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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写千年殇 第152章 割舍不下

    千牙煜满脑子在想今夜的北宫炬的,今夜的他如此放浪形骸,不完全是因为边王,也不全是为了做给北宫焯看。

    他知道他今夜大多数的情绪,是他内心真实的需求。

    不免心里十分担忧,他知道,此女北宫炬万万碰不得,万万不可当真。

    他问千牙:“若缇,炬哥哥今夜喝得这般醉,你为何不劝解他少喝些,在众多族人面前,有些失礼了。”

    千牙若缇倒是无所谓的说:“炬哥哥如此做,煜哥哥又不是不知他是为何如此?”

    千牙煜说:“你如此喜欢炬哥哥,见他亲吻别的女子,你就不会不开心吗?”

    千牙若缇说:“炬哥哥喜欢都姑娘已经不是一两日了,他想娶她做夫人,我也想。”

    千牙煜说:“你想什么?”

    千牙若缇说:“我想同都姑娘一起嫁给炬哥哥。”

    说完又靠在千牙煜肩上。

    虽说在边国,两女同时嫁一夫,十分常见,但他不明白,为何千牙若缇不吃醋?

    他想提醒北宫炬,不能对都灵儿真的动心思,但似乎北宫炬也用不着他提醒,北宫炬在他眼里是那样的清醒,但今夜看来,他有些失常。

    清晨,都灵儿睁开眼,见北宫炬躺在在身侧,她轻轻起身,想从床尾下床。

    北宫炬伸手将她搂进怀里,她伸手想要推开他,他在她耳边低声说:“别动。”

    丫环来报,说千牙煜邀请北宫炬和都灵儿二人去左谷王府做客。

    北宫炬目视前方,思考着什么,都灵儿溜下了床。

    北宫炬心里明白,千牙煜邀请他们二人去府上作客的目的,千牙煜一是想再次确认北宫炬真实的内心,二是想给他当头棒喝。

    都灵儿初来边国,刚到左谷王府的时候,千牙煜就知道她的身份不简单。

    他认真问过北宫炬,北宫炬敷衍他说,留她在身边有用处,那时的千牙煜就隐隐觉得有些不妥。

    昨日见北宫炬对都灵儿的举动,他看都灵儿的眼神,他内心十分不安。

    虽说北宫炬到左谷王府接过几次都灵儿,千牙煜一直当做是北宫炬对都灵儿的保护,她不能在北宫炬带她到边国的情况下出事。

    今日他要看个真切,并且跟北宫炬确认他们二人间的关系,要看看北宫炬心底最最真实的想法。

    用过早膳,二人早早的到了左谷王府,千牙若缇见到都灵儿就连忙拉着她进了内院。

    北宫炬和千牙煜去了书房。

    北宫炬开门见山的说:“煜王兄相邀,是想问我对都灵儿的真实想法吧?”

    千牙煜没说话,低头冲茶。

    北宫炬说:“我想娶她做夫人。”

    千牙煜淡淡的冲着茶,果然如他所料,这次北宫炬是真的心动了。

    他往北宫炬杯子里倒上茶,缓缓的说:“所有的后果,你都有心理准备吗?”

    北宫炬回忆着,缓缓的说:“在邺国罗布城看到她第一眼,似乎已经注定了。”

    千牙煜说:“她与邺皋的过往,你都了解的。”

    北宫炬没接话,低头摸着面前的茶杯杯沿。

    千牙煜接着说:“若与邺皋为敌,得不偿失的。”

    北宫炬低头,依然没说话。

    千牙煜又说:“她丢下一切来边国,不是那么简单吧?”

    北宫炬说:“她不想等邺皋去收拾北宫煐,她想用自己的方式解决。”

    千牙煜低头看着茶杯说:“此女果然不简单。”

    北宫炬说:“都灵国公子擎最疼爱的妹妹,能让邺皋从小追随的女子,她怎么可能简单。”

    千牙煜说:“你为何就觉得能将她留在身边?”

    北宫炬在千牙煜面前,从不隐瞒,自小就是,只看想不想说。

    北宫炬摇头回答说:“我不知道,见步行步。”

    千牙煜说:“趁现在尚未深陷,早些放下吧?”

    北宫炬固执的说:“已经放不下了。”

    千牙煜长叹一声说:“若此刻不放下,将来更是放不下,快乐越长久,将来的痛苦就会更绵长。”

    北宫炬淡淡的说:“煜兄,我何尝不想放下,可我做不到。”

    千牙煜想了很久说:“本想让她住到王府来,你们不必日日想对,现在已是不可能了。”

    千牙煜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接着说:“经过昨日,边国已经无人不知道她是公子府的人了。”

    两人久久没再说话。

    千牙煜说:“她来边国要做的事,协助她尽快完成,早日送她回邺国。”

    北宫炬依然不做声,他自然知道自己不能得罪邺皋。

    邺皋的近况,安插在邺国的细作,并无消息传回。

    他依然有一丝侥幸心理,希望都灵儿能够死心塌地跟着他,只要是她自愿的,邺皋便不会对他如何,公子擎就更不用说。

    千牙煜问他:“邺皋如何肯让你带她来边国?”

    北宫炬回答说:“是她硬要来,他拗不过她。”

    千牙煜不解的说:“让都灵儿来边国,邺皋是何等的被动,他怎么可能因为拗不过她,就让她来边国?”

    北宫炬也是不解的说:“为此我也十分不解,不知她究竟用了什么方法,让邺皋愿意放人。”

    千牙煜若有所思的说:“邺皋眼里,不会有拗不过,情势比什么都重要,若都灵儿长居边国,他便再也不会出现在沙场上,何其被动?”

    北宫炬心里明白,都灵儿迟早要离开,那张书给公子擎的字条,他懂,公子擎书给她的字条,北宫炬也懂。

    但他依然不明白邺皋为何允许她离开邺国,难道仅仅是一哭二闹吗?

    千牙煜语重心长的对北宫炬说:“男人最大的被动就是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北宫炬说:“无论将来如何,我都不希望男人之间的纷争,将女人牵扯进来。”

    千牙煜淡淡的说:“哪有那么多希望和理想,战场上刀箭无眼,大部分时候拼的就是最后一刻的心无旁骛。”

    此刻北宫炬心里十分难过,他不明白自己是因为什么而难过,是因为失去还是拥有?

    心底的情感告诉他,一切顺其自然;但理性告诉他,当断则断,不然将来吃亏的是自己。

    就像明知是毒药,依然愿意在牙床间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