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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子期 第二十一章 不如不相见

    ?    那时连做梦都想

    走出那贫寒的农房

    到繁华富有的都市去

    兑现那丰富多彩的生活向往

    然而走出去就是一生的时光

    一生坠落在一个眩晕的地方

    机械的发条把心灵挤压

    已然不再是自然的形状

    ----前言

    收到了中中的围巾,很温暖,想必今冬不会再寒冷了。一个月之前罢,问了我最喜欢的颜色,就开始织了。

    咖啡色的,看得出针脚,很用心。很像巧克力慕斯。我不怎么戴围巾,因为没有人送,也不想买。

    就算是可有可无之物罢?这个,我决计是让它陪伴我今冬了。昨天去了放放家里,本来是羊肉包子的,结果记错了,我把肉馅记成了肉。

    小昭就将错就错,做了胡萝卜羊肉。好吃得很,只要是用心的,跟喜欢的人一起,吃的再简单也是很开心的。借给我了一辆车子,女式的,我倒不是很介意样式,只是车座子略低。

    放放给豆皮安排了相亲,也是一只英国短毛猫,样子很讨喜。只是太霸道,把平很高冷得很的豆皮打得很蔫。两天了,还是呜呜的,或许是觉得豆皮有点丑罢?我可不这么认为。我最喜欢的还是中国的土猫,温顺的很,也是抓老鼠的好手。老是觉得,中国的猫很和善,最起码让抱着,目光也不是那么凌厉,甚至有些是很逗比的。

    羊肉真心好贵的,一张毛爷爷也买不了几斤。原来父亲经常警告我,要是考不了第一就回家放羊去。我当时觉得放羊简直就是耻辱,所以就努力学习,索性,一次都没有放过羊。现在几乎要说一句“对不起,老爸”了,原来早就把大好前途指给我了。想想现在教课,一个月的工资也不过是几只羊而已。

    想起了一个对话,问放羊娃,为什么放羊,赚钱娶媳妇。娶了媳妇之后呢?赚钱给儿子娶媳妇。

    我喜欢羊,温顺的很,目光也很和善。更主要的是,我外婆是属羊的。一直到现在,我认为世界上最心善就是我外婆,不是什么其他人,也不是被供在神坛上的那些。

    就算是叛逆期的我,丝毫不敢惹外婆生气,实在是舍不得。我是个没有信仰的人,但我知道作为一个人,最起码不能丧良心,反正我是不能。

    所幸我的叛逆期早就过了,我剩下的就只是懵懂而已。

    有人喜欢用“情窦初开”这个词。怎么说呢,对这个词没啥感觉。只是我确定,我是喜欢了苏影。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  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希望她好好的,跟我在一起也可以好好的。

    知道喜欢跟爱不同,知道爱跟在一起不同,也是之后的事了。

    那个时候,太单纯,太认真,太受伤。

    我是实在不是看女人掉眼泪的,直到现在。看到就会心软,就会妥协。也因为这个原因,这成了很多女生对付我的杀手锏。

    一般女生因为我哭,甚至是哭给我看,我都会答应她的任何要求。但有几个人,真是例外。

    第一个就是张丽丽,我四年级的同桌。四年级之前,我是个绝对的暴脾气,只要冒犯着我,绝对上去就是拳打脚踢。第一个同桌高通开玩笑说我的作业是抄的,我立刻追出教室,拽着他的头往墙上死磕,留了一些血。把他吓坏了,我又把他弄去医院,包扎了一下。他也没有告诉班主任和家长,以后也不敢惹我了。

    但是脑子受到了撞击,突然变得爱学习了,一向是班里后三名的他突然杀进了前十,被班主任大大的表扬了一番。也是自己作,在院子里打闹的时候摔倒了,磕到了脑子,又变回去了,照样是后三名。这成了一个笑话,好在我们不熟,没说多少日子。

    还有就是故意挑衅的。几个转学生,听说我会拳法,非要切磋,说白了就是约架。我当时觉得这不是有病吗,但还是接受了。傍晚挑了一个人少的地方,跟他们四个玩了一会,三个没啥事,当中的老大,也是下战书的人,门牙被打掉了。

    我因为下手太狠,胳膊有些酸,其余的倒是没什么。

    张丽丽就是个杠头,天天跟我抬杠。我烦了就打她一顿,她就是哭。到了第九次的时候,我良心发现了,也是脾气被磨没了。我就跟她说,等我打她十次之后,无论她再怎么惹我,我也不对她生气,更不会还嘴,动手。

    她不是很相信,相当的不屑。随后就惹我了,我就又打了她一顿,还把她英语书撕了。她哭了半天,声音很大,很悲惨。这一次我并没有觉得她活该,而是觉得真的对不起,觉得自己不是个男人。班主任听到她上课哭之后,生气的说“要哭出去哭!”

