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可鉴 第八十一章 心之所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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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原来是铸堂的人。”柳涯心面色如常，反倒是柳安梅的脸色刷一下白了。
“是……大少爷吗？”
“那还能是谁？小少爷吗？”柳涯心也学会幽默了。
“呜呜呜！”柳安梅松开任飞鸟，转而全身扑向柳涯心。
一把抱住，由于幼小，柳安梅的头刚好到柳涯心的下巴。
除了摸摸她的头之外，柳涯心一时也有些手足无措。
“少爷，执堂他们……他们……呜呜呜。”
执堂？柳古云他们？他们干什么了？
被比自己年幼的女孩子忽然抱住，柳涯心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
之前他也从未想过这时候，自己该怎么办。
轻轻拉开柳安梅，柳涯心的神情有些落寞。
若这人是洪乐蓉，该有多好。
其实他也知道自己这是在痴心妄想
“少爷，执堂他们……他们假作柳家主族的指令，他们想要分裂咱们柳家！”
“别瞎说！”柳涯心轻声呵斥：“古云他们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
“少爷才错了！”柳安梅才低声嘟囔：“他们都是最坏最坏的，我们铸堂才是柳家主族的惯用手！”
柳涯心只得捂住她的嘴，说道：“这都是你爷爷教你的？”
“嗯呀！不仅爷爷这么说！”柳安梅重重地点头：“铸堂的人都是这么说的！”
听到这话，柳涯心的脸忽然冷了下来。
这不是小事，若是处理不好，真的可能让执堂和铸堂留下芥蒂。
“好了好了，我跟你小鸟哥有事办，有时间我会去一趟铸堂的。”柳涯心笑道。
不是小鸟，是飞鸟！任飞鸟在心里喊道。
“好吧，大少爷，您去铸堂的时候，可别提我啊！”柳安梅的眼睛有些躲闪。
“咋了？”柳涯心问道。
“我今天是偷跑出来的，他们今天要开什么讲座，我没去。”柳安梅很诚实的说道。
“你还真是……”柳涯心无奈地笑说道：“好吧，今天这事我就当没看见。”
“但是回头别忘了把那个讲座的内容复习一下。”
“那是我爷爷的讲座，他天天在家念叨，讲座上要说的心得太过基础，我都会背了。”
“是吗？那你来跟我说说……”
柳涯心悄悄给任飞鸟做个手势，任飞鸟何等聪明，当时便知道，柳涯心要他头前带路。
一路走过，只听得柳安梅在哪里叽叽喳喳的，小嘴闲不下来。
所幸祖屋距离任家的家族不远，就在雀石山的山腰。
也不知为何，明明有更大更平坦的优质土地，任家却不愿搬离。
阶梯在山间，与自然景观构成了一幅和谐共处的图画。
就连山上的植被，似乎都是按照某种神秘的阵法所做。
或许就连现在的任家人，都不明白这种布局的作用。
柳涯心从远处观看，发现了这个阵法的真相。
这片阵法，禁锢的是时间！
柳涯心皱皱眉头，他太明白这个阵法意味着什么了！
这种阵法统称为，矩律阵法。
这些矩律阵法，都是天帝或者十古氏所创作的。
阵法原本就是某种迎合圣道路途的表达。
而矩律阵法，本身就是圣道！原理与天圣牌相差无几。
所以这种力量在十古氏内部的机密程度，不下于柳家的天圣牌。
这都是涉及到天界的最深内容，对圣道的终极理解。
这不是任家能染指的！即使他们的实力不下于支流！
柳涯心的脑袋迅速思考，他并没有轻举妄动。
这天国的一切，十古氏都了如指掌，这个阵法这么明显，即使自己不知道，其他十古氏能不知道吗？
可为什么没有采取行动？
