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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之城 第十九章 前奏

    ?    “都是可怜人啊!”老国师连连叹道。

    “可怜的可未必是人。”风天龙道,语气中带着嘲笑。这种嘲笑类似于玩笑,可风天龙已经很久没有开过玩笑了。

    “我说的人,可不只是人族。”国师道,“说来有趣,我一直觉得你很脸熟,开始的时候以为是风白雨的缘故,可仔细看了很久,你很像一个人···,他可不是人。”

    “人可不只是指人族。”凤天梦开玩笑的接道。

    “的确,可那一位,他确实不是灵魔,确切的说,他不是此界中人。”

    “什么。”凤天梦大吃一惊道,而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闪烁,看向国师之时多了一抹凝重之色。

    风天龙却没有太多感觉,他淡淡的问了一句,道:“此界,这是什么意思。”

    国师感兴趣的看了一眼凤天梦,又看了一眼风天龙,而后大笑了起来。

    风天龙不明所以,但却有种羞怒的感觉,这让他很奇怪,似乎在老人面前,他忍不住会露出自己遗忘很久的情绪。

    “你知道多少?”国师道,然而没等风天龙回答,国师又道,“你以为人族有多大。”

    风天龙想了想,很快一个球形的物体出现在他的脑海,那是他初次到达赵国王宫时,他所见到的。当时他并没有感到奇怪,毕竟球形体能承接最大的面积。

    沙漠在那球体上占有的面积,与整个大陆的面积,这种计算并不困难。

    “方圆五百万丈。”风天龙道。

    “与赵国的面积差不多。”国师微笑的说道,“看来你懂的并不多。”

    这句话深深地刺激了风天龙。他懂得不多,如果是别的什么人说出了这句话,他会在心里嘲讽,然后默默走开。然而这句话是眼前这位老人说出来的,那么这句话很有可能会是真的。因此,风天龙感到不忿。他身上的的那些秘密,那些传承,就连风雨之城也是一知半解。

    “新界四大域,灵族占其三,人族得其一,魔族虚空匿,外有虚空族。”凤天梦道,“赵国,不过是这漫天星辰之一罢了。”

    “什么?”风天龙不禁大吃一惊,他并不完全懂得凤天梦的意思,但是如果那满天星辰皆是大陆,那该会有多少生灵。一种宇宙的宏大与自身的渺小不禁让他感染。

    “前辈。你说的那个‘不是人的生灵’,到底是什么?”凤天梦道。

    “那个啊。”国师叹息了一声,“算了,不提他了,我记得我是要给你们叫故事的吧,故事可还没完呢。”

    于是国师又讲起那个故事来,赵奢,当时的赵国王子,年纪轻轻,一百岁都没到就已经是半神,被誉为当时的修行界奇才。不过这也只是在九国的修行界流传。

    很快,几人被找到,而后大战,本来这是没有悬念的,赵奢必然会大获全胜。事涉魔族,赵奢自然没有留手。哪怕国师是人族,当时他最弱,可是与灵族苟合的他也是最让赵奢充满杀机的,风白雨为了救他,被一掌打成重伤。

    “唉。”老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自始至终都知道他们是魔族,但魔族与我们没有恩怨。只是在某些传说里并不光彩而已。但是灵族是人族的死敌啊。”

    灵族不仅是人族的死敌,也是魔族的敌人。不然,消失了不知多久的魔族,为何在人族的传说中依然罪大恶极。这种传承于血脉的仇恨,无法磨灭。正是因为如此,再多的人说风白雨的身份。与三人相处的国师始终没有怀疑。

    只是重伤之后的风白雨并没有重伤垂死,而是浑身发出炽烈的光芒,竟然成了半神,反而把赵奢打成了重伤。

    “涅槃术。”风天龙道出了三个字,眼神闲得很凝重。

    “正是。”国师道。

    “不可能,风白雨,他怎么可能···”

    “没什么是不可能的。”国师道,“风白雨曾经告诉过我,涅槃经本来就是真龙一族与凤凰一族共创的。”

    “告诉你,他竟然会告诉你这些。”风天龙凝重的看着国师,心里猜测着答案。这让他很不安。

    “风白雨早知道你会来。”国师道出了一句话,差点就让风天龙脸色一变,“但是那应该你在人族的最后一站,而且是被追杀,这与剧本有所不同。”

    沉默了很久,风天龙问道:“你是凤天龙的人吗?”

