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王侯 第76章 旧人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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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兄，这一趟什么时候走，眼见着天凉了，这一去一回就得几个月，还要赶在草原大雪之前回来，你是领头的，大家可都等着你呢。”酒过三巡，就进入了正题，一个东家先开口问道。
乔四海擦擦嘴，往椅子上一靠，开口道：“柴兄，你也不走，急什么。”
那人笑着道：“怎能不急，大家伙都屯着货呢，你领头，去的人多，这货不就能多卖点。别看我不跟着去，可我这货得去。”
“你啊，生意大，胆子小。快了，去的都开始备着货吧，要赶在天冷之后到，大雪之前回，才刚刚好。”乔四海在广元城商界可是头号人物，多少人指着他发财、吃饭呢。每一趟大规模走商，携带的货物可是天文数字，这城里大大小小的商家都能跟着挣上一笔。
听到乔四海的话，气氛顿时热烈起来，众人开始谈论着应该带些什么货能多赚点。走商路上危险重重，必须要抱团才行，可出货得靠自己了，有门路的带些瓷器、玉器自然利润高些，可一般人也是零散售卖，或集市、或批给当地商家，利润自然低些，每家都有自己出货方式。
乔四海就是因为在魏结识了不少达官显贵和巨富商贾，就连草原上也认识不少的部落头人，所以他每次利润都极高，还能带着帮别人出货，大家自然愿意跟他去。
今天乔四海主要就是把杨洛介绍给大家，相互熟识一下，走商的事也是顺带说出，想去的怕是早已自己备好了货物，只等出发了到处发的时候还要详细谈，线路、护卫等等事，在这也没详谈。
待酒席过后，闲聊一会，众人也就各自散去。都有一摊子事，能在这聚聚都是因为这事乔四海请的，不得不来，要不哪有时间在这相聚。
杨洛年纪最小，也是新人，礼数周到的同众人告别。这些人现在都把当做了杨家的公子，态度自然客气。最后送别了乔四海，杨洛也和杨元礼上了车回铺子。
酒席上饮了不少的酒，杨洛头有些发沉，便打开了车窗，透透风，这样才好受些。突然，眼中出现了一个似是相熟的身影与马车交错而过，杨洛酒意一下子去了五分，连忙道：“停车。”
杨元礼不解，面带疑惑的看向杨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杨洛笑着道：“杨叔，你们先回，我下去走走，去去酒意，坐车头有些昏。”
“没事吧，我陪你走走，回去歇歇。”杨元礼关心的看着杨洛，这一段时间相处下来，他把杨洛当成了自己的晚辈。
杨洛笑着道：“没事，下去走走就好了，你先回吧，杨叔。”说完就下了马车，同杨元礼摆摆手，向着刚才看到那人方向走去。
杨元礼见杨洛走路利索，知道他还没醉，也就没在意，叫车夫继续赶车走了。
杨洛快走了几步，就又见到了那个身影。身材有些瘦弱，走的不快，背着双手，不时的左看看右瞧瞧，像是在闲逛。身后还跟着一人，比他矮些，跟在一侧身后，像是仆人。
杨洛没有跟的太近，怕被发现，向一边快走几步，超过了二人。借着行人和摊位挡住自己，看了过去。杨洛的眼睛一直很好，一下就看清了对方。正是那事发之后就消失不见的高县令的师爷：乔师爷乔本德。还是那张毒蛇一样的笑脸，这会正在把玩着一个摊位上的物品，像是很感兴趣，跟摊主不知说着什么。他身后那人应该是他仆人，跟乔师爷一样的消瘦，肩膀上背着个包裹，站在乔师爷身后，一声不吭。