柳涯心转头看看周公明，正好周公明也在看他，二人对上了视线。
周公明点点头，柳涯心努努嘴。
“我看到了。”“你知道？”
周公明摇摇头，柳涯心摸摸额头。
“不知道！”“那什么情况？”
周公明转转眼珠，柳涯心低头回应。
“其他人应该知道。”“好吧。”
两人的默契已经达到了不用说话的地步。
“柳少爷。”任飞鸟忽然开口。
“嗯？”柳涯心回头看向他。
“这山中之阵，少爷您能否为任家解析一二？”
“你们任家居然不知？”“不知。”
柳涯心沉默，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反倒是周公明开口讥讽道：“这阵法绝非自然天成，而它就在你家祖山上完整呈现。”
“显然，此阵正是你任家细心雕琢而成。”
“现在你居然敢说你任家完全不知情？”
柳涯心觉得周公明有些咄咄逼人。
“我年龄尚小，尚无法掌控全任家，”任飞鸟轻笑一声，不卑不亢地说道：“我只知道我完全不了解这个阵是什么东西。”
“但我总感觉，此阵关系重大！”任飞鸟紧盯着柳涯心，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些端倪。
“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就像是……”
任飞鸟用手指敲敲额头，就好像在尽力找到好的形容词。
忽然，任飞鸟双手合十，惊呼出声。
“就像是海洋深渊的漩涡！好看至极却严禁靠近！”
“好词！”柳涯心笑着拍拍手：“这种词汇我是绝想不出来的。”
“大少爷谬赞了！”任飞鸟急忙摆手。
“不过如果是我不知道的东西，大抵任家唯有不到一手之数的人，才有可能有所涉及。”
“那么它只可能是……”
“噤声！这不是你们区区任家能知道的秘密！”柳涯心忽然低沉的插嘴道。
“既然少爷这么说，那我不知也罢。”
“喂喂，”周公明在后面笑道：“刚才你怼我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这是在藐视周家吗？”
“你们任家，好像还不是柳家的分堂吧？”
“那又怎么样？略略略！”柳安梅隔着柳涯心，冲周公明做鬼脸。
任飞鸟停下脚步，回身鞠躬道：“周少爷，我绝无此意，还望高抬贵手，无礼之罪，我一己承担。”
周公明一愣，便笑说道：“开个玩笑而已，我没那个意思。”
周公明心下想道，这小娃好生伶俐，做事既能表达自己倾向于柳家的立场，又能面面俱到不触怒周家，既恭维了上司，又不得罪其他人。
虽然言辞很初级，但对于这种比柳涯心还小的小娃娃来说，显然太过早熟了！
任家似乎出了一个新星啊。
“少爷，我们快到了。”任飞鸟迅速地岔开话题。
柳涯心抬头望去，看到阶梯的尽头确实露出了屋顶。
这一路走来，若不是自己知道这阵法走向，或者任飞鸟带路，几乎没人能安全走到这里。
任家祖祠，藏有任家的最富的宝藏，自然有很多人惦记。
但他们也无一例外地，都成为了这个阵法的肥料。
终于，几人来到祖祠的面前。
可这祖祠的模样，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相比较整个雀石山的巍峨耸立，这祖祠就像是山上凿出的小洞穴。
“柳少爷，请搭把手。”任飞鸟将手放在石门上，显然，他似乎一人没法推开。
柳涯心也仿效他，将手放在石门上。
可轻轻一用力，石门就像纸片一样，往里转开。
我的力气有这么大吗？柳涯心愣了，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少爷莫见怪，这石门只有任家与柳家人主族可开。”
周公明又开言笑道：“喂！这又当我周家不存在是吧。”
