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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冤大头:被害死的商女重生了 第52章 都是孟家欠了她的

    孟老爷和邹氏心中悔意更重,知道是圣旨赐婚,再无回旋的余地,只好厚着脸皮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提前恭祝杳杳新婚了。”

    邹氏紧张地搓了搓手,腆着脸问道:“伯爷,民妇还有一事相求。”

    察觉到她称呼上的变化,薛言看了她一眼,虽然气她当初上门提出换亲,可到底是相交过多年的好友,他长叹一口气,道:“你先说说是什么事?”

    薛度雁联想到前世孟君庭自秀才以后就屡试不中,她猜测他们上门是想求他们引荐名师,更甚至想引荐他进国子监。

    “你们是为孟二公子拜师念书一事才来的吧?”

    前世孟君庭在潜心沉淀三年之后,才从秀才考上举人,再从举人考上进士,最后一跃成为当朝状元。

    孟君庭点头,尽管上前未婚妻家请求援助让他觉得很丢脸,可是为了自己的前途,为了给家人争一口气,就算让他跪下相求也在所不惜。

    薛度雁始终惦记着孟君庭前世为了给薛家讨公道,最后被整得家破人亡的事情。

    这样的大恩大德,在换亲这样的小事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我可以托人帮你问一问,兴许能找到一位好夫子。只是你想进国子监的话,恐怕行不通。”

    国子监是招收七品以上的官员子弟入学,孟君庭只是一介白身。孟家虽说弃商耕种,却也不是想进就能进的。

    当然也不是不可以破格录取,前提是那位学生相当优秀,优秀到国子监都想抢人。

    孟老爷一家听了,顿时又羞又愧,当初若是堂堂正正上薛家退亲,不提换亲的事儿,兴许此时他们还能挺直了腰板。

    邹氏上前想握住薛度雁的手,又怕她嫌自己不干净,只哭着道:“杳杳,是伯父伯母对不住你……”

    薛度雁垂下头,轻声说道:“以前的事情不必再提,这件事......你就当我是为了报恩吧!”

    此事一了,他们和孟家便再无干系。

    邹氏诧异地抬起头,就连薛言和杨氏都面面相觑。

    杳杳这话是什么意思,孟家何时对她有恩了?

    只是孟家人还在,他们不好细问。

    孟家人一走,薛言就将自己的不解问了出来。

    薛度雁的记忆被拉回前世,她还是一只困于燕京的孤魂野鬼,她看着自己的尸首被扔去了乱坟堆,又看着孟君庭顶着父母施加的压力,将她和爹娘弟弟的尸骨一一收殓。

    后来,她看着孟君庭费尽心机想要为薛家讨个公道,就连孟老爷和邹氏,得知薛家惨事以后,都没有阻拦孟君庭。

    用他们的话来说,这是孟家欠了她的。

    然而,胳膊拧不过大腿,孟君庭的生命在持续为薛家奔走之中画上句点,丢官丢命,连孟老爷和邹氏都被流放千里。

    孟家上门换亲不能说有错,只能说人都是利己的,任谁都不会愿意娶一个丢了清白的姑娘回家,孟家的做法无可厚非。

    孟老爷和邹氏没有害人性命,他们只是为了家中小辈考虑,做出他们认为对的决定。

    薛度雁在一声声呼唤之中回过神来,前世之事她不想告诉爹娘,不是不信任他们,而是担心他们会心疼那样的自己。。

    “没发生落水事件前,孟二公子救过我一回。如今他们既然求上门来,我也该回报一二,否则岂不是成了忘恩负义之辈?”

    她胡乱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见爹娘都信了,又扯出一个笑脸,“爹,娘,我先走了,这件事情我还要与父亲、母亲商量一下。”

    薛言和杨氏不疑有他,送她出了家门。

    回到瑞亲王府,薛度雁将孟君庭要找拜师的事情说了一下,徐氏只觉得奇怪,认回女儿之后,就从杨氏口中知道不少关于女儿闺中的事情。

    被孟家嫌弃,甚至登门要求换亲的事情她自然也一清二楚。按理说,这样的人家连路过都要啐三声,可女儿竟然还要帮着那家儿子找夫子?

    被问到为什么的时候,薛度雁只说孟家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其他的不愿再说。

    徐氏将这件事情放在心里之后,回到自己院里与从外头回来的卫啓说了,卫啓同样觉得奇怪。

    虽说未来儿媳被人在水中当众抱起失了清白,婆家嫌弃也正常,一般退亲便了事,从此以后再不来往。

    可女儿被换了亲事,对孟家没有半点怨恨不说,甚至还想办法帮孟家那小子找夫子?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咱们没有查清楚,也许孟家真的对杳杳有恩?”

    徐氏将卫啓换下的衣裳递给秋意,又拿下他的腰带,“明天我再去问一下杨妹妹,兴许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们?”

    夫妻俩沐浴过后就躺在床上闲聊,说着说着又提起江九重,“听守诚说,他给九重送了信,可如今都十月底了,怎么还未收到回信,不会出什么事吧?”

    江九重和卫屿是自小玩到大的,也是他们看着长成小伙子,他们没理由不担心。更何况,江九重如今还是他们的未来女婿。

    卫啓心中一沉,口中说道:“兴许是出任务去了,我听老梁说,这段时间北疆不太平。不知道是不是沈听珏在军中安插的人手开始动作,闹的军中人心惶惶。”

    徐氏担忧地蹙起了眉毛,因为心里想着事儿,睡觉也没睡好,一整晚都在做梦。

    起初是梦见一个身穿鸳鸯戏水嫁衣的姑娘跨过烧得老高的火盆,跨过去的时候不小心被火苗点燃了裙摆,被人一盆凉水泼了过去。

    然后梦见那个新嫁娘被一个婆子刁难,满院子的婆子女使冷嘲热讽,说她逼死了人。

    后来,又梦见一个身怀六甲的妇人跪在院子里,徐氏看不清她的脸,却能感受到她的痛苦。

    她蹒跚着身子让旁边的女使扶了起来,还没站稳就被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冲过来撞到在地。

    徐氏以为她不会看清那人的脸,可那人到底之后,她却清晰地看见了那位姑娘的脸。

    居然是薛度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