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身异界猫娘刺客的绝世杀手 第730章 无铭记忆（其五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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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孩子，快醒醒！”
“无月！”
树灵的声音从未如此焦急过。
无月也很奇怪，为什么昨天能听着她的故事，睡着了......
说是“睡”，也不准确，因为根本不具备睡眠的特征，只是意识关闭了一段时间，仅此而已。
所以醒来也没有那些正常人该有的生理现象。
“发生什么事了？”
“出大事了，你看......”
无月缓缓回头，却只看见了这样一幅画面——
山的那头，高大的世界树正沐浴在烈火中，熊熊燃烧，云端之上则不停向下坠落燃烧着的火球，显然是树冠被点着后枝叶脱落形成......就好像陨落天穹的火流星。
无月从未想过，这棵让人习以为常的树会变成这个样子。
难道它不是自古以来就一直矗立在那里吗？
为什么......
无月也记不清，这是多少次在心里问“为什么”了。
“不，不不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哪怕之前经历了灭顶之灾，见证了龙族回归的树灵，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失了分寸的表现。
“那棵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无月问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不符合常理，我宁愿相信这是在做梦......世界树，怎么可能被寻常火......”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孩子......无月，我求求你，救救她，这个世界可以没有你我，但绝不能没有她，救救她......求求你了。”
树灵话语中，都带上了几分哭腔。
无月不能完全理解，为什么她的反应会突然这么大。
可是那既然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树，传说中创世之初就存在的树，想必......
这样想着，无月没有多说什么，起身便朝着山下飞奔而去。
......
路上，树灵一边不停催促着无月加快点脚步，一边用慌乱的语气讲解着，那棵树的重要性:
“世界树的存在，是为了作为锚点，固定这个世界的现实......”
“铭记过去，注视现在，保障未来......一切的一切皆系于她一身......”
“如果没有了她......也就意味着......”
“也就意味着，这个世界将不复存在。”
无月补充道。
“对，就是这样，所以她的重要性，你能明白吗？”
“我懂，只是，以我的速度，恐怕赶到树下时，她已经被......”
“不会的，还有机会，只要这个“现实”还没有被否决，我们就还有时间......”
“什么叫，现实被否决？”
“抱歉......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刚刚才想起来......”
“那个叫莱欧汶的小姑娘说的确实没错，我是圣森外，最后一个......”
“都怪我，没有早点想起来，没有早点发出警告......”
“所谓的否决现实，我无法详细为你描述那种场景。”
“你可以单纯理解为，目之所及，手之所触......山河湖海、鸟兽虫鱼，乃至你所经历的一切，比如记忆，都将归零......也就是‘从未发生过’......”
树灵说到这里，无月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世界树死去的后果，不是简简单单的世界毁灭而已......
而是这个世界，“压根就没存在过”！
自己那些过往，认识的所有人，无论生死......他们的努力，他们的为生而战，他们的音容笑貌......都将化作云烟。
不，不是“云烟”，而是化作一片“虚无”。
什么也不会剩下。
一想到这里，无月不禁加快了脚步，拼命向燃火巨树冲去。
莱欧汶，难怪她会露出那种表情......
那种已经对这个世界不抱任何希望的沮丧表情。
......
即使无月以最快速度赶路，可半天时间过去，也只是勉强抵达圣森外围。
“这......”
树灵的声音中满是诧异。
只见几具精灵的尸体胡乱躺在森林入口，死相极惨，似乎死前经历了极大的痛苦......
“这个是窒息而死。”
无月看了看其中一个的颈部，说道。
“不可能啊，这里是圣森，是精灵的地盘，森林周围还有结......”
树灵话说一半，却戛然而止。
只因那构筑结界的方碑，此刻已然失色。
“这怎么可能......”
“有人能解除圣森的结界？”
无月则查看了剩下几具精灵尸体。
两个被扭断了脖子，三个胸口塌陷，是硬生生被震碎了内脏。
最关键的是，这些精灵都携带武器，看上去是侦查小队之类的样子......
