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锦绣之巅 > 第34章

锦绣之巅 第34章

    ?    那女人突然听到有人喊叫似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才慌里慌张地朝穆书榆这边看过来。

    穆书榆快步走了过来问道:“你方才是要做什么?”

    那女人看着穆书榆便先见了礼,然后才说:“嫔妾给太妃请安,嫔妾只是在看池里的锦鲤。”

    “你认得我?看锦鲤为何要离池子那么近,方才看着你都要掉进去了。”

    穆书榆打量了这女人几眼,确认自己并不认得对方,虽然此人也是一名美人,但不同于他人的是,这女子有种温柔沉静之美,虽是脸上尤有泪痕,但依然显得大气端庄,一看便知出身不凡。

    “臣妾自是认得太妃,不过因臣妾身份低微,不能时常在太妃面前露脸,太妃自然是不认得臣妾,臣妾方才实在是看着那些锦鲤有趣儿才不自觉靠前几步的,让太妃担心了。”

    “你是那个宫的?”穆书榆随口问道,既然人家不愿言明,那自己也没必要再继续打听,在这宫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女人这时已是缓了过来,回话时越发显得稳重:“回太妃,嫔妾洪秀枫,现住在和明殿。”

    和明殿,自己还真没听过,也怪这和羲皇宫过于雄伟,自己能记得的宫殿也就是那么几个,不过洪秀枫这名字好像是听谁提起过,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姐姐,你怎么在这儿?让妹妹好找!”

    穆书燕这时从后面走了过来,等到了跟前才看见穆书榆对面儿还站着人呢,于是连忙改口:“给太妃请安,嫔妾一时失口,还请太妃不要见怪。”

    “给玉淑仪请安,嫔妾不扰太妃与淑仪说话,嫔妾告退。”洪秀枫很合时宜地退后几步才转身离开。

    “姐姐如何会与洪美人在一起?”穆书燕问道。

    “我方才见她站在池边似有异样,便问了她两句。”穆书榆因自己被赶出宫后,穆书燕对自己不错,再加上知道了请罪书也与她无关,再怎么说也是自家姐妹,此时见到穆书燕已是没了介怀,又如之前一样自然。

    穆书燕笑着说:“姐姐想多了,洪秀枫是东盛国公主,东盛国力只略逊于和羲,洪秀枫这样高的出身哪会想不开,她不过是因为这些日子一直被淑妃整治,又与人同住多有不便,难免跑到无人处发泄一番。”

    “我就说这名字熟悉呢,一时还真没想起来,既是不比和羲差什么,皇上为何只封她做个美人,还让她这样受气,不怕东盛国君不喜吗,还有淑妃为什么要为难她?”

    穆书燕拉着穆书榆往前走:“好姐姐,别站在太阳底下说话,先去我那里坐坐再回王府吧,皇上为何不晋封她我可不知道,可能是她不讨皇上欢心吧,总是副温温吞吞的样子也无趣儿,不过洪美人被淑妃整治可还是因为姐姐呢!”

    “这话从何说起,我与洪美人之前连话都没说过一句。”穆书榆不解。

    “姐姐可记得那串琥珀珠子?”

    见穆书榆点了点头,穆书燕一笑:“宫里谁不知道淑妃本来对那串儿琥珀珠子势在必得,没成想皇上却赏赐给了姐姐,淑妃自然是气个半死,再想到那珠子正是东盛国进献来的,便将洪美人叫去了她的和阳殿,意思是让洪美人告知东盛再送给她一串儿,只是那蓝色琥珀本就是稀罕之物,只一串儿都不知道是怎么掏弄来的,东盛哪还有可能再给她一串儿?洪美人既是答应不了,便只能任淑妃折腾了,几乎天天被叫到和阳殿去,有见着的人说,淑妃根本就当洪美人是宫女下人般使唤呢。”

    穆书这才明白其中的缘故,心里觉得淑妃过于霸道了。

    “皇后不知道吗?”

    “知道又如何,一个是妃一个是美人,品阶差着十万八千里呢,皇后哪会去管这种小事,洪秀枫只能任淑妃处置,要不是东盛国势大,淑妃不敢过分,怕是人早就被折磨死了!”

    说得也是,淑妃完全有权力去决定一个美人的命运,自己虽厌恶淑妃,但事不关己,那珠子又不是自己要的,而是秦承释非要给的,所以自己也没必要往身上贴标签儿。

    等快到穆书燕的和宁殿时穆书榆才突然想起一件事来:“瞧我这脑子,妹妹你先回去吧,皇后让我见过皇上之后便过去永华宫瞧福欣,我都给忘记了,这会儿还得赶紧过去。”

    穆书燕奇道:“皇后为何如此看重姐姐,明知事情底细,竟还是一味对姐姐这样和善,真是奇怪,皇后平日可是轻易不让福欣与后宫妃嫔和其他女眷过多接触的。本想与姐姐好好聊上一番,如此又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这个皇后为何如此我也不清楚,不过既是让我与福欣见面想必也不会有什么恶意,我也只是当着皇后与永华宫人的面儿逗哄福欣,吃食一律不去接触,加些小心便是。我暂时还出不了宫,明日再见便是了。”

    “姐姐可以留宿在宫里了?这真是太好了,看来皇上对姐姐还是有情分的,姐姐这次可要仔细些,别再惹怒皇上才是。”穆书燕听闻这个消息后显得很是高兴。

    已经是惹怒了,为怕穆书燕再与自己啰嗦计较,穆书榆也不打算将实情告诉穆书燕知道,打了招呼便往永华宫方向去了。

    到了永华宫后,福欣还没过来,于是穆书榆便陪着皇后闲聊。

    “听人说,太妃又与皇上置气了?”

