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如 第13章 新同事、‘新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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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晚上，那几个地痞流氓又来了，老人的老伴儿一时没忍住，便拿起自家院子里的扫帚，打开大门就冲了出去；她挥舞着手里扫帚要打这几个地痞流氓。其中一个地痞因为天太黑没注意，在躲避的过程中不小心从路坎上摔了下去。老人说到这儿，才低下头长长地叹了口气，眼里含着热泪，沉重又不甘地摇了摇头。
继老人又沉默了一段时间后，陆枋以为老人会像昨天一样起身离开，可老人只是转头看向了陆枋，用有气无力的声音再次说着：“姑娘，好好活着吧！尽管现在活的行尸走肉，可终归有一天你想起来时，一定会感谢现在这个做决定的自己。活着啊！不比什么都重要啊！”。然后老人就起身离开了。自那之后，陆枋再也没有见过那位老人。
坐在出租车里的陆子宸被冷风刮的止不住地打冷颤，他用右肩轻轻地推了推坐在自己身旁的陆枋，却见她只是望着窗外发呆，并不搭理自己。陆子宸受不住冷风不停地灌入自己的身体，就伸手越过陆枋关上了车窗；没有了冷风的吹打，陆枋的脸上慢慢地也开始有了些许温度，人也逐渐地缓过神来。陆子宸见她这失魂落魄的模样，想关心几句，却又觉得此番见到自己的妹妹，她似乎不像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妹妹了；她变了，变得安静了许多，也变得沉着了许多；不知道时间和经历在她身上刻上了怎样的烙痕，可他觉得，妹妹，不再是妹妹了。所以也只好安安静静地在她身旁坐着，不发一语。
后来啊。陆枋只是在闲逛时，听镇上的人聊起那位河边老人，才多嘴问了一句。镇上的人说，“那位老人啊！他也是命苦，明明是那几个地痞流氓欺人太甚，她媳妇儿不堪受欺辱才反击的。可偏偏那个流氓自己命不好，就那么轻轻地一摔竟摔成了个植物人儿，那流氓的家人还不明不白地还非得要这老两口儿偿命，生生逼疯了那老头儿媳妇儿！”。
“是啊！麻绳总挑细处断！听说啊，是有天夜里那老人的媳妇儿自己跑出去了，嘴里嘟囔着‘怎么能呢！怎么能呢！’，那老头儿一直找，一直找，却怎么也找不到。大家都说，莫不是跳了这河，不然怎地寻不着人，一个老太太又能走多远呢！”。
“自那以后啊这老人就经常坐在河边，说是要等他老伴儿回来。”
“只是没过多久那儿的房子就要拆迁，村里也集体搬了迁。据说是地理位置存在危险，政府让搬走，考虑到他的情况，也就将他移到了这镇上；然后他就每天都坐在河道边，坐在那能看见自家老房子的位置，日日如此哩！”。
陆枋一直不知老人最后为什么没有再去过河道边，也不再听众人有提起过他。只是忽然有一日午后，小镇下起了暴雨，天空中雷声不断，闪电那刺眼的光线在乌云中一闪而过，似要撕裂这黑暗的世界一般。陆枋站在窗口朝河边望去，远处河道线接近终点处，她仿佛隐隐约约地看见一道影子，那影子既模糊又熟悉，她想下楼跑上前去看清这影子，可转头拿了伞再回望时，那影子已消失在暴风雨中。于别人口中，那只是一则故事，可老人那简短的一则故事，便是他的一生啊！
过了一会儿，车子行驶过半时，陆子宸实在觉得无聊，便开了口道：“舅舅说今年到他家团年，老爸担心你不适应，就作了推辞，我看老爸那副表情，好像被舅舅骂了似的。”。
