幽怨。但不管怎么说，太阳即将落山的时候多莱恩终于来到城门口了。
没有坐马车，多莱恩往城门外面走去。蒂娜母女站在城门里面不断的朝多莱恩摆手，直到多莱恩远去都没有收回视线。
“母亲，我……”蒂娜声音哽咽。
蒂娜母亲抚摸着自己女儿的光滑的脸颊，柔声道：“我懂。”
……
……
王都泽凯利亚，二王子威尔逊殿下站在寝宫中装潢精美的会客厅里，脸上的神情极度震惊。
威尔逊面前的桌上放着厚厚一摞资料，而这些资料从上面第一页直到底下最后一页，几乎全都与多莱恩和克莱尔有关。
威尔逊将这些资料拿在眼前一页页飞快的翻看着，越看越惊讶，到最后几乎都快站不住了。站在一旁的凯奇魔导师立即扶住威尔逊，以免他突然倒在地板上。
“给我杯水。”威尔逊揉着额头说道。
会客厅里没有女仆和下人，而且窗户和门都紧紧关闭。凯奇魔导师便没有喊人过来伺候，自己去给威尔逊倒了杯水端过来。
一口气把杯子里的水喝光，威尔逊的神色才终于平静了许多。
“难以置信！”威尔逊大喊道。
“殿下，我和您的想法是一样的。”凯奇魔导师赞同的说。
威尔逊颤抖的手拿起一页资料，看了几眼之后便慢慢把眼睛闭上。
“实在太匪夷所思了。”威尔逊喃喃自语。
芳汀教会的建立……
政法体系改革……
推动矿业联盟成立……
三家医院先后开始运作……
平民的福音、救星，悲天悯人的圣者大人，贤者，仁慈的教宗冕下……
威尔逊实在无法想象这些都是克莱尔一手促成的伟业。
这其中的功绩，每一项都足以使建立者或者是推动者名留青史，然而现在却全都发生在了一个人的身上，将这称之为神迹都不为过。威尔逊现在会为这些感到震惊到站立不稳，完全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
听到蕾佳小姐这么说，多莱恩才终于点了点头。
不过多莱恩随后就盯着蕾佳小姐问道：“不对，你怎么知道我是阿蒙神系的人？”
蕾佳小姐的神情顿时变得十分尴尬，但她随即就解释道：“你以为我们没有调查过你的底细？多莱恩先生，难道你以为只有你们阿蒙神系有【启示】这一类的神术吗？”
多莱恩哑口无言。
“放心，我不会揭穿你的身份。现在教廷极力压迫我们三大神系，你们阿蒙神系和我们亚法神系结成联盟是最好的选择，毕竟我们有共同的敌人。”蕾佳小姐蛊惑道。
“你能代表亚法神系吗？”多莱恩问。
“如果我不能，你倒是说说还有谁能代表亚法神系？”蕾佳小姐反问。
僵持半晌，多莱恩无奈的说道：“这样子说话你不累？不要兜圈子了，直接告诉我你在亚法神系当中的身份和地位，如果你不够资格那就让亚法神系另派人跟我谈。”
蕾佳小姐不满的瞪了多莱恩一眼。
也不见蕾佳小姐做出什么特别的动作，她的右眼就突然变成了迷离的紫色，不过左眼依旧是与多莱恩相似的黑色没有任何变化。而且随着她右眼瞳孔颜色改变，一股雄浑的气势慢慢从她身上展现出来。
多莱恩感觉自己面对的好像不是蕾佳小姐，而是高耸宏伟的山峦。这强烈的压迫感让多莱恩胸口发闷，肩膀也沉重的不像话。与此同时，多莱恩的右手传来一股强烈的刺痛。
多莱恩一直都很疑惑，因为太阳之眼明明可以对其他神系的祭司和信徒产生警兆，但是与蕾佳小姐几次会面，太阳之眼都没有任何反应。然而现在，随着蕾佳小姐身上洋溢起浓郁的亚法神力，太阳之眼终于产生反应了。
而且现在太阳之眼产生的反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强烈。
“我可以代表双生神亚法，这样你还认为我不能代表亚法神系？”蕾佳小姐说道，她的声音中夹杂着奇异的力量，令多莱恩精神恍惚。
不过多莱恩随后就感觉到一股精神力护住了他的头部，让他免受蕾佳小姐的压迫。
“这个蕾佳应该是双生神亚法的神使，她在亚法神系中的地位与你在阿蒙神系中的地位是一样的。”巴泽尔的声音响起在多莱恩的脑海中。
多莱恩赶忙举起双手说：“好的好的我明白了，快把神力收起来，你这么大动作就不怕被这里的魔法师发现？”
蕾佳小姐收回神力，右眼也慢慢从紫色变成了原本的黑色。
巴泽尔也从多莱恩头部撤回了精神力，而多莱恩则偷偷窥探了一番，但他又感应不到蕾佳小姐身上的亚法神力了。而且太阳之眼传来的刺痛也已经消失，这让多莱恩十分迷茫。
