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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北,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第23章 世态炎凉

    “哟!这不是黄鼠狼吗?今儿来我这偷鸡不成?”

    张佑林眯眼笑,调侃地讥讽。

    “佑林哥!别这样呀!你平常找我要人,我不是答应得挺痛快的吗?”

    因为这比的取向,黄四郎经常把手下送给他玩弄,一来二去也算有些交情。张佑林此刻心中不悦,但也不想得拂了对方面子。

    “这家伙你朋友?”

    “是兄弟!”

    “好些年不见了,昨儿都还没来得及叙旧,今天...”

    话还没说完,那边的跑操队伍又出了状况,逮出两三个跑摔倒引起混乱的“刺头”,我瞟了一眼,似乎都是直播组的新人。

    昨晚的新人仪式把人折腾得够呛,他们摔倒也在情理之中。

    要是不摔,我还有些纳闷,毕竟我的体力算是这群豆芽菜里最好的了。

    “嘿嘿!新乐子这不就来了吗?佑林哥,你看我那兄弟...”

    “行!”

    张佑林背着手往我这走来,我松了一口气停下休息。没想到他却抬脚把我踹翻,踏在我胯部缓缓蹲下身子。

    扯起我胸前的领子往上提!最让我胆寒的是,他居然凑近来舔我耳垂。

    不寒而栗!

    似乎品尝到了我的恐惧,这个变态居然笑了起来。

    “小可爱!下次落到我手上,我一定让你欲仙欲死!”

    声音绵柔得让我菊花一紧。

    “滚吧!”

    突然间变了脸色,一脚把我踹翻。简直就是个喜怒无常的神经病,我也顾不得其他,赶忙爬起来往外跑。

    “老黄!谢了!”

    “跟兄弟我还说这些!”

    黄四郎扶着我,一脸唏嘘。见旁边也没啥人,于是追问:

    “话说你咋混到这来了?我以前跟人打听过,听人说你已经不赌了,还以为这辈子都没什么机会见到你,没想到你就出现在这了。”

    “害!被骗了。”

    “被骗?女人?”

    “男人...”

    说出这话让我老脸臊得慌。

    “老陈,不是我说,你在外混了这么多年,咋还会被骗呢?”

    “穷!”

    一个字道尽心酸,老黄叹了口气也没再说啥。穷是病,也是命。不是因为穷,谁没事跑来这种鬼地方找出路?

    “老黄,你呢?”

    “害!以前的破事别提了!反正有兄弟我在,虽然不能说让你横着走,但至少能留条命活着,找机会我帮你弄去后勤部杂役组,那样日子稍微好过些。”

    “真的能?”

    我惊喜万分,没想到老黄还有这能耐。

    “有什么能不能的?总之,你先跟韩政混好关系,不要表现得太优秀,也不要蠢憨憨,兄弟我自会找人帮你运作。”

    “好!”

    我感动万分,出门在外靠朋友,遇到坎儿靠兄弟,这话不假!

    我陷入感激之际,全然没有注意到,借着咳嗽背过脸去的老黄脸上浮现一抹狡黠的贼笑。我将担忧的视线扫过来时,他已经恢复正常。

    “我到了!就在这等组长他们吧!”

    “行!”

    老黄把我放在棕榈树下,身子松软的我靠着树喘气。

    心想一会得回去休息,不然这身体真撑不住。

    “有空再聚,我先走了!”

    “ojbk!”

    送走老黄后,跑操的队伍已经停下解散,b组的成员纷纷到此汇合。

    “运气可以呀!”

    老鸭走过来拍了拍我肩膀。

    “害!”

    我摇摇头唏嘘,实则懒得搭理他。

    “小安子白天你不用上班,回去休息吧!晚上跟着黄小玲她们队伍做事。”

    “政哥!故意的不?”

    黄小玲一脸郁闷,昨儿刚想泡这肌肉男陈安,没想到就给分到自己组。要是他天天看着自己表演,那还能处个啥?

    韩政没鸟她,宣布队伍解散,该上班上班,该回去休息休息。

    “政哥,那个,我好像忘了自己住哪。”

    “c1楼,至于住哪层哪间,去一楼问宿管。”

    韩政晃晃悠悠去了直播楼,根本没心情搭理我。

    经历完新人仪式,他清楚,我这卵样估计是认清现实了,没必要再花心思。对待手下太温和可不好,最简单的管理手段就是立考核,不达标狠狠收拾一顿,比什么都管用。

    我坐那休息了好一会,根本没人来搭理。知道在这里不能坐太久,一会上班开始后,路上除了安保和警卫队,根本没其他人,不是组长身份,在外乱逛容易出事。

    所以强撑着身体站起来慢慢往住宿楼走去。

    世态炎凉...

    昨晚喝酒时场子很热,气氛到位,谁都表现得熟络热情。可现在连个扶我回去的人都没有,不可谓不心塞。

    一路上见到不少夜班回来睡觉的人,熬夜一宿加上早上跑操,身心疲惫之下,走路都在打哈欠。

    “哥们,你哪个组的?”

    我凑过去逮到一个落单的随口搭话。

    “二组,问这个干啥,你...”

    说着他瞥了我一眼,然后幡然醒悟。

    “新人对吧?有点印象,那天你从棺房拖出来时候,我还在边上看着。”

    “你们菠菜组还要上夜班?”

    我没有理会调侃,继续追问,同时手也很自然地搭在他肩上。

    虽然唐突,但对方也没感到不适,新人意味着有利可图。

    “当然要上!晚上那些老赌徒才会耐不住寂寞,打工仔也要晚上才有空,我们组干夜班最赚钱,有时候想轮还轮不上。”

    “噢!”

    我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不过,咱园区有真正玩牌的地方,要不要晚上带你去耍几把?”

    “没钱...”

    我的回答让对方笑容僵在脸上。

    “那还说个屁!”

    甩开我的手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索性也到了楼下,我也不用再忽悠他,借此得到肩膀扶。

    “大哥,我想知道自己住哪!”

    “工牌编号!”

    “03……”

    “四楼014。”

    宿管头也不回地答道。

    “谢谢!”

    感谢之后,我拖着身体爬楼梯,住宿楼没有电梯,简直是要人命。

    转念一想电梯维护修理也是个问题,不安装也无可厚非,技术组的人员不少,想来都是这些方面的人才。

    可惜没文化没技术!要不然也不会遭这罪。

    唉...

    叹气来到房间,门是敞开的。我摇了摇把手,这种是简单的开合锁,并没有锁孔,也就是说,只起到固定作用。

    说白了,谁都可以自由进出,并没有什么隐私可言。

    楼道外面有监控。我想可能为了方便突击检查,干脆让所有房间都变成半透明状态,至于偷盗问题那就只能依靠监控。

    不仅是住宿楼,哪栋大楼几乎都是密布监控,街道路灯上也有监控。

    我龇牙咧嘴地躺下后,只感觉下体传来沉重的无力感。

    昨晚的遭遇又在脑海里浮现,我痛苦地拿过枕头把脸掩埋。

    过了会,好受一些后,不由得想到一个问题:搞这么多些监控是对付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