这时的陆枋早已回过了神，只是在望着车水马龙。小雨微洒了几分钟就停住了，只见她看着陆子宸，微笑地说着，“没关系，待会儿我跟老爸说吧！我也很久没有见到舅舅了，以前不是还老爱跑到他家摘芒果、葡萄之类的水果吃嘛，这我都回来了，不去见一面是怎的也说不过去的不是。”。
“你真的没有关系？如果不知道怎么解释，就缓两天过了年再去！”，陆子宸一脸担心状。
“嗯！”，陆枋用坚定的语气回答着。
“可是那俩孩子父亲的事儿.......所以你还是不打算跟我说吗？”，陆子宸充满关心又好奇的语气，“我们只是担心你。”。
“哥......刚刚在医院那人......”，陆枋难为情的样子，她胆怯地看了看陆子宸，想要说什么，转念一想，又停顿了下来。
“嗯？谁啊？哪个人？那人怎么了？”，陆子宸满脸疑惑地追问着。
“没什么。”，陆枋低下了头。
“你到底想说什么？”，陆子宸着急的模样，突然灵光一闪，“难不成是他？刚才你一看见就不动弹的那个男的？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呢？”。
“哥。你不要跟爸妈说，好吗？”，陆枋用祈求的语气，她暂时没有想清楚要怎么跟父母讲；她害怕，害怕被责备，也害怕他们更加担心，现在这个什么都不说状态不是也很好吗？至少他们看到了陆枋安全且活的挺好的样子，虽然他们也迫切地想弄清楚她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事情。
“你！哎！”，陆子宸愤怒又无奈，“那你刚才......所以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终于明白了方才陆枋那失魂落魄的样子是为了什么，可是为什么，刚才那男子分明一脸不认识陆枋的模样。
“哥！你别问了。”，陆枋止住了陆子宸的继续追问。
“可是......唉！好吧，我不为难你，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等你愿意说的时候再说吧！”，陆子宸沉默了下来，但内心却一股莫名的怒火燃起；他在心里在暗自猜测着，那男的定是个花花公子！定是他始乱终弃！负了自家妹妹！若是方才便知晓他是孩子父亲这事儿，定要双拳挥上他的脑袋，给自家妹妹出出气！
“哥你一定要保密！如果舅舅们问起，麻烦你帮帮我，我真的不想提起那个人，也不想提起任何有关于那个人的事。”，陆枋再次露出祈求的眼神看着陆子宸。果然，对哥哥说出来后，她心里竟感觉到了些许的轻松。
没多久，车子便停在了陆家小区楼下。回到家，陆小南陆小希一把扑过来，不停地叫着陆枋妈妈，陆枋就拉着他们在沙发上坐下，并温柔地问着两个孩子乖不乖之类的。陆妈见这兄妹俩到家了就进厨房准备炒菜吃饭，陆爸则是小心翼翼地问陆枋，“陆枋，那个......何子儒......是不是就是这俩孩子的父亲啊？”。
“啊？”，陆枋一时还摸不着头脑。
随后陆爸就告诉陆枋，她不在家时，仨孩子玩儿饿了就去厨房问陆妈可以吃桌上的鱼不？然后陆小南就又开始炫耀了起来，说何子儒经常给她们仨做鱼吃，只是陆枋只爱喝鱼汤不爱吃鱼，所以何子儒就只买鱼刺少的鱼做。陆爸一听陆枋身边有个男的，就上前询问他们口中那个何叔叔是谁。陆小南说何叔叔就是何子儒，还经常给他们做饭吃，还接他们上幼儿园，还带他们去玩儿，去吃好吃的！他还说他们从一出生何叔叔就一直在身边。陆小南说，何叔叔就是爸爸，但是妈妈却不让他们叫他爸爸。
陆枋听后，无奈地笑了笑，“爸！他不是”，然后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但他帮了我不少。”。
陆爸还想问什么，陆妈就过来叫着一群人去吃饭了。