“也许亚法神系的神力本来就具有隐匿的特性，除非自己主动展露，否则其他人无法发现亚法神力的波动，就算太阳之眼也探查不到。”巴泽尔猜测道。
多莱恩也是这样想的，因为不这么假设就说不通。
“那么，结成联盟的事就这样敲定了。”蕾佳小姐诡笑着说。
“嗯。”多莱恩点头。
“合作愉快。”蕾佳小姐抓住多莱恩的手握了握，随后便把又高又尖的帽子戴到头上，继续跟刚才一样睡觉。
瞄了几眼蕾佳小姐，多莱恩这才站起身往黑市出口的方向走去。
“亚法神系隐藏的太好了，我在帕萨克斯图书馆找过亚法神系的资料，但是什么都找不到，而且也没有听到任何教廷与亚法神系发生过战争的传闻。”多莱恩头痛的说。
阿蒙神系之所以还能延续下来是因为躲在康德维特山，而康德威特山有太阳神阿蒙的庇佑，教廷的人一进入康德威特山，他们身上的兰特神力就会受到极大压制。
亚法神系延续下来的方法与阿蒙神系大不一样，同样是躲藏，亚法神系选择的是隐藏自己神力的特征，使信徒和祭司藏身于市井之中。不得不说，亚法神系躲藏的更加巧妙、高明。亚法神系的信徒也因此十分精明，不像阿依诺部族一样几乎全是笨蛋。
多莱恩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现在是不是被亚法神系利用了？毕竟和这么一群头脑精明的家伙结成联盟，多莱恩心中没有一点安全感。
“至少目前为止，亚法神系不会选择与阿蒙神系敌对，毕竟有教廷这个大敌在一旁虎视眈眈。”巴泽尔笑道。
离开黑市之前，多莱恩听从巴泽尔的话把那个木头人一样的魔导构装体买下来了。
这个魔导构装体十分便宜，多莱恩只花了两百克朗就买到手。而且魔导构装体虽然是魔宠，但并非生命体，所以买到手后多莱恩就把这个笨头笨脑的家伙塞进储物手镯里面。
“我不认为这个魔导构装体对我有什么帮助，如果签订魔宠，我还是更喜欢那只鹦鹉。”多莱恩有些遗憾。
“这个魔导构装体不是买给你当魔宠的，我要它有用。”
“好吧。”
无奈的点点头，多莱恩走到黑市的尽头穿过墙壁回到了酒馆。
现在还是下午，不过多莱恩已经打算离开了。因为帕萨克斯的城门会在黄昏时分关闭，直到第二天早晨才会打开。如果不趁城门关闭之前离开，那就得等到明天才能动身。
回到旅店里，多莱恩意外的发现蒂娜母亲竟然在他床上坐着。
房间里气氛怪怪的，多莱恩关上门之后想把窗户打开，然而他刚刚转过身还没走到窗户跟前，蒂娜母亲就突然奔过来从背后抱住多莱恩。
蒂娜母亲啜泣起来，断断续续的说：“多莱恩大人……感谢您对我们母女的帮助……”
“这是我应该做的。”多莱恩很是尴尬。
扳开蒂娜母亲的手，多莱恩转过身看着这个足够当他母亲的女人，叹了口气之后抬手帮她擦去脸上的眼泪。而蒂娜母亲再度抱住多莱恩，而且抱得很紧很紧。
“这不是您应该做的。”蒂娜母亲摇头道，“没有谁有义务帮助别人，更何况我们母女原本和您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喜欢帮别人的忙，这总可以吧？”
看着面前的蒂娜母亲，多莱恩忽然想起自己还不知道这个女人叫什么名字呢。
这么长时间了，多莱恩一直都称呼她蒂娜母亲，却连她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不过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而且这样被蒂娜母亲抱着，多莱恩感觉自己某个部位已经快要产生反应了。
手忙脚乱的把蒂娜母亲推开，多莱恩这才感觉好受了一点。
“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蒂娜母亲啜泣着说，“这是我唯一能为您做的事，而且您马上就要离开了，所以——”
“别说了。”
多莱恩红着脸打断蒂娜母亲的话。
看着面前的蒂娜母亲，多莱恩的表情十分窘迫。
多莱恩记得自己第一次和蒂娜母亲见面——也就是他跟着蒂娜去她家，帮蒂娜母亲治疗的时候，蒂娜母亲瘦得皮包骨头，身上到处都是毒疹，模样憔悴的不得了。
但是现在，蒂娜母亲没有了贫困和疾病的折磨，已经容光焕发，变成与贾思琳夫人不相上下的美妇了。
迟疑了许久，多莱恩无奈的说：“蒂娜母亲，我已经有恋人了。”