把玩了一会，乔师爷没有买，继续闲逛。杨洛就这另一边跟着走，也没一直盯着，不时的看这边两眼。杨洛心里一直在猜测乔师爷在当初案子中是个什么角色，是不是帮凶。不过乔师爷在那晚就消失不见，后来也没证据说明事情跟他有关，杨洛差点忘了他，没想到无花插柳，竟在这遇到了他。当初杨家村的事不论是第一次、还是第二次，都是匆匆结案，不过主犯已诛，杨洛也就多事。
杨洛这会在想怎么办，要不要把他抓住问问事情的详情。不知不觉间，就跟着走出了很远，人渐渐少了起来。杨洛也定下心来，机不可遇，他必须要搞清楚。
这时两人走进了一个巷子，周围没人。机会来了。杨洛快步跟上，超了过去，然后转过身来，看向乔师爷，道：“乔师爷，好久不见一向可好。”
乔师爷哪想到在这能见到杨洛，张大了嘴，不可置信的看着杨洛，呆立当场，似乎是不相信，还用手揉了一下眼睛，见真的是杨洛，不禁呐呐的问道：“杨洛，真的是你，杨洛？”
“乔师爷是贵人多忘事啊，不记得我了。”
乔师爷忽的笑了，不过还是那样带着冷意，道：“只是没想到在这能遇见你，这一晃都半年多了。”
杨洛收敛了笑容，正色道：“乔师爷，明人不说暗话，我想知道当初事情的全部。”
“全部？案子不是都结了吗，事情都了了，你还想知道什么？”
“乔师爷，那晚你突然消失不见，说起来你现在可是在逃疑犯。不过我不关心这些，我只想知道当初的事情的全部经过。”
乔师爷皱着眉头，看样子是在思考，他身后的仆人却是满脸的戒备，盯盯看着杨洛。过了一会，乔师爷叹声道：“看来当初你真的都是装的，骗过了好些人。高县令最大的错误就是没对你下手，愚蠢至极。”看杨洛要发火的样子，乔师爷摆摆手，继续说道：“要不找个地方坐下好好聊聊，他乡遇故知，值得庆贺。”
杨洛盯着他看了看，点头应道：“好。”
杨洛神情戒备着跟着乔师爷来到一家茶馆，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乔师爷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看那仆人的样子也不像个练家子，杨洛不怕他对自己不利。
乔师爷倒是毫不紧张，神态自若的坐下，还四下看看茶馆的装饰，还摇摇头，好像是有点不满意。待伙计上了茶退下，杨洛开口道：“乔师爷，虽然事情已经过去，案子也已了结，但我还是想知道事情的详情，不知乔师爷能否如实相告。”
乔师爷听后微一沉吟，笑了笑，道：“那要是我也是帮凶，你要如何？”
“拿下，送官。”杨洛毫不迟疑，斩钉截铁的说道。
乔师爷没想到杨洛这么爽快，愣了一下，又苦笑道：“你真够直爽，要不是同你打过交道，还真以为你是个直爽的人。我记得你才十六岁吧，竟能这么隐忍，没想到你还真的绝地反击，报得大仇。高县令心高手短，镇远武馆上下尽是莽夫，只知逞勇斗狠，还狂傲自大，他们败的不冤。我也跟你说实话，事情从前到后，跟我关系不大。当然，说是我一点没参与，你也不信。不时我推脱，我只是在事情发生后有参与，不过你也知道，我是师爷，躲不开的。”
杨洛点了点头，道：“那事情的前因后果呢？”
乔师爷倒是反问道：“不是已经审了吗，你不大都知道。”
“那高县令突然中毒身亡，冯馆主中毒死在家中，你做的？”杨洛突然问道。
乔师爷猛地愣住，盯着杨洛，脸色阴沉，道：“为何如此说,我一个文弱书生，当日早早离去，如何杀得了人？”
杨洛盯着乔师爷看了一会，突然笑了，肯定地说道：“原来我还不确定，只是猜测，现在我确定了，是你下的手。”
杨洛话音刚落，乔师爷的脸色愣在那里，身后的仆人亦是面色狠厉的盯着杨洛，眼中有凶光闪动，手伸向怀中。
乔师爷咳了一声，止住了仆人，闷声开口道：“哦，为何。”
