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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朕即大乾 第90章 李纨

    贾家的嫡系加上旁系足有二十房,京城八房金陵还有十二房,仅仅在京的族人加起来就有三百多人。虽说贾蓉现在成了族长,可他也没有能力所有人都顾忌到,只能先照顾好宁国府,以及自己在意的族人,旁的也只能等之后当了皇帝再说。

    升米恩,斗米仇,直接给银钱,怕不是会养出一群蛀虫来。若是像贾芸,贾蔷这种有能力的人,他不介意去拉扯一把,这般做让旁人也挑不出来刺儿——不是族长不照顾你,实在是你烂泥扶不上墙啊!

    不过今日是新官上任,怎么着也得有个新气象。他按照族谱上的记载,宁荣二房之外的六房所有人,每人发放十两银子,由每房的当家人来领取总额银子,再按人头分发下去。三百人多也才三千多两银子,对他来说还真是九牛一毛。

    贾蓉也不说,如果贪墨了不发如何如何,他要的就是替自己邀名,邀买人心——我这族长不错吧,直接给你们发钱!什么?我的钱是发了,你却没有拿到?那只能是你们房的当家人贪墨了,去找他要吧。这般一对比,不是更加彰显出,自己的高大形象?

    开完族会送贾母回到西府,与其一边说笑一边按摩,还和鸳鸯眉目传情,惹得她时不时的就俏脸泛红,看得他食指大动,离开的时候照例是她出来相送。

    “好姐姐,这两日可有想我?”一路上的下人纷纷见礼,他一一点头回应,还不忘与鸳鸯调情。

    “好哥哥,奴家哪儿会不想?只奴家月事来了,今儿不能给你了!”她有些歉意的回道。

    “好姐姐,无妨的!倒是你来了月事,须少吃一些凉东西,可有腹痛?”

    “多谢好哥哥关爱!奴家省的,腹痛尚可忍耐。”

    “既如此,我去了!过几日再来瞧你。”

    与此同时,贾芸从贾家宗祠,回到自家在宁荣后街的小院。

    “娘,我回来了!”他刚走进院子就喊道,他的母亲听到儿子的呼唤,从屋里迎了出来。

    “芸儿,今日为何晌午就回来了?”贾芸快步上前,搀扶着母亲。

    “今日开族会一直到晌午,且荣国府改成了一日三餐,我又有事与母亲说,就回家用午饭。”

    “哦,那我们进屋去说。”

    贾芸扶着母亲落座,方才在下首坐定。

    “今日族会,蓉大哥接任了族长之职!”

    “哦?要我老婆子说蓉大爷就合该任族长,像他这般好心肠的去哪儿找?他任了族长也是贾家的福运到了!”

    “可不是嘛,蓉大哥刚接任族长,就给六房在族谱上的族人,每人都赏赐了十两银子,这可是大仁义啊!这十两银子就交与母亲保管。”

    “嗯,为娘存起来,往后给你娶个贤惠貌美的媳妇儿!”老婆子眉开眼笑的接过银子,又接着叮嘱他,“蓉大爷真真菩萨心肠,你往后更要仔细报答他的大恩大德!”

    “嗯,儿子谨遵母亲教诲!”

    “走,我们母子再给菩萨上柱香,求菩萨多多保佑蓉大爷,多子多福,长命百岁!”

    ……

    贾菖和贾菱两兄弟,今日也去了宗祠开族会,他们这一房是属于六房中家境最垫底的,一日能吃一顿饱饭,就算很不错了,常常是靠宁荣两府的接济才勉强度日。此房的当家人知道自己房中的情况,也不敢去贪墨族长当众给的银子,所以当时就给参会的族人,分发了银子。

    这会哥俩怀里揣着银子,竟不是与贾芸那般交给老娘,而是勾肩搭背的朝着京城最繁华的烟花之地——八大胡同而去。

    就这般的做派,可想而知,他们这房的贾家人为何会受穷了!

    ……

    贾蓉与鸳鸯告别之后,想到今日见过的贾兰,又想到李纨也是金陵十二钗之一,哪里能不去见识欣赏一番。

    不过他还真不知道,李纨居住的院子在哪,就随便使唤一个庆荣堂的小丫鬟,领着过去。这小丫鬟很面生,应该是从家丁的家人里面挑选出来的。

    她腼腆害羞,问一句才会答上一句,两人一问一答之间,很快就来到一座跟仪凤轩差不多大小的院落。

    “多谢你带路,你回去吧,我自个儿进去即可!”贾蓉和蔼的对着小丫鬟说道,她红着小脸低头应是,就莲步轻移的去了。

    随着守门的小丫鬟进入院中,最惹人注目的是屋檐下,一盆盆的菊花。因花期不同,有的璨然怒放,有的含苞待放,更多的连花骨朵都没有,应是属于秋菊了。

    屋里的李纨听闻丫鬟说是贾蓉来了,心中很是奇怪,自己一个寡居的妇人,他一个男子跑来作甚?不过她也知道他今日接任族长之职,此时的声望正是如日中天,本着不愿得罪人,本着好奇心就亲自迎了出来。

    “妾身是真真没有料到,蓉哥儿竟会来我这里!”

