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零之重游人间四十年 第218章 长途车艳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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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国茂这次开着汽车一路向东，除了中午吃完鲶鱼有一阵小憩，全程只上过一次厕所，身体是真的好，叶国兴在旁边陪烟陪水陪聊，三陪。
赵梓民李江浑三人毕竟上了年纪，吃过午饭，一上车就睡着了，鼾声此起彼伏，很有交响乐的感觉。
等三人错过沿途风景后，在车上醒来，已经夕阳西下，落日余晖照在大地，三人透着无尽的慵懒感。
赵梓民不说自己睡得太沉，一个劲夸叶国茂车开得好，毫无颠簸感。
“前面就是井县了，等进了县城，我们就地休整吧，国茂带小舅在县城里先走走，我去井县大集体矿业找个熟人。”叶国兴简单做了安排。
汽车到了县城，找了一个相对宽敞的马路靠边停了车，叶国兴的意思是自己去找大集体矿业的熟人，叶国茂开车带三人转转先，但是三人确实是坐车坐累了，强烈要求下车走走。
“三哥，你先去办事儿吧，这里我来过两次，还算熟悉，我带小舅他们走走，六点回车这里等你。”叶国茂自告奋勇提出带赵梓民他们散步遛弯，井县已经是陪都境内了，还能把人丢了？
“好，前面不到一百米就是大集体矿业的办公楼，他们管业务的副经理潘正才以前跟我一起干过建材，后来我去了兵工厂，他去了井县大集体矿业，我们两家单位一直有业务往来，所以关系不错，我去找他安排一下今晚的住宿。”
“国兴，井县现在还是煤矿县吗？这里环境不行啊，你看这空气，感觉灰蒙蒙的。以前可不这样。”赵梓民对井县的印象还停留在他离开那时，那时的井县是富县，煤矿里偶尔能有点黄金之类的。
“小舅，井县的煤早挖完了，现在井县都是石灰矿，石子儿矿，建筑材料的多。所以这个粉尘大，看上去天都灰蒙蒙的。”
“你们都不注意环保吗？”李江浑问。
“先吃饱饭吧，我们这边现在能做工人就不做农民，哪怕是大集体呢。”叶国兴好像回答了李江浑的问题，又好像没有回答。
“国兴啊，你跟你朋友别提我们回来探亲这事儿。”李江浑听懂了叶国兴话里的意思，叮嘱叶国兴尽量对自己三人的行程保密。
“放心，李叔，我知道怎么说，说你们是单位以前的领导，外调了，现在回来办私事儿的，不张扬。”
赵梓民和李江浑点点头，对叶国兴的说法表示满意。
叶国茂带着三人和叶国兴分开走后，叶国兴径直走向大集体矿业的办公楼。
办公楼前都有标配的传达室，叶国兴敲了敲传达室的窗，“我找老潘，川江兵工厂的，姓叶。”
“哦，你找潘副经理，我记得你，上次你来过，进去吧，还是二楼办公室，位置没变。”传达室老头看人挺准。
叶国兴直奔办公楼副经理室，敲门。
“进来。”
“老潘，忙不忙。”叶国兴推门进去。
“哟呵，稀客啊，老叶，听说你升科长了，现在见你一面不容易了。”潘正才国字脸，一看就是当领导的气质。
“什么科长，都是打杂的命，我们厂之前的老领导，我都没见过几回的，这次回来访友，路过井县，看天不早了，我说我这里有朋友，就让我来安排一下住宿。”叶国兴说着拿出新买的芙蓉烟，递给潘正才。
“哦，你的老领导，就是我的领导啊，我让兄弟饭店弄一桌款待一下，住宿没问题，我马上让招待所那边收拾最好的房间出来，你看都抽上芙蓉烟了，这个在我们这儿不好买。对了你们几个人？”潘正才主管业务，这些接待都是小事儿。