杨洛面色不变，依然面带微笑，道：“猜的，除了你我想不到别人，我只想明白为何？事情后面隐藏着什么？镇远武馆贩卖人口，高县令参与其中，事发之后双双被你所害。你只是个师爷，若只是为了活命，大可不必如此，说明你是要他们死无对证，要帮助一些人灭口，那么，你身后的人是谁？你们为何人效力？”
随着杨洛的话语，乔师爷脸色面色愈发难看，像是自己的底细被人看穿，忐忑不安。直到杨洛说完，乔师爷呆在那里，额头也见了汗，眼神直直看着杨洛，面带不可置信之色。
过了好一会，长叹一声，苦笑着说道：“想不到我还是小看了你，心思如此缜密。你一个山村出来的小子，为何有如此心思，难道你真是天授之人，生而知之。”
杨洛道：“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其实认真想想，这也不难。”
乔师爷没再深说，叹声道：“你都说到如此程度，我再否认也就没有意思了。不错，高县令是我派人下的毒，冯馆主也是如此。毒死他们也是为了替人做事，迫不得已。至于再深的，我就不能说了，起码现在不能说，你听了也没什么好处。你现在太弱小，扛不住风浪。这么说不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我自己，咱们这样的人，生死只在人家一念之间。我心中还有牵挂，所以我现在只能说这些。你要是认为我参与了村子的事，你大可去报官。”说完，乔师爷像是放下了心头的包袱，痛饮了一杯茶，靠在了椅子上。身旁的仆人神情紧张的看着杨洛，生怕杨洛报官。
杨洛也是拿起茶杯一口饮尽，沉思了片刻，说道：“事情早已过去，我的仇算是已经报了，跟你关系不大，至于其他的，与我何关。哎，算了。不知乔师爷现在往何处去？”
今天杨洛的表现处处都出乎乔师爷的意料，没想到杨洛听闻他是杀人凶手，也并不在意。见杨洛问起，又是长叹一声，道：“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没有了利用价值被人踢出了门，来着混口饭吃罢了。”
杨洛颇为意外，想不到乔师爷竟被人赶了出来。见主仆二人面带风尘之色，心中竟对乔师爷生出一丝同情之心。一时间，两人相对无言，感叹这命运的无常。
乔四海擦擦嘴，往椅子上一靠，开口道：“柴兄，你也不走，急什么。”
那人笑着道：“怎能不急，大家伙都屯着货呢，你领头，去的人多，这货不就能多卖点。别看我不跟着去，可我这货得去。”
“你啊，生意大，胆子小。快了，去的都开始备着货吧，要赶在天冷之后到，大雪之前回，才刚刚好。”乔四海在广元城商界可是头号人物，多少人指着他发财、吃饭呢。每一趟大规模走商，携带的货物可是天文数字，这城里大大小小的商家都能跟着挣上一笔。
听到乔四海的话，气氛顿时热烈起来，众人开始谈论着应该带些什么货能多赚点。走商路上危险重重，必须要抱团才行，可出货得靠自己了，有门路的带些瓷器、玉器自然利润高些，可一般人也是零散售卖，或集市、或批给当地商家，利润自然低些，每家都有自己出货方式。
乔四海就是因为在魏结识了不少达官显贵和巨富商贾，就连草原上也认识不少的部落头人，所以他每次利润都极高，还能带着帮别人出货，大家自然愿意跟他去。
今天乔四海主要就是把杨洛介绍给大家，相互熟识一下，走商的事也是顺带说出，想去的怕是早已自己备好了货物，只等出发了到处发的时候还要详细谈，线路、护卫等等事，在这也没详谈。
待酒席过后，闲聊一会，众人也就各自散去。都有一摊子事，能在这聚聚都是因为这事乔四海请的，不得不来，要不哪有时间在这相聚。
杨洛年纪最小，也是新人，礼数周到的同众人告别。这些人现在都把当做了杨家的公子，态度自然客气。最后送别了乔四海，杨洛也和杨元礼上了车回铺子。
