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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王侯 第117章 情字伤人

    周玉蝶强忍着伤心回到了春风楼,进了屋子就把自己关在了里屋,把小丫鬟关到了外间。弄的铃儿莫名其妙,她没看到杨洛和夏书玉亲近的画面,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自家小姐不知道怎么了,早上去的时候还兴高采烈,衣服换了又换,一脸的春情遮都遮不住,就像是一个私会情郎的小娘子。

    可是自从伤了脚,匆忙跳了舞,就回了楼里。脸色也一直难看无比,脸上的笑容都是挤出来的。铃儿担心周玉蝶的脚伤,在门外担心的问道:“小姐啊,你的脚是不是疼得很厉害啊,要不然我去叫郎中吧。”

    周玉蝶进了里屋就趴在床上,用被子把脑袋包起来,眼泪不由自主哗哗的流下来。昨天是喜悦的眼泪,今天是痛心的泪水。只一会,被子就湿了一大片。听见铃儿的声音,周玉蝶憋住了哭声,蒙在被子中闷声道:“不用,歇一会就好。我累了,要休息会,不要打扰我。”

    铃儿听了不疑有它,趴在门上听了听,没听见什么声音,以为小姐真的累了,回道:“那小姐你休息吧,我就在外面,有事了您喊我。”也没听见小姐回话,铃儿便坐在外间守着。

    周玉蝶哪有一丝的困意,就趴在被子里,脑中满是杨洛和夏书玉两人双手相牵的画面,两人那会脸上的甜蜜样子令她心碎。

    她不怪夏书玉,书玉姐对她一直跟妹妹一样,他对夏书玉也有着依赖之心,她一点都恨不起来。怪只怪那个臭杨洛,不知是用什么花言巧语骗了书玉姐。也不知道她们现在到哪个程度了,看她俩的样子,是不是已经有了肌肤之亲。那我、我该怎么办啊。脑中已经乱成了一团浆糊,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等眼泪哭没了,在被子里闷的实在受不了了,才把被子掀开。来到梳妆台旁,看着铜镜中那个眼眶红肿、双眼无神、蓬头垢面的人儿,还哪有一丝玉仙子的影子。想着洗洗脸,喊了声:铃儿。却没有人应声,打开门一看:小丫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小嘴还吧嗒吧嗒的,像是梦见了什么好吃的。

    铃儿睡姿一直不雅,她倒是习惯了,心中暗道:还是不长大好,没有烦恼。心中又腹诽了一句:没心没肺。

    进了里屋,又躺在床上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早晨就没吃饭,可是却一点也感觉不到饿,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今早起得早,铃儿睡醒的时候天已经见了黑。晃了晃脑袋,伸了个懒腰,忽然想到了小姐。连忙在门外喊了声:“小姐、小姐。”

    没听见回声,进了屋一看,小姐面向里侧身卧在床上正睡着呢。便出去弄了些吃食端了上来。可左等右等,夜都深了,小姐也不见醒。来到床前推了两下小姐,口中道:“小姐、小姐。”

    周玉蝶身心俱疲,睡的正沉,迷糊着答道:“嗯,怎么了。”

    “你一天没吃东西,起来吃点饭吧,我端上来了。”屋里也没掌灯,小丫鬟也没看见小姐憔悴的脸。

    “我不饿,你自己吃吧。”说完,又翻过身去。

    “哦,好的小姐。”

    就这样一夜过去,第二天一早,玲儿起床,看到小姐还躺在床上,不禁纳闷,来到床前叫道:“小姐、小姐。”

    “嗯”,周玉蝶闷闷的回了一声。

    铃儿听到声音不对,连忙撩起了帷帐,就见小姐躺在那里,衣服也没脱,被子围在身上。钗横鬓乱,脸上红红的,面色不对。铃儿跪在床边把手放到小姐的头上:“哎呀,小姐,你头怎么这么热,都烫手啦。”

    周玉蝶眼睛微微睁开,带着重重的鼻音,道:“我头昏,身上冷,我是不是生病了。”

    铃儿带上了哭腔:“小姐,你难受怎么不喊我啊,我去告诉云娘管事,喊郎中来。”说完麻溜的的下了床,跑出了屋。

    这地方与其他地方不同,这个时间还都在睡梦之中。云娘也住在三楼,离着不太远。到了门前,也顾不得一会挨骂,‘咚咚’的就敲响了房门。

    “谁啊,这么大声敲门。”是云娘身旁的丫鬟冬雪的声音。翠儿是从小就被买过来的,也不知道姓氏。当日正好在下雪,就叫她冬雪。后被云娘看上,带在身边,当做丫鬟使用。冬雪十四岁,比铃儿大了两岁。因为玉娘和周玉蝶关系好,两个丫鬟也是熟悉不过。

    “翠儿,我是铃儿,云娘管事醒了吗。”铃儿急得不行,说话声音也大了起来。

    “哎呀,小点声。管事正睡呢。”冬雪赶紧披了衣服下地。

    “谁啊,这么吵。”原来是云娘被惊醒了。

    冬雪吓的小脸都变了色,赶紧回道:“管事,是玉娘身边的铃儿,不知什么事。”

