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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起轮回 第207章 怪病

    晓初的事尘埃落定后,于天算是松了口气,后面的几天,也难得的度过了一段悠闲。

    剑阁当中所有人都在抱佛脚,为参加圣武大会要不闭关修行,要不筹备大会的相关事宜,都没空搭理于天。

    即便见到他那副懒散悠然的模样,也只是匆匆一瞥,顶多像那些顽固的老人一样哀叹一声,便不曾停顿的离开。

    由于晓初的忙碌,林筱这几天的课程也停了下来,这两个人便整天混在一起,那是辣椒炒肉,绝美搭配,早出晚归的不见人影。

    当然,于天会监督林筱的功课,无论是修灵还是药师,都做到日有渐进。

    而那场在药师协会中搅动起的风云,听说他们只是在山林深处找到了罪犯遗弃的那辆马车,马匹早已不知去向,线索到这里彻底的断掉,最终案子悬在那里,之后再没有丝毫的进展。

    眼看抓住凶手遥遥无期,就这样拖着?那肯定会像自己处理诸如什么投诉呀,上方呀,重新审判的要求一样,这样耗着最后不了了之。

    那怎么行呢,这样一来,自己的名声何在呢,威信何存呢?

    所以他们为了脸面,只能够将那残存的马车从山林深处拉回来,在大街上游行一遍,招摇过市,并且同时招摇的还有九个人,被绑在木桩之上。

    药师协会给出的通告是,罪犯已经抓住,是一个罪大恶极的犯罪团伙,一共九个人,已经被他们全部抓住,现在昭示天下,真相大白。

    至于为何这么多人,原因有一个,那就是如果只有一个人,只有一个人就将药师协会的自卫队给剿灭了,即便人们会想到那个人的实力更高,但还是会觉得一对多就都杀掉,那还是自卫队的实力不行。

    所以数字一定要好听,多对少的打劫,药师协会就隐晦的成了名正言顺的,被那些无理智没有思想,进而情绪化带动的被同情的受害者一方,自己因为无能而被打劫的被动,就会变成主动。

    而后来听说那九个人,其中有一个是尚赫的死对头,有五个是曾经或大或小的得罪过冒犯过尚赫的,剩下的三个,是街角的流浪汉,被无妄的拉来充数了。

    而于天自始至终都没有放在心上,依旧一副大摇大摆的我行我素,在街上看着他们煞有介事哄哄而过的热闹,听着他们耀武扬威盛气凌人叫骂,不冷不淡,不紧不慢。

    这不是于天太高看自己,而是他知道,身在这种乌烟瘴气的环境当中,有才能的人都被赶走了,原因你是知道的,跟劣币驱逐良币一个道理。

    所以剩下的,都是一群乌合之众,除了能捧领导的臭脚,啥才能都没有。

    而身居高位的人就更不用说了,就喜欢别具一格的突出自己,别人用脑袋他非得用屁股想事,才能够彰显他的与众不同和领导有方。

    并且这些人在温水中已经浸泡了很久,在酒肉临池中已经麻木,要让他们迷瞪着小眼彰显大国风范的谴责一番,那他们能够磨磨嘴皮吹吹牛逼。

    亦或在面对自己人的时候内斗的下死手,悄无声息的像尚赫那样将自己的死对头给抹杀掉,窝里横倒是头头是道。

    但遇到这种打着脸的突发情况,除了自乱阵脚,方寸大乱外,没有抱头鼠窜的乱喊乱叫,就已经是黔驴技穷了,更别指望他们能够追查到凶手了。

    而事实就是如此,当那九个人的魂灵在空中冤屈的飘散,当贴在墙上的告示被风吹雨淋的残破,药师协会很快忘了这件事,就连那些记性好的人,都不再提起了。

    这事也就这样的过去。

    于天则是悠闲了起来,他不去参加圣武大会,所以没必要加班加点的修行,也没有仇家可寻,没有三年之约可待,自然一副悠哉悠哉的神情。

    所以你可以看到这样一副画面,在斜阳润洒的金黄中,百莽山是暖的,乾州城是暖的,街巷是暖的,街上的行人是暖的,炊烟,晚风,人群的吆喝,说话,步伐,笑容,都是暖的。

    同样暖的还有走在街上的三人。林筱一手拿了个鸡腿,一手拿了个糖果。香雪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拿着羊肉串。