“在下只是说了实话，”任飞鸟往柳涯心身边走了走，笑说道：“即使任家归化了，也只会归于柳家。”
“哎你……”周公明有些气恼，这孩子的小聪明过头了！
“现在莫说这些。”柳涯心急忙摆摆手，打圆场，继续说道：“且让我先去见两位爷爷。”
“少爷独自进去吧，家里有规定，我尚无法代表任家前去。”
说完，任飞鸟的头便悄悄低了下去。
“好吧！”柳涯心点点头，转对周公明说道：“周哥，要不你在这等等我？”
“我不等，”周公明的心气也上来了：“我也要进去！”
任飞鸟头低得更深了。
他没有阻止周公明的能力与权限。
周公明是十古氏，天界可任他来去。
柳涯心先踏进洞穴，周公明紧随其后。
柳安梅蹦蹦跳跳的来到了任飞鸟身边，拽住他的胳膊，轻笑道：“飞鸟哥，咱们就在旁边逛逛吧！我好久没来这座山了！”
任飞鸟盯着柳安梅，忽然笑道：“好啊。”
……
“柳弟，你知道这壁上画的都是什么吗？”周公明问道。
“知道，”柳涯心随口回应一句：“这上面画的是任家历史，也就是天国的建筑史。”
“是不是建筑史，我不知道，”周公明咽了一口唾沫，说道：“我就感觉这任家挺有钱的。”
石墙壁上，涂满了各色的珍贵材料，以白色的雪玉髓打底，其他色彩的材料构图。
北域雪山深处的雪玉髓，性温而稳定，在密闭空间内可万年不化。
西域沙漠千里取一粒的圣金黄沙，南域溪流中潺潺万年的蓝水精。
还有东域外高山上特有的，五蹄鹿的角粉。
南域大洋中栖息着的，九阶独角圣鲸的体脂熬成的胶。
雪怒城再北，在大深渊这种不毛之地，开到最香时的不屈之花的花粉。
……
柳涯心一路走来，竟辨认出上万种不同的材料！
色彩不一而足，绘画手法更是粗犷豪放。
像是……
柳涯心一时没有找到好的形容词。
“像是在故意炫耀！”周公明忽然冒出一句。
是了！柳涯心焕然大悟，这就是在炫耀任家的家底。
在外面，看起来不起眼的小洞穴，在内部，便是天下宝地，别有洞天！
“怎么了？你嫉妒了？”柳涯心调笑道。
“说实话，有点，”周公明这看看、那摸摸，完全不像天下第一富人的样子。
“我劝你别动手啊，”柳涯心继续笑说道：“这是材料又不是钱，按理，就算抄家也是归我柳家。”
“别说了，别说了。”周公明故作一幅心痛样，捶胸顿首。
“哈哈哈！”柳涯心大笑，笑声在洞穴里回荡，长久不绝。
轰隆隆隆——
洞穴忽然开始抖动，有些材料被震动下来，周公明连忙蹲下拿手捧着。
啪！柳涯心迅速将周公明的手上的东西拍落，甩出一个白眼：“跟乞丐似的，不嫌丢人，我都不稀得拿！”
“废话！”周公明用手锤了一下柳涯心的小腿：“你又不管钱！”
“这都是给你嫂子的礼物！”
“呦！”柳涯心一听到这，忽然兴奋起来，用胳膊肘捅周公明，说道：“你追到了？”
“没有，没有，”周公明嘿嘿一笑：“你先叫着，反正就咱俩。”
“到底是谁家的？叫啥名字？”柳涯心笑着追问道。
“反正说了你也不认识，别问了！”周公明笑着将那些灰土放在小兜里。
“我家那些钱，都是十古氏共有的，我不能以私人身份动，就只能捡捡‘垃圾’了。”
柳涯心面带不屑的说道：“搞得好像不让你动一样，你跟郑哥说说，单独给你拨个经费不就行了？”
“柳弟啊，你又不是周家人，你不知道，”周公明叹口气：“我家有死规定，我的日常生活用度，奥，也就是零花钱，不能进入十古氏同代人零花钱的前三。”
“这什么鬼规定？”柳涯心嗤笑道：“那回头我多花点不就行了？”
“算了算了，咱们都老实点吧，还不如……”
周公明眼里放光，抓住柳涯心的胳膊，说道：“你就没啥东西带给你未来的嫂子吗？”
“我就知道！”柳涯心甩开周公明的手，气笑道：“一碰见你，你就总想着拿我家点东西！”
“嘿嘿，你家东西多，随手打发点吧。”周公明作可怜状，笑着乞求道。
“得得得，给你这个！”柳涯心手中放光，往周公明怀里一扔。
周公明慌忙接住，定睛一看，是一个红色的圆形小盒子。