“爸，吃了饭再说吧！”。陆枋本想将何子儒的事都告诉他们，但她的肚子早已经饿的咕咕叫了。一上午，孩子们倒是在家吃点儿零食垫吧垫吧，她可是早上就吃了一碗面后就再也没吃过什么东西了。
饭后，陆枋将两个孩子哄睡着就起身，轻轻地关上卧室门。走出卧室，陆枋见客厅里，陆爸陆妈都坐在沙发上各自玩儿着手机；陆子宸夫妇倒是哄着娃娃一同睡午觉去了。见陆枋出来了，陆妈就将陆枋招呼到身旁坐下。陆枋知道父母是想知道何子儒的事儿，她也并没有再躲闪，只坐下同她们讲着何子儒的事儿。
那是陆枋从小镇离开后的事儿了；那时，她刚在那座城市里找着工作，距离离开家也有大半个月了，那时的陆枋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的；除却女同事，她也本能地防着男同事，只要不是工作上的事由，她不会主动去接触，也不近距离交谈，对于每个人都保持一定的距离；她也不再为别人打抱不平了，看见倍受欺负的同事她也不再主动为其解困。
办公室里的人当时都对这个新来的同事充满了好奇之心；他们觉得陆枋做事的能力是有的，但就是不爱与人交善。有一次，公司里几个女同事提出大家一起聚餐，正好她们也想借此机会多了解了解陆枋。陆枋的样貌在公司里算是比较出众的，一张鹅蛋脸，浓眉大眼，皮肤光滑细嫩，一头波浪般的秀发垂直于肩上；那时陆枋的头发还不算长，因为在医院工作，头发太长会让她觉得打理起来太过于浪费时间，所以只要头发长到肩背处，她就会嚷嚷着让邸锦?陪她剪头发去；再加上不胖不瘦的身材，一番打扮下来陆枋还是称得上漂亮的。
其实，一开始陆枋是拒绝的，她并不想参与任何聚会，也不想跟太多的人有什么交际；但是她刚到公司来，很多事情都需要其他同事的帮助，单靠她一个人肯定是不行的。想到这，平时与她相处最多的一位女同事开口了。
公司信息部里有一位男同事，他见陆枋长的还算标致，说话谈吐间都透露着优雅从容，便对陆枋心生了好感。他总是时不时地找机会去办公室，让陆枋帮忙解决一些文书上的问题；后来陆枋察觉到了那男同事的心思，就开始将他的事推脱给办公室里另一位女同事。谁知那位女同事正好暗恋着那男同事，她以为陆枋在帮她，才渐渐地对陆枋产生好感，开始主动找陆枋说话；偶尔还会要求和陆枋一起去吃饭，当然陆枋并不知道她和那男同事的事儿。所以当陆枋被问到要不要去聚餐时，在那女同事的劝说下，她只好同意了。
陆枋本以为那只是一场几位女同事间的简单的聚餐，没想到等她落座后，信息部里好几位男同事也都陆陆续续地进来了。那女同事想要那男同事挨着她坐，可那男同事进门一看见陆枋，便想也没想地坐到了陆枋身旁。女同事一看瞬时间明白了什么，她愤愤地看了陆枋一眼，然后开始独自生起了闷气。后来大伙儿提出要喝酒时，陆枋果断拒绝了，她给自己点了一杯果汁，并佯装自己不宜饮酒。那女同事一想着刚才的事，气便不打一处来，就故意地让服务员拿来一个空杯子，给陆枋斟上了一杯白酒。
陆枋见女同事突然间对她不依不饶的模样，虽然感到疑惑不解，却还是带着微笑，礼貌地推辞了。这时，坐在陆枋身旁的男同事却突然帮她说话了；大家一见这场面，都深知男男女女间那点儿事，也就猜测着那男同事定是喜欢上了陆枋，便一时都在起哄着。男同事脸上虽然表现出害羞的模样，可他心底里是发自肺腑地感到高兴。
在众人的吵闹声中，只有那女同事始终黑着脸，自顾自己地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酒。陆枋这时也突然明白了过来，她看了那女同事一眼，低头叹了口气后站起了身，端起自己桌前那还剩一小半果汁儿的杯子，大声说了句：“大家慢用，我身体不太舒服，先回了！抱歉，扰了大家兴致！”，并将果汁一饮而尽后拿起皮包转身离开了。