“我去了趟蓉城，这烟在蓉城跟我们这里的红山差不多，满大街都是，那边办事儿买了两包没抽完的，款待就算了，改天我再来的时候我们好好喝一杯，或者你来川江，我招待你，领导他们这次来是私事儿，不想人尽皆知，你安排三个标间就行。”叶国兴婉拒了潘正才的款待邀请。
“嗯，现在这样的领导已经不多了，我们这边出去的领导，回来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能弄多大就弄多大。好，尊重领导意见，等你忙完，改天我们在聚聚，我好久没见你家叶利勤了，这小子还是那个早熟的样子吗？跟你说，我都担心他以后少年脱发。”
“嗯，还是有点早熟，但是脱发不至于，你看我头发，我叶家有那个脱发的基因吗？”
叶国兴对自己乌黑的‘秀发’还是很自信的，毕竟首乌酒不是白喝的。
“确实，你这个发质让我很羡慕啊，跟你说，我这个年龄，现在工作压力一大，就掉头发，我这个算不算未老先衰啊？”
“你这个工作压力怎么会大的，你们集体企业不是发展的不错嘛。”
“说是不错，但是你看这矿，挖出来大多被‘批条’弄走了，根本不赚钱，你们的生产资料被弄走还能找补回来，我们这个是最原始的资料，弄走了哪什么找补，我这儿现在全是亏空。”
“这么说，你这个职位很危险啊！”
“危险倒不至于，都有条子的，我又没伸手，关我什么事儿，怎么也算不到我头上，就是对不起下面的工人，累死累活干一年，工资都拿不完，别说奖金了。”
“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们现在也没什么生产任务了，以前的三班倒改两班倒，现在两班倒都停了。这一大厂子人，又不能减员，不过这些不是我操心的，上面有的是领导操心。”
“今天不说这些了，以后再跟你闲聊，我先让办公室去处理一下你们的标间问题，你坐，自己倒水，下午的开水，泡茶有点悬。”
“不用，开水就行，我壶里有茶，泡好了的，直接续水就好。”叶国兴扬了扬随身带的水壶。
“你这个水壶有些年头了，记得你第一次来我这里也是这个水壶，现在当科长了，也不换个新的？”
“跟你说了，别什么科长科长的，这水壶用惯了，好好的，换什么换。”
“你坐，等我两分钟，很快就回来。”潘正才也不再跟叶国兴闲聊，带上门，去办正事儿了。
不止两分钟，叶国兴喝了小半壶茶，估计得有七八分钟，潘正才才回来，递给叶国兴一张条子，上面写着‘因业务需要，尽快安排三零一，三零三，三零五三间房间。’还盖了大集体矿业办公室的章。
“那国兴，今天就不招待你了，你过十分钟去招待所，我已经让人去打招呼了，到时候直接去招待所住就行，都是带卫生间，淋浴室的房间，洗澡要在十二点以前，十二点以后可能就没热水了。”
“好的，谢谢，老潘。”
“我俩都几十年交情了，说什么谢。”老潘端起自己办公桌的茶杯喝了一口，算是端茶送客了。
叶国兴拿了条子告辞离开，去找叶国茂众人不表。
另一头，叶利安，叶利勤两兄弟在火车站等到蓉城最后一班火车到站，很顺利的没接到人。
“你是不是知道今天接不到人啊，我看你都不怎么上心看人。”举着牌子的叶利安问叶利勤。
“是啊，我们接到人就意味着老爸跟四叔长途奔袭跑了一个空，以他俩的能力，这种事情很难发生。”
“分析的也对，那我们为什么还来这里。”
“这不以防万一嘛。”
“我们今天回天云镇吗？看时间来不及了啊。”
“嗯，到了镇对面也没船了，只能游过去。”
“你说真的？”叶利安看着叶利勤。