那毫无疑问，闯进圣森的人数很少，而且战斗力极强。
“你还能想起来，是什么人在暮色森林伤害你吗？”
无月突然向树灵问道。
“这......我完全记不得了，只觉得当时意识中断，四周一片漆黑，然后......被刀割碎成一片一片，那一段记忆，就连生成都做不到。”
“你是说，是同一伙人干的？”
“我不清楚，就连你都记不得，我只能猜测......”
无月不再看地上的尸体，起身继续赶路。
已经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
......
刚进入森林中，树灵突然一声闷哼，似乎十分痛苦。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听着它们的哀嚎，我有些受不了。”
树灵语气疲惫的回答道。
“它们？”
“是，森林里的这些花草树木，还有无处安身的......魂灵。”
“无处安身？灵魂难道不是回归冥界......”
“不，那是其他种族的灵魂，我说的，是精灵的灵魂。”
“它们本该归宿树中......可现在看来，那里已经无法容纳下这些可怜的灵魂了。”
“她的权能，在不断丧失......”
“这还只是开始，如果树中记录的记忆开始外泄，与现实交织在一起，就再无挽回余地了。”
挽回......
真的能够挽回吗？
她一个失去了目标的普通人，和一个事情都记不清的树灵？
经过一片森林湖区时，一个蓝色，像史莱姆一样不成型的软体物，从湖里钻出，挡住了无月的去路。
“站住......入侵者......”
“休想再，踏进，半分......”
无月正准备战斗，却被树灵的话叫住:
“我的天哪......露莎卡？你怎么成这样了？！”
树灵能叫出那团东西的名字，说明她认识。
那团蓝色软体物晃了晃，虚弱的声音传出:
“芙......芙蕾雅......是你吗？”
“算是吧......”
树灵芙蕾雅短暂一愣，接着又问道:
“告诉我，露莎卡，这一切究竟是谁干的？是谁敢于对‘树’做出这种事？”
“不，不清楚......袭击，太突然......”
“芙......没事，就好......”
“别说话了，露莎卡，快回湖里吧，我一定会尽力救她。”
芙蕾雅说着，原本慌张的语气中多了几分坚定。
目送着那团蓝色没入湖中消失不见，芙蕾雅又喃喃道:
“虽然我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
“但‘过往’和‘现实’，我一定会竭尽全力......”
“哪怕......”
......
“无月！”
树灵的声音从未如此焦急过。
无月也很奇怪，为什么昨天能听着她的故事，睡着了......
说是“睡”，也不准确，因为根本不具备睡眠的特征，只是意识关闭了一段时间，仅此而已。
所以醒来也没有那些正常人该有的生理现象。
“发生什么事了？”
“出大事了，你看......”
无月缓缓回头，却只看见了这样一幅画面——
山的那头，高大的世界树正沐浴在烈火中，熊熊燃烧，云端之上则不停向下坠落燃烧着的火球，显然是树冠被点着后枝叶脱落形成......就好像陨落天穹的火流星。
无月从未想过，这棵让人习以为常的树会变成这个样子。
难道它不是自古以来就一直矗立在那里吗？
为什么......
无月也记不清，这是多少次在心里问“为什么”了。
“不，不不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哪怕之前经历了灭顶之灾，见证了龙族回归的树灵，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失了分寸的表现。
“那棵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无月问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不符合常理，我宁愿相信这是在做梦......世界树，怎么可能被寻常火......”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孩子......无月，我求求你，救救她，这个世界可以没有你我，但绝不能没有她，救救她......求求你了。”
树灵话语中，都带上了几分哭腔。
无月不能完全理解，为什么她的反应会突然这么大。
可是那既然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树，传说中创世之初就存在的树，想必......
这样想着，无月没有多说什么，起身便朝着山下飞奔而去。
......
路上，树灵一边不停催促着无月加快点脚步，一边用慌乱的语气讲解着，那棵树的重要性:
“世界树的存在，是为了作为锚点，固定这个世界的现实......”
“铭记过去，注视现在，保障未来......一切的一切皆系于她一身......”
“如果没有了她......也就意味着......”
“也就意味着，这个世界将不复存在。”
无月补充道。
“对，就是这样，所以她的重要性，你能明白吗？”
“我懂，只是，以我的速度，恐怕赶到树下时，她已经被......”
“不会的，还有机会，只要这个“现实”还没有被否决，我们就还有时间......”