    “哦,一大早的,叫她进来吧。”屋里绣床的帷帐还未打开,透过薄纱,一刀窈窕的身影坐起身来。慵懒的伸着懒腰,即使有薄纱相隔,那身影也够勾魂夺魄。不知道纱帐后是怎样一副海棠春睡图。

    冬雪应了声,打开了房门,见铃儿一脸焦急地站在门前,便道:“管事醒了,叫你进来说话。”

    铃儿也顾不得施礼,快步进了屋,急声道:“管事,小姐病了,头烫的厉害。”

    “什么?”云娘一声急呼,紧接着掀开了锦被,伸手聊开了纱帐。但见床上娇娘虽然还是睡眼朦胧,脸上未施粉黛,但那一身慵懒的媚态,透过薄薄纱衣若隐若现的娇躯玉体,胸前漏出的大片的雪白,都够引人发狂。这诱人的春色让两个丫鬟都看得目瞪口呆。

    一双晶莹的玉足放进鞋里,紧接冬雪着拿过衣裙帮着穿上,遮住了诱人的春色。也来不及仔细收拾,云娘吩咐道:“冬雪,你去叫个人去请郎中,人来了直接带到玉娘那。铃儿,去打盆温水,我先过去。”

    两个丫鬟应了声赶紧忙去了。云娘快人快语,干脆利落。出了门,快步来到周玉蝶这。到了床前,见周玉蝶脸色赤红,呼吸沉重,嘴唇都有些干裂。伸手在头上摸了摸,很烫人。

    待铃儿端来了温水,云娘亲手拿起毛巾投了头,又拧干,给周玉蝶敷在额头。叫铃儿拿毛巾给周玉蝶擦拭手心。自己又拿块毛巾沾湿,脱去周玉蝶鞋袜,露出一双小巧白嫩的玉足,给她擦拭脚心。这都是民间发热降温的法子,她怕周玉蝶烧的时候长了,伤了身体。

    她把周玉蝶当作亲妹妹,也不嫌弃。周玉蝶这会已经烧的有些恍惚,感觉脚有些痒,难受的动了动身子,想拿开,又没力气。微微抬头看了下,想笑一下,却比哭还难看,有气无力得说道:“云娘姐姐,脚痒。”

    “痒也得挺着,你这丫头,怎么搞的。昨天去哪疯了,弄成这个样子回来。我看你烧的傻了怎么办。”玉娘一边给她擦脚,一边数落着她。

    “没事啦,好像是着了凉。刚好偷懒休息几天。”

    “还偷懒几天,你哪天不偷懒。幸好是遇上了我,换成别人,屁股给你打烂。赶紧好,还等着你给我赚银子呢。”云娘没好气的说道。

    “哦知道啦,云娘姐姐最好了,对我最好的就是云娘姐姐。云娘姐姐就像仙女一样漂亮,想观音娘娘一样善良,像......”

    “停、停,你个死丫头,都这样子了,还有心情说笑。你这么信口开河也不怕观音娘娘怪罪于你。我可不善良,除了你,这楼子里哪个不背地里叫我女魔头,都巴不得我早点去死。”

    “才不是呢,要不你问铃儿。”

    “好了好了,别说话了,省点力气吧。”

    周玉蝶这会脑袋昏昏沉沉,也就住了嘴。过了能有半个时辰,郎中才姗姗来迟。郎中年龄不小,头发都有些花白,留着长须,背着药箱。

    先是净了手,来到床前,叫几人肃静,瞧了瞧周玉蝶脸色,把过了脉,认真想了一会,对着云娘道:“这位姑娘本就体弱,从表象上看是着了凉,寒邪入体,故而发热。可我探她脉象,这位姑娘心气郁结,淤积体内,气息不畅,虚火上升。寒邪倒是易去,我一会开革方子,再加上小心调养,几服药就好了。可心病却难治,还得找到病因,令她念头畅达。心气顺了,浊气便可消,病也就侧地好了。”

    这郎中来过这里多次瞧病,对云娘也算熟识,说起话来也就直截了当。

    云娘纳闷,疑惑地问道:“张郎中,你是说她有心病?”这前天还好好的,看着哪像有心事的样子,怎么过了一天多就这个样子了。云娘想不通。

    张郎中点点头,道;“这时我从脉象上看出来的,至于怎么回事恐怕还得问这位姑娘,这种病最是伤身,非药石可治。念头不通达,长此以往,会留下病根的。”

    眼下时机不对,也不能现在就问周玉蝶,人还昏昏沉沉的,估计也说不明白,万一想到什么再严重了。云娘只好道:“辛苦张郎中了,麻烦您开方子,我叫人跟您回去抓药。”

    铃儿麻利的拿过笔墨,张郎中开过方子,便背着药箱走了。他来这只是给人瞧病,医者仁心,有患者必须出诊,这时医者规矩。不然的话,他这么大岁数了,可不喜欢这种地方。

    云娘叫人跟着去抓药,等人走了,叫过铃儿,邹着眉头问道:“你和玉娘昨天去哪了,都做什么了,细细的告诉我,不许遗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