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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冤大头:被害死的商女重生了 第19章 薛姐姐,你有没有想过再嫁?

    在江九重离开望月居之后,彭氏的泪水夺眶而出。

    她抓紧了江九重带来的银票,似乎终于明白,她已经彻底失去了这个儿子。

    郑嬷嬷拿了帕子给彭氏擦眼泪,心疼地劝道:“夫人别难过,大哥儿还是小孩子脾气,等我去劝上一劝,兴许就会好了。”

    见彭氏不说话,她又叹了一口气,“早知如此,夫人又何必答应老太太那个荒唐的要求?”

    提到这点,彭氏的泪水流得更凶了。

    此时她后悔莫及,当初就不应该答应老国公和老太太的那个请求,搞得如今自己里外不是人。

    江九重出了望月居,就碰到了来和彭氏吃早膳的成国公。

    “儿子见过父亲!”江九重低垂着眼皮,拱手对成国公道。

    江华安面上的欣喜一闪而过,很快又消失不见,板着脸说道:“回来这么了也不去跟祖父祖母请安,成何体统!”

    江九重习惯了他对自己的严厉与不喜,面色平静地说道:“祖父祖母年纪大了,不喜见客,儿子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们比较好!”

    “什么叫不喜见客,什么叫打扰?”江华安皱起了眉头,见他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喝道:“你这是什么态度?叫你去给祖父祖母请个安很为难你?去了一趟边疆,最基本的教养也丢了吗?”

    听见教养二字,江九重掀起了眼皮,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父亲与我提教养?”

    “都说子不教,父之过。听说我三岁之前是母亲亲自带着,不假乳母之手,父亲得闲了来看一眼,不得闲的时候一年都见不着您老人家的面。我三岁之后,母亲就将我安排在劲松楼,也就是如今的九华斋。”

    “ 试问,父亲想让一个从小就被放逐的孩子有多少教养,多少礼数?”

    江华安没想到从前自己一瞪眼就不敢出声的大儿子,此时竟然敢当面讽刺起他来。

    一时之间啊,怒火涌上心头,口不择言地说道:“当初就不应该让你出生,合该让你憋死在你娘肚子里!”

    这句话让江九重红了眼珠,他往前站了一步,明明是初夏的天气,他的声音却冷得像寒冬的冰渣子:“所以为何会让我出生?是母亲久未有孕,所以你让我娘怀上了我?我娘功成身未退,被你一碗哑药灌了下去,是吗?”

    在屋里听见他们父子俩争执的彭氏走了出来,正好听见江九重的话,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她见江华安处在暴怒的边缘,将江九重拉在身后,扭头说道:“舟哥儿别胡说,你是母亲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你说这些话不是在诛母亲的心吗?”

    舟哥儿这个名字很久没听见了,江九重发红的眼珠子转向彭氏,久违地看见她关怀的脸,他嗤笑一声:“母亲,事到如今,您说的话怕是连自己都不相信吧?”

    这句话噎住了彭氏,也使得江华安的理智跑了个一干二净,他将彭氏拉开,一个耳光甩在江九重的脸上,“子不言父过,你身为人子,就是这样攀咬和污蔑你的父亲?”

    更别提江九重说的根本不是事实,就算他的生母不是彭氏,齐氏也不是他们害死的!

    即便他们有再狠的心,也做不出害人性命的事情。

    这个耳光江华安花了十成的力气,打得江九重脸皮发麻,他像没事人一样看了江华安一眼,抬脚出了望月居。

    彭氏叫了一声舟哥儿,见江九重头也没回,她拍了一下江华安的手臂,“你跟他说了什么?”

    江华安的心里烦躁无比,“这就是你养得好儿子,字字句句都顶心顶肺,他迟早将老子气死,也好给老子上香!”

    说完这句话,江华安也离开了望月居。

    彭氏背了一口黑锅,气得牙齿都在打颤,说出来的话也变了声:“你这么能耐,当初别碰齐氏啊!”

    郑嬷嬷怕她会气出个好歹来,抚着她的胸口给她顺气,口中说道:“夫人注意身子,为今之计还是去查一下,究竟是谁在大哥儿耳边嚼舌根。”

    彭氏吞了一口口水,抖着手说道:“老太爷老太太倒是会做人,出了个那样的馊主意,如今的苦果倒让我自己吞。当初他们明明也不待见江九重,现下倒好,江九重成我一个人养,一个人教的了!”

    当初要不是被江家二老磨得没有办法,她何至于会心软答应那样的请求?

    彭氏差点被气得七窍生烟,而江九重则出了国公府,本想直接去瑞亲王府找卫屿,却不知不觉游荡到薛家门口。

    薛家的门房看江九重在门口晃了好几圈了,每次走上台阶要进门,又很快折返回去,在台阶下不停踱步。

    就在门房想去报官时,江九重总算走了。

    薛度雁是在次日才知道江九重来过薛家,只是没进门就走了。

    她心中疑惑,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又接到了江福柔的帖子,邀请她去繁花阁品茶。

    薛度雁准时前往,推开门便看见江福柔正做在桌案前洗茶。

    “怎么今日这么好心情,约我出来喝茶?”薛度雁坐了下来,左右看了两眼:“玉儿呢?”

    江福柔将洗茶叶的水倒掉,重新倒下一泡水,笑着答道:“今天不带她玩儿!”

    薛度雁挑眉,这是有话跟她说?

    她端起江福柔放在身前的茶杯,轻轻地吹了一口气,问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江福柔平日里温柔是温柔,可也不是扭扭捏捏说不出话的人,她闻言便问道:“薛姐姐,我想问你,你和安宁侯和离了,有没有想过再嫁?”

    “咳!”薛度雁不防她问的是这个问题,一口茶水呛进喉咙,她抽出帕子擦拭唇角,“你问这个作甚?”

    “我昨儿听到我母亲和郑嬷嬷谈话,说是该给我说亲了......”江福柔的脸红了起来,抬起眼皮去看薛度雁,又道:“我就是想问问,薛姐姐有没有再嫁的想法?”

    薛度雁不由得摇头失笑:“成国公夫人要给你说亲是好事,你扯我身上做什么?难不成我还能替你选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