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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冤大头:被害死的商女重生了 第73章 东院出现的牌位

    等薛度雁知道事情的处理结果之后,周惠宜已经被强迫送到了庄子上。

    名义上是为了让周姨娘养病,可她这个病能不能好,什么时候好又是一回事。

    哪怕过几个月,彭氏给她报个病逝也说得过去。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垂虹小声嘀咕了一句,又说起其他事情来。

    扁舟从外头回头,还拎着一个食盒,“姑娘,这是大厨房让奴婢领回来的素斋,说是今天一整天都吃素,不可碰荤腥。”

    说着她将食盒里的菜一一拿出来摆好,都是些青菜和豆腐,当真一点油花都没有。

    “今天什么日子,居然阖府吃素?”寒侵刚收拾好薛度雁的衣裳,走出来看见桌上的菜,不禁愣在了当场。

    一点油花都没有,佛祖看了都要哭三声。

    扁舟头也不抬地回答道:“听说今天是大老爷的忌日,每年这个时候侯府都是吃素斋的,十几年来从未变过。”

    “什么从未变过?”江九重掀开帘子进来,看见桌上的素斋,不由得恍然大悟:“今天是大伯父的忌日,我给忙忘了。”

    他有记忆开始,成国公府每年有两次是吃全素斋的。

    薛度雁给他舀了一碗豆腐汤,又夹了一筷子清水豆芽给他,问道:“还有一次是什么日子?”

    江九重把豆芽吃下去,答道:“还有一次是大伯母,十二月初八没的。听说大伯母难产身亡,一尸两命。”

    这么说,江大老爷连个骨血都没留下了?

    薛度雁心中升起几分同情,“那我们吃过饭去东院给伯父伯母上炷香吧?”

    “对了,你知道娘的忌日是什么时候吗?”这里说的是齐氏。

    江九重喝汤的动作顿了一下,“听母亲说娘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但是有下人又说是被绑到庄子上灌下哑药没几个月就走了,我也不知道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说齐氏被绑到庄子上的下人前几年已经去世了,问彭氏他们也得不到答案,真相无从得知。

    唯有薛度雁觉得有几分怪异,可是又想不到哪里不对,看江九重没了吃饭的心思,她也跟着放下了碗筷。

    “既然你吃不下,不如我们现在备上香烛去东院祭拜伯父伯母?他们无儿无女......”说到这里,薛度雁顿了一下,“你之前不是说伯父无妻无妾吗?那伯母又是何人?”

    是啊!

    江九重也陷入了沉思。

    既然江大老爷无妻无妾,那所谓的大伯母难产身亡,一尸两命的消息又从何而来?

    薛度雁好像想到了什么,刚想开口就被来人打断了思路:“大爷,大奶奶,老太爷差人来请,让你们去祠堂给大老爷上香。”

    “好,我们马上来。”薛度雁扬声应了一句,被打断的思绪无法重组,她只得拉着江九重起身:“走吧,我们去祠堂。”

    江九重和薛度雁换上素色的衣裳,一路走到祠堂,就看见江老太爷正盯着他们。

    大约是看见他们穿着素色衣裳,他严肃的脸上难得露出两分笑意。

    薛度雁觉得他们的态度很奇怪,像是很喜欢江九重,却又很排斥他的存在。

    江九重就算真的是庶子出身,那也是成国公府的骨血,他们的态度更像是觉得丢脸。

    就好像江九重不是正经抬进门的妾室所生,而是妾室与人偷情生下的产物一般。

    江老太爷没让她有时间多想,他带着小辈们走进祠堂,里头摆满了牌位,第一排中间那个就是江大老爷江荣安的。

    薛度雁看了一圈,始终没有看见江大夫人的牌位,心中不禁生疑。

    既然国公府每年在江大夫人的忌日里吃素斋,证明国公府是承认这个人的存在的。既然承认了,为什么祠堂里没有她的牌位呢?

    她正想着,手中被塞了一炷点燃了的香,是江九重拿给她的,“来,跪下磕头。”

    薛度雁听话地跪下,不仅给江荣安上了香,还给江家的历代祖宗都上过香了,她才跟着众人站了起来。

    “九重,薛氏,你们过来。”江老太爷将他们叫到跟前,带他们走到祠堂边上的小隔间,“既然你已经知道彭氏不是你的生母,那你也来给你的生母上炷香吧。”

    接着隔间被打开,露出一个供台,里面摆着一个牌位和两盘供果。

    牌位上只写了齐氏之灵位,齐氏是妻是妾却没写。

    江九重看着牌位,眼圈不知不觉就红了。这么多年了,他第一次给自己的生母上香。

    “祖父,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娘到底是什么身份?她真的是妾吗?”

    回答江九重的却是江老太爷长长的叹息声。

    江九重的心情很沉重,从祠堂出来之后,就一直没说过话。

    薛度雁的心情也不轻松,她现在还想着江荣安的妻子到底是谁,为什么祠堂没有她的牌位。

    “我们去东院看看吧!”她道。

    江九重应了,和她慢悠悠地去了东院。

    东院好像有人来洒扫过,门墙上的蜘蛛网已经被扫干净了,从前在门前的落叶也不见踪影。

    江九重轻轻将门推开,拉着薛度雁的手往里面走。

    许是有人洒扫过的缘故,院子里干净了许多,唯有地上躺着几片刚被风吹落的树叶。

    东院很安静,安静得连树叶落在地上的声音都清晰可见,偶尔吹过一阵风,树枝被吹得哗哗作响。

    “喵”的一声,一只浑身漆黑的猫飞快地从他们跟前窜过,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薛度雁环顾着这个院子,东院比西院大好多,进了门就是正厅,往里走是内院,女眷的住所。

    吱呀。

    薛度雁循着黑猫跑过的地方走,推开一扇紧闭的门。

    她掩唇咳了起来,这里太久没住人,即使常有下人来洒扫,也难免有灰尘飘在空中。

    “杳杳,我们去那边的屋子看看。”江九重带着薛度雁走向左边的屋子,这里安静得有些可怕,他们可以很清晰地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屋子的门一推开,江九重和薛度雁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震惊。

    只见里头赫然摆着两个牌位,一个写着成国公江荣安之灵位。

    另一个,则写着成国公夫人齐氏之灵位。

    成国公夫人,齐氏?