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偷听我心声,流放路上赢麻了 商量过继

    一气之下,就和表姐断了亲,还私底下威胁表姐,不许提起她们之间的关系。

    表姐嫁过去后,虽然男人疼爱,但抵不住婆婆坏,一连生了几个女娃后,婆婆彻底拿捏了她,嫁人后,婆婆几年都不放她回一趟娘家。后来她娘家爹娘死了,她不回去,兄弟自然也和她断了来往。

    所以村里人没人知道,陆姥姥和黄秋娘是表姐妹。

    “你说,黄秋娘心多坏。她可是我亲表姐,结果她男人却把我男人送进去了。你说,她要是肯给你爹说个情,黄老石能不听她的话,能把你爹害成那样?”

    “活该她一辈子没儿子,死了没人摔盆。”

    陆慧芬也觉得她娘抢了黄秋娘的儿子,做的对。

    现在苏成温死了,死得好。

    也算给她爹报了仇了。

    “怪不得,老大打小,我就不喜欢他。他不像成良,我怎么看怎么喜欢。原来我还以为我是不喜欢老大的性格。原来,他就不是我亲儿子。从骨血里就不亲近。”

    陆慧芬终于给自己的偏心找到了理由,

    “人家奶奶都喜欢孙子,我也不喜欢子淮那个臭小子。看着他,还不如看着夏瓶儿带来的那个小闺女高兴。原来他压根就不是我亲孙子。”

    说到这里,陆慧芬突然意识到,老大不是她儿子。这样算来,她只有一个儿子苏成良。现在苏成良根伤了?

    “娘,成良废了。我们三房绝户了。我——”

    陆慧芬再泼辣,也知道她们三房绝户的后果。

    “你闭嘴。”

    陆姥姥看着前面不远的窝棚,

    “你想嚷得全家人都知道吗?”

    陆姥姥做贼一样四周张望了一下,

    “不要把老大不是你儿子的事告诉女婿。回去后,和女婿商量一下,把老大媳妇和子淮接回来。就像你刚一开始说的那样,让女婿把子淮过续到成良膝下。”

    “娘,你老糊涂了。子淮又不是我亲孙子,过续他干啥。”

    陆姥姥狠狠盯了一眼,自己这个没脑子的大闺女,

    “你也不想想,如果女婿知道了老大不是他儿子,成良又断了根。你觉得女婿会怎么样?”

    “绝户了,自然是难过。但这事都这样了,瞒着他,总归不是个事啊。”

    陆慧芬心里悲伤,儿子断了根,出了这么大的事。她觉得这种事,自己的娘再疼自己,也不能完全体会到她的悲伤和绝望。

    只有苏全明,他们是夫妻,苏成良是他们的儿子。他和她的内心应该是一样悲伤。

    “是你糊涂,我可没老糊涂。你五十多了,是不能生了。可是女婿可以纳妾啊。到时候一个个年轻小妾纳进府,只要女婿能养得起,还不是想生几个儿子,就生几个。”

    扑通!

    陆慧芬心里大骇,这么多年,她一直在家里作威作福,由娘和妹子帮着她,把苏全明拿捏得死死的。

    再加上她们三房自从进京,跟了二房住在镇国公府。镇国公府不管是老国公,还是下面的几个儿子,都只有一妻,没有纳妾。

    她的脑子里,早把这事给忘了。

    “娘,你可得救救我,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救我的。”

    哈哈,苏米宝笑死了。

    看着陆成良像个破烂一样,掉到地上。陆慧芬第一时间,不是去看她儿子,而是拉着陆姥姥的手求帮助。

    看来,陆慧芬偏疼小儿,也是有水份的。一牵扯到自身利益,立马就显示出来了。苏家三房真是一窝子自私自利的鬼。

    “哎哟!”

    苏成良呻吟一声,醒了过来。

    “小叔,你这是出啥事了?”

    窝棚里走出来一个纤细的身影,径直望地上的苏成良扑去。

    “你刚才弄啥去了,害人精,这会子倒出来显摆了。”

    陆慧芬心里难受,此时看到夏瓶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冲上去。

    啪,

    就是一个大耳括子。

    “进屋,你发啥疯。”

    陆姥姥惊得老脸都黑了。

    “婆婆,你为啥打我?”

    夏瓶儿一惊,后退一步,一脚踏上了躺地上的苏成良。

    扑通摔倒在苏成良身上。苏成良被剧痛折磨醒,但他下巴被卸,舌头被割,根本喊不出来,全身像一堆烂肉一样,扭曲痉挛着。

    啊——

    夏瓶儿摔倒在苏成良身上,看到犹如一瘫烂肉的苏成良,吓得脸色惨白,挣扎着爬起来,却不小心抓到苏成良嘴,一个软东西从苏成良嘴里掉出来,夏瓶儿惨叫一声,哗啦啦,惊飞了树上的夜鸟。

    “什么人?”

    远处守夜的官差喝斥一声,接着就听见官差吹响了哨子。

    “有人逃跑!”

    嗖嗖——

    一连三箭向这边射来。

    热闹看不成了。

    苏米宝瞬间闪进空间。

    “官爷别射,是我,是我们,我们不是逃犯。”

    陆慧芬一边喊叫着,一边拼命拉地上的苏成良,把他往窝棚里拉。

    “滚开。”

    陆姥姥别看年纪大,但她最惜命,一看射箭,赶紧往窝棚里钻。正撞上也拼命往窝棚里钻的夏瓶儿。

    陆姥姥怨恨夏瓶儿招来的灾。一屁股撞开了她。自己就往窝棚里钻。

    夏瓶儿这会子啥也顾不上了,伸手抓住了陆姥姥腿。她被血肉模糊的苏成良吓软了腿。

    哗啦——

    几个女人都争着往窝棚钻,窝棚本就搭的潦草,哗啦,倒塌了。

    “出啥事了?”

    苏全明被砸醒了,坐在一堆乱树枝中,揉着惺忪睡眼,累了大半天,他睡得死。全然不知道自家发生了啥事。

    “大胆,什么人,竟敢逃跑?”

    就在苏家三房人手忙脚乱之时,两个守夜官差跑了过来。

    为首的正是刘老二,另一个是吴海。

    “官爷,是我们家窝棚半夜塌了。惊了官差。”

    夏瓶儿一看到刘老二,心里安了许多。

    “大半夜不睡觉,这么多人乱晃。被当成逃犯射杀了,也不委屈你们。”

    刘老二看了一眼夏瓶儿,看到她安然无恙。再看看乱成一团的苏家人。还有地上躺着,全身是血,扭动着的苏成良。

    刚才三箭,有一支箭射中了苏成良的左腿,夏瓶儿踏中了他的右腿。

    “他这是怎么了?”

    吴海狐疑的目光落到苏成良身上,

    “他这是半夜逃跑,摔下山崖了?”

    吴海的眼神冷起来,

    “我们可不瞎,你们不会说,他这一身的伤,只是你们窝棚塌了砸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