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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冤大头:被害死的商女重生了 第49章 江九重来了

    沈听珏眼睛陡然亮了起来,挣扎着下了条凳,站起来往后看去。

    只见一个高大的男人捏着几张纸走了进来,将手上的纳妾文书递交给其中一个衙役,扭头对沈听珏说道:“属下来迟,让侯爷受惊了。”

    薛度雁听着他们你来我往的说话声,眸子沉了下来。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拿着纳妾文书来解救沈听珏的,是大贵口中那伙人的其中之一。

    这个人,身上带着血腥气,眉间还有一道疤,一看就知道不好惹。

    薛度雁垂眸,这人要么是上过战场的兵卒,要么是杀人如麻的匪患。

    就是不知道是前者还是后者了。

    如果是上过战场的,他曾在何人麾下,为何会听命于沈听珏?

    好像沈听珏身上的秘密越来越多,却又像一团乱七八糟的线团,怎么扯都扯不顺。

    严光禄看了一眼手上的文书,上面写了沈听珏纳妾的日期,是今年九月初。

    “侯爷,既然你有纳妾文书,那何时纳的妾,交与对方父母多少聘金,你总不会忘了吧?”

    刀疤脸直视严光禄,“我家侯爷是今年九月初一纳的妾,给温家交了二十两银子做聘金。怎么,严大人心有疑虑?”

    严光禄不满的看了刀疤脸一眼,再把目光看向沈听珏:“既然是九月初一纳的妾,想来还是在湖州的时候纳的。那么,侯爷是请谁上门提的亲,纳妾当日在何处办喜事?”

    良妾不比贱妾,要纳良妾也是要请媒人上门的。否则好好的姑娘家,一声不响就嫁人了,岂不是叫人笑话。

    有媒人上门,哪怕是做妾,那也是正正经经从娘家抬出去的。

    刀疤脸眼里闪过一抹杀意,耐着性子要帮沈听珏回答,却被一声惊堂木打断。

    “你休要抢话!”严光禄瞪着刀疤脸,怒道:“你事事为安宁侯回答,莫不是这妾是你的?当日与这妾圆房的也是你?”

    “自然不是!”刀疤脸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站在沈听珏边上的温若琦,急忙否认。

    那是主子的女人,怎是他可以染指的?

    严光禄冷哼一声:“既然不是,你就闭上嘴。今日本官在此办案,自然是本官最大。你若不服,自可退到堂外去!”

    刀疤脸眉头跳了几下,忍住要拔刀的冲动,到底是把话吞回去了。

    “安宁侯,请回答我的问题。”

    沈听珏答不上来,这份文书是刀疤脸弄来的,他哪里知道湖州有多少媒婆,分别姓什么又哪里知道几时上温家提的亲?

    不知道没关系,他可以现编。大盛朝的姓氏这般多,总能蒙对一个吧?

    他想了想,好像他在湖州的时候,隐约听到有个姓丁的媒婆,便坦然答道:“本侯请上温说媒的,是德清县有名的媒婆,姓丁,人称丁大媒。”

    此话一出,温若绮就暗道不好,果然杨氏嗤笑一声:“德清县的确有姓丁的媒婆,还是有名的官媒,出了名的良心媒人。只不过,丁媒婆在六月底就意外身亡了。你说是请她说的媒,是她还魂帮你做的?还是说,你们结的是阴婚?”

    沈听珏面上的坦然骤然消失,扭头去看温若绮,见温若绮点头,他脸色惨然。

    严光禄仔细查看刀疤脸递交上来的纳妾文书,上面的落款盖章是德清府衙。他伸出手指摸了一下,手指干净如初。

    刀疤脸一脸淡定,笃定严光禄无法分辨文书的真假,亦无法亲去德清县求证,这才铤而走险,做了一份纳妾文书过来。

    至于严光禄问的那些问题,侯爷答不上来又如何?只不过纳个妾而已,谁那么清楚记得是几时纳的?

    严光禄微微抬起眼睛,看了刀疤脸一眼,看向堂下离案前站得最近的衙役:“去取一杯水来。”

    衙役去得很快,回来得也很快,手里还捧着一碗白水:“大人,白水取到。”

    等衙役把白水放到案上,严光禄便将白水倒在文书的落款盖章处。

    只见那鲜红的印章一碰到白水就快速晕开,很快便糊成一片。

    刀疤脸不明所以,在看到严光禄用他案上的其中一个印章盖到白纸上,再重复方才的动作,只见白纸湿透了,红章却纹丝未动,完好无损,他才脸色大变。

    不仅是刀疤脸,就连沈听珏和赵氏,脸色也跟着变了。

    薛怀云见他们像是死了爹娘的样子,再看姐姐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低声问道:“姐姐,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他们看见红章脸色就变得像吃了狗屎那样?”

    薛度雁忍着笑为弟弟解答:“为防止有人伪造公文,甚至伪造印章,朝廷特地在印泥和红油上下了功夫。凡是官府所用,都是朝廷特制,什么水都晕不开。”

    即便是纸张烂成泥了,红章也不会晕成一片。

    “我懂了,这份那位文书是伪造的!”薛怀云惊叫道,转头去看刀疤脸,本想骂几句,在看到对方满脸肃杀之意时,飞快地把头扭了回来。

    严光禄把那份伪造的纳妾文书揉成团,扔在刀疤脸脚边,干脆下令:“将安宁候和温姑娘打五十大板,至于你,伪造官府公文为一罪,作伪证又是一罪。将他按住,一同打五十大板!”

    沈听珏没想到刀疤脸带来的文书这么快就被严光禄识破,挣扎着要离开,被几个衙役团团按住才消停了。

    刀疤脸见沈听珏即将挨打,抽出挂在腰间的佩刀就要大开杀戒,没想到刀刚抽出来,就被一个砚台打中手腕,手上的到掉落在地,发出哐的声响。

    他挣脱来抓他的衙役,想弯腰把刀捡起来,不知从何处飞过来一粒石子,精准地打中他的腿弯处。

    他吃痛之下软着膝盖跪倒在地,还想再挣扎,眼尾就扫到一个款款走来的年轻男子。

    那名年轻男子站在他的身前,弯下腰轻声说道:“我表哥让你保护沈听珏,不是让你助纣为虐的。他这么大个人,犯了错合该受着。你帮他一次,就害他一次。日后帮无可帮之时,便是沈听珏的死期!”

    来人是江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