    我什么都没说。我兑现了自己的诺言,再也没有打过张丽丽,就算她用橘子皮喷我的眼,用胶水把我的书粘住了,把我精心制作的灯笼故意交给了手工老师。

    我很感谢她,五年级之后,再也没见过。我能有今天温顺的脾气,必须归功于她。很想认真的对她说“对不起”。

    另一个嘛,就是王雅馨了。不管她怎么哭我都不在乎,包括被我气哭的。主要是她曾经以此威胁过我,虽然没有成功,但还是心有芥蒂。

    就像我喜欢长发飘飘,但长发的女子多了,在意的却还是那几个。待我长发及腰,将军归来可好?此身君子意逍遥,怎料山河萧萧。天光乍破遇,暮雪白头老。  寒剑默听奔雷,长枪独守空壕。醉卧沙场君莫笑,一夜吹彻画角。江南晚来客,红绳结发梢。我曾经建议过子期留长发,以太麻烦为由拒绝了我。

    离别的时候,她也哭了。我倒是酸酸的,不舒服。

    除了这两个人,其他人的泪水,我还是目不忍视。而偏偏苏影是个太爱哭的人,都不是经常被欺负,而是太感情质,还有就是明德到了初三考试实在是太频繁!

    似乎是每次都不是很理想,就算进步了也没有达到自己的心里预期。三天两头的哭,趴在桌子上,倒是没有声音,只是抽搐。这种才教人难受,眼睁睁的看着。

    一开始我也是哄着,后来次数实在是太多,苏影也不听劝,你只是说着,她不管听。到时候,甭管之前说了多少话,苦口婆心的,全都没用,想哭还是哭。

    倒是也不忘了谢谢你。我也不在乎了,哭就哭吧,但是还是记录着,哪一天哭了,因为什么,那个折线图真是美得不能直视。有一天是哭了三次,原因相同。

    结果被季谷知道了,拿给了她们看。几乎是全班都知道了,我再一次没有防备地暴晒的烈日底下。

    小孩子嘛,就是好动。坐不住,想着出去,尤其是这个时节,草地上还有蛐蛐儿,树上的蝉也还在叫。经常被呵斥“做好了,凳子上有蒺藜吗?!”后来老爹说我们,跟一群卧不住的鸡一样。也是因为这样,凳子老爱坏。

    我不知道苏影是爱动的人,至于她的凳子为什么坏  ...

    掉我更是无从知晓。我是顶见不得谁罚站罚的很辛苦的,于是就把自己的凳子给了苏影,我站着。等新的凳子来了再换回来,偶尔站着也是挺好。

    一天到晚的做着,屁股也是酸痛的很。还有就是初二那段亘古绵长的罚站把我的站功训练的炉火纯青,站个四五个小时根本不费劲。

    我只是不忍心,与我也没什么伤害,其他的不考虑。有一首歌叫《想太多》,想了想,这是太多人的毛病,包括我。

    还有就是三天两头的不吃饭,真心是忍不了。这也是事出有因,我弟弟都初三了,还是不好好吃饭,饭点不出来。非要让我姑父喂食,每每看到这个情景,我都恨不得拍桌子走人,碍于情面和辈分,也就忍了这么多年。

    不吃饭是对自己的糟践,可以少吃,不能不吃。尤其是别人花了两个小时特意给你准备了一顿大餐,你一筷子都不吃。这不是自私是什么?

    不知道是谁说的,苏影太胖。于是她就开始减肥了,方法嘛,就是节食。让人欣慰的是,倒不是绝食。我是从一开始就强烈反对,如你所料的根本不听。有一次三天没有吃饭,饿了就管季谷要了半个馒头。

    把我气炸了,冲到她面前,大声的喊:“三天就吃半个馒头,你还吃它干嘛?饿死算了!”

    苏影吓坏了。这是我第一次在班上发火,也是唯一一次。我是爱生气的人,但往往自己能消气,我绝对不发火,百害无一利。后来我给自己立了一个规矩,要是发火,收益必须大于成本。

    苏影倒是老实的吃了七天的饭。

    这也成了一个笑话,经常说也是烦了。心情正不好的时候,郭阳又那这个开涮,我直接冲出去,把他暴打了一顿。

    吃不吃饭,我也不在乎了。

    也反省自己,人家也没让你操心,操心了人家还不领情,就别这样了呗。用一个字来形容,就是贱。

    我不是个对谁都一样好的人,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在乎的人就没皮没脸的关心。总想着,能碰到一个自己在乎的人不容易。也对,也不对。

    寒了心了,还说什么喜不喜欢。

    半个月之后,苏影笑着问我,是不是还喜欢着她,我说不是。气氛突然变得凝固,真的吗?

    真的。

    苏影对我说“我喜欢上你了”。

    “哦,我知道了。”这是我一向的回答,这次是经过思考的。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心若倦了泪也干了

    这份深情难舍难了

    曾经拥有天荒地老

    已不见你暮暮与朝朝

    这一份情永远难了

    愿来生还能再度拥抱

    爱一个人如何厮守到老

    怎样面对一切我不知道

    回忆过去痛苦的相思忘不了

    为何你还来拨动我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