周公明从没有见过这个东西，抬头问道：“这是什么？看起来很不错啊！”
“七翼圣宝——心之所属！”柳涯心一抬下巴，有些骄傲。
“简单的说，就是这个盒子可以将任何不可替代的东西，完美地复制一份。”
“是……大少爷吗？”
“那还能是谁？小少爷吗？”柳涯心也学会幽默了。
“呜呜呜！”柳安梅松开任飞鸟，转而全身扑向柳涯心。
一把抱住，由于幼小，柳安梅的头刚好到柳涯心的下巴。
除了摸摸她的头之外，柳涯心一时也有些手足无措。
“少爷，执堂他们……他们……呜呜呜。”
执堂？柳古云他们？他们干什么了？
被比自己年幼的女孩子忽然抱住，柳涯心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
之前他也从未想过这时候，自己该怎么办。
轻轻拉开柳安梅，柳涯心的神情有些落寞。
若这人是洪乐蓉，该有多好。
其实他也知道自己这是在痴心妄想
“少爷，执堂他们……他们假作柳家主族的指令，他们想要分裂咱们柳家！”
“别瞎说！”柳涯心轻声呵斥：“古云他们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
“少爷才错了！”柳安梅才低声嘟囔：“他们都是最坏最坏的，我们铸堂才是柳家主族的惯用手！”
柳涯心只得捂住她的嘴，说道：“这都是你爷爷教你的？”
“嗯呀！不仅爷爷这么说！”柳安梅重重地点头：“铸堂的人都是这么说的！”
听到这话，柳涯心的脸忽然冷了下来。
这不是小事，若是处理不好，真的可能让执堂和铸堂留下芥蒂。
“好了好了，我跟你小鸟哥有事办，有时间我会去一趟铸堂的。”柳涯心笑道。
不是小鸟，是飞鸟！任飞鸟在心里喊道。
“好吧，大少爷，您去铸堂的时候，可别提我啊！”柳安梅的眼睛有些躲闪。
“咋了？”柳涯心问道。
“我今天是偷跑出来的，他们今天要开什么讲座，我没去。”柳安梅很诚实的说道。
“你还真是……”柳涯心无奈地笑说道：“好吧，今天这事我就当没看见。”
“但是回头别忘了把那个讲座的内容复习一下。”
“那是我爷爷的讲座，他天天在家念叨，讲座上要说的心得太过基础，我都会背了。”
“是吗？那你来跟我说说……”
柳涯心悄悄给任飞鸟做个手势，任飞鸟何等聪明，当时便知道，柳涯心要他头前带路。
一路走过，只听得柳安梅在哪里叽叽喳喳的，小嘴闲不下来。
所幸祖屋距离任家的家族不远，就在雀石山的山腰。
也不知为何，明明有更大更平坦的优质土地，任家却不愿搬离。
阶梯在山间，与自然景观构成了一幅和谐共处的图画。
就连山上的植被，似乎都是按照某种神秘的阵法所做。
或许就连现在的任家人，都不明白这种布局的作用。
柳涯心从远处观看，发现了这个阵法的真相。
这片阵法，禁锢的是时间！
柳涯心皱皱眉头，他太明白这个阵法意味着什么了！
这种阵法统称为，矩律阵法。
这些矩律阵法，都是天帝或者十古氏所创作的。
阵法原本就是某种迎合圣道路途的表达。
而矩律阵法，本身就是圣道！原理与天圣牌相差无几。
所以这种力量在十古氏内部的机密程度，不下于柳家的天圣牌。
这都是涉及到天界的最深内容，对圣道的终极理解。
这不是任家能染指的！即使他们的实力不下于支流！
柳涯心的脑袋迅速思考，他并没有轻举妄动。
这天国的一切，十古氏都了如指掌，这个阵法这么明显，即使自己不知道，其他十古氏能不知道吗？
可为什么没有采取行动？
柳涯心转头看看周公明，正好周公明也在看他，二人对上了视线。
周公明点点头，柳涯心努努嘴。
“我看到了。”“你知道？”
周公明摇摇头，柳涯心摸摸额头。
“不知道！”“那什么情况？”
周公明转转眼珠，柳涯心低头回应。
“其他人应该知道。”“好吧。”
两人的默契已经达到了不用说话的地步。
“柳少爷。”任飞鸟忽然开口。
