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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废柴嫡女不好惹 第3章 宫游宴

    旦日清晨。

    凤卿倾不同往日,卯时未至她便早早起了。风铃也未敢懈怠,一早便匆匆入了厢房打扫屋子。晦暗的屋子难见光线,若非勤快的打扫,恐是沾上满屋尘埃。今个一早,风铃入屋清扫竟见凤卿倾坐于梳妆台前发愣。

    “小姐,今日如何起这般早?”风铃即刻置下扫帚,以一方绣帕拭去手中的脏秽,落至凤卿倾身后抬手欲为梳妆打扮。日子甚佳却见小姐却对着铜镜一阵发呆又是愁眉不展,许是因事未落在她肩上,免显失落。

    “竟是何事叫小姐想得如此入神?”凤卿倾未曾予风铃回应,呆滞的双眸痴望铜镜,思绪纷飞。

    “今日可是北冥与西延十年相访之日?”

    西延,便是凤卿倾所处的国都,未曾被列入史记朝世。西延南抵南罔北连北冥,东至东离。西延同北冥交好,话似交好,不过是二十余载的盟期。两国亦是各怀鬼胎,各有所谋。

    外似交好其实不然,于君王眼中不过是薄如纸墨,话亦是吹弹可破,这亦是第二次的相会。如今局势动荡,南罔有意拉拢东离,东离向来不问世事,现下也有意与南罔联盟。如今不曾出世而谈的东离到是像极了养兵蓄锐。

    其势不可掂量。现下看来,西延与北冥陷入焦灼之况,眼下之谈无意是坦心相交。

    “是。小姐怎突问此事?”平日里不问朝野之事的小姐今日里竟有意询其事,倒显反常。风铃不免多嘴一句,手上却是絮而不烦的为凤卿倾梳扮发鬓。

    “若我未记错,可是北冥国欲与西延联姻。而西延朝野上下官位二品之上均带上女眷入宫游宴?”凤卿倾桃花眸一沉,一字一顿的推言着,手中的旧伤未愈,又是因此添了新伤。血与肉混凝在一起,凤卿倾却却丝毫不觉得痛。

    “确有此事,老爷早早便带二小姐出府了,想来也是因为此事。”风铃口无遮拦的言着,凤卿倾素来不喜与凤倾辛争,更是无心计较凤父偏心。

    一是无心,二是争不过。凤卿倾是凤家废材,天下辱之。所幸家中权势也因此封了些许平民百姓之口。可这权势也让她愈发抬不起头。废材?为何偏是她?凤家,单是她便可让人耻笑千年。

    “罢了,先行退下吧,我有些乏了。”发鬓还未梳好,凤卿倾长叹一口气,遣风铃退下。风铃不知凤卿倾心生不悦,单是因为小姐真的乏了。稍顿片刻才抽回为凤卿倾梳洗的手,将方才立于桌案侧的扫帚扶入掌心,欲抬步出殿。

    岂料,方一打开厢门便见承盘置在门檐外,承盘上呈着火红裘衣,隐匿在裘衣内还隐约乍现着一块宫门令牌。风铃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才弃了扫帚将承盘拿起,小心翼翼地关了厢门,匆匆将承盘端至桌案。

    “小姐小姐。”风铃仓促的唤着凤卿倾,将本欲躺下的她复唤起身。她眉头一皱,颇含不悦地拖着慵懒的身子移至桌案。

    “这是?”凤卿倾猛得睁眸,稍带诧异地望着承盘之上的锦绣华裳,甚是不解。她的闺中不曾有过这般上等的衣物,不知由来之物让她稍含警惕。

    “方时风铃欲出厢门,便在门前见此盘。周身无人,才将它呈了进来。”

    刺目的绣金令牌映入眼帘,凤卿倾眉间的纹痕更是紧凑了。猛忆起什么,半含凄冷的开口“可有底款?”凤卿倾不这是何人相送,更是无法辨清此人是助她,或是想害她?

    “不曾留有。”

    风铃予地回应让凤倾卿复望桌案之上的承盘陷入冥思。仔细念着,会加害于她的,不过两人。一是自己的妹妹,凤倾辛。但凤倾辛早早便随爹爹出了府,现下这个时辰大抵已在宫游。再者,这等场合也并非凤倾辛敢肆意横行的。

    何况凤卿倾丢脸无疑与凤府与凤倾辛脱不了干系,凤倾辛不会愚昧到引火自焚。其二便是二姨娘了,二姨娘为凤倾辛的娘亲。自凤倾卿的娘亲逝世后,同凤倾辛一并欺压自己。且不言别的,借上十个胆子,二姨娘也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风铃,为我梳妆。”凤倾卿指腹挑起承盘上的令牌,紧攥手中。既非敌,便索性一试。

    皇宫。

    持刀侍卫徐徐踱入殿中,由后殿而入,不曾张扬也未经人察觉。于一男子跟前俯身压下,小声地凑入男子耳畔细言:“王爷,已备妥当,不过片刻便会入宫。”

    男子极为满意的点了点头,玉指微抬将美姬递来的玉提收入指腹,轻点在唇间。极为儒雅的微启了唇瓣将光泽剔透的提子咬入齿中。许是味道妙哉,才肯松指推入。男子不轻不重地添言:“着临竹奏曲。”

    侍卫先是惊叹,对上主子冰至极点的凤眸,便遵令乖乖退安。

    “西延皇,这般盛宴着实让本王目中含酸。不知西延皇可与本王说说其间所长?”尹曦夜稍带疲惫,伸指揉着眉心,对着数不胜数又是庸脂俗粉的女眷,他着是无心观赏。

    “吾西延美女如云,自丹青妙手的左丞相之女,到棋高一筹的尚书之女均是极品。若谈最过出神入化的还是吾凤爱卿幼女凤倾辛的曼妙舞姿。”宇文衍多点之女子,均是绝世美姬,才气横溢。尊容上的得意之色于脸颊横飞。

    凤阳的脸上笑意盎然,许是被皇上谬赞,又因争气的幼女脸上添光,不枉他悉心教导多年。“臣愧不敢当。”凤父言笑间将手立与胸前,微微作揖。

    有意思,愈发有意思了。

    尹曦夜勾起半侧唇角,微微上扬。玉指把弄着玉盏琉璃,一番玩弄后半带玩味,才着人斟酒入杯,徐徐抵至唇沿。

    对于西延皇谬赞凤府幺女,尹曦夜稍带不解。明明凤卿倾才应当是宇文衍最应举荐之人。或许,愈是谬赞横飞,便愈是将其推入无底深渊,愈是只字不言才是宠入心底。

    宇文衍,本王终是看不透你。

    推杯换盏之间,尹曦夜似一个局外人盘坐位中,许是时间久了的缘故,脚踝发酸,周身酸楚便自请游会:“西延皇,既是游会。可容本王去瞧瞧?”话出,跪于尹曦夜对立的凤倾辛微微抬了眸子。

    家中自有规矩,对一品其上之人,女眷均只能含笑垂眸,为显恬静。可方才尹曦夜这话一出,许是周围谈笑之声难闻,尹曦夜的话音显的有些高亢了。温润儒雅的声线入了耳边,竟使得凤倾辛失了心神摒弃家规,抬眼相望。

    “王爷若想游玩,朕理应尽地主之谊。“话毕,宇文衍果从龙椅上站起,眸中无色的看着台下的尹曦夜,到是想看看尹曦夜有何花样。

    “本王是爱极了寒岁三友中的谦竹,素闻西延皇宫匿有夭夭桃花,谦谦竹林。不知今日,本王可否得缘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