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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冤大头:被害死的商女重生了 第6章 你们母女反目,怎么能是我害的呢

    温若绮难堪地攥紧了身上的薄被,听到杏蕊说芦姨娘的孩子好好的,她刚消下去的怀疑又升了起来。

    银簪和杏蕊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两人将脸上的笑意压了下去,“温姨娘,你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

    两人一路走回离人馆,将房门关上,才将收到的信打开。

    “写了什么?”银簪问道。

    杏蕊将信递给她,小声道:“夫人让我们把海棠树下的东西挖出来,找个机会交给她。”

    银簪看完把信放在烛火上烧了,又扔进水盆里,才道:“我们院里的海棠树?”

    见杏蕊点头,她犯起了难:“挖东西倒是简单,可是怎么送去给她呢?咱们是妾室,轻易不得出门的。”

    银簪的话音刚落,杏蕊啊了一声,随后银簪看向她,“温姨娘!”

    杏蕊坐了下来,端起慧云刚沏好的茶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笑道:“夫人与温姑娘在闺中的时候可是好姐妹,她小产了,夫人怎么着也该来探望一二。”

    银簪让青枝准备笔墨,将温姨娘小产的事情写了一遍,最后请她明日上门探望温姨娘,等墨汁干透了,她才将信用蜡封口交给青枝:“你将这封信送到薛家去,一定要亲手交给薛姑娘。”

    青枝接过信收进怀里,应了一声之后转身走了。

    薛度雁看到信的时候差点笑出声,让垂虹拿了一个金锞子交给青枝,又说了明天准时上门,才叫人将她送了出去。

    扁舟见薛度雁眼角眉梢里都透着喜悦,眼里不知不觉地也染上几分笑意:“姑娘,信上写了什么,怎么笑得这么高兴?”

    薛度雁把信递过去,掩唇笑道:“温姨娘小产了,但是卢氏肚子里的孩子却好好的,我怎么能不高兴?”

    寒侵和晚照听了,忙跑上前,几个脑袋凑在一起看信,等看清楚了才惊呼道:“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姑娘,合该喝上两杯才是。”

    扁舟把信一放,转身就跑了出去。

    “诶,你去哪儿?”寒侵在她身后叫了一声。

    “我去找窦大娘,让她做几样下酒菜!”

    薛度雁失笑着摇头,“寒侵说得对,这样的好事合该喝上几杯,你们就随她去吧!”

    当天薛度雁带着底下的几个女使喝了个尽兴,崔妈妈不胜酒力,喝了两杯就坐在旁边纳鞋底,看着她们笑闹成一团,也跟着摇头笑了起来。

    薛度雁的屋里一片热闹,温若绮的织萝苑却冷冷清清,空气中弥漫着看不见得硝烟。

    芦姨娘和温若绮在宣明堂的偏厅过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就被人用软轿抬了回去,才刚躺下,温若绮就捂着小腹走到芦姨娘的屋里。

    “若若。”面对自己的亲生女儿,芦姨娘难免气短。

    虽说当初她们的确是被人算计了,可她和安宁侯睡了确是事实。不仅睡了,肚子里还怀了孩子。

    温若绮脸色惨白地看着芦姨娘,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娘,你当初真的是被人算计的吗?”

    芦姨娘的脸一僵,靠在床头上问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一把年纪了,还觊觎自己的女婿不成?”

    说到这里,她又簌簌流下了眼泪,捂着已经隆起的肚子说道:“你虽然是侯爷的妾室,娘家人算不得侯府的正经亲戚,可是说到底,侯爷也算是我的女婿。我哪怕再饥渴,也不至于要和自己的女儿共事一夫!”

    “从前你不至于会肖想那么多,可如今你有了身孕,要是生了个儿子,万一那么巧碰上侯府的嫡子出事,你的儿子就可以继承侯府的爵位......”

    温若绮绞着帕子,想到自己刚刚流掉的那个孩子,不禁3悲从中来。

    没等芦姨娘说话,她又逼问道:“你这个孩子生下来,以后是叫我姐姐,还是叫我一声庶母?”

    芦姨娘擦眼泪的动作顿住了,抬起头问道:“你不想我生下这个孩子?是怕他挡了你孩子的路?换句话说,你甚至还觉得你的小产是我一手造成的,是吗?”

    温若绮别过头没说话,她的沉默给了芦姨娘答案。

    知女莫若母,温若绮是芦姨娘一手带大的,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心中所想?

    她的心寒了下来,进侯府为妾非她本意,做妾这么久,她从未主动招惹过安宁侯,安安分分地过自己的日子。

    没想到自己一心一意疼爱的女儿会因此事与她生了嫌隙,她捂着胸口痛彻心扉,咬牙说道:“早知有今日,当初薛氏要将我送到你爹跟前时,你何必帮我说话?”

    她没去看温若绮的表情,捂着小腹说道:“这个孩子我一定要生下来,你若是真的怀疑是我害你小产,你大可用同样的方式报复回来。倘若你没弄掉我肚子里的孩子,就别怪我以后生个庶子出来与你的孩子争家产!”

    “娘!”温若绮见芦姨娘目光坚决,到底将那几句伤人的话吞了回去。

    在母女二人箭弩拔张之际,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看来你们二人过得不太好,母女之间哪有什么隔夜仇?如今一同服侍安宁侯,怎么也该和和气气才是啊!”

    芦姨娘和温若绮抬眼望去,是薛度雁跨过门槛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的笑意。

    她找了个位置坐下,看了一眼脸色发白,眼圈发黑的温若绮,笑吟吟地问道:“听说你小产了?真是一件大好的喜事。你们不知道,我昨天听说你小产了,高兴得喝了一盅梨花白。你看我作甚,难道你不高兴?”

    见温若绮咬着腮帮子,一双眼睛就快要喷出火来,薛度雁又掩唇笑道:“对了,是你小产,你自然会不高兴。”

    “你来做什么?难道你害我们害得不够惨?”温若绮把眼泪憋了回去,不想去看薛度雁脸上的笑容,索性把脸转了过去。

    薛度雁拉长声音唔了一声,“怎么会是我害你呢?是你自甘下贱委身与安宁侯做外室,可不是我逼你的。你娘爬上安宁侯的床也不是我算计的,你们母女二人为了根老黄瓜反目,怎么能是我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