    贾蓉正在欣赏,形态花色各不相同的菊花,听到说话声就回过头来。

    只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妇人,她穿着一身素净的衣裙,个子高挑,身材丰满,凹凸有致,一张清新自然的俏脸上毫无妆容。

    最吸引人目光的是那双丹凤眼,明亮透彻,好似能看透世间万物一般;如语如诉,好似不用言语,就能对人叙说心中之意。长而直且挺翘的琼鼻,搭配上那小巧、红润、晶莹的嘴唇,让她看起来有一种别样的姣美。

    他不由得就在心里想起一句诗词——不施粉黛轻娥眉,淡妆素裹总相宜!更是脱口而出的念了出来,随后才醒悟过来连忙致歉:“婶婶请见谅!蓉儿方才欣赏你精心培植的菊花,又见到你不施粉黛的娇容,不由得就念叨出口。”他边说边对着她长揖到底。

    李纨俏脸微红,心中却是泛起了一股异样感,盖因她爱菊花,就爱它们的淡雅芳香,素洁清新,在内心深处也把自己比作菊花。现在听到贾蓉这般毫不做作的夸赞,情不自禁的就对他生出了一丝知己之意,让自己对他从最开始的排斥,变得愿意去接近了。

    “蓉哥儿言重了,你也是无心之举嘛!请进屋坐罢!”

    她话落就请了他进去,在罗汉床上相对而坐,她的大丫鬟素云也送上来茶水。

    “不知蓉哥儿今儿过来有何指教?”贾蓉正在心里想着,要如何来亲近这绝色佳人,她却先开口问道。

    “不敢!蓉儿今日冒昧来此,让婶婶见笑了。”他略略欠身回了一句,才继续说下去,“今日族会见到兰弟,问过方知他今年五岁了,就想问一声婶婶,他可曾启蒙?”

    “有劳蓉哥儿过问,兰儿还不曾启蒙,只妾身教他认字书写而已。”

    “正想让他去贾家族学读书,又恐他年纪太小,不甚放心。”李纨心中虽有些奇怪他为何这般问,可也据实相告。

    “族学里鱼龙混杂,不免稂莠不齐,相信婶婶应是知晓吧?”

    “略有耳闻,可我们孤儿寡母……”她没有说完,贾蓉也知其未尽之意,无非是贾家人情淡薄,那些下人也惯会捧高踩低,让她们母子饱受冷遇,这从她只有一个大丫鬟服侍,就可管中窥豹知道她的境遇如何。可你们不是这般,我如何去温暖你的芳心呢?他在心中厚颜无耻的想着。

    “我的妻弟秦钟,婶婶应是晓得吧?”

    “只晓得可卿有个妻弟,并不省的叫甚。”她有些讪讪的说道。

    “无妨!我的意思是,我与秦钟请了一个教书先生,想着让兰儿也跟着读书,二人互学互进,也能彼此照应。婶婶你可愿意?”

    “啊!蓉哥儿真真有心了,婶婶哪里会不愿?”李纨是真没有想到,贾蓉竟然会这般说,心中惊喜不已。

    要知道自从李纨的夫君贾珠死后,贾兰就成了她唯一的期盼,她将全部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所以从他会说话开始,就教他认字书写,而他也聪慧异常,小小年纪竟能认识上千字了,一手毛笔字也不错。

    等到了启蒙年岁,她正为此事忧心不已,既不甘心让聪慧的儿子去乌烟瘴气的族学,白白浪费天赋浪费时间,又不好让贾母单独为兰儿请教书先生,君不见贾宝玉那般受宠,不也是去族学读书的?

    现在听闻贾蓉这般说,可以说是解决了她最大的心病,如何能不惊喜,不是因为自己是长辈,都恨不得跪谢于他。

    “怪道府里的人都说,蓉哥儿待人实诚热心!婶婶在此多谢你了!”她站起身就欲对他长揖到底拜谢。

    “使不得,使不得!这叫蓉儿如何敢当。”他连忙握着李纨的双臂阻止她,隔着薄衫感受着她娇嫩光滑的肌肤,一时就有些走神。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俏寡妇可不像未经人事的小女子,那般容易动情,还是循序渐进方为上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