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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春暖 第497章 是真的还是流言?

    李春风的身体一下僵住,保持着准备行礼的姿势,好一会后,才茫然的啊了一声。

    “你别吓着春娘!”凌老头从门口的椅子上起身,道:“进来说!进来说!”

    “是啊,进去说,进去说。”谢清忙道,然后转身,带着李春风进了屋子。

    在椅子上坐下后,李春风的心神已经平定下来,对谢清问道:“谢老爷,这个,秋雨哥哥带了个妾回来?这事您是从哪听说的?”

    谢清道:“就是今儿上午,上午我跟人在茶楼喝茶,听到旁边有人在说,说是江状元在定州纳了个妾带回来。”

    “你说细致些,你这么说,春娘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凌老头在旁边道。

    谢清清咳了一声,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缓声道:“那个,坐我们旁边的那桌人,有人是从定州过来的客商,那京城请客的人便问起定州之事,说这京城流言甚多,你从定州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那人便说,这定州遭灾是真的,灾大也是真的,魏王开放了军粮粮仓赈灾也是真的,不过,有没有克扣雁门关的军粮就不知道了。”

    李春风的眉头不觉轻皱。

    谢清接着道:“那京城请客的人问,那定州是不是颗粒无收?那定州人说,那倒不是,虽然减产的厉害,但还是有个五成的收成,京城人便说,那定州府统共有多少人?除了那些军队外,还有多少人?还有五成的收成,需要动用十万军队的军粮去救助百姓嘛?那定州府的人便道,那倒是不用,虽然减产,肯定是粮食不足,但是也不到那个地步,只不过,在秋收之前,这魏王也不知道到底能收多少粮食,为了百姓考虑,才延缓了一些时间嘛,何况,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谁知道呢?他是听说魏王是下令往代州运粮了,只是下面的人阳奉阴违而已。”

    李春风轻笑了一声,心道,这是在给魏王造势呢。

    谢清喝了口水,接着道:“那京城人不信,两人又辩驳了几句,那定州人便道,这事,朝廷派过去的钦差大人都说不关魏王的事,还赞赏了魏王爱民如子,还说,这次,魏王就是跟着钦差大人的队伍一起回京的,最迟半个月后便会到京城,说完这些后,那定州人便说了一些钦差在定州做的事,什么去看了定州的垦田,去看了放粮的地方,还去军营里走了一圈,然后,便说到了江状元的事,说是,这魏王宴请钦差大人一行人之时,江状元看中了魏王府里的一个女人,还搞出了一点风波,后来,在魏王和钦差大人的周旋之下,让江状元纳了那女子为妾,只不过,当时江状元并没有同意,说便是纳妾,也得通过家中父母同意,所以,魏王便让他带着那个女人一起回京。”

    声音微顿了顿,谢清才接着道:“那定州商人说,他是和魏王还有钦差大人一行人一起出发的,只是走了一半,钦差大人要转去河北东路查看,他才与他们那队人分开,在同行的那段路,他是亲眼看着,江状元和那女人坐着同一辆马车,并未避嫌,甚至,举止之间感觉还有些亲密。”

    李春风的眉头不觉又皱了一下,道:“谢老爷,以您来看,这能跟魏王一行人同行的商人,会是什么身份?”

    谢清微怔了一下,随后笑道:“这个,倒不是说他跟魏王有什么关系,这一般走商,最怕的就是路上劫匪,定州本就是民风彪悍之地,又遇到大灾,这跟着魏王和钦差的队伍走,才不会被那些劫匪打主意,那人说是说与魏王同行,其实不过就是跟在队列后面,当然,这能跟着肯定也是会付出一点代价的,比如孝敬了银钱给押队的官爷,又或者是通过什么人送了些礼物给魏王,得了魏王的默许,才能远远的跟在队伍后面。”

    声音顿了下,谢清接着道:“魏王和钦差大人的队伍加一起,人很多,沿途的客栈和驿站未必够住,除了一些主城,其余地方估计都是就地扎营,这种情况下,那个商人是完全可能看到江秋雨行事的。”

    “就是说,虽然不知道江秋雨是不是真的纳妾,但是,他至少一半路程是跟那个女子同车而坐,说句实话,就这种行为,只怕回到京城后,魏王便会逼着江秋雨负责,纳那女子进门。”凌老头在旁边道。

    谢清点头,道:“凌大侠这话没错,在茶楼的时候,那京城之人听到定州人这般说,很是惊讶,说这江状元可是君阁老的弟子,还是皇帝亲口定的,这纳了魏王府的女人做妾,是不是说明,君阁老和魏王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李春风脸色微变,她突然有些明白镇国公夫人说的风口浪尖的意思了。

    “春娘。”谢清轻唤了一声,道:“你也别急,这事,我一听到就赶紧找你,也是想你先心里有个数。”

    李春风轻吸了口气,道:“秋雨哥哥在定州被人陷害,和一个女人有染,这事,我知道,嗯,凌师父应该也知道。”

    凌老头点了点头,道:“那事我知道,玉堂跟我说了,不过,这个女人,却并不是那个陷害江秋雨的女人,那个在宴会上说和江秋雨发生了什么事的,是魏王妃的远房表妹,但是这个女人,只是魏王府里的一个舞姬。”

    李春风神色一变,看向了谢清。

    谢清道:“那定州人说了江秋雨的事后,京城人便问,那女子是什么人?居然能引得江状元心动?这江状元在京城可是拒绝了好多高门的亲事,那定州人便说,那女人是魏王府的歌姬,年方十六岁,长得那是国色天香,而且,还是刚出师的舞姬,还没……”

    谢清连咳两声,将没伺候过男人这句话给咽了下去。

    转而道:“我回来跟凌师父说了这事,我们也商讨过,觉得这人应该不是宴会上的那个魏王妃的远房表妹,再怎么说,这都跟魏王妃挂着亲,是不会低贱到去做舞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