“当然是假的，这么赶干什么。以四叔开车的能力，我估计今晚能赶回天云镇，但是坐船渡也悬，以舅公他们那个年龄，就算行伍出身，坐车的能力也有限，蓉城过来的路况不适合开太快，所以，我猜他们多半也会半途修整一晚，我们一样，先去合江县，住一晚，明早一早坐四婶公司的船过江回天云镇。你说我们报四婶的名字，会不会免船票？”
“哎呀，哥有钱，不差这点船票钱。”叶利安不希望自己的弟弟学着占这些小便宜。
“你以为我没钱，我也带钱了，今晚住宿算我的，我这么说，只是想看看四婶在单位过得怎么样，如果能免票，说明四婶在单位人缘不错，如果不能免票，说明四婶在单位属于不受重视的那类人。”
“跟哥住旅店能让你花钱？不用试了，以四叔的能力，四婶在单位肯定过得不错。”叶利安直接给了叶利勤答案，当然，这个答案叶利勤也是知道的。
兄弟二人出了火车站就去了对面的长途汽车站，买了合江县的车票，不年不节的，天也晚了，到合江县的长途汽车人都没坐满，很空旷，所以兄弟二人各自选了一个双人座好睡觉。
汽车开出陪都市区不久，就停住了，又上来两男一女三个人，比正式买票少两毛，售票员也就不撕票了，这个算司机和售票员的福利。
两个男的是一起的，坐了一个双人座。女的看上去不像是跟两个男的一起的，全程无交流，上车后，无视前排的叶利勤，直接来到后排叶利安的位置旁边，问躺着的叶利安，“这位大哥，这个位置有人吗？”
叶利安看看四周，还有空座，最明显就是叶利勤旁边还空着呢，自己侧躺的好好的，你这么问，我怎么回答？
“没人，你坐吧。”叶利安虽然当过兵，但是是老实孩子，所以起身让出了一个座位，只能斜靠窗户睡觉了。
叶利勤听见动静，就回头从两个座位中间的缝隙打量了一下新上车的女子，看模样还行，穿着也不寒碜，配得上自己哥哥叶利安，但是叶利安对这种掉下来的艳遇缺乏基本的好奇心，所以只顾着睡觉。
叶利勤当然不担心叶利安了，这么大一个直男，正是需要女子来调教的时候，叶利勤只是想看热闹。
果然，车没开多久，女子对叶利安说，“大哥，我坐车晕车，能不能换一下靠窗的位置。”
叶利安点点头，起身让位。
“谢谢，谢谢。大哥你真是好人。”女子一边道谢，一边不客气的坐进靠窗的位置，给车窗开了一条小缝。
叶利安站出来后，没有坐之前女子的位置，而是直接来到前排，踢了踢叶利勤的腿，示意叶利勤让让。
叶利勤无语，只好让出外面的空座，叶利安顺势坐下。
“哥，你晕车不，要不要坐这个靠窗的位置？”叶利勤觉得叶利安太浪费，所以想坐出去。
“你给我坐好，别给我惹事儿。”叶利安知道自己这个弟弟不是个省油的灯，虽然不知道叶利勤想干什么，但是自己什么时候晕过车？自觉告诉叶利安，叶利勤憋着坏水儿。
“哥，瞧你说的，我就是想告诉后面那位大姐，再后面一排挂得有百宝袋，那里面有针线人丹荷香正气水以及晕车药。”
“她一个敢叫男人让座的单身女子，会不知道长途车有百宝袋，不知道百宝袋有晕车药，要你操心。”
“原来，哥你是怕了，我说你怎么坐到前排来了，有没有可能她就是见你长得帅，不然为什么不来前排找我让座。”
“不是我比你帅。”叶利安说了一句叶利勤爱听的话。
“只是我看上去比你有钱。”然后叶利安说了一句叶利勤不爱听的话。
“好了，她不惹我们，就别搭理她了。至少我们已经表示出对她有戒心了，她应该知趣了。”
叶利安话刚说到这儿，车又停了，这次只上来一个大叔乘客，气质上有点像星爷身边的达叔。
上车依然买了少两毛的车票，售票员依然没有撕票，让他自己找位置坐。
像达叔的大叔扫视了车上的空座，很快锁定了叶利勤叶利安两兄弟身后的座位，然后一本正经的坐了过去。
这时的长途车没有孔雀传说的音乐，大家坐的都自然犯困，像达叔的大叔和之前上车的女子都不例外，女子怕风吹凉了自己，还特地把打开的车窗关了个严实。
