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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冤大头:被害死的商女重生了 第5章 鹿死谁手

    老大夫听了一肚子八卦,拿着薛度雁给的诊费心满意足地走了。

    他走了之后,崔妈妈拿着药膏给薛度雁上药,“姑娘,老太太他们若是知道了,怕是免不了一场闹。”

    薛度雁身上的伤看着唬人,其实只是刮破了皮儿,打了个呵欠,似乎有些困了,眯着眼睛回道:“闹才好呢,我就怕他们不闹!”

    闹得越厉害,就越证明他们理亏。

    况且,这件事情传出去了,于她有百利而无一害。

    侯府只是失去了脸面和声誉,她可是在新婚夜被主君打了一顿呢!

    薛度雁躺在柔软的被窝,蜷成一团睡得安安稳稳。

    而老太太的宣明堂灯火通明,沈听珏坐在下首,神情紧张手脚拘束,完全没有在新房时的嚣张与跋扈。

    “母亲!我是太愤怒了,就推了她一下......”

    老太太一个眼神过去,沈听珏顿时闭上了嘴。

    “当初让你使计将她娶回来,为的是什么,你忘了?你娶回来的是金山银山,不当菩萨供着,还对她动手?”老太太的话里藏着怒意,见儿子耷拉着脑袋不说话又有些心疼,绷着脸皮安抚道:“这件事情我来处理,你先回帧玉阁好生哄哄她。”

    这会儿倒说当菩萨供着了,合着摆火盆为难薛氏的不是你啊?

    沈听珏在心里吐槽,看见母亲严厉的目光,急忙点头:“等母亲歇下我再走。”

    沈听珏伺候老母亲歇下,便慢悠悠地踱着步子回了帧玉阁。

    此时满院的狼藉已经收拾好,天色昏暗,他没发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想要往正屋去,却被婆子引到了偏房。

    “侯爷,夫人受了伤,疼得一直睡不着,这会儿刚喝了安神汤水睡下。若是洞房......恐怕禁不起折腾。”

    沈听珏听得又恼怒又尴尬,知道这不过是婆子说的场面话,薛氏这是根本不想和他同房。

    哼,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商户女,还当自己是什么公主郡主不成?

    薛度雁受了伤,原来还想早些睡,却不想沈听珏身边的砚台来报,说侯爷喝醉了宿在偏房,想让太太去照看一二。

    侯爷喝醉了,夫人作为妻子本该在身边照顾。

    更何况,侯爷对她可还有救命之恩呢!

    薛度雁似笑非笑地盯着砚台看了半晌,直到盯得他浑身冷汗才转身回屋。

    “夫......夫人!”砚台在薛度雁转身的时候叫住了她,艰难地开口:“夫人不去伺候侯爷?”

    薛度雁定定的看着砚台,直看得他心里发慌,片刻后才道:“我又不是你家下人,做什么要去伺候侯爷?是外书房没有小厮,还是没有女使?若是没有,从这院子里调两个过去。寒侵,你点两个机灵的女使跟砚台一起过去。”

    砚台冷汗都下来了,这位刚进门的侯夫人是真不讲究,新婚夜还给侯爷塞女人。

    寒侵点头就应了。

    薛度雁看着寒侵走远,对砚台道:“你喝杯茶等等,一会儿我的女使带着人给你,你亲自带走。”

    砚台骑虎难下,要也不是,不要也不是。

    说要吧,新婚之夜带着两个女使给侯爷,说出去怕是要被人耻笑。

    说不要吧,又要被人说不心疼侯爷。

    薛度雁可不管他,前世的时候砚台就是沈听珏的嘴。

    一开始要钱的时候,难听话他不好讲,都是砚台做他的嘴替,什么难听话没有说过。

    这会子又让砚台难做的事,她自然要多添几把火。

    等寒侵选了人过来,果真是选了貌美机灵的。

    薛度雁很满意,朝砚台颔首,“人在这儿,你带走吧!”

    砚台不敢拒绝,苦着脸带着寒侵选出来的两个女使就要走。

    “等等!”薛度雁叫住她们,唇角挂着愉悦的笑意:“你们若是今晚伺候得好,能让侯爷满意,三天之后我便做主抬了你们做姨娘!”

    做姨娘?

    两位女使眼睛一亮,虽说侯府说是已经入不敷出,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烂船还有三斤钉呢,更何况是偌大的侯府?

    当上姨娘什么好日子没有?

    两个女使含羞带怯地道了谢,欢天喜地地跟着眉头紧皱的砚台走了。

    唯有薛度雁看着她们轻快的脚步,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老太太原本想睡醒之后再处理帧玉阁的女使婆子,免得她们将儿子新婚夜的事情说了出去,毁了侯府的声誉。

    谁知天刚蒙蒙亮,长脸薄唇的王嬷嬷就着急忙慌地跑进来,撩起了帐帘将她叫醒:“老太太,不好了,外头都在说咱们侯爷新婚夜打了刚进门的大夫人,还砸了帧玉阁。”

    原本睡得迷迷糊糊的赵氏被叫醒还有些生气,听了这话眼睛陡然睁开,“你说什么?”

    王嬷嬷手脚麻利地给她梳妆,继续道:“外头还说,咱们侯府是穷得揭不开锅了,发不下月银,还惦记着儿媳妇的嫁妆——”

    赵氏脸色难看,嘴唇紧抿,气得双手都在发抖。强行压下自己的怒火,沉声问道:“可知道这事儿是谁传出去的?”

    “我听昨晚外院的下人说,大夫人身边的女使昨夜出去请大夫,许是让还未散去的宾客们瞧见了。外头请来的大夫嘴巴也不严实,怕是他给说出去的。”

    赵氏年纪大了,身子不如从前硬朗。

    昨日新娘子拜完堂,又陪着喝了几杯水酒便说头疼,让人扶下去歇着了,是以晚照特地绕到宾客跟前穿梭过去的事情她完全不知道。

    “外院的人是死了吗?昨夜怎么不报?”

    王嬷嬷忙道:“这也怪我,昨夜小三子来报,我怕扰了您歇着,没让他把话说完就让他下去了。我琢磨着事情也不是太严重,就没叫您起来。你觉轻,好不容易睡下了......”

    赵氏看着陪了自己大半辈子的王嬷嬷,想对她发脾气,见到她鬓角的白发又不忍心,道:“你是越老越糊涂,这是关系到整个侯府的声誉。若是我昨夜知道了此事,定不会让它传到外头去!”

    王嬷嬷连连鞠躬,表示自己知道错了,又道:“老太太,事情已经传了出去,估计外头都传开了......”

    赵氏没有说话,而是紧紧地捏着帕子。

    是她小瞧了薛氏,没想到薛氏一进门就给她送了这么大的一份礼。

    想要借此来毁沈家的清誉,她做梦!

    鹿死谁手,还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