酒席上饮了不少的酒，杨洛头有些发沉，便打开了车窗，透透风，这样才好受些。突然，眼中出现了一个似是相熟的身影与马车交错而过，杨洛酒意一下子去了五分，连忙道：“停车。”
杨元礼不解，面带疑惑的看向杨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杨洛笑着道：“杨叔，你们先回，我下去走走，去去酒意，坐车头有些昏。”
“没事吧，我陪你走走，回去歇歇。”杨元礼关心的看着杨洛，这一段时间相处下来，他把杨洛当成了自己的晚辈。
杨洛笑着道：“没事，下去走走就好了，你先回吧，杨叔。”说完就下了马车，同杨元礼摆摆手，向着刚才看到那人方向走去。
杨元礼见杨洛走路利索，知道他还没醉，也就没在意，叫车夫继续赶车走了。
杨洛快走了几步，就又见到了那个身影。身材有些瘦弱，走的不快，背着双手，不时的左看看右瞧瞧，像是在闲逛。身后还跟着一人，比他矮些，跟在一侧身后，像是仆人。
杨洛没有跟的太近，怕被发现，向一边快走几步，超过了二人。借着行人和摊位挡住自己，看了过去。杨洛的眼睛一直很好，一下就看清了对方。正是那事发之后就消失不见的高县令的师爷：乔师爷乔本德。还是那张毒蛇一样的笑脸，这会正在把玩着一个摊位上的物品，像是很感兴趣，跟摊主不知说着什么。他身后那人应该是他仆人，跟乔师爷一样的消瘦，肩膀上背着个包裹，站在乔师爷身后，一声不吭。
把玩了一会，乔师爷没有买，继续闲逛。杨洛就这另一边跟着走，也没一直盯着，不时的看这边两眼。杨洛心里一直在猜测乔师爷在当初案子中是个什么角色，是不是帮凶。不过乔师爷在那晚就消失不见，后来也没证据说明事情跟他有关，杨洛差点忘了他，没想到无花插柳，竟在这遇到了他。当初杨家村的事不论是第一次、还是第二次，都是匆匆结案，不过主犯已诛，杨洛也就多事。
杨洛这会在想怎么办，要不要把他抓住问问事情的详情。不知不觉间，就跟着走出了很远，人渐渐少了起来。杨洛也定下心来，机不可遇，他必须要搞清楚。
这时两人走进了一个巷子，周围没人。机会来了。杨洛快步跟上，超了过去，然后转过身来，看向乔师爷，道：“乔师爷，好久不见一向可好。”
乔师爷哪想到在这能见到杨洛，张大了嘴，不可置信的看着杨洛，呆立当场，似乎是不相信，还用手揉了一下眼睛，见真的是杨洛，不禁呐呐的问道：“杨洛，真的是你，杨洛？”
“乔师爷是贵人多忘事啊，不记得我了。”
乔师爷忽的笑了，不过还是那样带着冷意，道：“只是没想到在这能遇见你，这一晃都半年多了。”
杨洛收敛了笑容，正色道：“乔师爷，明人不说暗话，我想知道当初事情的全部。”
“全部？案子不是都结了吗，事情都了了，你还想知道什么？”
“乔师爷，那晚你突然消失不见，说起来你现在可是在逃疑犯。不过我不关心这些，我只想知道当初的事情的全部经过。”
乔师爷皱着眉头，看样子是在思考，他身后的仆人却是满脸的戒备，盯盯看着杨洛。过了一会，乔师爷叹声道：“看来当初你真的都是装的，骗过了好些人。高县令最大的错误就是没对你下手，愚蠢至极。”看杨洛要发火的样子，乔师爷摆摆手，继续说道：“要不找个地方坐下好好聊聊，他乡遇故知，值得庆贺。”
杨洛盯着他看了看，点头应道：“好。”
杨洛神情戒备着跟着乔师爷来到一家茶馆，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乔师爷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看那仆人的样子也不像个练家子，杨洛不怕他对自己不利。
乔师爷倒是毫不紧张，神态自若的坐下，还四下看看茶馆的装饰，还摇摇头，好像是有点不满意。待伙计上了茶退下，杨洛开口道：“乔师爷，虽然事情已经过去，案子也已了结，但我还是想知道事情的详情，不知乔师爷能否如实相告。”
