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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缠【重生】 第399章 赶走温家下人

    不提崔管事猛然一变的脸色,他对面的钱管事和吴嬷嬷,同时牙痛的咧了咧嘴。

    ......果然不愧是二姑娘的好友么,这说一刀捅死人的语气,不能说是一模一样,只能说是毫无差别。

    还有,不是说是温家的表姑娘么,怎么就成温家的姑娘了?

    吴嬷嬷和钱管事对视一眼。

    苏玉珠也被吓到了,她一双眼在沈清秋和苏玉昭之间来回打转,又得知这是个敢放火烧家的狠人,心底涌上一股后怕,一时间,先前被刺伤的肩膀仿佛又疼了起来。

    她缩了缩脖子,很从心的选择了闭嘴。

    唯一觉得满意的,大概就剩苏玉昭了吧。

    她嘴角半勾,冲着对面道:“听明白了么,听明白就滚吧,好走不送。”

    作为资深狗腿子,银桃当即双手叉腰,“走不走,再不走就别怪我们赶人了啊!”

    崔管事脸上挂不住,又冷着脸威胁道:“表姑娘,温家才是您的亲人,您年纪小,不懂这里面的厉害,老爷和夫人可都是为您好。”

    苏玉昭面无表情:“银桃,送客!”

    “好嘞!”

    银桃拿起扫帚,虎虎生威地冲着对面连打带扇,拾珠和翠薇不甘示弱,三个人硬是挥舞出了三十人的气势。

    当然,也有温家下人,面对苏玉昭冷眼,不敢还手的原因。

    毕竟这还是在苏家门前呢。

    “你们苏家......啊!”

    正在说话的崔管事,被银桃一扫帚扇到脸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脑袋又挨了一扫帚,他下意识抱住头,在人堆里抱头鼠窜,一边跑还一边放狠话:“你们给我等着,这件事咱们没完!”

    “哈哈哈,等着就等着,有本事你别跑啊!”

    “你你你!”崔管事脸色涨红,果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我什么我!”银桃举起扫帚。

    崔管事条件反射的抱头,却又在下一刻骤然意识到,他竟然被一小小女子吓到,脸上顿时像被打翻的颜色盘,一阵青一阵白。

    他胸膛急速起伏,像是气得不轻。

    再看他带来的小厮,被打的连滚带爬哭爹喊娘,额头青筋鼓鼓地往外冒。

    “好好好,这份仇,我们温家记下了!”

    崔管事阴狠地瞪了荣恩伯府一眼,一脚踹得滚到脚边的小厮惨叫一声,他却眼睛也没眨一下,只咬牙切齿地说道:“走!”

    话音落,留给对面一道阴翳的眼神,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吴嬷嬷抚着有些发晕的脑袋,痛心疾首道:“二姑娘,您能不能别再给咱们苏家结仇了!”

    “她恨不得咱们苏家全是仇人呢。”苏玉珠并不是很小声的嘀咕道。

    苏玉昭看过去一眼,苏玉珠立马转开脑袋,就像刚才的话不是出自她口的一样。

    苏玉昭收回目光,淡淡道:“温家的夫人,是宁王府的姑奶奶,你们觉得,咱们苏家还有与其交好的可能吗?”

    吴嬷嬷实在忍不住了,“和宁王府结仇,不也是因为您。”

    “哦,照嬷嬷这么说,咱们苏家的姑娘出门了,只能任人欺辱?”苏玉昭反问,又道:“要真是这样,咱们也别姓苏了,改姓王八吧,毕竟听嬷嬷你的么,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没别的优点,就是能忍。”

    吴嬷嬷:“......”

    钱管事:“......”

    吴嬷嬷感觉脑袋里嗡嗡的叫。

    她嘴唇抖了抖,憋屈的一甩袖子道:“行,是老奴多管闲事,二姑娘您想怎样就怎样吧!”

    吴嬷嬷走了,钱管事也不敢多待,去寻大老爷回话了。

    苏玉昭见状,扯了扯嘴角,在苏氏族人的围观下,拉着沈清秋进了苏家大门。

    逍遥院里一团乱,银桃抱怨道:“四姑娘也就只敢趁姑娘您不在的时候过来耍威风。”

    “别管她了,冯安呢?”苏玉昭问。

    拾珠道:“姑娘放心,冯安没事,是京兆府的官差送他回来的。”

    说着,她拿眼睛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明明知晓周围都是自己人,开口的时候依然没忍住压低了语调。

    “青杏抓到两个人,就是他们故意用暗器,射中冯安驾驶的马匹,导致马车失控摔下悬崖。”

    沈清秋后怕地握住苏玉昭的手:“幸好你昨晚灵光一闪,不然那样的情况下,你们还在车厢里,就算想要跳马车都来不及。”

    银桃气哼哼道:“这宁王府的人,真是没一个好东西!”

    拾珠扶着姑娘去到榻上,一面询问道:“姑娘回来的消息,要不要给京兆府送信?”

    她顿了一下,小心留意着姑娘神色,“还有大老爷那面,也让人去出事的地方找人去了,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银桃抓了抓脖子,“对哦,听冯安说,京兆府的官差,在悬崖下找了一天呢。”

    原本她还以为,这京兆府的官差,都是些酒囊饭袋之辈,没想到这还是挺负责的嘛。

    沈清秋思索片刻,对苏玉昭道:“你平安回来,你没在马车里的事,只怕是瞒不住了,很快他们就会猜到,今日的这一出,是咱们故意演的一场戏,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苏玉昭点点头。

    “拾珠,你去拿二百两银子出来,凡是去悬崖下寻人的,京兆府的官差每人五两银子,咱们府上的每人二两银子。”

    这都比得上一月的月例了。

    一天换一月俸禄,没有人会不愿意,甚至还有人在心里暗戳戳想着,这样的事情能多来几回就好了。

    不满?不存在的。

    掂着到手的银子,本来因找人找得烦躁的众人,那叫一个神清气爽。

    至于为何本该在悬崖下的人,却突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别处,几位官差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把这个问题抛到脑后。

    算了,他们只管听上面的吩咐,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不归他们管。

    就在苏玉昭这面,强装着镇定和平静,从某些让人脸红耳赤的记忆中,删删减减的挑选着重点时,京兆府的大牢里,昏暗的过道中,响起十分轻微的脚步声。

    为防止犯人出逃,大牢四周封的死死的,两道的墙上挂着油灯,成为黑暗牢狱中唯一的光源。

    要保证密封牢固,通风性自然就有些不尽人意,汗味、馊味、外加各种稀奇古怪的味道混杂在一起,着实让人有些作呕。

    不过这对看管大牢的狱卒而言,就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昏暗的灯光下,走来一位狱卒模样的男人,他瞧着约莫四十出头,后背佝偻,身形有些瘦,身上穿着狱卒的衣服,腰间挂着一串钥匙,走动间,发出轻微的声响。

    走着走着,前面的油灯不知何时灭了,整个牢房陷入深沉的黑暗。

    狱卒犹豫了一下,没有选择点上油灯,数着脚下的步子,慢慢停到一间牢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