两人随着长途车的颠簸，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女子摇晃了两下后，不再靠车窗睡觉了，估计是始终靠一边让颈部肌肉不适，所以在一次颠簸后，自然倒向了像达叔的大叔这边。
大叔像达叔一样惊醒了，然后又幸福的睡了过去。
赵梓民李江浑三人毕竟上了年纪，吃过午饭，一上车就睡着了，鼾声此起彼伏，很有交响乐的感觉。
等三人错过沿途风景后，在车上醒来，已经夕阳西下，落日余晖照在大地，三人透着无尽的慵懒感。
赵梓民不说自己睡得太沉，一个劲夸叶国茂车开得好，毫无颠簸感。
“前面就是井县了，等进了县城，我们就地休整吧，国茂带小舅在县城里先走走，我去井县大集体矿业找个熟人。”叶国兴简单做了安排。
汽车到了县城，找了一个相对宽敞的马路靠边停了车，叶国兴的意思是自己去找大集体矿业的熟人，叶国茂开车带三人转转先，但是三人确实是坐车坐累了，强烈要求下车走走。
“三哥，你先去办事儿吧，这里我来过两次，还算熟悉，我带小舅他们走走，六点回车这里等你。”叶国茂自告奋勇提出带赵梓民他们散步遛弯，井县已经是陪都境内了，还能把人丢了？
“好，前面不到一百米就是大集体矿业的办公楼，他们管业务的副经理潘正才以前跟我一起干过建材，后来我去了兵工厂，他去了井县大集体矿业，我们两家单位一直有业务往来，所以关系不错，我去找他安排一下今晚的住宿。”
“国兴，井县现在还是煤矿县吗？这里环境不行啊，你看这空气，感觉灰蒙蒙的。以前可不这样。”赵梓民对井县的印象还停留在他离开那时，那时的井县是富县，煤矿里偶尔能有点黄金之类的。
“小舅，井县的煤早挖完了，现在井县都是石灰矿，石子儿矿，建筑材料的多。所以这个粉尘大，看上去天都灰蒙蒙的。”
“你们都不注意环保吗？”李江浑问。
“先吃饱饭吧，我们这边现在能做工人就不做农民，哪怕是大集体呢。”叶国兴好像回答了李江浑的问题，又好像没有回答。
“国兴啊，你跟你朋友别提我们回来探亲这事儿。”李江浑听懂了叶国兴话里的意思，叮嘱叶国兴尽量对自己三人的行程保密。
“放心，李叔，我知道怎么说，说你们是单位以前的领导，外调了，现在回来办私事儿的，不张扬。”
赵梓民和李江浑点点头，对叶国兴的说法表示满意。
叶国茂带着三人和叶国兴分开走后，叶国兴径直走向大集体矿业的办公楼。
办公楼前都有标配的传达室，叶国兴敲了敲传达室的窗，“我找老潘，川江兵工厂的，姓叶。”
“哦，你找潘副经理，我记得你，上次你来过，进去吧，还是二楼办公室，位置没变。”传达室老头看人挺准。
叶国兴直奔办公楼副经理室，敲门。
“进来。”
“老潘，忙不忙。”叶国兴推门进去。
“哟呵，稀客啊，老叶，听说你升科长了，现在见你一面不容易了。”潘正才国字脸，一看就是当领导的气质。
“什么科长，都是打杂的命，我们厂之前的老领导，我都没见过几回的，这次回来访友，路过井县，看天不早了，我说我这里有朋友，就让我来安排一下住宿。”叶国兴说着拿出新买的芙蓉烟，递给潘正才。
“哦，你的老领导，就是我的领导啊，我让兄弟饭店弄一桌款待一下，住宿没问题，我马上让招待所那边收拾最好的房间出来，你看都抽上芙蓉烟了，这个在我们这儿不好买。对了你们几个人？”潘正才主管业务，这些接待都是小事儿。
“我去了趟蓉城，这烟在蓉城跟我们这里的红山差不多，满大街都是，那边办事儿买了两包没抽完的，款待就算了，改天我再来的时候我们好好喝一杯，或者你来川江，我招待你，领导他们这次来是私事儿，不想人尽皆知，你安排三个标间就行。”叶国兴婉拒了潘正才的款待邀请。