乔师爷听后微一沉吟，笑了笑，道：“那要是我也是帮凶，你要如何？”
“拿下，送官。”杨洛毫不迟疑，斩钉截铁的说道。
乔师爷没想到杨洛这么爽快，愣了一下，又苦笑道：“你真够直爽，要不是同你打过交道，还真以为你是个直爽的人。我记得你才十六岁吧，竟能这么隐忍，没想到你还真的绝地反击，报得大仇。高县令心高手短，镇远武馆上下尽是莽夫，只知逞勇斗狠，还狂傲自大，他们败的不冤。我也跟你说实话，事情从前到后，跟我关系不大。当然，说是我一点没参与，你也不信。不时我推脱，我只是在事情发生后有参与，不过你也知道，我是师爷，躲不开的。”
杨洛点了点头，道：“那事情的前因后果呢？”
乔师爷倒是反问道：“不是已经审了吗，你不大都知道。”
“那高县令突然中毒身亡，冯馆主中毒死在家中，你做的？”杨洛突然问道。
乔师爷猛地愣住，盯着杨洛，脸色阴沉，道：“为何如此说,我一个文弱书生，当日早早离去，如何杀得了人？”
杨洛盯着乔师爷看了一会，突然笑了，肯定地说道：“原来我还不确定，只是猜测，现在我确定了，是你下的手。”
杨洛话音刚落，乔师爷的脸色愣在那里，身后的仆人亦是面色狠厉的盯着杨洛，眼中有凶光闪动，手伸向怀中。
乔师爷咳了一声，止住了仆人，闷声开口道：“哦，为何。”
杨洛面色不变，依然面带微笑，道：“猜的，除了你我想不到别人，我只想明白为何？事情后面隐藏着什么？镇远武馆贩卖人口，高县令参与其中，事发之后双双被你所害。你只是个师爷，若只是为了活命，大可不必如此，说明你是要他们死无对证，要帮助一些人灭口，那么，你身后的人是谁？你们为何人效力？”
随着杨洛的话语，乔师爷脸色面色愈发难看，像是自己的底细被人看穿，忐忑不安。直到杨洛说完，乔师爷呆在那里，额头也见了汗，眼神直直看着杨洛，面带不可置信之色。
过了好一会，长叹一声，苦笑着说道：“想不到我还是小看了你，心思如此缜密。你一个山村出来的小子，为何有如此心思，难道你真是天授之人，生而知之。”
杨洛道：“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其实认真想想，这也不难。”
乔师爷没再深说，叹声道：“你都说到如此程度，我再否认也就没有意思了。不错，高县令是我派人下的毒，冯馆主也是如此。毒死他们也是为了替人做事，迫不得已。至于再深的，我就不能说了，起码现在不能说，你听了也没什么好处。你现在太弱小，扛不住风浪。这么说不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我自己，咱们这样的人，生死只在人家一念之间。我心中还有牵挂，所以我现在只能说这些。你要是认为我参与了村子的事，你大可去报官。”说完，乔师爷像是放下了心头的包袱，痛饮了一杯茶，靠在了椅子上。身旁的仆人神情紧张的看着杨洛，生怕杨洛报官。
杨洛也是拿起茶杯一口饮尽，沉思了片刻，说道：“事情早已过去，我的仇算是已经报了，跟你关系不大，至于其他的，与我何关。哎，算了。不知乔师爷现在往何处去？”
今天杨洛的表现处处都出乎乔师爷的意料，没想到杨洛听闻他是杀人凶手，也并不在意。见杨洛问起，又是长叹一声，道：“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没有了利用价值被人踢出了门，来着混口饭吃罢了。”
杨洛颇为意外，想不到乔师爷竟被人赶了出来。见主仆二人面带风尘之色，心中竟对乔师爷生出一丝同情之心。一时间，两人相对无言，感叹这命运的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