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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难夏 总会幸福的

    ?    “哼,我早就知道你会回来的,只不过比我预测的要晚许久,也许你早就应该回来了。”淮妈妈看着归来的陈静说,表情冷淡得让人难以接近。陈静站在那像一块木头,手不知道该放在哪儿,怎么站立都是那么的不自然。

    “淮城,他已经结婚了。你知道么,阿姨?”陈静不知怎么的突然一下子就嚎啕了起来。“哦,那就随他吧,这是他的意愿就好!”陈静见淮妈妈依旧是一脸的默然,觉得自讨没趣,有些尴尬,便独自一人走了出去。

    “她也是一个可怜的人,但这条路终归走到尽头了。”淮妈妈喝了一口红酒,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拆开,里面还有着安埜集团和秦氏的详细交易内容。“还是别回来了,这些事还是让我一个人来解决吧。”淮妈妈又喝了一大口红酒。

    窗外的雪花飘舞得正欢,活生生像童话故事的精灵,漫无目的,落地即融,下了一个昼夜,也没有把地面完全盖住,倒像谢顶的老教授。这是春初的北京,很冷很干很挤很不可思议,路面上的人还是如潮水一般从各地聚集,又散至世界各地。梅花的淡香也只是在老胡同的角落里闪现,还要用力才能嗅闻到,生活在高层的人总是被忽略掉了,在棉袄和羽绒服包裹的北京三环,车辆在高速公路上堵了一圈又一圈,还是有人继续开车往里挤着,挤得一团团的,最后都坐在了车上,看着雪花融化成水滴打在车前窗上,雨刷不停地摇晃了起来,一个美好而又鼓噪的上班日,就这样过去了。

    “一起去吃饭吧,”黄昏说。消失了一段时间的他早就接任了赵安生在北京时的创意公司,作为分区总裁在北京待了许久了,也有可能永远留在这儿。“等一下吧,我收拾一下文件,很快。”赵安生笑着说,随手快速整理起了散落在桌面上的文件。“好了,走吧!”赵安生拉开椅子,给了黄昏一个神情的拥抱,说:“我们今天去吃什么呢?”“有你在,吃什么都是好的。”黄昏笑着说道。

    汽车从公司开出不久刚上高架桥就开始堵起来了朝前看去一条长龙,一时半会怕是走不了了,赵安生一声长叹,这让黄昏特别的尴尬。“你瞧这儿交通,还在我上小学那会儿,哪有听说过堵车这个词啊,这才几年的功夫呵,看看吧。”“几年?都一晃十几年了吧,安生你都快三十啦!北京的变化的确是太大了,我刚来的那会儿,还可以看到城中村,看这会儿,啥都没了影子,唯一感觉到的是我的胡渣还没有像头发一样了。”黄昏的表情开始逐渐的黯淡了下来。“黄昏,你可不可以别那么伤感,搞得我们都老了似的,”赵安生伸出双手托住了黄昏的脸,乐呵呵的说:“我们要阳光一点,开朗一点,生活是无限美好的。”“我多么希望我们像现在一样永远下去,多么想你能够陪我到永远。”“我这不是在么,我在你身边啦,你瞧,隔你那么近,就十公分。”赵安生说完把头伸向窗外,望着后面的车子又往这个方向挤,嘲笑似的直摆头,心想着又得混过去一天了。

    “安生,你可以嫁给我么?”赵安生吓了一跳,她还从没有在这种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接受求婚呢。黄昏却很认真的看着她,神情很严肃,俨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戒指呢?可不能打马哈哟。”赵安生想继续调侃一下,缓解尴尬而严肃的局面。黄昏像变魔法一样从座椅后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正是一枚闪闪发光的钻戒,她曾经说好看的那枚。“那么,你现在可以接受了么?”黄昏笑吟吟的望着她。“给我戴上吧。”赵安生回笑了。

    她把右手伸向了黄昏,松开五指,黄昏轻轻地把戒指戴上她的无名指上,无名指一下子有了光圈灿烂了起来。黄昏戴戒指的动作很轻,就像羽毛飘落在雪地里,过了似乎一个世纪才戴了进去。俄而,黄昏轻轻地吻了赵安生,赵安生意外的脸竟然会红了起来,小声的嗔怪着黄昏。“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不分开。”赵安生点点头,她突然有些莫名其妙的感动了。

    前方的车辆缓缓的动了起来,一辆车接着一辆车,雪花好似也疲惫了纷纷停止了对地面的冷漠围攻,一片祥和的白云出现在北京的某片天空上,或许没有人看见。黄昏慢慢地放下了手刹,踩了踩油门,车子慢慢的向前方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