    “回皇后,臣妾并非有意冒犯圣颜,臣妾也有难处。”穆书榆明白皇后一定是听闻了风声,不然也不能这样问自己。

    皇后微微一笑:“本宫一向当太妃是小妹妹一般,有些话本不应该多说,只是本宫对太妃很是喜爱,今日便多说几句。”

    “臣妾恭听皇后娘娘教诲。”穆书榆心里开始有些紧张,不知道皇后是不是要打算为难自己了。

    “你不必紧张,本宫不是要教训你,太妃的难处本宫很明白,名节对女人来说是头等大事,只是你也要知道,皇上才是和羲的天,太妃既是敢不怕死地顶撞皇上,为何不想想你越是这样皇上才越是不愿意放手呢?皇上若是不肯答应,太妃怕是永无出宫之日,太妃不怕死却也是死不成,又为何不为自己日后能过上安稳富足的日子多做些打算。太妃即使是顺着皇上些,无非也是忍一时之难,将来等事情过去了谁又还会记得太妃如何!本宫只说这些,剩下的还要看太妃能不能悟得透了。”

    穆书榆听完心中不是没有感触,皇后的话既像是在为自己打算,又像是在为皇上做说客,更像是想让自己立即顺了皇上的意,等皇上腻了便能让自己远离皇宫。

    一番话能让人理解出这么多层的含义,皇后确实厉害。

    不过皇后说得也确实有道理,人不都是这样儿吗,得不到的才觉得好,得到之后又不会去珍惜了。也许秦承释对自己就是这样的想法,因为自己不像其他女人那样任君采撷,所以便挑起了他的好胜心。

    其实这个道理很简单,只是没人能点拨这么一下,如今被皇后这样一说,穆书榆心  ...

    里也算是明白了,只是明白了是一回事,真要做到曲意逢迎,再与这么多女人共用一个男人实在是太为难她了,她的思想观念毕竟还是受前一世的影响支配,接受不了这样混乱的两、性关系。

    皇后也不再多说,只是在旁边拿了本书翻看,不多时福欣便来请安了,穆书榆暂且将这些烦心事抛开,去哄着福欣玩儿,直到用过晚膳才回了和安殿歇下。

    夜里躺在床榻之上穆书榆也是睡不着,翻来覆去地想这件事。

    “太妃,您还没歇下吗?”如意听到动静便在门外问。

    “不是十分困倦,暂时不想睡下。”

    如意听完便推门而入:“太妃有心事?”

    “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想着未回王府,也未曾派人回去说一声儿,你说他们怎么也没派个人到宫里打听打听?”

    如意立即说道:“太妃事忙想不起来,难道奴婢和如兰也不去想着吗,今日太妃在皇后那里时,奴婢便想让人回王府带个口信儿,结果守卫那里根本就不让出去,只说皇上口喻不许出宫,皇上口喻是不让太妃出宫,如何连太妃身边的奴才也不能出去了?只是这话和那些人也说不通,只好又让人守在平日进出的宫门口,想等着王府来人时再说一声儿也不迟,结果等了足有一个时辰,才有一个好心些的守卫说,皇上早就下过口谕说平庆王府的人不奉旨不许入宫了,所以现在就算是王府里的人想打听太妃,怕是也没个途径。”

    原来只要自己进宫便是与赵家隔绝了,无论秦承释打的什么主意,穆书榆也不得不佩服这男人思虑周详,不给人一点可趁之机,不说就不说吧,反正赵家人也能从秋荷那儿知道自己的消息。

    这样看来,自己还真是要好好考虑将来的事情了,总不能一直在这儿耗下去吧。

    让如意退了下去,穆书榆重新躺下,仍是久不能寐。

    于忠站在长宣殿的院子里,看着从和安殿回来的小亮子直皱眉:“太妃那边儿还是没什么动静儿?”

    小亮子也是愁眉苦脸地摇头:“太妃这两日不是去皇后娘娘的永华宫,便是去玉淑仪的和宁殿,奴才看太妃可是忙得很。”

    太妃能忙什么,无非是女人间的闲话,这心也太大了,难不成就真打算和皇上僵着,一直在宫里住下去?这不是要急死人吗,皇上的脸色一天沉似一天,说不上什么时候就能发作出来,到时可让自己如何应付啊!

    于忠唉声叹气地跺脚犯难,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门外的有小太监飞奔而来。

    “要死了,这是什么地方儿你就敢乱跑,御前失仪是死罪你不知道?没规矩的东西!”于忠看着那小太监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

    那小太监也不辩解,说话间语速极快:“于总管,奴才是有要紧的急事才这样的,小亮子公公让奴才守在和安殿,奴才看见太妃现在正往这边儿来了!”