在陆枋走出餐厅时，在她身后，那男同事也追了出来。他询问陆枋为什么要走，陆枋也毫不掩饰地对他说了实话，“很荣幸得你亲睐！但我真的对你没有意思，我看小林好像挺喜欢你的，也许你们可以试试，但我们真的不合适！”。
男同事一听陆枋将自己的心事挑明了，突然觉得脸上没有面子，一脸不甘心的样子继续同陆枋说：“她喜欢我我就得和她在一起？那我喜欢你你为什么不能和我在一起？”。
继老人又沉默了一段时间后，陆枋以为老人会像昨天一样起身离开，可老人只是转头看向了陆枋，用有气无力的声音再次说着：“姑娘，好好活着吧！尽管现在活的行尸走肉，可终归有一天你想起来时，一定会感谢现在这个做决定的自己。活着啊！不比什么都重要啊！”。然后老人就起身离开了。自那之后，陆枋再也没有见过那位老人。
坐在出租车里的陆子宸被冷风刮的止不住地打冷颤，他用右肩轻轻地推了推坐在自己身旁的陆枋，却见她只是望着窗外发呆，并不搭理自己。陆子宸受不住冷风不停地灌入自己的身体，就伸手越过陆枋关上了车窗；没有了冷风的吹打，陆枋的脸上慢慢地也开始有了些许温度，人也逐渐地缓过神来。陆子宸见她这失魂落魄的模样，想关心几句，却又觉得此番见到自己的妹妹，她似乎不像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妹妹了；她变了，变得安静了许多，也变得沉着了许多；不知道时间和经历在她身上刻上了怎样的烙痕，可他觉得，妹妹，不再是妹妹了。所以也只好安安静静地在她身旁坐着，不发一语。
后来啊。陆枋只是在闲逛时，听镇上的人聊起那位河边老人，才多嘴问了一句。镇上的人说，“那位老人啊！他也是命苦，明明是那几个地痞流氓欺人太甚，她媳妇儿不堪受欺辱才反击的。可偏偏那个流氓自己命不好，就那么轻轻地一摔竟摔成了个植物人儿，那流氓的家人还不明不白地还非得要这老两口儿偿命，生生逼疯了那老头儿媳妇儿！”。
“是啊！麻绳总挑细处断！听说啊，是有天夜里那老人的媳妇儿自己跑出去了，嘴里嘟囔着‘怎么能呢！怎么能呢！’，那老头儿一直找，一直找，却怎么也找不到。大家都说，莫不是跳了这河，不然怎地寻不着人，一个老太太又能走多远呢！”。
“自那以后啊这老人就经常坐在河边，说是要等他老伴儿回来。”
“只是没过多久那儿的房子就要拆迁，村里也集体搬了迁。据说是地理位置存在危险，政府让搬走，考虑到他的情况，也就将他移到了这镇上；然后他就每天都坐在河道边，坐在那能看见自家老房子的位置，日日如此哩！”。
陆枋一直不知老人最后为什么没有再去过河道边，也不再听众人有提起过他。只是忽然有一日午后，小镇下起了暴雨，天空中雷声不断，闪电那刺眼的光线在乌云中一闪而过，似要撕裂这黑暗的世界一般。陆枋站在窗口朝河边望去，远处河道线接近终点处，她仿佛隐隐约约地看见一道影子，那影子既模糊又熟悉，她想下楼跑上前去看清这影子，可转头拿了伞再回望时，那影子已消失在暴风雨中。于别人口中，那只是一则故事，可老人那简短的一则故事，便是他的一生啊！
过了一会儿，车子行驶过半时，陆子宸实在觉得无聊，便开了口道：“舅舅说今年到他家团年，老爸担心你不适应，就作了推辞，我看老爸那副表情，好像被舅舅骂了似的。”。
这时的陆枋早已回过了神，只是在望着车水马龙。小雨微洒了几分钟就停住了，只见她看着陆子宸，微笑地说着，“没关系，待会儿我跟老爸说吧！我也很久没有见到舅舅了，以前不是还老爱跑到他家摘芒果、葡萄之类的水果吃嘛，这我都回来了，不去见一面是怎的也说不过去的不是。”。
“你真的没有关系？如果不知道怎么解释，就缓两天过了年再去！”，陆子宸一脸担心状。
“嗯！”，陆枋用坚定的语气回答着。