“嗯，现在这样的领导已经不多了，我们这边出去的领导，回来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能弄多大就弄多大。好，尊重领导意见，等你忙完，改天我们在聚聚，我好久没见你家叶利勤了，这小子还是那个早熟的样子吗？跟你说，我都担心他以后少年脱发。”
“嗯，还是有点早熟，但是脱发不至于，你看我头发，我叶家有那个脱发的基因吗？”
叶国兴对自己乌黑的‘秀发’还是很自信的，毕竟首乌酒不是白喝的。
“确实，你这个发质让我很羡慕啊，跟你说，我这个年龄，现在工作压力一大，就掉头发，我这个算不算未老先衰啊？”
“你这个工作压力怎么会大的，你们集体企业不是发展的不错嘛。”
“说是不错，但是你看这矿，挖出来大多被‘批条’弄走了，根本不赚钱，你们的生产资料被弄走还能找补回来，我们这个是最原始的资料，弄走了哪什么找补，我这儿现在全是亏空。”
“这么说，你这个职位很危险啊！”
“危险倒不至于，都有条子的，我又没伸手，关我什么事儿，怎么也算不到我头上，就是对不起下面的工人，累死累活干一年，工资都拿不完，别说奖金了。”
“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们现在也没什么生产任务了，以前的三班倒改两班倒，现在两班倒都停了。这一大厂子人，又不能减员，不过这些不是我操心的，上面有的是领导操心。”
“今天不说这些了，以后再跟你闲聊，我先让办公室去处理一下你们的标间问题，你坐，自己倒水，下午的开水，泡茶有点悬。”
“不用，开水就行，我壶里有茶，泡好了的，直接续水就好。”叶国兴扬了扬随身带的水壶。
“你这个水壶有些年头了，记得你第一次来我这里也是这个水壶，现在当科长了，也不换个新的？”
“跟你说了，别什么科长科长的，这水壶用惯了，好好的，换什么换。”
“你坐，等我两分钟，很快就回来。”潘正才也不再跟叶国兴闲聊，带上门，去办正事儿了。
不止两分钟，叶国兴喝了小半壶茶，估计得有七八分钟，潘正才才回来，递给叶国兴一张条子，上面写着‘因业务需要，尽快安排三零一，三零三，三零五三间房间。’还盖了大集体矿业办公室的章。
“那国兴，今天就不招待你了，你过十分钟去招待所，我已经让人去打招呼了，到时候直接去招待所住就行，都是带卫生间，淋浴室的房间，洗澡要在十二点以前，十二点以后可能就没热水了。”
“好的，谢谢，老潘。”
“我俩都几十年交情了，说什么谢。”老潘端起自己办公桌的茶杯喝了一口，算是端茶送客了。
叶国兴拿了条子告辞离开，去找叶国茂众人不表。
另一头，叶利安，叶利勤两兄弟在火车站等到蓉城最后一班火车到站，很顺利的没接到人。
“你是不是知道今天接不到人啊，我看你都不怎么上心看人。”举着牌子的叶利安问叶利勤。
“是啊，我们接到人就意味着老爸跟四叔长途奔袭跑了一个空，以他俩的能力，这种事情很难发生。”
“分析的也对，那我们为什么还来这里。”
“这不以防万一嘛。”
“我们今天回天云镇吗？看时间来不及了啊。”
“嗯，到了镇对面也没船了，只能游过去。”
“你说真的？”叶利安看着叶利勤。
“当然是假的，这么赶干什么。以四叔开车的能力，我估计今晚能赶回天云镇，但是坐船渡也悬，以舅公他们那个年龄，就算行伍出身，坐车的能力也有限，蓉城过来的路况不适合开太快，所以，我猜他们多半也会半途修整一晚，我们一样，先去合江县，住一晚，明早一早坐四婶公司的船过江回天云镇。你说我们报四婶的名字，会不会免船票？”
“哎呀，哥有钱，不差这点船票钱。”叶利安不希望自己的弟弟学着占这些小便宜。
“你以为我没钱，我也带钱了，今晚住宿算我的，我这么说，只是想看看四婶在单位过得怎么样，如果能免票，说明四婶在单位人缘不错，如果不能免票，说明四婶在单位属于不受重视的那类人。”