    “真的?你小子不错,是个机灵的,等过后儿赏你!”于忠乐坏了,立即带着人站在大门外等着穆书榆。

    “给太妃请安!”于忠见穆书榆是真的来了,自是高兴万分。

    “于总管客气了,我想求见皇上,不知皇上可是有空儿?”

    “有……,这个奴才是说皇上应该是会见太妃的,奴才这就去请皇示下,太妃略等一等。”于忠刚答了个有字便觉得不太像话,立即又改了口,转身就进了殿里。

    不大一会儿便笑着出来了:“还真让奴才蒙对了,皇上刚看了许多奏章正要歇一会儿呢,太妃快请进去吧。”

    穆书榆笑着谢了于忠,便独自一人进去了。

    “臣妾给皇上请安。”

    秦承释端着茶杯正在喝茶,听到穆书榆的声音也不去看她,只淡淡地说道:“嗯,起来吧。”

    穆书榆谢恩之后便起身站了起来,也不说话。

    秦承释瞄了穆书榆一眼轻笑:“太妃为何还站着,不是有现成儿的椅子么?”

    “皇上未赐坐,臣妾不敢失礼。”

    “你还用得着朕赐坐?失礼二字如何能用在太妃身上,太妃在朕面前一向是想站着便站着,想坐着便坐着,要是一个不顺心再踹上朕一脚也不是没有过的事儿。”

    穆书榆极力忍住自己的脾气,任秦承释讽刺,自己可不是来吵架的,于是等他说完便直接跪了下去:“臣妾惶恐,臣妾自知那日情急之下冒犯了皇上,臣妾死罪,请皇上息怒。”

    秦承释一愣没想到今天穆书榆会这样尊重自己,也不好再说重话,想了想还是起身将穆书榆扶了起来,但话语间仍是有些怨气:“你若是觉得委屈大可不必如此,回和安殿继续住着就是了。”

    穆书榆抬起头目不转睛地凝望着秦承释软声细语:“臣妾不委屈,臣妾这两日每每想到皇上对臣妾的宽厚仁德,心中都是愧疚万分,这几次哪是臣妾受了委屈,分明是皇上对臣妾一忍再忍,皇上九五之尊才是真正受了委屈,臣妾心都跟着疼了,几乎夜不成寐,只想让皇上重重惩罚臣妾才好!臣妾今日便是来请罪的,若是因臣妾之过伤了龙体,臣妾才真是罪该万死!”

    秦承释不过是为了面子才摆的谱儿,这会儿见穆书榆如此低声下气地与自己说小话儿,早已是顾不上其他了,搂过穆书榆也觉心里难受:“你要是总能这样顺着朕该多好,朕又何尝不挂念着你,不然也不会非要将你留在宫里了。朕说过只要不事关国体朕对你都能包容,你何苦为难自己吃不好睡不香的,若是心口疼的毛病再犯了,朕难道就不疼么?为了朕,你也应该保重自己的身体才是,要不要朕给你揉、揉?”

    “臣妾何德何能,居然能让皇上挂念臣妾,皇上肯垂青臣妾,臣妾自是求之不得。”

    秦承释立时笑逐颜开,穆书榆的答复已经说明她终于愿意侍奉自己了。于是小心翼翼地将穆书榆扶到软塌上,搂着她坐在榻边,解了衣服在她雪白的胸、口上轻、揉起来。

    穆书榆则是乖巧地靠在秦承释胸前不言不语,直到秦承释的手移了位置。

    “皇上,臣妾的心口可不在此处。”

    秦承释揉、捏着穆书榆的丰、挺、饱、满,唇挨在她耳边直笑:“朕知道,朕只是想这对儿白玉了,怕是它们也想朕了,先安抚一番再给太妃揉、心口。这白玉要时长放在手里把玩才能更圆、润不是?玉能养人,而太妃这对儿玉更是妙不可言,真正让朕爱不释手,恨不能天天捧在手里、含、在口里滋养才好。”

    这秦承释可真是好本事啊,下、流话也说得韵味儿十足,穆书榆气得心砰砰直跳。

    “太妃心为何跳得这样快,莫不是也急着想让朕养这对儿宝贝了?”秦承释说完便压、着穆书榆往榻上倒,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雪白、又、峰,那神情如饿狼见肉一般。

    穆书榆连忙推拒阻止,仰望着秦承释娇羞不已:“皇上先等等,臣妾还有一事相求。”

    “太妃说什么朕都答应,这样香的玉可是少见得很,先让朕解解相思。”说完低  ...

    头张口就要去亲。

    穆书榆则是用力捧着秦承释的脸,语调柔和却也坚定:“臣妾本就是皇上的人,皇上不必急于一时,皇上若是肯答应臣妾的请求,臣妾才能全心全意侍奉皇上。”

    秦承释咽了咽口水,急道:“你说出来便是。”

    “臣妾要皇上答应一件事,皇上若是喜欢臣妾,便只能宠幸臣妾一人,不许再召后宫任何人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