“可是那俩孩子父亲的事儿.......所以你还是不打算跟我说吗？”，陆子宸充满关心又好奇的语气，“我们只是担心你。”。
“哥......刚刚在医院那人......”，陆枋难为情的样子，她胆怯地看了看陆子宸，想要说什么，转念一想，又停顿了下来。
“嗯？谁啊？哪个人？那人怎么了？”，陆子宸满脸疑惑地追问着。
“没什么。”，陆枋低下了头。
“你到底想说什么？”，陆子宸着急的模样，突然灵光一闪，“难不成是他？刚才你一看见就不动弹的那个男的？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呢？”。
“哥。你不要跟爸妈说，好吗？”，陆枋用祈求的语气，她暂时没有想清楚要怎么跟父母讲；她害怕，害怕被责备，也害怕他们更加担心，现在这个什么都不说状态不是也很好吗？至少他们看到了陆枋安全且活的挺好的样子，虽然他们也迫切地想弄清楚她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事情。
“你！哎！”，陆子宸愤怒又无奈，“那你刚才......所以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终于明白了方才陆枋那失魂落魄的样子是为了什么，可是为什么，刚才那男子分明一脸不认识陆枋的模样。
“哥！你别问了。”，陆枋止住了陆子宸的继续追问。
“可是......唉！好吧，我不为难你，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等你愿意说的时候再说吧！”，陆子宸沉默了下来，但内心却一股莫名的怒火燃起；他在心里在暗自猜测着，那男的定是个花花公子！定是他始乱终弃！负了自家妹妹！若是方才便知晓他是孩子父亲这事儿，定要双拳挥上他的脑袋，给自家妹妹出出气！
“哥你一定要保密！如果舅舅们问起，麻烦你帮帮我，我真的不想提起那个人，也不想提起任何有关于那个人的事。”，陆枋再次露出祈求的眼神看着陆子宸。果然，对哥哥说出来后，她心里竟感觉到了些许的轻松。
没多久，车子便停在了陆家小区楼下。回到家，陆小南陆小希一把扑过来，不停地叫着陆枋妈妈，陆枋就拉着他们在沙发上坐下，并温柔地问着两个孩子乖不乖之类的。陆妈见这兄妹俩到家了就进厨房准备炒菜吃饭，陆爸则是小心翼翼地问陆枋，“陆枋，那个......何子儒......是不是就是这俩孩子的父亲啊？”。
“啊？”，陆枋一时还摸不着头脑。
随后陆爸就告诉陆枋，她不在家时，仨孩子玩儿饿了就去厨房问陆妈可以吃桌上的鱼不？然后陆小南就又开始炫耀了起来，说何子儒经常给她们仨做鱼吃，只是陆枋只爱喝鱼汤不爱吃鱼，所以何子儒就只买鱼刺少的鱼做。陆爸一听陆枋身边有个男的，就上前询问他们口中那个何叔叔是谁。陆小南说何叔叔就是何子儒，还经常给他们做饭吃，还接他们上幼儿园，还带他们去玩儿，去吃好吃的！他还说他们从一出生何叔叔就一直在身边。陆小南说，何叔叔就是爸爸，但是妈妈却不让他们叫他爸爸。
陆枋听后，无奈地笑了笑，“爸！他不是”，然后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但他帮了我不少。”。
陆爸还想问什么，陆妈就过来叫着一群人去吃饭了。
“爸，吃了饭再说吧！”。陆枋本想将何子儒的事都告诉他们，但她的肚子早已经饿的咕咕叫了。一上午，孩子们倒是在家吃点儿零食垫吧垫吧，她可是早上就吃了一碗面后就再也没吃过什么东西了。
饭后，陆枋将两个孩子哄睡着就起身，轻轻地关上卧室门。走出卧室，陆枋见客厅里，陆爸陆妈都坐在沙发上各自玩儿着手机；陆子宸夫妇倒是哄着娃娃一同睡午觉去了。见陆枋出来了，陆妈就将陆枋招呼到身旁坐下。陆枋知道父母是想知道何子儒的事儿，她也并没有再躲闪，只坐下同她们讲着何子儒的事儿。
