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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反派大佬的娇气小尤物 第29章 阴鸷太子VS被强掳来的狐狸精圣女(29)

    上了马车。

    两人面对面相对坐着。

    不知怎的,气氛竟有些许拘束感,娇娇心想,大抵是男人挺背直腰的坐姿过于持重,弄得她也没法太松弛。

    与先前公主府出来共乘一辆马车时不同。

    那会他一路阖着眼,这会他眼神却一直落在她身上。

    似是怕一眨眼她人就凭空消失了。

    娇娇不知道的是,夙墨渊坐得直是身子僵硬了,若是之前他闭了眼就视而不见,现在不需要特别去留意,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淡淡馨香总往他鼻息间飞来。

    整个空间都弥漫充斥着独属于她的气味。

    令他不由自主就乱了心神无法平静。

    娇娇倒了两杯热茶,先开口打破这种诡寂的安静。

    她浅呷一口茶水,抬眼看他,问道:“可以告诉我吗?你现在的身体情况。”

    她可没忘记那日他唇色白得过分吓人。

    现在脸色看着也不太健康。

    恐怕不单单只是失眠。

    而夙墨渊听到她的询问,漆黑眼瞳微颤了一下。

    他眸中暗色渐浓,袖中指腹下意识摩挲两下,语气听不出异样:“无事,安州路远,回来时染了风寒,如今已无大碍,只是近日失眠许久,看着有些不振罢。”

    “真的吗?”

    娇娇心底还是不太安心,拢眉细问:

    “可你脸色看着实在是不好,你老实与我说,那年我走后你身体如何了?余毒可是消了?若解毒丹不够我还能捣制一些,其他用途的秘丹也还有不少。”

    那场梦境她不知道现实中还会有后续,她那时的积分也不多,故而留下的解毒药有限,就只是求得一个心安。

    夙墨渊目光幽深,垂了眸,看着眼前的茶香袅袅。

    他轻摇头,音色平静低沉:“那丹`药性极好。”

    “余毒已解,可深入身肺太多年,身体损伤了根基,如今每月十五偶有头疾发作,尚能忍受,并不碍事。”

    他和缓又认真的话真真假假各掺了一半。

    娇娇听完拧了眉,心底却松了口气道:“头疾么?那好说了,我有专治头疾的秘药,保管药到病除,若不成那也是能压制疼痛的。”

    清神丹,谁用谁知道,顾瑾渊就是其中的成功案例。

    1900积分,一颗不行就两颗,她现在积分多,只要他一直用得上,那就给他兑!

    夙墨渊看着转瞬眉梢漾开笑意安慰自己的人儿。

    她眼中光彩熠熠,他抿唇,轻扯了一下嘴角,终是没将那簇光给熄灭,举了手中茶杯:“如此,便拜托了。”

    “客气!”

    娇娇满眼笑盈盈的同样举起了杯。

    见她一饮而尽,夙墨渊默不作声地跟上,眸光深敛。

    她虽想起了那七日,但看着也忘了他们相识后的事。

    他却还记得,一年多前,与她初识时,身为巫蛊圣女,她未曾把脉就看出了他身中奇毒且命不久矣,还叹声说哪怕是族长来了也无解,他能活到至今全凭上天奇迹。

    夙墨渊目光深深的看向她。

    他与媚娇娇共同经历过的事她全都记不得了。

    意识到这里,夙墨渊指节蜷缩了下。

    不重要了,无论她之前是与不是。

    他只知,她现在回来了那便什么都不重要了。

    【反派黑化值-3%,目前黑化值85%】

    吃着糕点的娇娇眼睛一亮。

    随即她又追问了些问题,不过他依旧沉默颇多。

    那简言意骇的模样很显然是不愿细说这十年的事。

    见状,娇娇也不再继续深究下去以免揭他伤疤。

    其实她能猜到一些的,从待废太子到至今只剩下他一人储君之位,这一路走来发生的事情,十年里面定是有过得非常艰难不如意的时光。

    总归是来日方长。

    她会等到他想同她剖心倾诉的那一天。

    马车入了官。

    几位大臣恭候在东官大门外许久。

    娇娇懂事的借口捣炼秘药一事先行回了寝殿。

    太子这个岗位应该是真的很多事务要忙。

    两人分开,娇娇后面一整天都没再看到他的影子了。

    她以为今日他来茶馆真像他说的只是办完事路过

    可没成想第二天却亦然如此。

    娇娇再次出宫用膳,前脚刚踏进醉香楼包厢,板凳都还没坐热呢,下一刻,他身影就又出现在门口。

    他缓步走来,再次一气呵成的坐下倒茶,他身后何总管则是很及时的上前两步,同时递上怀里一盒子的奏折。

    而娇娇惊得只呆呆瞧着他们。

    一个研墨一个批阅奏折。

    那旁若无人的模样,在现代就是咖啡厅里掏出笔记本电脑戴着耳机敲敲打打的白领精英,若路人拍了发到网上去免不得会被人吐槽一句‘装货’。

    可现在放在眼前男人身上一切居然还挺合理?