    两人都是左边一咬右边一啃,吃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走的那叫一个闲庭漫步。

    于天则是跟在他们身后,看着她们吃的乐,于天也就跟着乐。

    这时林筱停在一个卖饰品的摊位前,她将仅剩的糖果塞进嘴里,伸手从琳琅满目的饰品堆里,拿起一个粉色的发卡,就往头上戴。

    “好看吗?”林筱回头冲着于天和香雪显摆的嘻嘻一笑。

    “好看,这个还是可以买一个的。”于天点点头,看到林筱原本灿烂的笑脸更加绽放,有点明白锦上添花的意思了。

    “谢谢于天哥哥。”林筱听到后嘿嘿一笑,不曾摘下来,只是回头继续在柜台上翻看着:“香雪姐姐也可以买一个吗?”

    “当然可以。”于天说着,目光不自觉的看向香雪。

    “不过,还是你来挑选的最好。”林筱翻找的手停在半空中,回头冲着于天一个鬼笑,将其拉到柜台前面。

    “我吗?也可以。”

    自己已经到了柜台,看到香雪也没有出言拒绝,便安心挑选起来。

    他看中了一个手串,是用细藤绳编织起来的,这种藤条柔软而又坚韧,上面串联着一些紫色的英石水晶,在多出来的尾巴上,除了一些装饰的吊坠,还有一个小铃铛,拿起来的时候,发出清脆的叮铃声。

    他拿起来看了看,制作的还挺精美细致,简单又质朴,只是他拿在手里犹豫的瞟向旁边,香雪会要吗?

    “这个好,拿来吧。”

    似乎看出了于天的顾虑,边上凑过来的林筱一把夺过手串,将其强横又自然的戴在了香雪的手腕上。

    强横是林筱没有询问香雪什么,自然是香雪也没有拒绝什么。

    这个插曲过后,他们三个再次融入了那副画卷的暖当中,只不过在原本的暖之上,多出了一个铃铛清脆又细微的响动,多出了于天更加不可遏制的上扬的嘴叫。

    原本以为这幅画会一直延续下去,就像太阳每天不厌其烦的东升西落一样,可是一个本可以忍耐的忽略,而此时已经不能够不重视的事情,打破了原本的平和。

    其实这个事情是必然的,在于天和香雪第一次在师母家过夜的那天,他后背突然升腾起的那一声突然而起又戛然而止的疼痛时,就已经注定了。

    刚开始于天并没有在意,因为这疼痛来的快去的也快,雁过也留声,但这个什么都没有,以至于于天以为那是和梦境混淆的存在。

    但在随后的日子里,那声疼痛就像一个调皮的小孩,时不时的出来挑逗一下,同样的猛烈,同样的迅疾,又同样的无处可寻。

    并且它出现的时段如此的不稳定,有的时候三天也不出现一次,有的时候一天就能出现三次。

    而且出现的也不分场合,会在吃饭时吓你一跳,会在走路时大喊一声,甚至会在于天拉屎的时候,让他菊花紧张一下。

    刚开始这些于天都没在意,一个是找不到缘由,更重要的是,它完全可以忍耐,于天便懒得理会。

    直到最近,它出现的次数和频率增多,尤其是在于天打坐修炼的时候,这样的疼痛更加放肆,到了让于天无法静心的地步。

    而这个时候,就像是短暂又平缓的疼痛到了猛烈的像有人用锥子扎你的脑袋并在脑浆里旋转的那种不能够战立的眩晕一样,让他不得不重视起来。

    “你们能够发现是怎么回事吗?”

    面对这个怪病,于天对着盯着他的后背看了半天的子阳和北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