“嗯？”柳涯心回头看向他。
“这山中之阵，少爷您能否为任家解析一二？”
“你们任家居然不知？”“不知。”
柳涯心沉默，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反倒是周公明开口讥讽道：“这阵法绝非自然天成，而它就在你家祖山上完整呈现。”
“显然，此阵正是你任家细心雕琢而成。”
“现在你居然敢说你任家完全不知情？”
柳涯心觉得周公明有些咄咄逼人。
“我年龄尚小，尚无法掌控全任家，”任飞鸟轻笑一声，不卑不亢地说道：“我只知道我完全不了解这个阵是什么东西。”
“但我总感觉，此阵关系重大！”任飞鸟紧盯着柳涯心，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些端倪。
“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就像是……”
任飞鸟用手指敲敲额头，就好像在尽力找到好的形容词。
忽然，任飞鸟双手合十，惊呼出声。
“就像是海洋深渊的漩涡！好看至极却严禁靠近！”
“好词！”柳涯心笑着拍拍手：“这种词汇我是绝想不出来的。”
“大少爷谬赞了！”任飞鸟急忙摆手。
“不过如果是我不知道的东西，大抵任家唯有不到一手之数的人，才有可能有所涉及。”
“那么它只可能是……”
“噤声！这不是你们区区任家能知道的秘密！”柳涯心忽然低沉的插嘴道。
“既然少爷这么说，那我不知也罢。”
“喂喂，”周公明在后面笑道：“刚才你怼我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这是在藐视周家吗？”
“你们任家，好像还不是柳家的分堂吧？”
“那又怎么样？略略略！”柳安梅隔着柳涯心，冲周公明做鬼脸。
任飞鸟停下脚步，回身鞠躬道：“周少爷，我绝无此意，还望高抬贵手，无礼之罪，我一己承担。”
周公明一愣，便笑说道：“开个玩笑而已，我没那个意思。”
周公明心下想道，这小娃好生伶俐，做事既能表达自己倾向于柳家的立场，又能面面俱到不触怒周家，既恭维了上司，又不得罪其他人。
虽然言辞很初级，但对于这种比柳涯心还小的小娃娃来说，显然太过早熟了！
任家似乎出了一个新星啊。
“少爷，我们快到了。”任飞鸟迅速地岔开话题。
柳涯心抬头望去，看到阶梯的尽头确实露出了屋顶。
这一路走来，若不是自己知道这阵法走向，或者任飞鸟带路，几乎没人能安全走到这里。
任家祖祠，藏有任家的最富的宝藏，自然有很多人惦记。
但他们也无一例外地，都成为了这个阵法的肥料。
终于，几人来到祖祠的面前。
可这祖祠的模样，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相比较整个雀石山的巍峨耸立，这祖祠就像是山上凿出的小洞穴。
“柳少爷，请搭把手。”任飞鸟将手放在石门上，显然，他似乎一人没法推开。
柳涯心也仿效他，将手放在石门上。
可轻轻一用力，石门就像纸片一样，往里转开。
我的力气有这么大吗？柳涯心愣了，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少爷莫见怪，这石门只有任家与柳家人主族可开。”
周公明又开言笑道：“喂！这又当我周家不存在是吧。”
“在下只是说了实话，”任飞鸟往柳涯心身边走了走，笑说道：“即使任家归化了，也只会归于柳家。”
“哎你……”周公明有些气恼，这孩子的小聪明过头了！
“现在莫说这些。”柳涯心急忙摆摆手，打圆场，继续说道：“且让我先去见两位爷爷。”
“少爷独自进去吧，家里有规定，我尚无法代表任家前去。”
说完，任飞鸟的头便悄悄低了下去。