    看得出他是真的在忙。

    就连店小二进来点菜他那眼皮子都没掀一下。

    倒是看得娇娇眉心跳了好几下,带着复杂心绪快速利落的将菜给点了,他浑不在意,她心底却暗自担心店小二有没有看到什么机密出去与掌柜乱说。

    几次三番想开口,但看到他如此沉浸认真又咽了喉。

    好在何总管是个有眼力见的人。

    见她欲言又止,何总管心里了然

    朝着她低眉就开口道:“ 媚姑娘不必挂心,醉香楼是殿下的产业,从掌柜到小二全都是咱们殿下的人。”

    娇娇抬眼看去,惊讶不已:“啊?!他的?\"

    “是的姑娘,几年前醉香楼被对家联合挤兑搅黄了生意,殿下暗中出手将整个楼原封不动的盘了留下来。”

    在这金陵城内没有后台,生意再红火都做不长久,前掌柜被同行挤兑是三皇子看中了这位置,于是便千方百计地背后施压使些恶心下作的手段,就是为了让醉香楼自己砸了招牌流失食客,三皇子好低价把地给收入囊中。

    不过,那会儿三皇子母族刚好摊上事儿,皇上疑心重,一个圣令将三皇子给打发派去了北方剿匪,正好让他们殿下给捡了漏,明面上像是注了新血还是那个掌柜。

    暗地里一边为殿下充裕私库掌握城都各大动向。

    另一边则是城都内暗阁的第二据点。

    却不想驻扎在这里当掌柜的暗阁属下颇有经商天赋,短短几年就成为了城都内无法撼动的大酒楼,任谁来了金陵城都不免要来醉香楼走上一遭,更是有不少闻名来的....

    想归想,但这些何总管都没说出来。

    娇娇也不是傻瓜,古代皇子买酒楼大多都是用来收集或中转情报的,是以她惊讶过后就没有深入过问。

    只是好奇。

    “那...这样的铺子殿下他得有不少吧?\"

    少女满是感叹的话,全然将话题当事人视作空气。

    即使这样,男人还是目光黏在手中奏折上,好似他们谈论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若不是指间稍稍停顿了一下的笔尖落了墨点,当真以为他两只耳朵是被棉花塞住了呢。

    没瞧见殿下有不快神色,何总管就低下脑袋,接着恭敬的开口解惑道:“殿下的产业不计其数,城都内姑娘最常去的那几家都是,在北辰和东阳也是有不少的。”

    娇娇闻言,眸中的惊色更深。

    她张口就念出几个生意很好的大铺名字:“啊哪几家!?味之都?良果脯?明玉轩?棋福阁?锦华衣坊?第一赌坊?茶溢楼?\"

    味之都是金陵城内的老牌子了,传言说背后是某位朝中重臣的家铺,许多言论都暗指是萧国公家,可萧家已倒,味之都还能好好的开门做生意,显然并不是萧家。

    现在是各种传言都有,事实如何也没个具体猜测。

    良果脯、明玉轩也是金陵城各府邸夫人贵女们喜欢光顾的大铺子,听说还是在许多城池内连锁的名铺呢。

    棋福阁是卖字画的,每层楼收费还不同,每年举办赏诗会,赢得魁首能在棋福阁占个诗联提上名,供所有来人欣赏,各地文人墨客喜欢去,城都内许多贵公子也常去。

    与娇娇所知一部电影里的‘黄鹤楼’有些相像。

    锦华衣坊和茶溢楼也是金陵城生意红火的有名铺子。

    第一赌坊上个月娇娇去过不少,她有挂,之前用钱多时去那赢了不少钱,后来行程忙起来就去的少了些了,但无论白天夜晚去赌坊都人挨着人,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胜在那里五大三粗的看门人眼神雪亮,若有人在赌坊内偷钱生事,当场就拧断胳膊打断腿丢出去永远拉入黑名单。

    人家背后是朝廷罩着,听说掌柜的是一位家中世代经商的首富,祖上做过皇商,与第一钱庄关系紧密,在四国的许多城池内皆开有一家大分店,且那掌柜在各国皇族面前都有三分薄面,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

    但至今还没人敢有胆子在第一赌坊内闹事呢。

    何总管没隐瞒,点了点头:“是,都与殿下有关。”

    这下子娇娇不得不扭头朝心无旁骛的男人看了过去。

    原来是资本家,怪不得他库房这么多钱啊!!

    果然,无论在哪个位面到最后他都一样有财。

    她只是没想到味之都也与他有关。

    那可是老牌子啊......