“跟哥住旅店能让你花钱？不用试了，以四叔的能力，四婶在单位肯定过得不错。”叶利安直接给了叶利勤答案，当然，这个答案叶利勤也是知道的。
兄弟二人出了火车站就去了对面的长途汽车站，买了合江县的车票，不年不节的，天也晚了，到合江县的长途汽车人都没坐满，很空旷，所以兄弟二人各自选了一个双人座好睡觉。
汽车开出陪都市区不久，就停住了，又上来两男一女三个人，比正式买票少两毛，售票员也就不撕票了，这个算司机和售票员的福利。
两个男的是一起的，坐了一个双人座。女的看上去不像是跟两个男的一起的，全程无交流，上车后，无视前排的叶利勤，直接来到后排叶利安的位置旁边，问躺着的叶利安，“这位大哥，这个位置有人吗？”
叶利安看看四周，还有空座，最明显就是叶利勤旁边还空着呢，自己侧躺的好好的，你这么问，我怎么回答？
“没人，你坐吧。”叶利安虽然当过兵，但是是老实孩子，所以起身让出了一个座位，只能斜靠窗户睡觉了。
叶利勤听见动静，就回头从两个座位中间的缝隙打量了一下新上车的女子，看模样还行，穿着也不寒碜，配得上自己哥哥叶利安，但是叶利安对这种掉下来的艳遇缺乏基本的好奇心，所以只顾着睡觉。
叶利勤当然不担心叶利安了，这么大一个直男，正是需要女子来调教的时候，叶利勤只是想看热闹。
果然，车没开多久，女子对叶利安说，“大哥，我坐车晕车，能不能换一下靠窗的位置。”
叶利安点点头，起身让位。
“谢谢，谢谢。大哥你真是好人。”女子一边道谢，一边不客气的坐进靠窗的位置，给车窗开了一条小缝。
叶利安站出来后，没有坐之前女子的位置，而是直接来到前排，踢了踢叶利勤的腿，示意叶利勤让让。
叶利勤无语，只好让出外面的空座，叶利安顺势坐下。
“哥，你晕车不，要不要坐这个靠窗的位置？”叶利勤觉得叶利安太浪费，所以想坐出去。
“你给我坐好，别给我惹事儿。”叶利安知道自己这个弟弟不是个省油的灯，虽然不知道叶利勤想干什么，但是自己什么时候晕过车？自觉告诉叶利安，叶利勤憋着坏水儿。
“哥，瞧你说的，我就是想告诉后面那位大姐，再后面一排挂得有百宝袋，那里面有针线人丹荷香正气水以及晕车药。”
“她一个敢叫男人让座的单身女子，会不知道长途车有百宝袋，不知道百宝袋有晕车药，要你操心。”
“原来，哥你是怕了，我说你怎么坐到前排来了，有没有可能她就是见你长得帅，不然为什么不来前排找我让座。”
“不是我比你帅。”叶利安说了一句叶利勤爱听的话。
“只是我看上去比你有钱。”然后叶利安说了一句叶利勤不爱听的话。
“好了，她不惹我们，就别搭理她了。至少我们已经表示出对她有戒心了，她应该知趣了。”
叶利安话刚说到这儿，车又停了，这次只上来一个大叔乘客，气质上有点像星爷身边的达叔。
上车依然买了少两毛的车票，售票员依然没有撕票，让他自己找位置坐。
像达叔的大叔扫视了车上的空座，很快锁定了叶利勤叶利安两兄弟身后的座位，然后一本正经的坐了过去。
这时的长途车没有孔雀传说的音乐，大家坐的都自然犯困，像达叔的大叔和之前上车的女子都不例外，女子怕风吹凉了自己，还特地把打开的车窗关了个严实。
两人随着长途车的颠簸，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女子摇晃了两下后，不再靠车窗睡觉了，估计是始终靠一边让颈部肌肉不适，所以在一次颠簸后，自然倒向了像达叔的大叔这边。
大叔像达叔一样惊醒了，然后又幸福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