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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又掉马甲 第180章 做身旗袍

    曲欢歌只能停下手里的动作,加快脚步跟上。

    上了车,累得她直喘气。

    曲灵均看她,真跟只小狗没差别,玩弄似地拨弄她脖子间垂下来的细小铃铛。

    “这个礼物,喜欢吗?有了它,以后你都可以跟着我出去了。”

    曲欢歌鼻孔里出气。

    前后左右的车帘都被放下。车外风光遮挡得严严实实,难怪放心让她出门……

    一路上,曲灵均都正襟危坐,闭目养神。

    曲欢歌别开脸不看他,坐得也离他远一些。她愣愣地看着身侧的车窗出神。离开刘君多久了……他有在找她么?他能找到她么?

    眼眶里竟隐隐泛起泪花。

    她咬牙将泪意给憋回去。

    哭,也不能在他的面前哭。

    车停了,曲灵均左手打开车门,曲欢歌立马靠过来,紧跟着他从左边车门下来,真跟只害怕跟主人走失的小狗一样,亦步亦趋。

    “你做什么?右边没门吗?”曲灵均皱眉。

    “一米,你只给了一米的距离。你这车那么长,等你从左边出来,绕到右边,我都被电死了。”曲欢歌吐槽。

    曲灵均忍笑。

    的确。

    看来电击之下,脑筋转得也快了。

    “挺好。那就好好跟着。”

    他长腿一迈,就进了一间裁缝铺。

    满屋挂着各式各样的旗袍,西装,一个老裁缝埋头在衣料上用粉笔划线。

    听到门响,他微微抬头看一眼。

    “不是上礼拜刚帮你量过尺寸么?”老裁缝似乎有些抱怨。

    “不是我,给她做几身旗袍。”

    “少见。你竟然会带女人到我这儿。我看看。”老裁缝来了兴致,他把胸口挂着的眼镜拿起来,夹在眼眶里,对着曲欢歌上下打量。

    “这么适合穿旗袍的身材倒是少见。”他笑眯眯拿过皮尺,对上曲欢歌的肩膀,一边量,一边记。

    曲灵均在一旁看料子,翻看了好几卷布料都不满意。

    “曲少,外面的布料有什么看头。您到里间去看。那里都是刚到的好料子。”老裁缝开始量胸围,腰围。

    曲灵均闻言,抿着笑意刚要抬腿。

    “别走。”曲欢歌急忙叫住他。这人失忆吗?1米的距离,他忘了?敢情不是痛在他身上。

    “怎么了?我就进去挑个布料,就离不开我了?”曲灵均玩味地笑,欣赏她脸上又恼又怒又无可奈何的表情。

    “对,一秒都离不开。”曲欢歌咬牙切齿。

    “行啊,那就等等吧。”他在一边转来转去,多走一步,曲欢歌脖子里一痛。

    “怎么了?”老裁缝看她忽然一阵抽搐。“身体不舒服么?”

    “没事,没事。你,能不能走过来一点?”她转头看向曲灵均,低声下气地恳求。

    “你?我没有名字么?”曲灵均走近一步,踩在危险的边缘。

    曲欢歌咬牙,那你倒是告诉我你的名字啊!!

    “曲少爷……”折中跟着老裁缝一样的叫。

    “曲少爷……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你这种叫法,是不是有些见外?”他的左脚危险地往外迈一步。

    “主人……”这个称呼倒的确是挺适合他们两个的关系。

    老裁缝脸红地别开眼……现在的小年轻玩得真花……

    “主人……我也没这种恶趣味。你不如叫我……灵均哥哥,怎么样?”他欣赏着她脸上挣扎,将右脚也挪动一点。

    “灵均哥哥。”声音从牙齿缝里咬出来。他也配叫哥哥?

    “叫我做什么?”他放下右脚,把左脚也收了回来,踩在安全线内。

    “辛苦灵均哥哥,走近一些……”

    “走近一些……做什么?看你量尺寸么?”他当真走过来,侧头看老裁缝记录的数字。倒是挺会长。该瘦的地方瘦,该胖的地方胖。

    老裁缝开始量颈围,曲欢歌不得不把头高高地抬起,刚好对上他的眼。

    “捉弄人,是不是很有意思?”

    “我记得是有人主动提议,积极的配合……我这才刚刚测你的反应,你就炸毛。”他玩味的眼神冷下来。跟他张牙舞爪?他就应该把她的猫爪子给剁了才是。

    不驯服这只野猫,怎么把她交给老太爷?

    “小姐这个颈圈倒是挺有意思。”老裁缝忽然开口。

    “是啊,专门为她量身定做的。能不有意思么。“他目光绕过颈圈锁定她的耳垂。

    穿旗袍要打耳洞戴耳环才好看。那一位大太太,就很喜欢戴耳环。

    “怕不怕痛?”他伸出手指,捏揉她肉肉的耳垂,“要不要干脆帮你扎个耳洞?”

    “随便。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曲欢歌认命。是她主动提议好好配合换取老曲的积极治疗。

    “真不怕?”他掀眼皮看她决然的眼神,不怕么?明明连睫毛都在颤抖。“那就打个耳洞。”

    老裁缝得了令,从针线盒里挑了根粗细合适的绣花针,拿到火上烤了烤。

    “我下手快,不疼。”他捏起曲欢歌的耳垂,针头对上……

    第一针没扎透,微微破了些皮。

    曲灵均皱眉:“你不是下手快么?”

    “好几年没打了,手生。下一针,下一针一定快。”

    曲欢歌的耳垂滴下血。

    老裁缝眯眼瞄准先前扎出的洞。快 准 狠!!

    手腕突然被捏住。

    “算了。下次再说吧。”曲灵均看着艳红的血滴子不爽。

    “下次?等她这耳洞长实了,岂不是再要吃次苦头?还是一次性搞定吧。”老裁缝眯了眼睛又要扎。

    “那就不扎了。”

    “不扎了?穿旗袍不带耳环?那可少了多少韵味哦。”

    “风头太盛,把人都压下去,也不好。”他捏过老裁缝手里的绣花针,横在眼前,看上面盈盈一点血迹。

    曲欢歌冷脸听着他们讨论,仿佛要打耳洞的,不是她。

    明明是她的耳朵,她却没有发言权。真讽刺。

    “好了吗?不是要选布料么?”她打断他们。

    “对对对,刚到的最顶乘的料子,配这位小姐刚好。”

    老裁缝在前头带路,推开一扇小门。

    桌上的一卷卷布料粗看没什么,细看之下,却发现和外面的那些有天壤之别。

    触感更是细腻光滑。

    明明是很好看的衣料,曲欢歌看在眼里,却毫不心动。女为悦己者容。再好看的衣服,她又要穿给谁看?之后的每一件衣服,于她而言,不过是因为需要而穿的工作服罢了。

    “不喜欢?”曲灵均看她面上冷冷淡淡。女孩子不都喜欢买衣服,做衣服么?怎么到了她这儿,摆这么副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