“是克莱尔小姐吧？我知道的。”蒂娜母亲点头道。
“并不是克莱尔，是另一个女——人。”
多莱恩本想说女孩，但是二十六岁的伊娜怎么也不能算是女孩，多莱恩只好改口女人。
“她叫伊娜，现在住在王都。”多莱恩接着说道，随后又叹了口气。“我不能对不起她，而且我帮助你们也不是为了让你们为我做这种事。”
蒂娜母亲的神情变得非常沮丧。
“回去吧，不要让蒂娜担心。”多莱恩把蒂娜母亲推到房门前然后打开门。
令多莱恩尴尬的是，随着房门打开，蒂娜竟然贴着门倒向房间里面。
砰的一声响起，身材瘦小的蒂娜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蒂娜母亲立即明白自己女儿刚才趴在门上偷听，脸顿时红了。多莱恩俯下身把蒂娜从地板上拽起来，神情愠怒的说道：“你这家伙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敢来我房门口偷听！”
“我没有，我只是……只是……”蒂娜慌乱的说道，眼神躲躲闪闪，眼眶也红红的像是快哭出来一样。
房间里气氛更加尴尬了。
多莱恩扶着额头不知道该怎么办，而蒂娜则忽然抱住多莱恩大哭起来。
“不要走啊，多莱恩大人！”蒂娜一边哭一边喊道，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流。
蒂娜母亲原本已经停止啜泣了，现在看到自己女儿又哭又喊，忍不住流下眼泪。
多莱恩头痛死了，巴泽尔则在摄魂戒指里笑个不停。
“真是艳福不浅啊，多莱恩。”巴泽尔调笑道。
没有理睬巴泽尔，多莱恩抓住蒂娜的手从自己身上拿开，然后在她脸颊上捏了捏。
“你们母女两实在太……搞得好像我明天就要死了一样。我这次离开帕萨克斯只是出去修炼魔法，很快就会回来的。我保证不会超过半个月，这总可以吧？”
“真的吗？”蒂娜揉着眼睛问道。
“我还能骗你们不成？”
多莱恩连哄带劝，蒂娜母女才终于不再哭泣了。
不过已经快傍晚了，多莱恩没有时间在旅店里浪费。刚好蒂娜母女都过来这里，多莱恩就让她们两人帮自己收拾换洗的衣服和准备吃的。
储物手镯并不是存放食物的好地方，水果和其他水分比较多的食物放在储物手镯里面仍旧会发霉。所以多莱恩最后还是选择了几罐鹅肝酱和奶酪塞进去，又放了许多面包。
换洗的衣服不光准备了几身男装，而且还准备了两身女装。
蒂娜母女不知道女装是多莱恩给自己穿的，还以为他是带给哪个女孩，所以准备女装的时候这对母女眼神都颇为幽怨。但不管怎么说，太阳即将落山的时候多莱恩终于来到城门口了。
没有坐马车，多莱恩往城门外面走去。蒂娜母女站在城门里面不断的朝多莱恩摆手，直到多莱恩远去都没有收回视线。
“母亲，我……”蒂娜声音哽咽。
蒂娜母亲抚摸着自己女儿的光滑的脸颊，柔声道：“我懂。”
……
……
王都泽凯利亚，二王子威尔逊殿下站在寝宫中装潢精美的会客厅里，脸上的神情极度震惊。
威尔逊面前的桌上放着厚厚一摞资料，而这些资料从上面第一页直到底下最后一页，几乎全都与多莱恩和克莱尔有关。
威尔逊将这些资料拿在眼前一页页飞快的翻看着，越看越惊讶，到最后几乎都快站不住了。站在一旁的凯奇魔导师立即扶住威尔逊，以免他突然倒在地板上。
“给我杯水。”威尔逊揉着额头说道。
会客厅里没有女仆和下人，而且窗户和门都紧紧关闭。凯奇魔导师便没有喊人过来伺候，自己去给威尔逊倒了杯水端过来。
一口气把杯子里的水喝光，威尔逊的神色才终于平静了许多。
“难以置信！”威尔逊大喊道。
“殿下，我和您的想法是一样的。”凯奇魔导师赞同的说。
威尔逊颤抖的手拿起一页资料，看了几眼之后便慢慢把眼睛闭上。
“实在太匪夷所思了。”威尔逊喃喃自语。
芳汀教会的建立……
政法体系改革……
推动矿业联盟成立……
三家医院先后开始运作……
平民的福音、救星，悲天悯人的圣者大人，贤者，仁慈的教宗冕下……
威尔逊实在无法想象这些都是克莱尔一手促成的伟业。
这其中的功绩，每一项都足以使建立者或者是推动者名留青史，然而现在却全都发生在了一个人的身上，将这称之为神迹都不为过。威尔逊现在会为这些感到震惊到站立不稳，完全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