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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冤大头:被害死的商女重生了 第69章 我们侯府的亲家是湖州薛家

    织萝苑的环境好了许多,起码到处都修葺过,只是院子还光秃秃的,树啊花啊什么的都还没种下。

    沈听珏伤才刚好了点,就问赵氏温若绮住在哪儿。

    他得知温若绮的住处竟然是荒凉的织萝苑,立马下令要将她接到不归楼,安置在离人馆边上的小院子里,被赵氏和薛度雁齐齐反对。

    婆媳俩前世今生还是第一次如此齐心。

    沈听珏辩不过薛度雁,又拗不过亲娘,只好把温若绮接到不归楼的念头放下,吩咐下人将织萝苑上下都收拾了一遍,该修的修,该补的补,倒让侯府诸人知道他对新进门的姨娘不一般。

    他的臀部刚能坐着,就听下人说温姨娘的父亲来了。

    赵氏一听是温若绮的父亲,心底就涌上一抹厌恶,还没让人将他赶出去,就见儿子站起来,让砚台扶着走出去了。

    她拍着椅子的扶手,恨声说道:“温若绮这个小妖精,也不知道给我儿子灌了什么迷魂药!”

    王嬷嬷也扶着赵氏,在她耳边低声说道:“老太太,奴才听说温姨娘的父亲败了家财,如今上门来,别是来打秋风的吧?”

    打秋风三个字传入赵氏的耳朵,她好像看见属于自己的银子哗啦啦地长翅膀飞走,忙道:“那还了得?”

    她和王嬷嬷走了出去,刚走到外厅,就闻到一股馊中带臭的味道,赵氏捂着鼻子,顺着那股气味看去,见到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两只眼睛像是装满了银子,正滴溜溜地看着侯府的摆设。

    赵氏忍着气,问道:“这就是温姨娘的父亲?”

    扁舟垂着头把自己的笑意憋回去,换上一副无措的表情:“老太太,侯爷,奴婢出去给姑娘买点心的时候,看见了温老爷。温老爷好歹是温姨娘的亲生父亲,总不好让他们骨肉分离,一辈子不得见。所以,奴婢就将温老爷带来了。”

    沈听珏喜欢温若绮,爱屋及乌之下,也没嫌弃温大树满身脏污,让温大树坐下说话,问道:“温老爷何时上京了,怎么如今才到侯府来?”

    温大树的眼睛就没离开过这间屋子的陈设,看着雕梁玉砌的房梁和柱子,再看着屋里的摆设,他的嘴角差点流出了口水。

    到底是百年的勋贵,有爵位的高门大户,连屋子都这么奢豪。

    听说若若如今正得宠,这也是他这个做父亲的生得好,将女儿生得花容月貌,否则还勾搭不上安宁侯。

    有了安宁侯这门亲,温家还怕起不来吗?

    温大树嘿嘿地笑着,拘谨地搓了搓手,好容易将自己的眼神收了回来,看着丰神俊朗的沈听珏说道:“这是侯爷吧?模样长得真好。咱们若若能跟了你,是若若的福气。”

    沈听珏低声笑了起来,似乎被温大树恭维是件让他十分愉悦的事情。

    “温伯父一路舟车劳顿,想来已经疲惫不堪,不如下去洗漱一下,我让人备好饭菜,陪温伯父喝一杯?”

    沈听珏的礼遇让温大树有些飘飘然,兴奋一时上头,拍着大腿笑道:“侯爷叫伯父见外了,小女嫁给了你,我们两家就是亲家,我怎么着也算得上你的岳父......”

    “咳咳!”赵氏重重地咳了一声,不悦地提醒他:“温老爷这话不对,温姨娘是外室进门,是贱妾,贱妾的娘家人,只能算得上下人,怎么能是亲家呢?我们侯府的亲家,是湖州薛家!”

    尽管她对薛度雁颇有微词,同样看不上商贾出身的薛家,可是薛家比温家体面多了,安宁侯府的亲家怎么能是这样穷困潦倒的破落户呢?

    赵氏僵硬又直接的话让温大树的脸色十分难看,即便他对赵氏心怀不满,此时人在屋檐下,也只得干笑两声,打着哈哈说道:“老太太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升斗小民,不敢与老太太争执。”

    话落,又去看沈听珏,问道:“侯爷,不知可否让人领我下去洗漱,我这浑身脏兮兮的,别把这个屋子弄脏了。”

    沈听珏让人将温大树带了下去,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才对赵氏说道:“母亲,他好歹是若若的亲生父亲,您说话何必这样刻薄?”

    赵氏没想到这个一向听话的儿子会如此直接地表达对自己的不满,她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怎么,有了温姨娘,温大树就成你亲爹了?那你是不是要叫卢氏一声母亲啊?生你养你的,难不成是温若绮吗?”

    岂有此理,这才刚进门没几天,儿子的三魂六魄就全部放在温若绮身上,假以时日,儿子岂不是彻底忘了她这个亲娘?

    “母亲,你这说的什么话?”沈听珏连忙说道:“看在若若跟我一场,委屈了那么久的份上,您也不该这样冷待她的爹娘。我知道温家夫妇算不上侯府的亲家,但是也不必说是下人啊!”

    赵氏听着儿子处处维护温若绮,气不打一处来,拍着儿子的手臂怒道:“你是不是忘了,要不是温若绮,你至于挨这顿板子吗?如今还将温大树留下来,你是嫌家里吃闲饭的人还不够多吗?”

    原本侯府的粮食就一天比一天少,薛氏还不愿意把米粮卖给侯府。眼下侯府的米粮也撑不了几天,现在又多了一张嘴,难道真的要她去买高价粮吗?

    “你的身子若是好了,就去跟薛氏说一声,让她从薛家拉点粮食回来。”赵氏瞪了儿子一眼,“一天天地净往府里带人,府里都快断粮了!”

    沈听珏压根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他对赵氏管家理事的能力十分自信,不过是短暂缺粮而已,叫人送来便是了,怎么跟天快塌了似的。

    沈听珏养病多日,又就不出门,自然不知道外头什么情况,更不知道外头的粮食一天一个价。

    他养尊处优,做着金樽玉贵的侯爷,有关柴米油盐的事情根本不需要他操心,又怎么会知道周家米铺没往家里送粮的事情呢?

    赵氏见儿子漫不经心的模样,一时气结,正想教训他几句,就听见外头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有个女使叫道:“侯爷,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