“好吧！”柳涯心点点头，转对周公明说道：“周哥，要不你在这等等我？”
“我不等，”周公明的心气也上来了：“我也要进去！”
任飞鸟头低得更深了。
他没有阻止周公明的能力与权限。
周公明是十古氏，天界可任他来去。
柳涯心先踏进洞穴，周公明紧随其后。
柳安梅蹦蹦跳跳的来到了任飞鸟身边，拽住他的胳膊，轻笑道：“飞鸟哥，咱们就在旁边逛逛吧！我好久没来这座山了！”
任飞鸟盯着柳安梅，忽然笑道：“好啊。”
……
“柳弟，你知道这壁上画的都是什么吗？”周公明问道。
“知道，”柳涯心随口回应一句：“这上面画的是任家历史，也就是天国的建筑史。”
“是不是建筑史，我不知道，”周公明咽了一口唾沫，说道：“我就感觉这任家挺有钱的。”
石墙壁上，涂满了各色的珍贵材料，以白色的雪玉髓打底，其他色彩的材料构图。
北域雪山深处的雪玉髓，性温而稳定，在密闭空间内可万年不化。
西域沙漠千里取一粒的圣金黄沙，南域溪流中潺潺万年的蓝水精。
还有东域外高山上特有的，五蹄鹿的角粉。
南域大洋中栖息着的，九阶独角圣鲸的体脂熬成的胶。
雪怒城再北，在大深渊这种不毛之地，开到最香时的不屈之花的花粉。
……
柳涯心一路走来，竟辨认出上万种不同的材料！
色彩不一而足，绘画手法更是粗犷豪放。
像是……
柳涯心一时没有找到好的形容词。
“像是在故意炫耀！”周公明忽然冒出一句。
是了！柳涯心焕然大悟，这就是在炫耀任家的家底。
在外面，看起来不起眼的小洞穴，在内部，便是天下宝地，别有洞天！
“怎么了？你嫉妒了？”柳涯心调笑道。
“说实话，有点，”周公明这看看、那摸摸，完全不像天下第一富人的样子。
“我劝你别动手啊，”柳涯心继续笑说道：“这是材料又不是钱，按理，就算抄家也是归我柳家。”
“别说了，别说了。”周公明故作一幅心痛样，捶胸顿首。
“哈哈哈！”柳涯心大笑，笑声在洞穴里回荡，长久不绝。
轰隆隆隆——
洞穴忽然开始抖动，有些材料被震动下来，周公明连忙蹲下拿手捧着。
啪！柳涯心迅速将周公明的手上的东西拍落，甩出一个白眼：“跟乞丐似的，不嫌丢人，我都不稀得拿！”
“废话！”周公明用手锤了一下柳涯心的小腿：“你又不管钱！”
“这都是给你嫂子的礼物！”
“呦！”柳涯心一听到这，忽然兴奋起来，用胳膊肘捅周公明，说道：“你追到了？”
“没有，没有，”周公明嘿嘿一笑：“你先叫着，反正就咱俩。”
“到底是谁家的？叫啥名字？”柳涯心笑着追问道。
“反正说了你也不认识，别问了！”周公明笑着将那些灰土放在小兜里。
“我家那些钱，都是十古氏共有的，我不能以私人身份动，就只能捡捡‘垃圾’了。”
柳涯心面带不屑的说道：“搞得好像不让你动一样，你跟郑哥说说，单独给你拨个经费不就行了？”
“柳弟啊，你又不是周家人，你不知道，”周公明叹口气：“我家有死规定，我的日常生活用度，奥，也就是零花钱，不能进入十古氏同代人零花钱的前三。”
“这什么鬼规定？”柳涯心嗤笑道：“那回头我多花点不就行了？”
“算了算了，咱们都老实点吧，还不如……”
周公明眼里放光，抓住柳涯心的胳膊，说道：“你就没啥东西带给你未来的嫂子吗？”
“我就知道！”柳涯心甩开周公明的手，气笑道：“一碰见你，你就总想着拿我家点东西！”
“嘿嘿，你家东西多，随手打发点吧。”周公明作可怜状，笑着乞求道。
“得得得，给你这个！”柳涯心手中放光，往周公明怀里一扔。
周公明慌忙接住，定睛一看，是一个红色的圆形小盒子。
周公明从没有见过这个东西，抬头问道：“这是什么？看起来很不错啊！”
“七翼圣宝——心之所属！”柳涯心一抬下巴，有些骄傲。
“简单的说，就是这个盒子可以将任何不可替代的东西，完美地复制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