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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妜宁元重 第51章 栽赃嫁祸

    “宁太傅,就算要护短,你也不要这般明显吧。”这时候,一个官阶比前两人低得多的人出言发话了,“有件事情想必各位大人也有听说了,外面传言宁五小姐是一个妖女,她施法害了自己不喜欢的人。诚然,这件事情下官也也一度以为是无稽之谈,可是现今看来,因为自己施妖法害了别人而名声大损,所以才施法收回妖法,这也不是不可能。”

    方才还有些动摇的官员们犹豫了,的确是啊,如果宁孤抒正如传言一般是用妖法害人的妖女,那么现在施法将害人的妖术收回来,不但可以让自己免于被传言所害而且还可以博得一个除妖救世的美名。这可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

    皇帝看向钟妜:“你有什么法子为自己澄清吗?”

    不是问你有没有什么法子来解释,而是用的“澄清”这个词语,看来皇帝还是偏向这个丫头的啊,有人暗中捏了捏拳头:这个丫头,不能留了。

    钟妜从容一笑,看向院首:“郑太医,您刚才说,大多数的人都病都愈了,可有人例外?”

    太医院院首奇怪地打量着眼前的少女,半瞬之后他才回道:“小姐真是好神通,没错,只有一人仍旧病着。”

    皇帝不悦道:“既然如此,刚才你为何不说?”

    郑太医忙道:“回陛下,并非是老臣有意隐瞒陛下,只是看到其他人都已经病愈了,而那位夫人虽说还病着,但是昨天来的时候她并不是最严重的,所以老臣跟别的同僚就以为那位夫人只是好得慢一些。”

    钟妜继续问道:“敢问郑太医,那位夫人可是柳尚书之妻柳夫人?”

    郑太医震惊地看向钟妜:“你……你是如何得知的?”眼前这位宁五小姐进来之后一直和陛下待在一起,是又如何得知那病的人是柳夫人?莫非,她真的有那未卜先知的本事。

    别说是郑太医了,在场的众人听到这一番话也没有一个不震惊的。

    不知是谁小声说了一句:“宁五小姐是跟柳夫人有私怨么,为何施法救了所有人却唯独不救柳夫人?”

    钟妜轻叹一声,摇了摇头,说话声虽然很轻,但是却足以让该听到的人听到:“我施法救人没错,可我只会救无辜被害之人,而怀有歹心的人,自然不在我的施救范围内。”

    众人点头,可不是么,她的继母高氏对她如此恶劣,这位宁五小姐依旧没有芥蒂地救了高氏,否则高氏也会成为那个没有痊愈之人了。只是,怀有歹心……众人又是一惊,意思就是那位柳夫人怀有歹心了?

    钟妜立即转向皇帝:“陛下,那害人的妖星很是狡猾,担心自己被人怀疑,于是也让她自己得了怪病,但是那妖星绝对不会让自己病得太严重了而影响自己害人,所以病情总是要轻一些的。而那妖星不知道我昨晚施法救了别人,还以为被害之人正在病着,所以才会像现在这般只有她一人还病着。”

    这番话让柳尚书黑了脸,他指着钟妜怒道:“好大的胆子,二品诰命夫人也是你能随意攀咬的?”柳尚书跪向皇帝,声声都是委屈与愤懑:“陛下,微臣的发妻是知根知底的世家女子,这么多年认真打理府内事务,怎会是妖星?这一切都是那个妖女妖言惑众,栽赃嫁祸,求陛下明鉴!”

    皇帝看向钟妜,钟妜看着跪在地上的柳尚书:“那何以解释唯独柳夫人一人病着?我与柳夫人只有一面之缘,但是却没有什么交流,更无恩怨,怎会去加害她?”

    “你……”柳尚书并非无言以对,他何尝不知道自己的夫人是受人指使,服下了特殊的药物之后状似生了怪病一般,本来是去加害给宁孤抒的,但却没有料到反而被她反咬一口。刚才这丫头所言,的的确确属实。若此刻是她的继母病着没好,他倒是可以出言反驳她这是在嫁祸,此时也只有吃闷亏。

    “陛下明鉴,虽说的确只有柳夫人一人还病着,但方才宁孤抒所言都是她的一面之词,并没有证据。二品诰命夫人不可让人随意诽谤,而一品尚书一的家风亦是不能为人所污蔑。”一直沉默的融相沉声道,多年身居高位,他的话中有着一种震慑人的威力。

    可钟妜到底也是梵晏的皇太女,哪里这么容易就被震慑住了,更何况,这次坑那个柳夫人她可是要坑定了。

    “的确,就凭我的一面之词证明不了什么。可是大家方才在书院也是看到了的,我施法的时候需要一些法器,而那妖星也是如此。若是大家不相信我,可以去尚书府找找,毕竟隔几天就有新增的患病人,那法器也没有那么容易销毁。”

    见到柳尚书刚要说话,钟妜立即补充道:“柳尚书莫不是害怕被搜府?”

    害怕?那不就是心虚了么!

    “胡说八道,本官怎会怕!”柳尚书转向皇帝,一脸的被亏待的模样,“陛下,微臣这些年不敢说为社稷鞠躬尽瘁,但好歹也一心为陛下,这般派人搜查尚书府……”那该叫他的老脸如何搁?更何况这钟妜口口声声说要搜查尚书府,若是没有一番布置,她也不可能这样说。虽然他有信心尚书府不是她一个小丫头可以做得了手脚的地方,但还是不得不防,万一她身后有人撑腰也不是不可能的。

    “柳尚书,到底是你的一时的面子重要还是长久的名声重要?”钟妜这个时候一脸的疑惑,就跟一个请教是短痛好还是长痛好的学子一样。好吧,其实长痛和短痛都没有一个是好的。“而且也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嘛,陛下,我们可不可以不说搜查,就是去尚书府找个东西。”

    一脸的天真,一脸地为别人着想,若是忽略了那身道袍,这个时候钟妜已经很快地从一个普救苍生的高人过渡成了一个善良体贴的大家闺秀的模样。

    皇帝看了看钟妜再向柳尚书,略带着一点遗憾:“柳爱卿,你真的不愿意么?”

    这话也就是变相地在问你宁愿选择长痛也不要短痛了是吗?短痛,是一时的丢脸,长痛,是长久的名声,陛下可没有一点让人封住消息的意思。回答了选择长痛,那反倒引起了别人的猜疑,到底你尚书府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宁愿牺牲名声也不让人去搜查。柳尚书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他仿佛可以听到那些平时跟自己不对付的人在心中的没有什么善意的调侃之声:

    柳尚书,你紧张了!

    “不不不,臣愿意。”想明白了的柳尚书连忙道。

    “陛下,柳尚书说得好勉强,还是不要强人所难了。”钟妜继续扮体贴。

    皇帝看扫了钟妜一眼,拂袖就要走,表示他已经对此事失去了兴趣,不让柳尚书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