    娇娇咽一口茶水,细想一下,难怪方统领去帮她买糕点总比玉竹玉霜两人要快一些,应该是遇到熟人走的绿灯。

    感慨完,店小二领着人敲门进来布膳。

    同时男人也放下了手中墨笔。

    何总管将奏折都整整齐齐归码收回盒子里落了锁。

    “你是特意来找我的吗?\"

    用膳时,娇娇夹了块排骨给他便出声询问。

    因着何总管还在一旁候着,她说起话来就自然多了几分正经,没有故意娇滴滴的软着嗓子对他抛媚眼放电。

    看着碗中的排骨,夙墨渊垂着眸,看不出眼中情绪淡声道:“在附近,刚好路过。”

    说完话,他面色不变的夹起排骨放进了口中。

    “........”

    嘁!....你猜我信不信。

    天塌了有他的嘴顶着。

    听着他毫不脸红的谎话,娇娇没截破,只是手上夹了一块调味配菜[姜]给他,温柔的笑说道:“哦,那可真是巧,外面风大雪凉,姜驱寒,你风寒刚愈得多吃些。”

    说着她又眼疾手快的多夹了两块过去。

    一旁的何总管看得心惊肉跳。

    殿下可不爱吃姜,风寒时让他喝一碗姜汤都要一催二催三再催,直到快放凉了才蹙着眉一口喝下去。

    在何总管预想中会被殿下冷落在碗底的姜块。

    媚姑娘才收回筷子。

    下一刻,就瞧见太子殿下夹起嚼巴嚼巴咽了下去,两三下就把姜块全部吃完,若不是那紧蹙着的眉头,何总管都要以为自己这么多年的伺候看花了眼。

    难怪,在殿下这两日一听到媚姑娘出宫,后脚就撇下众多事务亲自跟出来的架势,早该发现两人中间这不同寻常的变化的,以往殿下可不会这般黏着媚姑娘。

    两人谁都没在意何总管心底又惊又喜的想法。

    娇娇瞬间就有了长乐口中爱喝小甜水的小太子形象。

    想想,小太子被气得涨红脸喊着再也不理你,又一边暗暗期待某人能端来小甜水找他求和,明明心里很喜欢很在意,却非要嘴硬的就是不愿意承认和说实话。

    她之前怎么都没发现他是这样别扭与傲娇的性子呢。

    怪只怪他实在寡言,总放心里藏着掖着独自徘徊。

    用完膳,娇娇也没换地方,让何总管叫了好几份味之都新出的糕点小食,撑着下巴边吃边慢悠悠的翻看话本。

    男人也始终留在包厢没有离开。

    只是坐的位置从圆桌换到新搬进来的书桌后方了。

    屋子里燃得正旺的金丝炭温暖了一室寂静。

    待到天色渐晚,两人又共乘马车回宫。

    娇娇拎着打包好的两份梅花酥径直往寝殿走。

    这一下午,她就没开口说几句话,他也没主动找话题与她闲聊,两人之间的气氛安静的有些诡异又莫名让人觉得和谐,旁边伺候的何总管等人看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娇娇是以为他还在别扭他们相认后该怎么相处。

    索性她就保持原样等他自己去纠结做决定。

    而夙墨渊却误解了她的意思。

    “孤会不会很烦人?\"

    他凝视着少女消失的那处久久才问出这么一句话。

    何总管听了,惊得手中拂尘都要拿不稳,忙从善如流的劝慰:“殿下多虑了,奴才瞧着,媚姑娘脸色无异,在殿下面前那瓜果点心一样都没少吃呢,怎会感到厌烦。”

    这心绪烦躁的人可不会这么有胃口,媚姑娘在殿下跟前完全不像其他贵女那样扭捏,自然大方,坦率不拘谨。

    夙墨渊没说话,风起,墨发飞扬,衣袂飘荡。

    他眸中情绪浓郁,周身气息有些许的萎靡消沉,目光静静看着一处低喃:“若不烦,为何不与我交谈......”

    风声盖了过去,何总管没听清楚。

    正欲倾身侧耳凑近些。

    男人却猝不及防的转了身,沉冽的噪音低声响起:“孤有一友,不知如何与女子相处,也不知该如何传达心意,你心中可有计策,但说无妨。”

    “.........”

    何总管脑海里一瞬间想了无数遍,怎么翻回忆都没有翻到殿下何来的这么一位好友,难道是靖世子?

    可思来想去,这位好友除了是殿下就再无他人了。

    何总管斟酌着开口献计道:“这..自古女子都爱才情郎,既是传达心意,殿下何不..何不让这位好友以诗信代替难宣之于口的情意?”

    情意么....?

    夙墨渊漆黑一片的眸色微动,耳朵尖尖悄然泛了红。

    “勿要胡说。”

    他别开脸,朝着风口,冷气吹散了耳根处莫名涌起的臊意,嗓音清哑:“他、他并非情意,只是......”

    话到这,只是后面他却怎么也找不到话形容。

    何总管一颗玲珑心也不白长,当即就问:“那依殿下所见,殿下的那位好友对那女子心中可有喜欢之意?\"

    听了这话,夙墨渊指腹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他垂眼敛了羽睫,目光所及,浮现出一抹明媚动人的笑脸。

    他痴了眸,语气极轻,低低喃语道:

    “应该,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