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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宿主她总在偷偷装神明 第1093章 被强取豪夺的她(7)

    许望之没想到明曦这么直接,顿了顿,避开了她的视线,目光落在摇曳的烛火上,语气依旧轻描淡写:“陛下问话,臣下跪答,本是常理。”

    “真的无妨,休息一夜便好。夜深了,你也受了惊吓,早些安歇吧。”

    经历了那样的事情,许望之觉得明曦也需要一点独处的空间来平复心绪。

    他不能,也不该提出任何逾矩的要求。

    说着,许望之便想离开。

    但明曦却忽然伸出手,一把就将他按到了椅子上坐下,许望之几乎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人就已经坐在椅子上了。

    他的夫人,突然变得好大力气。

    许望之的神情有些懵然。

    明曦蹲下身去,伸手就要撩开他的袍角查看他的腿。

    许望之下意识地想去阻止,但看着她低垂面庞,那只抬起的手终究还是缓缓放下了。

    烛光映照下,许许望之清俊的脸上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明曦看着许望之膝盖上淤青,眼神同情,一边跟系统开口要伤药。

    系统:“呵呵哒,你干嘛对这个臭男人这么好。”居然还为了这个男人开口跟它要东西。

    宿主变了……

    同情男人下一句是什么来着。

    当然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宿主当它的东西都是大风刮来的吗??

    它攒点功德和信仰容易吗。

    上个位面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啊啊啊啊啊……

    明曦:“1——”

    接着袖子里就出现了一瓶伤药,明曦从袖子里掏出伤药,递给许望之:“你这伤如果不用点好药的话,以后等你年纪大了,遇到刮风下雨的时候你就老实了。”

    许望之愣了一下,接过伤药看了看:“……这药是?”

    明曦:“我今天去见惠安公主之前偷偷给自己备下的,我用不上就便宜你了,你也不用谢我了。”

    许望之默然无语地看着明曦,想了想,还是道:“谢谢。”

    许望之回到房里自己默默地上了药,第二天早上起来,就发现膝盖上那么大的一个淤青消失了。

    而且膝盖一点也不疼了。

    许望之坐在床沿,低头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膝盖,再次懵了懵。

    随后许望之跟明曦打了声招呼,听丫鬟说夫人还在睡觉,就去上朝了。

    散朝后,官员们三三两两走出大殿。

    许望之正低头整理着袖口,一个端着茶盘,脚步匆匆的小太监似乎被什么绊了一下,惊呼一声,整个人失去平衡,直直地朝着许望之的方向撞来。

    茶盘的一角,不偏不倚,正正撞在许望之的右腿膝盖侧面!

    “哎哟!许大人恕罪!”小太监慌忙站稳,连声道歉,眼睛却死死盯着许望之的腿和脸。

    按照李总管的吩咐,这一下撞上去,就算不立刻跪倒,也定会叫这许翰林痛得脸色大变,冷汗涔涔。

    但许望之只是被撞得身体微微晃了一下,略微侧身避开了倾倒的茶水,随即自然地抬手理了理被撞得有些歪斜的衣襟。

    “无妨,小公公下次当心些就是了。”许望之说着,抬眸对小太监温和地笑了笑,语气平和,仿佛刚才只是被微风拂过衣角。

    说完,便步履从容走了,背影挺拔如松,看不出丝毫异样。

    小太监看着许望之的身影,眉头深深皱了起来,转身去回了李安的话。

    “李总管,那许翰林,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啊。”

    李安手中的杯盖“啪嗒”一声轻响,落回了杯子上,又惊又疑地道:“这怎么可能,昨儿他才在御前跪了三个时辰,就算是铁人,恐怕都不一定吃得消,何况一个文人?”

    凭心而论,李安并不想为难许望之。

    他和许望之无冤无仇的,而且许望之为人温和纯良,并不像其他人一样藐视瞧不起他们这些阉人。

    可是……

    李安的眼神瞬间沉郁下去,像蒙上了一层化不开的浓雾。

    李安到底是为皇帝办事的。

    李安长长地叹了口气,他这条命,他如今拥有的一切,都系于陛下一身。

    君要臣死,臣就不得不死。

    君要试探臣子的底线,他李安就得做那个推波助澜,甚至落井下石的人。纵使心中有那么一丝不忍,也必须在圣意面前碾得粉碎。

    太监,首先必须得对皇权忠诚,才是一个好太监。

    否则皇帝吃撑了把太监捧得那么高。

    李安也跟着皱起了眉头,愁容满面,小太监也知道自己把事儿办砸了,踌躇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道:“李总管若是没有其他吩咐,奴才就先下去了?”

    李安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挥挥手:“去吧……今日之事,把嘴闭严实了。另外……”

    李安眼中精光一闪,又恢复了那份惯有的谨慎,“再给杂家仔细留意着,许翰林接下来的一举一动。”

    小太监如蒙大赦,连忙躬身应“是”,屏着呼吸,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御书房内檀香袅袅。

    李安垂着脑袋,在一旁细细研磨着上好的松烟墨。

    墨锭在砚台上打着圈,发出细微而规律的沙沙声,李安屏息凝神,默默地看着墨汁在砚池中渐渐晕开,浓黑如漆。

    空气静谧得只剩下墨锭的轻响和皇帝朱笔划过纸张的细微声。

    李安暗自咬牙,抓住机会,声音压得极低开口道:“陛下,奴才让人去试探了一下,许翰林下朝时步履稳健……奴才瞧着,许翰林虽然昨天跪了三个时辰,却并未留下什么妨碍。”

    元君尧手中的朱笔微微一顿,一滴饱满的朱砂墨点在了奏折的空白处,像一粒凝固的血珠。

    元君尧缓缓抬起头,一双深邃如寒潭的凤眼看向李安,里面没有任何波澜,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李安不敢与他对视,慌忙垂头。

    元君尧这才勾了勾唇,放下朱笔,身体向后靠进宽大的龙椅里,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光滑的紫檀木扶手。

    “看来这个许望之,倒也不完全是中看不中用。骨头,似乎比朕想的要硬那么一点点。”

    元君尧的语气带着一丝玩味,一丝嘲弄,还有一丝……被意外挑起的阴鸷。

    许望之的无恙,显然不在他预期的剧本里。

    元君尧像是想起了什么,敲击扶手的手指猛地停住,他眼底掠过一丝幽暗的光芒。

    “李安。”

    “奴才在。”李安忙躬身应道。

    “去把那个东西拿来。”元君尧没有明说是什么,但李安几乎是在听到命令的瞬间,心就猛地一跳。

    “是。”李安快步走到御书房角落一个不起眼的紫檀多宝格前,动作熟稔地打开其中一个上了锁的小抽屉,从中捧出一个巴掌大小,用明黄锦缎包裹的锦盒。

    李安双手捧着锦盒,如同捧着千斤重担,小心翼翼地走回御案前,躬身将锦盒呈上。

    元君尧伸出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挑开了锦盒上的黄绸,眯了眯眼睛。

    盒内没有奇珍异宝,只有一枚同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