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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写千年殇 第136章 王府的烈酒

    都灵儿责备的问千牙若缇:“若缇姑娘为何对兄长如此无理?”

    千牙说:“不是对他无理,是我对煜哥哥和炬哥哥都无理。”

    都灵儿听她说得如此直白,觉得她又可气又可爱。

    千牙解释说:“我问炬哥哥为何不成婚,你猜他如何说?”

    都灵儿低头不语。

    千牙没好气的说:“炬哥哥说,先问你煜哥哥吧。”

    说完摊开双手,耸着肩。

    千牙若缇又解释说:“边国的公子们,稍微正常点儿的,十四岁便定亲,十五六岁便成婚了。”

    她拉着都灵儿坐在连廊下,接着说:“看看人家北宫焯,十三岁便知道抢姑娘回家了。”

    都灵儿忍不住笑她那憨憨的模样,然后饶有兴致打趣说:“那他孩子都快成婚了吧?”

    千牙若缇说:“错,恰恰他一个孩儿都没有,谁让他从小杀戮,老天都不让他有后。”

    呼延浊连忙说:“小姐!”示意她别这样说,这话太得罪人。

    千牙若缇说完又吐槽说:“难道不是吗?你看北宫煐,成婚几年,也不见诞下子嗣,长此以往,恐怕在王府,也是地位不保。”

    说完想了想,有八卦的说道:“据说那位邺国王爷也是无后,所以还是别杀戮,怨气太重。”

    说完气不过的说:“你再看这两个不争气的,倒是不杀戮,也不见有子嗣啊。”

    说完假意痛苦的双手伸过头顶叫道:“老天啦,开开眼,让千牙煜早日成婚吧,别终日管我!”

    都灵儿表面上笑得甜甜的,这话让她又想起了宁王。

    想起宁王,又不免想起她的拉吉哥哥:“拉吉哥哥究竟有没有收到信?”

    千牙又说:“刚刚去打发的,便是北宫焯和北宫煐的姨妈。她想将女儿嫁给千牙煜,千牙煜跟木头似的不予理睬,于是找我当说客。”

    说着又是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

    都灵儿看她摇头的模样,可爱得很,摸了摸她的头。

    千牙又鬼马的说:“都姑娘,今夜在我府里过夜如何?”说完顿了顿,又说:“煜哥哥疼爱我们,玩闹到夜深也不管我们,才不像炬哥哥那般固执,非让早睡。”

    她又问都灵儿:“昨夜是不是早早睡觉?”

    都灵儿想了想,也不好说自己半夜起床遇到他,于是轻轻点了点头。

    千牙非要留都灵儿过夜,她拗不过千牙,于是留了下来。

    都灵儿有自己的打算,听千牙这么说,似乎很了解北宫煐一家。

    北宫煐的姨妈,自然是了解北宫煐的,她很想认识这位呼延姨妈。

    千牙府上,似乎比北宫炬府上,线索更多。

    她想差耶吉亚回去知会一声北宫炬,但千牙不让。

    几个女人坐在花园内支起的 毡帐内,喝酒吃肉,又唱又跳,吵闹到夜深。

    都灵儿不胜酒力,坐在蒲团上,头晕得厉害,靠在千牙腿边,闭上眼就想睡觉。

    忽然眼前立着一位身着蓝衣的人,抬头一看,是北宫炬,千牙煜站在他身后,一脸微笑看着她。

    看北宫炬一脸严肃,都灵儿吓得立刻清醒过来。

    千牙刚反应过来,叫了声:“炬哥哥。”

    北宫炬弯腰抱起都灵儿,就往屋外走去。

    千牙煜跟了出来,管家已经打开了大门。

    北宫炬将她放上马,侧坐在马背上,自己也踩镫上马,回头看了看千牙煜,缓缓而去。

    街上许多酒馆茶楼还没收档,灯火通明,偶有喝醉的人,大声说话。

    夜里有些凉,北宫拉开披风,将她裹在自己怀里。

    都灵儿也在他怀里缩成一团,边国的夜晚,比邺国的夜晚凉多了。

    北宫炬问她:“喝了多少?”

    她头晕得厉害,不想说话,开口就想吐,于是没做声。

    北宫炬接着说:“边国的酒,可不比邺国的酒,烈太多,在外还是尽量别喝酒,以免被人拐了去,卖去风月场所,就得不偿失了。”

    都灵儿在忍着头晕,倔强的说了句:“真坏!”

    北宫炬又忍不住将她往怀里裹了裹。

    到了公子府门口,都灵儿下马,一阵凉风吹来,靠在门口弯腰想吐,北宫炬连忙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搂过来,绵软的身体,站都有些站不稳了。

    抱起她,就往左侧连廊走去。

    穿过走廊往右,便是北宫炬的房间,她将都灵儿放上床。

    让丫环将解酒汤熬上,他随便洗了洗,换上一身贴身私服,便在都灵儿身边躺下了。

    丫环已经给都灵儿换上了私服,发出浅浅的鼻息声。

    将她盖着的被子掖了掖,看着熟睡的都灵儿,他笑了笑,心想:“这就被千牙带坏了,时间长了,如何得了?非变成第二个千牙若缇不可。”

    他单手撑头看着她,心里升起淡淡的忧伤:人生为何有如此多的不可以和不得不?

    他很想控制自己对都灵儿的感情,看着邺皋痛不欲生的样子,若不出意外,自己的将来,便是今日的邺皋。

    早上醒来,都灵儿一阵阵头痛,丫环甜甜的叫她:“都姑娘,您醒了,奴婢这就去给姑娘盛解酒汤。”

    说着便出去了。

    她起身,光脚在屋内转了转,宽敞的房间中央,地上铺着一大张很大的羊毛地毯,地毯上放着矮几,矮几一侧,贴地放着一张没有腿脚的靠椅。一张雪白的兽皮,铺在靠椅上。

    她光脚站在兽皮上,软软的,舒服极了。

    她盘腿坐下来,丫环端来解酒汤,她一口一口往嘴里送,想着昨夜北宫炬将她带回公子府,到大门外,她想呕吐,之后就的事就记不得了。

    丫环收拾着床上,她问丫环:“这是什么地方?”

    丫环说:“这是公子卧室。”

    原来自己昨夜在北宫炬床上睡下了,以后再也不喝酒了,边国的酒,喝醉后难受得要命。

    贴地坐在铺着兽皮的椅子上,软软的,很舒服,她闭眼抬头,想着昨晚的事。

    忽然感觉有人在她面前呼气。

    睁开眼,北宫炬的脸就快要贴到她的脸,吓得她连忙往后缩。

    她越往后缩,北宫炬也随着她往前,要贴她的脸,她坐在靠椅上,退无可退,闭上眼,任由北宫炬的脸,靠近自己。

    她屏主呼吸,不敢睁眼,北宫炬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什么也没做。

    她偷偷睁开眼,看北宫炬正看着自己,又连忙紧闭双眼。

    丫环识趣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