“什么叫，现实被否决？”
“抱歉......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刚刚才想起来......”
“那个叫莱欧汶的小姑娘说的确实没错，我是圣森外，最后一个......”
“都怪我，没有早点想起来，没有早点发出警告......”
“所谓的否决现实，我无法详细为你描述那种场景。”
“你可以单纯理解为，目之所及，手之所触......山河湖海、鸟兽虫鱼，乃至你所经历的一切，比如记忆，都将归零......也就是‘从未发生过’......”
树灵说到这里，无月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世界树死去的后果，不是简简单单的世界毁灭而已......
而是这个世界，“压根就没存在过”！
自己那些过往，认识的所有人，无论生死......他们的努力，他们的为生而战，他们的音容笑貌......都将化作云烟。
不，不是“云烟”，而是化作一片“虚无”。
什么也不会剩下。
一想到这里，无月不禁加快了脚步，拼命向燃火巨树冲去。
莱欧汶，难怪她会露出那种表情......
那种已经对这个世界不抱任何希望的沮丧表情。
......
即使无月以最快速度赶路，可半天时间过去，也只是勉强抵达圣森外围。
“这......”
树灵的声音中满是诧异。
只见几具精灵的尸体胡乱躺在森林入口，死相极惨，似乎死前经历了极大的痛苦......
“这个是窒息而死。”
无月看了看其中一个的颈部，说道。
“不可能啊，这里是圣森，是精灵的地盘，森林周围还有结......”
树灵话说一半，却戛然而止。
只因那构筑结界的方碑，此刻已然失色。
“这怎么可能......”
“有人能解除圣森的结界？”
无月则查看了剩下几具精灵尸体。
两个被扭断了脖子，三个胸口塌陷，是硬生生被震碎了内脏。
最关键的是，这些精灵都携带武器，看上去是侦查小队之类的样子......
那毫无疑问，闯进圣森的人数很少，而且战斗力极强。
“你还能想起来，是什么人在暮色森林伤害你吗？”
无月突然向树灵问道。
“这......我完全记不得了，只觉得当时意识中断，四周一片漆黑，然后......被刀割碎成一片一片，那一段记忆，就连生成都做不到。”
“你是说，是同一伙人干的？”
“我不清楚，就连你都记不得，我只能猜测......”
无月不再看地上的尸体，起身继续赶路。
已经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
......
刚进入森林中，树灵突然一声闷哼，似乎十分痛苦。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听着它们的哀嚎，我有些受不了。”
树灵语气疲惫的回答道。
“它们？”
“是，森林里的这些花草树木，还有无处安身的......魂灵。”
“无处安身？灵魂难道不是回归冥界......”
“不，那是其他种族的灵魂，我说的，是精灵的灵魂。”
“它们本该归宿树中......可现在看来，那里已经无法容纳下这些可怜的灵魂了。”
“她的权能，在不断丧失......”
“这还只是开始，如果树中记录的记忆开始外泄，与现实交织在一起，就再无挽回余地了。”
挽回......
真的能够挽回吗？
她一个失去了目标的普通人，和一个事情都记不清的树灵？
经过一片森林湖区时，一个蓝色，像史莱姆一样不成型的软体物，从湖里钻出，挡住了无月的去路。
“站住......入侵者......”
“休想再，踏进，半分......”
无月正准备战斗，却被树灵的话叫住:
“我的天哪......露莎卡？你怎么成这样了？！”
树灵能叫出那团东西的名字，说明她认识。
那团蓝色软体物晃了晃，虚弱的声音传出:
“芙......芙蕾雅......是你吗？”
“算是吧......”
树灵芙蕾雅短暂一愣，接着又问道:
“告诉我，露莎卡，这一切究竟是谁干的？是谁敢于对‘树’做出这种事？”
“不，不清楚......袭击，太突然......”
“芙......没事，就好......”
“别说话了，露莎卡，快回湖里吧，我一定会尽力救她。”
芙蕾雅说着，原本慌张的语气中多了几分坚定。
目送着那团蓝色没入湖中消失不见，芙蕾雅又喃喃道:
“虽然我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
“但‘过往’和‘现实’，我一定会竭尽全力......”
“哪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