    国师摇了摇头,道:“我只属于我自己。”

    风天龙一语不发,很久很久,才道:“请继续。”

    国师点了点头,涅槃术被认了出来,不仅是赵奢,就连同在一起的狮王藤树精都脸色大变,就连他们,都不知道风白雨的身份。

    “连人族都产生了怀疑,朝夕相处的人却反而深信不疑。”国师又是一阵叹息。“然而大家都很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然而,毕竟是凤凰一族的东西。不久之后,风白雨丧失了神智,开始疯狂的吞噬周围的能量,那种能量现在想起来都让我恐惧。”老人顿了顿,才接着道:“巨大的黑色漩涡,仿佛要吞噬一切,我,狮王,藤树精,以及当时我们潜伏的那个小城的所有凡人。生机和功力被吸收,狮王血脉强大,寿命悠久,加上手段卓绝,收到的影响略小,最终在那样的抵抗中突破到了半神,将我们解救了出去。”

    “清醒之后的风白雨悔恨交加,从此消失不见,狮王和藤树精也黯然离开。我本来也心灰意冷的隐居起来,但这个时候,赵国的国师找到了我。说,我要为那小城内死去的人赎罪。而后我便留在了赵国,成了国师。”

    “那赵奢···”风天龙问道。

    “我想,风白雨大概把当年的是怪在了他的头上吧。”国师又是悠然一叹。

    风天龙沉默,他并不在乎那赵奢的生死,只是赵王的母亲,很可能是他的亲人。却这样被风白雨用来设计。

    “这些与我对风白雨的看法有什么关系。”风天龙道,“我听完了你的故事。却咩有发现有丝毫的改变。你告诉我这个故事是为了什么。”

    国师微笑,道:“你有你的过去,他有他的过去。你不觉得,你对风白雨的看法太狭隘了么?”

    “你根本不懂,他做了什么!”风天龙几乎是吼着出来的,狭隘么,风天龙冷笑,他做的那些,都足够让他产生杀机了。

    “无论你怎么变,你旁边的小姑娘都没有怪过你,不是么?”国师道。

    风天龙看了一眼凤天梦,她依旧脸色平静,脸上挂着淡笑。可是眼里却留露出一股忧愁。

    “多照顾下赵括那个孩子吧。”国师最后又说了一句,便一挥袖子,将两人送了出去。

    国师淡然的喝着茶水,淡淡的道了一声:“来了?”

    一团黑雾在空中成型,里面传出一个沙哑的声音,分不出性别,更别提身份。

    “主人请您不要忘了约定。”

    国师悠然  ...

    的喝着茶,道:“我并没有违反约定。”

    黑雾变得淡薄,似乎就要离去,这时国师道:“给你的主人带句话。”

    黑雾的淡薄瞬间停止,里面传来那个嘶哑的声音:“请说。”

    “他还是个孩子。”国师道,“看在雪儿的份上,不要伤害他们。”

    尽管黑雾不明白他和他们是指什么,但他还是答应:“遵命。”

    苍茫的星空,一颗颗的陨石飞过,从轨迹上看,陨石的目的地正是赵国。

    国师遥望着天空,因为是中午,金黄色的太阳十分耀眼,散发着灿烂的光芒。又因为是冬季,所以闲得很温暖。

    国师的眼睛很深邃,仿佛将整片星空都映入了眼帘。

    而在赵国的王宫,有一片园林。那是埋葬赵国逝去王族的地方。因此被称为禁区,即使是赵王,也不能随意来往。

    然而,在这一刻,一声声叹息响起,而后坟墓竟然纷纷裂开,露出一副又一副的棺材。走出了许多的脸色苍白的人。从身着灰色的长袍来看,这些都是赵国的修士。

    “又要战争了么?可为何来的早了这么多。”

    一个幽幽的声音从地底传出,仿若鬼魅。

    赵王坐在王座,神情振奋,天生不能修炼的他,是赵国王室的耻辱。何况他的耻辱还不止于此。赵王,这个高高在上的身份,在赵国王室眼里却是一个废物,一个垃圾。

    历来的赵王,都是由那些天赋不高的人来担任,而这一任简直没有悬念。因为他没有一点能力。

    即使如此,麻木的他只想平静的结束这一生。反正国师的庇护下,他会一直无忧。

    可他无法忘记,之前从天而降的那个巨大手掌,生生的打塌了整个王城,而他自己也被逼的离开邯郸躲僻。

    那样的力量,深深震撼了他。

    可是很快就会不同了,赵王神情振奋。他已经感受到了血脉跳动的声音。

    沙漠中的营地,并没有因为风天龙的离开而有所改变,刘文依旧研究这自己的那些阵法。伊尔依旧守候着太阳。直至天上开始开始出现了星辰。

    刘文出来,看到伊尔还在,惊讶的问:“你还在?”

    伊尔不答,只是看着天空,他觉得,这一天的星空比以往多出了许多的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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