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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妜宁元重 第129章 太后病重

    到了年关,整个沧戈都是一片喜气洋洋热热闹闹之景。但是钟妜却没有心思跟跟那些公子小姐一起串门玩耍,大多数的时间都在玄星观中度过了。她早就已经由以前的看到书本就头疼变成了一会看不见宿辰的那些书本就难受。

    宿辰见到她如此的好学,自然是很支持的,每日好茶好点心的供着,均是难得一见的珍品。钟妜这样的求知若渴,本来一开始还归结于自己的一片好学之心,可是到了后来都有些怀疑是不是为了宿辰的那些吃的了。

    大年初一这一天,本来上上下下一片喜乐的氛围,却突然传来消息说太后病重,而所有的太医每天流水一般的去太后的慈安宫为太后诊治,却一个个的苦着脸出来。太后的病来得突然,而这病症也十分的奇怪,让一众经验丰富的老太医都束手无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皇帝勃然大怒,惩治了许多太医不说,还广发皇榜告示,若是有谁治好了太后,不问出身,赏黄金万两,并且即刻成为太医院院首。

    这个条件着实诱人,莫说是天下出身低微的大夫可以一跃成为太医院院判,单单就凭那万两黄金,就可以让人趋之若鹜了。

    可是,条件再怎么诱人,但太后的病却没有丝毫的起色。因为太后这一病,整个帝都的年味淡了大半不说,反倒添了许多愁云惨雾。

    因为替太后诊治的人太多且杂,太后得了怪病的传言就四散开来,甚至有人说,这是上天对太后的惩罚。也有人联想到了上次柳尚书的夫人设法残害别人之事,有人大着胆子跟皇帝进言,不如让宁家五小姐来试一试,说不定这一次也跟上次一样,是受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巫术。

    皇帝闻言,面上虽然适时地表现出重新燃起希望的神情,但是心里却很是清楚那件事情的内幕,钟妜那个丫头哪有什么神通。所以,他心里有数,钟妜是不可能救得了皇太后的。

    他宣来了上一次的院判,看着惶恐不安的院判,沉声问道:“这一次皇太后的症状可是与上次帝都中许多人的一样。”

    院判这些日子以来,已经知道大抵皇太后不是他们这一群太医所能救得了的,太后若是真的撒手归西了,那么他们这一群人肯定逃脱不了一场大灾难。而现在,反正皇帝已经有了疑心,干脆就把这件事情推到中邪上去,让钟妜出头,到时候就算皇太后真的药石无效撒手人寰,主要责任还是在钟妜头上。

    想着,他也就打定了注意,给皇帝扣了一个响头:“回禀陛下,根据微臣的观察,皇太后多半是中了邪,虽然程度有所不一样,但是症状在医者看来,都是极其相似的。所以,微臣无能,恳求陛下为了皇太后的身体着想,召宁五小姐进宫。”

    皇帝冷笑一声,果真是一个为了苟活而推脱责任的东西!也罢,若是真的没有人能够救得了皇太后,让钟妜来试一试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大过年的,若是一向身体健朗的太后一直得了这样的怪病,百姓中若是传开了,肯定那些言论会对江山社稷的未定不利。

    当皇帝要召见钟妜的消息传来时,钟妜却欲哭无泪。凭着她现在更上一层楼的直觉,太后的怪病多半是弈沉搞出来的鬼。估计也跟想要搅黄她跟弈承茂的婚事有关。这个弈沉啊,真是的,不是要阻止她嫁给弈承茂吗,有本事就自己一个人默默地做完啊,这样非要拉自己也趟这趟浑水真的大丈夫么!

    真是的,这趟浑水她现在还不得不趟。

    临到出门的时候,宁元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在她身后小心提醒:“什么事情都不要自己一个人抗下来,毕竟皇太后的凤体康健关系着众多的利益纠葛,你到时候只需要告诉陛下,皇太后是病不是邪就可以了。”

    钟妜转过身看着宁元重,对他突如其来的关心一点也不表示惊讶,毕竟自己若是在皇太后这件问题上处理得欠妥,整个太傅府都会陷入危难之中。

    “可我总不想要当缩头乌龟,一辈子畏畏缩缩,什么事情也做不成呢。”这件鄙夷道。

    宁元重却是一笑,倒也不恼:“就算你想施展作为又如何,陛下根本就不相信你。现在这个时候,你最好不要去触碰陛下的逆鳞,虽然你立了功,但是他未必不会忌惮你。”

    “够了!”钟妜不耐烦地打断他,“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你不必提醒我。”

    难听的话,大过年的,她也不想说出来让宁元重堵得慌,只是她也不想再这么让耳朵受到摧残。

    宁元重嘴巴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再说话了,这个女儿,早已经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了。颜家还在的时候,她总是和自己外祖家的人亲近一些,而颜家覆灭之后,她就深居简出,哪怕是家中的年夜饭她也会借故不参加。现如今,她却突然从她那个小小的院子里一飞冲天,只让他后悔没有早日给她套上枷锁。

    “如果父亲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那么我就先进宫了,总不能让宫里的贵人久等才是。”钟妜念着宁孤抒的面子,也加之最近跟着宿辰修身养性,火气也没有往日那样大了。或许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她跟着宿辰学了不少本事,有了一种准强者的感觉,强者,是不能随意动肝火的。譬如宿辰,譬如弈沉,她就从来没有见过他们对谁横眉竖目,要是看谁不顺眼,回头好好收拾一顿就好了。钟妜不知不觉地,就跟着他们学习了起来。

    钟妜这次进宫是有事情要办,所以并没有带上蕙姑,只是驾马车的人依旧是吕安。马车在进宫的路上,被人拦住了。

    “前方是什么人,你可知道这是谁的马车?”吕安是个先礼后兵的人,先问清来人,如果讲不通礼,再动手也不迟。况且现在他在外只是太傅府的一个普通马夫,虽然已经决心为钟妜效忠,也不好这么快就暴露了自己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