那是陆枋从小镇离开后的事儿了；那时，她刚在那座城市里找着工作，距离离开家也有大半个月了，那时的陆枋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的；除却女同事，她也本能地防着男同事，只要不是工作上的事由，她不会主动去接触，也不近距离交谈，对于每个人都保持一定的距离；她也不再为别人打抱不平了，看见倍受欺负的同事她也不再主动为其解困。
办公室里的人当时都对这个新来的同事充满了好奇之心；他们觉得陆枋做事的能力是有的，但就是不爱与人交善。有一次，公司里几个女同事提出大家一起聚餐，正好她们也想借此机会多了解了解陆枋。陆枋的样貌在公司里算是比较出众的，一张鹅蛋脸，浓眉大眼，皮肤光滑细嫩，一头波浪般的秀发垂直于肩上；那时陆枋的头发还不算长，因为在医院工作，头发太长会让她觉得打理起来太过于浪费时间，所以只要头发长到肩背处，她就会嚷嚷着让邸锦?陪她剪头发去；再加上不胖不瘦的身材，一番打扮下来陆枋还是称得上漂亮的。
其实，一开始陆枋是拒绝的，她并不想参与任何聚会，也不想跟太多的人有什么交际；但是她刚到公司来，很多事情都需要其他同事的帮助，单靠她一个人肯定是不行的。想到这，平时与她相处最多的一位女同事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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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枋本以为那只是一场几位女同事间的简单的聚餐，没想到等她落座后，信息部里好几位男同事也都陆陆续续地进来了。那女同事想要那男同事挨着她坐，可那男同事进门一看见陆枋，便想也没想地坐到了陆枋身旁。女同事一看瞬时间明白了什么，她愤愤地看了陆枋一眼，然后开始独自生起了闷气。后来大伙儿提出要喝酒时，陆枋果断拒绝了，她给自己点了一杯果汁，并佯装自己不宜饮酒。那女同事一想着刚才的事，气便不打一处来，就故意地让服务员拿来一个空杯子，给陆枋斟上了一杯白酒。
陆枋见女同事突然间对她不依不饶的模样，虽然感到疑惑不解，却还是带着微笑，礼貌地推辞了。这时，坐在陆枋身旁的男同事却突然帮她说话了；大家一见这场面，都深知男男女女间那点儿事，也就猜测着那男同事定是喜欢上了陆枋，便一时都在起哄着。男同事脸上虽然表现出害羞的模样，可他心底里是发自肺腑地感到高兴。
在众人的吵闹声中，只有那女同事始终黑着脸，自顾自己地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酒。陆枋这时也突然明白了过来，她看了那女同事一眼，低头叹了口气后站起了身，端起自己桌前那还剩一小半果汁儿的杯子，大声说了句：“大家慢用，我身体不太舒服，先回了！抱歉，扰了大家兴致！”，并将果汁一饮而尽后拿起皮包转身离开了。
在陆枋走出餐厅时，在她身后，那男同事也追了出来。他询问陆枋为什么要走，陆枋也毫不掩饰地对他说了实话，“很荣幸得你亲睐！但我真的对你没有意思，我看小林好像挺喜欢你的，也许你们可以试试，但我们真的不合适！”。
男同事一听陆枋将自己的心事挑明了，突然觉得脸上没有面子，一脸不甘心的样子继续同陆枋说：“她喜欢我我就得和她在一起？那我喜欢你你为什么不能和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